井柏然 不善表達的小英雄

文/ 一勞

從對攝影機的執著，到對攀登珠峰的執著，看似含蓄內斂的李國梁，內心其實燃著一團勇敢的火焰。在其飾演者井柏然的心目中，李國梁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不善于表達的小英雄。“那個年代的年輕人，他們可以完全相信一件事，相信一個人做的任何選擇。英雄就是這樣，具備‘使命大于一切’的精神。”

比其他登山隊員多一臺攝影機

1960 年，中國登山隊在凌晨創下了歷史上首次從北坡成功登頂珠峰的紀錄。可是由于當時缺少照明設備和攝影機，中國登山隊沒能按照國際登山慣例，拍攝登頂隊伍位于頂峰的照片以及360°環境照片，這次登頂也就沒有被登山界認可。

1975 年，一批新生力量被引入中國登山隊，他們與老隊員一起，在登山訓練營展開集中訓練，共同為第二次攀登珠峰做準備。

在這批新登山隊員中，新聞攝影師出身的李國梁顯得格外突出，不是因為他有多愛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反而是他太過安靜了。休息時間，他不是拿著攝影機四處走，就是倚著門柱吹口琴，常常形單影只、默不作聲。但是面對領導指派到個人的任務，李國梁又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他眼神發亮，中氣十足地答應道：“保證完成任務。”

作為隊內攝影師，李國梁需要跟隨中國登山隊一起登上珠峰，完成領導下達的指示：保護好攝影機，拍下360°影像資料。用確鑿的證據向登山界證明中國登山隊的實力，也讓國人一起分享中國登山隊登頂的喜悅。

雖然《攀登者》中沒有激烈的打斗戲，但這部圍繞攀登珠峰展開的電影，固然會涉及大量高難度的動作與技術，這些都需要演員去學習。然而即使在練習時已經熟練掌握，也無法保證拍攝過程萬無一失。

#李國梁請纓率隊登山

井柏然有一場戲需要借助繩索攀爬上五米高的爬架，但就在快要到最上層時，因為一個小失誤，他瞬間從爬架上滑落下來。低溫環境加上快速下滑，井柏然的手掌立刻被劃出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傷口。劇組人員在給他擦藥的時候，看到他手上的傷口都不自覺地揪心了一下，可井柏然卻反過來安慰身邊人：“沒關系，沒事兒。”

在井柏然的個人特輯中，他還透露道，另外有一場需要他從雪山上翻滾跌落的戲，當時為了讓這一過程在鏡頭中看起來更具真實感，那天他來回拍了20 多條。但在拍了幾條之后，井柏然就已經兩腿發軟了。可每一次重拍，都需要先回到山頂。于是之后的十多次拍攝，井柏然都是被人攙著回去的。

在新一代“攀登者”李國梁與楊光等人心中，1960 年第一代“攀登者”方五洲、曲松林創造了屬于中國的奇跡，他們面對危險時選擇共同承擔，無畏并肩同行的感人情誼也深深感染并影響著之后的攀登者們。

在一眾主演中，年齡最小的井柏然與前輩搭戲，也始終嚴謹。吳京在提到井柏然時，像是表揚優等生一樣：“不管是1960 年還是1975 年，攀登精神都是這兩代人之間最重要的維系。小井的領悟力非常好，我們在現場對戲的時候，也能迅速搭上彼此的情緒點。”

對于此次再度與李仁港導演合作，不斷挑戰自己身體極限的井柏然表示：“上次跟導演合作之后，我就變成了一個特別能打的演員。這次跟這么多優秀演員一起合作，學到了更多經驗，也感受到了一份從容。”李仁港也認可井柏然的專業精神，“他在現場十分拼命，很多時候因為太危險，我其實并不允許他那樣做，但他會誠意地配合你，盡全力把事情做好。”

使命大于一切

人與人之間，無論是哪一種關系，都能為影片起到一個很好的調和劑的作用。《攀登者》也不僅僅講登山的故事，李仁港表示：“我覺得在緊張的登山戲中，融入浪漫的情感戲其實會很好看，演員們的表演也很精彩，會讓人感動。我們都爭取把角色變得更立體、更有深度、更有戲味。”

#李國梁校場訓練

井柏然補充道：“它不是硬邦邦的，這之中也有很多溫情的部分，比如人們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對愛情的向往，那是一種很淳樸、很干凈的表達，是我們現在都非常渴望的純粹的情感。”

李國梁在影片中就被安排了一條感情線。在所有人都還在登山訓練營訓練的時候，文藝范兒十足的李國梁就被藏族姑娘黑牡丹注意到了。認識時間久了，兩人之間也產生了一段“深愛在心口難開”的美好情愫。

看到這一現象，曲松林第一個不同意，他作為登山訓練營的教練，經常以高標準、嚴要求來訓練李國梁，飾演曲松林的張譯笑稱：“他這樣做也是因為相信李國梁能完成使命，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不希望感情的事情影響到他。”

兩位年輕人也都明白，所以盡管有千言萬語想和對方說，但更多時候，他們用眼神來傳遞自己的心意。飾演黑牡丹的曲尼次仁說：“其實黑牡丹是很想鼓起勇氣表白的，但是她知道對于李國梁來說更重要的是登山任務。”

在6 月舉行的“登峰時刻”發布會上，井柏然將“使命”一詞選為李國梁的關鍵詞。因為除了擔任隊內攝影師，李國梁還在登峰的過程中，主動請纓擔任突擊隊隊長的工作，處理一些突發情況。“你們這代人，總是在最艱難的時刻，扛起國家的使命，為什么我們不能？”從懵懂青澀的少年到成為主動扛下登頂任務的“小英雄”，李國梁在磨礪中飛速進步，不負期待地成長為新一代的“攀登者”。

《攀登者》這部群像電影，井柏然雖然沒有從始至終都參與拍攝，但拍攝過程卻比以往的都更加繁瑣。他曾在采訪中說起自己在演員事業上的終極夢想：“可以不是最當紅的，但是你出來的時候，永遠是被人豎起大拇指的演員。”井柏然的夢想還要追逐很久，但起碼這次，觀眾在看到由他塑造的李國梁，作為攀登者中不畏挑戰、潛心向前的年輕一代的代表，完成他的使命與夢想的時候，無法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