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耽 劉煜超
還記得小豬佩奇吹口哨的故事嗎?弟弟喬治、小羊蘇茜一下子就學會了吹口哨,可佩奇無論怎么努力也吹不響,她很難過。
現實生活中的你,會吹口哨嗎?如果你會,那么要恭喜你啦。如果你不會,也別泄氣,因為世界上除了用嘴輕輕吹出的口哨,還有許許多多種類的哨音,你想不想學會其中的一種呢?先跟我來看看吧。
人類很早就能制作特殊的工具吹出哨聲,用來召喚動物,比如召喚鴿子的鴿哨,召喚鯨的鯨哨,召喚鹿的鹿哨。

讓我們把視線轉向遙遠的大興安嶺,在那兒的原始森林里,鄂溫克人制作了一種有趣的哨子,這種哨子很長、很重,挎在腰上像個包袱,只要吹響它,哨子就能發出像鹿一樣的鳴叫聲。古文里有“呦呦鹿鳴”的說法,那么,鹿哨模仿出的哨音是什么樣的呢?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鄂溫克族作家烏熱爾圖的《老人與鹿》中的一段:
“呦—”悠揚的鹿鳴從鹿哨中迸發出來,向山峰、河谷飄蕩。
“它沒來,真的沒來。它來的話,能回答我的。沒有鹿了,一只也沒有了,孩子。”老人下了一個痛苦的結論。
“孩子,你聽著。”老人又一次吹起了鹿哨,“記住:這是老公鹿的聲音……這是小公鹿的聲音……這是母鹿的聲音。”
老人疲倦地放下鹿哨,他那瘦弱干癟的胸脯上下起伏。
“給我一塊樺樹皮。”他喘氣都費勁了。接過樺樹皮,他撕了撕,折成三角形的小塊,含在嘴里,連續發出清脆嬌嫩的聲響。
“記住:這是鹿崽的聲音……這是狍崽的聲音。”
麥哨,是從前孩子們在田間地頭玩耍的一種玩具。俗話說:清明到,吹麥哨。吹麥哨時,能聞到草香,還能品嘗到自己動手制作的快樂,真是美好的童年回憶。如果你沒玩過麥哨,不妨看看金曾豪筆下制作麥哨的過程,下次看到,試著自己也制作一個麥哨吧。
挑選飽滿的莢,咬掉莢柄,小心地從一邊剝開莢,去掉里頭的豆粒,豆莢就變成哨子了,抿在嘴里吹,啵啵響。因為野蕎蕎是長在麥地里,就叫麥哨,也有稱“野叫叫”的。以麥哨為端口,用葦葉一層層地盤纏成喇叭狀,最后用一枚棘刺鎖定,野叫叫就成了一個綠色的短脖子嗩吶,一吹,啵啵的聲音已被放大,有了一點海螺的雄渾,很配男孩子的胃口。野叫叫只得現做現玩,隔一夜,豆莢干硬,就吹不響了。野叫叫的聲音都是新鮮的、綠色的、有生命的。(選自《親愛的麥田》)
作為一種獨特而固定的聲音,口哨總能讓人很容易記住。當離開故地許久,聽不到口哨的聲音時,思念之情便會油然而生。就像茅盾在《賣豆腐的哨子》中寫的:“早上醒來的時候,聽得賣豆腐的哨子在窗外嗚嗚地吹。每次這哨子聲引起了我不少的悵惘。”這是思念故鄉的口哨,也是久別不見的惆悵。
美國作家杰瑞·斯皮內利也跟茅盾有一樣的情結。小時候,他鄰居家的媽媽經常用一種愉快的口哨聲叫孩子們回家吃飯,多年以后再次想起,竟有一種久違的感動,那口哨聲是全世界最溫暖的哨音。他竭力回憶這種聲音,并創作了一本名為《媽媽的哨聲》的圖畫書。在這本書中,西頓家的媽媽是一個梳著時髦發型,穿松垂的穆穆袍的主婦,她能做全世界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每天,她嘟起嘴,吹響口哨。那哨音不大,也沒花樣兒,只是簡單的兩個音,但傳到孩子們的耳朵里,這美妙的聲音卻沒法抵擋。當孩子們聽到哨音時,拔腿就跑,跑回家里的餐桌旁。媽媽已經烤好一個巧克力蛋糕,美美地擺在餐桌上。

西頓家的孩子們一天天長大,他們玩的地方也離自己家的后院越來越遠。可是無論到哪兒,孩子們都能聽到西頓媽媽的口哨聲。
時光荏苒,轉眼到了現在。西頓家的孩子們都長大成人,一個個離開了家鄉。如今的年代,孩子們長大了都是這樣。
他們離家太遠,西頓媽媽見不到孩子們,很傷心,她再也不吹口哨了。西頓爸爸為了讓老伴開心,讓她站在家門前,再吹口哨試試。沒想到,奇跡發生了:
就在西頓媽媽午休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后來沒人能解釋的事。西頓媽媽那不太熟練的口哨聲飛出了巷子……
越過鄰居家……
飛出了小鎮……
飛到全國各地……
傳遍了全世界……
傳到每個西頓家孩子的耳中。


斯奇爬下森林瞭望塔。斯頓泊好渡輪,交給大副來指揮。斯圖揮手告別了毛乎乎的山地朋友。正在參加比賽的斯菲,離開大隊人馬,奔向最近的機場。
孩子們全部回到了家里,媽媽見了太開心了,和孩子們開心地抱在一起。
(文、圖選自《媽媽的哨聲》)
看到這里,很多人都會感動,媽媽的聲音,永遠是不能割舍的最美妙的聲音。
見識了這些哨聲,你是不是覺得這種簡單的聲音很了不起?快試試學會其中的一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