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壇天后王菲：孩子，你可以不乖，但不能學壞

千秋雪

從一出生，竇靖童就生活在媒體的聚光燈下，只因為她是樂壇天后王菲的大女兒。

2015年9月，竇靖童正式出道，粉絲輕松過百萬：2015年1月，剛滿18歲的竇靖童錄制完成第5首個人單曲，6月成為英國某著名唱片公司的簽約歌手，7月王菲御用經紀人陳家瑛簽下竇靖童，8月參加東京“New Sunny”音樂節首次登臺獻唱，12月推出個人原創單曲《River Run》。2016年4月，她正式推出首張英文創作專輯《Stone Café》，2017年9月推出個人第二張全創作專輯《Kids? Only》。2018年8月，她入選福布斯2018年中國“30位30歲以下精英”榜單，并入圍全球華人歌曲排行榜2018華人杰出青年歌手獎、年度最佳創作女歌手獎。2019年4月20日，竇靖童憑陳建斌執導的電影《第十一回》獲第9屆北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女配角”獎。

與榮耀相伴的，卻是有關竇靖童叛逆、輟學的各種負面新聞。不管女兒得到的是榮耀還是毀謗，媽媽王菲始終淡然處之，從未發聲。因為她對女兒的種種表現，心里是有譜的。她知道女兒就像她歌里唱的那樣“你不能去學壞，你可以不太乖”，女兒只是不太乖而已，并沒有學壞。

一

“你來的那天雪花紛飛，我于是掉眼淚;你帶著一身明媚，離開我溫暖的堡壘……你不能去學壞，你可以不太乖;我的愛。”這是1998年秋天，女兒竇靖童剛滿一歲時，王菲為女兒寫的歌《童》里的歌詞。那時，竇靖童剛剛一歲半，已經口齒清晰地為這首歌配了音：“come on，baby”。而那時，王菲和搖滾樂歌手竇唯的婚姻也還和和美美。

竇靖童繼承了父母的基因，自小就對音樂非常感興趣，同時性格很像媽媽王菲：倔強、執拗、我行我素、不勉強自己。于是，她對不喜歡的人不打招呼，在公主裙上灑墨水……對這些不符合好孩子的舉動，王菲并沒有像有些家長那樣覺得難以接受并批評孩子，她能接受，并表示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只要這是童童的真實心意，并且不妨礙社會，沒有什么不行啊。”和那些總是約束孩子、希望孩子完美無缺的家長相比，王菲更希望孩子做真實的自己，她愿意給孩子自由，不要求孩子非得成為什么樣兒。

有人說，王菲不是一個好媽媽，因為她不怎么管孩子。其實，這是對王菲的誤讀。

自從嫁給竇唯，尤其女兒出生之后，王菲就暫時放下了如日中天的事業，專門在家相夫教子，而竇唯依然馬不停蹄地到處忙著演出事宜。

1999年10月，王菲和竇唯的婚姻走到盡頭。離婚前夕，媒體整天對王菲圍追堵截。當問到“離婚后，童童誰來養”時，王菲坦然回答：“判誰誰就養！”王菲沒把女兒當小孩子看，她鄭重其事地把父母要離婚的事告訴了童童，并詢問她以后想跟誰一起生活。童童選擇了媽媽，而法院最后的判決也是如此。

離婚后，王菲重新開始了對事業的追求。為了演出，她成了“空中飛人”，每天不停地從這個地方坐飛機到另一個地方。不管去哪里，她都盡可能地帶上童童。這也讓童童從小就見慣了媒體的長槍短炮，面對鏡頭，異常冷靜，跟媽媽一樣，一副“愛誰誰”的酷模樣。那年，3歲的她被媽媽抱在懷里，出門碰到媒體記者。看到記者們不停地對著她和媽媽拍照，竇靖童伸出小手，比畫出手槍的樣子，對準給她們拍照的記者們，嘴里發出“叭叭叭”的聲音，以此還擊。

媽媽的好朋友歌手那英打電話到家里來，竇靖童接電話，學著媽媽的口氣直呼對方“老那”。那英聽到稚氣的一聲“老那”，忍俊不禁。事后，她把這些學給王菲聽，王菲一笑而過。她不喜歡客套，估計女兒受了她的影響，認為稱謂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也無關品行修養，媽媽怎么叫她也怎么叫，所以王菲也沒有刻意去責備和糾正。

但是，王菲不允許女兒罵人、說臟話。一天，竇靖童從幼兒園回來，不知對什么事情不滿，嘴里隨即飆出一句罵人的英文。王菲聽到之后狠狠教訓了女兒，并讓她面壁半小時、不準吃晚飯，以示懲罰。童童受到懲罰后，很少再說臟話了。

因為是樂壇天后的女兒，童童在小朋友中很有優越感。一天，她在游樂場玩滑滑梯，不小心絆倒了小朋友，但她拒絕道歉，因為她覺得“我媽媽是王菲，大家都很喜歡我，我就可以不道歉”。對此，王菲很生氣，對女兒下了死命令：“以后，你不能在家以外的任何地方說你的媽媽是王菲。因為王菲是王菲，竇靖童是竇靖童！你做錯了事情，不能因為媽媽是王菲，就不道歉！”

她允許女兒耍酷、有個性，但她不允許女兒拼爹媽，借爹媽的名氣做不好的事情。

面對態度強硬的媽媽，童童乖乖地給對方道了歉，同時記住了媽媽的話，一切要靠自己努力。

2000年，王菲和比自己小11歲的香港演員謝霆鋒戀愛。對自己的新戀情，王菲沒有對女兒隱瞞，大方地介紹兩個人認識。之后兩年，王菲和謝霆鋒分分合合。媒體向來對藝人的感情生活很感興趣，于是派出大量工作人員，捕捉兩人感情上的蛛絲馬跡，而竇靖童所在的學校也成了當時媒體記者們“監控”的主要據點。為此，有人建議王菲給童童換一所學校或者專門請保鏢貼身保護，王菲沒有同意：“我想讓童童過普通人的生活，專心學習，對外界的看法不要太看重！”

二

2002年，竇靖童進了北京一所英文國際學校。之所以就讀英文國際學校，是竇靖童自己的選擇。她一歲多就在媽媽的歌曲里說了一句英文，之后她經常聽英文歌，并且很喜歡，所以這次她選擇了全英文教學的國際學校。

王菲雖是樂壇天后，但不是一個高高在上、喜歡擺譜的人。只要有時間，她就會素面朝天地去參加女兒的家長會，穿著打扮很普通，完全沒有明星派頭。而老師、學生們也把她當普通的學生家長看待。竇靖童受媽媽教育多年，更不會去外界炫耀自己有個明星媽媽。

進這所學校前，竇靖童有些孤僻，性格內向、固執。來到這里之后，她改變了很多。她開始參與更多的集體活動，也在學習和活動中結交了很多好朋友，個性日臻完善。

不久，王菲就欣喜地發現女兒有了包容心。就在童童就讀這所國際學校后不久，一天，她向媽媽王菲跑過來時，不留神被同學撞倒，跌坐在地。對方見狀，趕緊停下腳步，彎腰詢問她。童童呆坐數秒后，很快原諒了同學，自己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笑著繼續朝媽媽跑來。王菲問女兒怎么回事，童童不在乎地搖搖頭：“沒什么事，對方不是故意的。”但是有一天，學校里有個淘氣的男生故意撞倒童童并揚長而去，童童就不這么好說話了。她爬起來，毫不遲疑地跑過去拽住對方，堅持要對方道歉。童童這點很像媽媽，是非分明，絕不含糊。

在感情上，王菲向來敢愛敢恨，不畏流言。和謝霆鋒分手后，她回到北京，將更多的時間花在陪伴女兒上。不久，她又有了新的戀情。她接受了演員李亞鵬的追求，兩人相戀并結婚。

王菲再婚后，有人擔心童童和繼父的感情不好。對這點，王菲早有考慮。兩人在交往之初，王菲就常把童童帶在身邊，讓她多和李亞鵬接觸。王菲說：“我不會因為有了孩子，就對新的戀情望而卻步，更不會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的生活。我會讓孩子參與這個過程，讓她看到我的選擇，讓她看到我們對她的愛。”和李亞鵬進入婚姻前，王菲接受香港某電視臺采訪時這樣說。

媽媽在感情上的利落、真實，無不影響到女兒竇靖童。2005年，王菲和李亞鵬結婚。婚禮上，之前一直稱李亞鵬為“叔叔”的竇靖童，改叫李亞鵬“爸爸”。以王菲的性格，她絕不會教孩子這么做，而竇靖童也不是能被人隨意指使的孩子，所以這一聲“爸爸”讓李亞鵬和所有賓客都震驚不已。其實，王菲知道，女兒這么做完全是出于真心，因為這個看起來酷酷的假小子，心地善良，當她感受到愛時，就能很好地表達愛。

這讓李亞鵬非常感動，從此視竇靖童為親生女兒一般。王菲工作忙碌，平時接送竇靖童上學、放學的任務，就由李亞鵬接了下來。受王菲的影響，李亞鵬對童童也是“散養”，只要不學壞，穿著打扮上有些個性，都是允許的。

三

青春叛逆，誰都有過，竇靖童也不例外。

竇靖童比同齡人成熟，10歲時就有了叛逆的表現。面對突然改變的女兒，王菲一度手足無措。女兒渴望獨立，王菲想了想，便將13歲的她送到上海某國際學校，在眾人的驚訝和不解中給女兒以“獨立”。

從那以后，關于竇靖童的負面傳聞不斷，酗酒、文身、不服管教、流連夜店……媒體拍到的童童總是一身中性化的打扮，有的媒體還離譜地猜測竇靖童是同性戀。

如果換成其他家長，早坐不住，要向媒體喊話了。李亞鵬就多次想幫繼女澄清事實，但王菲淡然地說：“只要童童不吸毒、不觸犯法律、不做危害他人和社會的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我們不要管。她漸漸長大，穿著打扮、和哪些人交往，都是個人選擇。至于別人怎么看她的這些選擇，是她自己的事情。”李亞鵬只好作罷。

常言道：女大十八變。短短幾年時間，竇靖童有了巨大的變化。她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基因，加上從小受到藝術的熏陶，她愛上了音樂，并開始了個人創作。

從2012年開始，她不斷在自己的微博和臉書上推出個人單曲。同時，她的打扮更加“搖滾”，爆炸頭、文身、抱著吉他唱歌，搖滾范兒十足。

有朋友對王菲說，竇靖童的歌喉不錯，可以按她的歌路走。對此，王菲不以為然。她不愿意像很多父母那樣，為孩子的前程鋪路，她說：“童童愛唱啥就唱啥，想唱啥就唱啥，這個我不管。”她不為女兒設計藍圖、規定道路，她有自己要做的事，而這就是對孩子最好的影響。

然而，媽媽是樂壇天后，自然有很多現成的資源可用，如私人錄音室。童童每寫出一首歌，王菲都會先試聽，然后將建議寫給經紀人，再由經紀人轉給童童。如此舉動，既保護了女兒的創作熱情，也不讓女兒有依賴心理。誰說王菲不愛女兒，她不僅愛女兒，而且了解女兒，也愛得柔軟。

2013年9月13日晚，王菲發布了“這一世，夫妻緣盡至此，我還好，你也保重”的微博，宣布與李亞鵬十年緣盡。在此之前，她并未和女兒商量自己離婚的事。因為女兒大了，已經比較能夠理解感情了，而且“婚姻是自己的事，對婚姻不滿意，自然是要結束的”。王菲說。

知女莫若母。得知母親再次離異，16歲的竇靖童在微博寫下“傷痛鮮明，生活繼續”的句子。王菲兩度離婚，都處理得非常好。不管外界說竇唯多么落魄，王菲從來沒有嘲笑和詆毀過竇唯，也從未阻止女兒和父親互動，她總是告訴童童：“你身上有很多優秀的品質，都來自你的父親。”而她和李亞鵬離婚后，也沒有說一句對李亞鵬不利的話，同時也支持竇靖童常去李亞鵬家玩。竇靖童和李亞鵬的關系很好，即使李亞鵬和王菲離婚后，她和李亞鵬再次見面，依然跳過去熊抱他，開心地叫他“爸爸”。

和李亞鵬分手一年后，王菲在感情上兜兜轉轉，和分手12年的謝霆鋒復合了。與此同時，曾以優異成績考上北京重點學校四中的竇靖童，卻宣布輟學進軍娛樂圈。

李亞鵬覺得童童應該上完高中再做藝人，可王菲還是那句話：“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言下之意，我們要尊重孩子的意見，不必干涉。就這樣，17歲的竇靖童去美國洛杉磯留學，專門學習音樂。不久，她就出了第一首全英文單曲《my days》。

四

雖然和媽媽一樣走上了音樂之路，但竇靖童的曲風和媽媽不同，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也比較另類。不過，熟悉她的人都說：“王菲真的把這個女兒教得很好！”在順利度過了青春叛逆期后，如今，竇靖童顯然已經踏上了自己的神話之旅。

2015年12月11日，她推出個人原創單曲《River Run》，此后開始了創作之路，并取得了不俗的成績。2018年8月2日，竇靖童入選福布斯2018年中國“30位30歲以下精英”榜單。8月23日，入圍全球華人歌曲排行榜2018華人杰出青年歌手獎、年度最佳創作女歌手獎。

2019年4月20日，第九屆北京國際電影節“天壇獎”各個獎項陸續揭曉，竇靖童憑借電影《第十一回》獲得最佳女配角獎，這也是她的大銀幕處女作。

如今，竇靖童羽翼漸豐，發展得越來越好。熟悉王菲的圈內人士都說，王菲對孩子看似不管，其實抓大放小，管得巧妙！

【編輯：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