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特征及影響因素研究
——以云南省為例

李 強

（昆明理工大學 管理與經濟學院，云南 昆明 650093）

一、引言

擴大沿邊開放，強化區域經濟合作是我國近些年來區域發展戰略的一個必然方向，我國邊境地區對外開放力度也不斷加大。黨的十九大報告也明確提出了，要以“一帶一路”建設為重點，優化區域開放布局，加大西部開放力度”。受地緣經濟、政治及社會環境的影響，我國邊境民族地區的人口空間格局發生了較大的變化，我國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的變化將對沿邊開放與區域合作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也會對邊境安全、民族團結、邊境經濟社會發展帶來較大影響。云南邊境地區作為我國面向東南亞、南亞的重要開放門戶，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獨有的民族文化、復雜的社會經濟形態而在人口流動上有其自身的特點和規律，同時邊境民族地區的人口流動直接關系到國家安全、邊疆穩定和民族團結。云南省與越南、緬甸、老撾接壤，有16 個跨越民族，因此對云南省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研究，更具有典型意義。研究成果對于制定相應人口政策以及優化云南邊境地區的人口空間格局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從目前的研究現狀看，學術界對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的研究成果比較少。林盛中和鄭瑋鈞（2009）[1]從人口、經濟、環境協調的角度對黑龍江省的人口布局進行了研究，指出邊境地區人口總量少且居住分散，提出以發展經濟來聚集人口。熊理然等（2013）[2]探討了云南省25 個邊境縣20 世紀90年代以來的人口分布時空格局演變，結論是人口的分布格局與區域經濟發展、區位條件等顯著相關。陽茂慶（2016）[3]分析了中國西南邊境地區地緣環境的演變，從靜態描述與動態比較相結合的方法，對中國西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變進行了分析，并且分析中國西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變機理及影響。也有一些學者分析了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分布的影響因素。呂晨等（2009）[4]從自然因素和經濟因素兩大角度，研究了影響我國人口空間分布的因素。經過研究后認為，氣候和地形是影響我國人口空間分布的兩大自然因素，短期內經濟因素是影響我國人口空間格局的主要因素，并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自然對人口分布的約束力。劉志敏等（2017）[5]經過研究后認為，經濟水平、行政級別、就業水平、醫療水平、產業結構均在不同程度上對1990—2010年東北地區的人口變化具有顯著影響，而經濟水平對人口變化的牽引作用最強。

綜上所述，關于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及其影響因素方面的研究成果比較少，在邊境民族地區地緣經濟、政治及社會環境變化莫測、區域間合作與對抗并存、邊境民族地區傳統與非傳統安全交織的背景下，對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特征及影響進行深入研究就顯得十分必要。本文以云南省為例，對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特征及影響因素進行深入研究研究，具有解剖麻雀的作用，研究結果也可以為政府相關部門制定邊境民族地區人口政策措施提供可靠依據。

二、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特征

基于云南省邊境地區人口數據，從人口規模、人口結構、人口分布三個角度對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特征進行分析。

（一）云南邊境地區人口規模

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云南 邊境地區人口規模現狀如表1 所示。

表1 云南邊境地區人口規模 單位：萬人

從表1 可以看出，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云南邊境地區各州（市）人口規模呈現出遞增的態勢，但是增長的速度比較緩慢。

（二）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結構

表2 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結構

從表2中可以看出，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云南邊境地區各州（市）少數民族人口占總人口比重雖然有起伏，但是總體上比較穩定；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云南邊境地區各州（市）男性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都超過了50%，并且男性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普遍呈現出遞增的趨勢，表明云南邊境地區各州（市）性別比例失調[6]；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云南邊境地區各州（市）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普遍呈現出快速提高的趨勢，表明云南邊境地區城鎮化加快發展。

（三）云南邊境地區人口分布

人口分布密度表示單位面積上的人口數量，用該指標衡量區域單位面積上的少數民族人口狀況，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Dh為人口分布密度，MPi為i 區域人口數量，Si為i 區域土地面積。由于人口資源是經濟發展要素，人口資源數量分布也取決于區域經濟發展狀況，所以有必要進一步了解人口分布經濟密度，它表示單位經濟所占有的人口數量，其計算公式為：

式中，De為人口分布經濟密度，GDPi為i 區域國內生產總值，MPi同上。

根據公式（1）～公式（2），結合表1 中的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據、云南省16 州（市）面積數據①云南省16 州（市）面積數據來源于云南統計年鑒2016年（表格略）。，可以得到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分布密度及人口分布經濟密度計算結果（見表3）。

表3 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分布密度及人口分布經濟密度計算結果

從表3 可以得出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保山市、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人口分布密度較高（高于100%），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人口分布密度較低（低于35%），并且從2000—2015年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分布密度都呈現出上升的趨勢，并且上升速度比較慢。而從2000—2015年云南省邊境地區8州（市）人口分布經濟密度都逐年降低，并且降低速度比較快，說明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在人口數增長速度相對緩慢的情況下，經濟發展速度相對比較快。

三、影響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因素

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因素不同于人口增長的影響因素，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因素不僅包括人口增長的影響因素，也包括人口流動的影響因素等。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受經濟發展水平、民族成份、醫療衛生水平等因素的影響。

（一）經濟發展水平

隨著邊境民族地區各州（市）經濟不斷發展，居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當地的科學文化水平、教育水平也隨之提高，這些會對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產生兩方面的影響。一方面，會使當地居民更加注意自身及其后代各項素質的提高，摒棄父輩們長期遵循的生育觀念，自覺追求少生優生，把有限的收入用于將子女培養成具有更高科學文化素質的現代人，這會影響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的空間分布；另一方面，邊境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較好的州（市）對人口具有一種吸引力，相反，邊境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較差的州（市）對人口會產生一種排斥力，從而也會影響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的空間格局。

（二）民族成份

過去好長一段時期，國家允許人口較少的少數民族地區的居民生養超過一個的子女，這樣少數民族長期享有比漢族寬松的生育政策。云南是一個多民族雜居的邊疆山區省份，全省少數民族人口占全省總人口的1/3 以上，是全國僅次于廣西的第二個少數民族人口大省，其中，與境外同一民族毗鄰而居的少數民族也有16 個。云南大部分少數民族的傳統文化中都帶有尊崇自然的成分，認為懷孕生育是上天的賞賜，因此懷孕多少就應該生多少（如回族等）。另外，很多少數民族人口有宗教信仰，世界三大宗教都從神賜論的觀點出發，都鼓勵生育。如基督教、伊斯蘭教反對節育、墮胎[7]。因此，在排除少數民族人口遷移與流動的前提下，少數民族人口增長必然快于漢族人口增長，從而對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的空間格局產生一定的影響。

（三）醫療衛生水平

邊境民族地區醫學的進步和醫療衛生事業的發展使得邊境民族地區醫療衛生水平也得到提高。邊境民族地區醫療衛生水平的提高一方面，使得因各種疾病致死的死亡率下降，從而降低人口死亡率，延長人口平均壽命；另一方面，可以有利于順利分娩，并且保障母嬰安全，對優生優育也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因此，可以提高人口出生率，降低人口死亡率，這對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的空間格局也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四）其他因素

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還受其他一些因素的影響，如；自然條件方面，邊境民族地區自然環境、生態環境及交通環境比較優越的州（市）自然會吸引外地人口去定居，反之，難以吸引外地人口；人口政策方面，國家近些年以及來實施的“扶持人口較少民族發展”的專項政策以及少數民族在招工、招干、子女升學等方面享受的諸多優惠政策等，都有利于邊境民族地區少數人口的增長[8]；人口遷移與流動方面，近些年以來，邊境民族地區人口區域流動與遷移活動日趨頻繁，對邊境民族地區人口非自然增長產生了較大的影響。這些因素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

四、基于VAR 模型的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影響因素實證分析

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是受多種因素影響，而這些因素如何影響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本文運用向量自回歸模型（VAR）分析方法實證分析各因素對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

（一）變量確定與數據的處理

本文運用VAR 模型實證分析各影響因素對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變量選取上，由于本文分析的是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因素，有別于云南邊境地區人口增長的影響因素，因此需要突出各變量的空間差異性。結合前述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因素分析結果，將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空間差異作為因變量，將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GDP 數值空間差異、少數民族人口所占比空間差異、衛生技術人員數量空間差異作為自變量。用Y 代表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空間差異，用X1代表GDP 數值空間差異，X2代表少數民族人口所占比空間差異，X3代表衛生技術人員數量空間差異。

數據來源方面，2000—2015年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GDP 數值以及衛生技術人員數量來源于2001—2017年《云南統計年鑒》，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少數民族人口所占比數據如表4 所示，其余年份數據根據插值法處理。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GDP數值、少數民族人口所占比以及衛生技術人員數量轉換成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空間差異、GDP 數值空間差異、少數民族人口所占比空間差異以及衛生技術人員數量空間差異。所使用的轉換方法是變異系數法，計算公式為：

其中，σ 代表變量的標準離差，A 是變異系數，N 為州（市）數，Xi代表第i 個區域的變量（即：人口數量、GDP 數值、少數民族人口所占比以及衛生技術人員數量），i=1，2，3，…，8，X 上面加一橫代表X 的平均值。變異系數的取值范圍在0～∞之間，結果越接近0，表示變量區域空間差異越小；結果越大表示變量區域空間差異越大。

表4 云南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空間差異及各影響因素數據

（二）基于向量自回歸模型的實證分析結果

運用基于向量自回歸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和基于向量自回歸模型的方差分解模型，對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影響因素進行實證研究，運用Granger 因果關系檢驗對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與各影響因素之間因果關系進行分析。用Y 代表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用X1代表GDP 數值，用X2代表少數民族人口數，用X3代表衛生技術人員數量。

1.基于向量自回歸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分析。

對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的影響因素進行的脈沖響應函數分析，分析結果如圖1 所示。

圖1 基于向量自回歸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分析結果（考慮累積效應）

圖1 反映的是短期內給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GDP 數值、少數民族人口數、衛生技術人員數量一個沖擊后，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的響應情況和路徑。從圖1 可以看到，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對少數民族人口數的響應最大，對自身、GDP 數值以及衛生技術人員數量的響應比較小，并且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對自身、GDP 數值以及衛生技術人員數量的響應呈現出遞減的趨勢，對少數民族人口數的累積響應呈現出遞增的趨勢。

2.基于向量自回歸模型的方差分解模型分析。

方差分解模型能夠給出脈沖響應強度的具體數據，進一步對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的影響因素進行方差分解，方差分解結果如表5 所示。

表5 變量Y 的方差分解結果

從表5 中可以看到，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變動的很大一部分可以被自身所解釋。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少數民族人口（X2）能夠解釋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變動的部分僅次于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自身。GDP 數值（X1）能夠解釋云南省邊境地區8州（市）人口數變動的部分又次于少數民族人口。衛生技術人員（X3）能夠解釋云南省邊境地區8州（市）人口數變動的部分比較小。

3.Granger 因果關系檢驗。進一步采用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來檢驗變量Y、X1、X2和X3之間的因果關系（檢驗結果見表6）。

表6 表明了滯后期為0 期、1 期、2 期，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少數民族人口數（X2）是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變動的Granger 原因，并且也可以看出，雖然受不同滯后期的影響，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少數民族人口數是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變動的Granger 原因的F 統計量都要遠高于GDP 數值以及衛生技術人員數量，說明了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少數民族人口數對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人口數量變動的影響相對比較大。

表6 Y、X1、X2和X3之間Granger 因果關系檢驗結果

五、結論及相應啟示之處

隨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社會經濟的持續發展及其戶籍制度的改革破局，邊境民族地區的人口問題日益突出，并且成為地區之間、城鄉之間獨特的社會經濟問題，并對區域社會經濟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本文以云南省為例，分析了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特征，研究了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因素，并且運用VAR 模型對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影響因素進行實證分析。經過研究，得出的結論是：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云南邊境地區各州（市）人口規模呈現出遞增的態勢，但是增長的速度比較緩慢；云南邊境地區各州（市）少數民族人口占總人口比重總體上比較穩定，男性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普遍呈現出遞增的趨勢，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普遍呈現出快速提高的趨勢；云南省邊境地區各州（市）人口分布密度都呈現出上升的趨勢，并且上升速度比較慢。而從2000—2015年云南省邊境地區各州（市）人口分布經濟密度都逐年降低，并且降低速度比較快，說明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在人口數增長速度相對緩慢的情況下，經濟發展速度相對比較快；少數民族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對云南省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最大，其次是經濟發展水平，再次是醫療衛生水平。在此基礎上得出的相應啟示之處是：

（一）加快邊境民族地區經濟發展

經濟發展水平是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主要影響因素之一，本文的VAR 模型分析結果也表明了這一點。由于云南省邊境地區8 州（市）之間總體經濟發展水平差不多，如果將研究樣本擴展到全省范圍，則經濟發展水平對人口空間格局的演化影響更為顯著。加快邊境民族地區各州（市）經濟發展水平，一方面，可以提高本地區居民生活水平，從而提高本地區人才資源數量和質量；另一方面，可以吸引其他地區甚至境外人的才資源，從而優化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結構。我國邊境民族地區邊境線較長，邊境地區廣闊，邊境地區與南亞東南亞各國經濟互補性較強。目前邊境民族地區經濟發展仍比較滯后，面對“一帶一路”戰略建設契機，邊境民族地區要充分利用與沿邊國家接壤的區位優勢，大力推進與沿邊國家的互聯互通，促進跨境貿易不斷升級，打造一批邊境城市，推動邊境地區經濟快速發展，從而進一步推動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空間格局合理演化。

（二）合理調控邊境民族地區少數民族人口數量

本文的VAR 模型分析結果也表明了，相比起經濟發展水平、醫療衛生水平，少數民族在總人口中所占比重對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演化的影響比較大。因此，一方面，應通過完善邊境民族地區人口生育政策，合理調控邊境民族地區少數民族人口數量。自2016年1月1日起國家開始全面實施兩孩政策后，云南省在現有的國家生育政策基礎上，于2016年3月31日審議通過《關于修改〈云南省人口與計劃生育條例〉的決定》修正案，此修正案規定：夫妻雙方都是居住在邊境村民委員會管轄區域內的少數民族，夫妻雙方或者一方是“獨龍族、德昂族、基諾族、阿昌族、怒族、普米族、布朗族、景頗族”的少數民族，經批準可以生育第三個子女[9]。此政策應該堅決貫徹實施，通過少數民族人口數量的調控，可以達到優化云南邊境地區人口空間格局的目的。另一方面，應該加大邊境民族地區自然資源與生態環境保護力度。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就是邊境民族地區的資源稟賦，保住自然資源、保護生態環境就是保住邊境民族地區少數民族優秀人才資源的基礎。應制定合理的少數民族地區的資源開發規劃，保護生態環境，對保住邊境民族地區少數民族優秀人才資源是至關重要的。

（三）推進邊境民族地區醫療衛生事業發展

邊境民族地區境內外人員往來頻繁，一些傳染病、地方病和一些重大疾病仍然嚴重威脅著人民群眾身體健康。自從2010年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全面覆蓋邊境民族地區后，邊境民族地區各族人民的“看病貴”的問題基本得到解決。但是，邊境民族地區公共醫療衛生事業核心發展指標不僅與中國發達地區有著天壤之別，即使是與一些中部省份相比，也存在較大的差距。總體上講，邊境民族地區各族人民“看病難”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這不僅影響邊境民族地區人口壽命，從而影響人口數量，也影響邊境民族地區人口質量。因此，加快邊境民族地區醫療衛生事業發展刻不容緩。具體措施是：第一，相對邊境民族地區其他地方，邊境民族地區地處偏遠地區，收入水平偏低，而消費水平和生活成本卻較高，且個人職業發展機會有限。應該實施人才引進政策，并且引入特殊的激勵機制，這樣才能引進相應醫療人才，才能提高邊境民族地區醫療衛生發展水平。第二，邊境民族地區還存在著醫療衛生資源分布不均衡問題。尤其是在醫療診治方面，醫療資源多集中于縣城的幾家大醫院。因此，應該盡快出臺邊境民族地區醫療衛生資源均衡發展的政策，重視和加快基層衛生醫療衛生事業發展，不斷提高基層醫療衛生服務水平。第三，當前邊境民族地區衛生醫療公共服務發展面臨的一個突出的現實問題是資金不足。因此，政府應想盡辦法動員和引導社會各方面力量參與醫療衛生公共服務的供給，提高醫療衛生公共服務供給的效率。

（四）引導邊境民族地區跨境人口合理流動

由于受地緣經濟政治等因素的影響，一些諸如跨境婚姻、跨境經商務工、難民等跨境流動人口屢禁不止，販賣毒品、走私軍火、拐賣婦女兒童、跨境賭博、色情暴力等犯罪現象頻頻出現，這些給邊境民族地區社會安全帶來極大的威脅。隨著我國面向西南對外開放力度的加大，邊境民族地區跨境流動人口所帶來的問題也更加突出。因此，引導邊境民族地區跨境人口合理流動刻不容緩。首先，建立邊境民族地區跨境人口問題協調組織。與云南接壤的國家經濟發展水平比較落后，有些國家還有內亂（如：緬甸），因此跨境人口流動現象比較頻繁。建立邊境民族地區跨境人口問題協調組織，可以與邊境地區接壤的國家共同處理跨境人口問題。通過與云南接壤的國家聯合行動，可以加強雙邊人防、物防、技防建設，完善治安防控網絡，密切與雙方邊防部隊的配合，防止跨境人口非法流動。其次，加強對邊境民族地區邊民的相關法律法規宣傳教育。通過教育，讓廣大邊民了解跨國犯罪的一些特點、危害以及非法出入邊境的危害性，教育廣大邊民群眾自覺按照邊境管理法規行事。再次，采取相關措施，解決邊境民族地區跨境人口流動身份問題。邊境民族地區一部分跨境人口數量增長較快（比如：難民、跨國婚姻人口、回流人口等），但是，這些人群的身份問題一直得不到很好解決。因此，應該制定或完善專門管理辦法，積極解決這些跨境人口的身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