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耘
(西安郵電大學,陜西西安 710121)
“精準扶貧”“扶貧先扶志”“扶貧必扶智”,是習近平總書記對扶貧工作的新要求,是對黨的扶貧理論的新發展。對扶貧工作提出精準要求,意味著要利用好精準這根杠桿,來撬起貧困這座大山。而貧困山區的貧困問題,一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路上的“攔路虎”,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攻堅期,必須把握新時代的扶貧理念,只有解決了孩子們的教育問題,才能從根本上真正有效改變貧困問題的代際傳遞。貧困山區地廣人稀,教育軟硬件嚴重不足且交通不便,使得教育工作難以充分開展[1-2]。因此,打贏教育脫貧攻堅戰,是讓貧困山區孩子們真正站得穩、走得遠、創造美好未來、切斷貧困代際傳遞的必由之路。
當前,精準落實教育扶貧政策,提高貧困山區教育質量、教育水平是政府在脫貧攻堅的大方針下的重點任務[3-4]。為切實將“脫貧”內化為貧困群眾的內生動力,阻斷貧困的代際延續,讓更多貧困地區學生能夠全方面多樣化的運用教育資源,高校學子積極參與到精準扶貧的浪潮當中,以公益創業為發展方式的教育精準扶貧項目大量涌現。該文以湖南省某高校的教育精準扶貧項目為例,通過實地考察、項目成果反饋等方式對項目運行情況進行深度了解,同時整合該類型項體系特點,選取評估體系指標,運用層次分析法建立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模型,對項目運行發展進行績效評價與研究。
為進一步助力教育精準扶貧,減輕貧困家庭教育負擔,改變農村落后教育面貌,努力縮小教育城鄉差距,湖南省某高校開創精準扶貧之“1加2”教育公益培訓機構扶貧項目,為山區貧困家庭學生提供免費課后培訓,解決農村學生課后學習問題,傳授學習方法,建立學習交流群,并逐步實現智能化授課,助力教育精準扶貧。截至2018年年初,該項目團隊擁有固定資產3萬余元,開辦寒暑假集中培訓四期,培訓學員超過500余人,產生良好的社會效應。

表1 精準扶貧項目橫向統計分析
通過分析該項目及橫向比較同類型教育精準扶貧類項目,見表1,進一步了解教育精準扶貧項目建立及發展運行思路,并建立分析思路流程圖,見圖1。

圖1 教育精準扶貧項目分析思路
遞階層次結構通常包括目標層、準則層和方案層,最上層為目標層,通常只有1個因素,中間可以有一個或多個層次,稱為準則或指標層,最下層通常為方案層或對象層。該文將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自上而下分層,上層受下層影響,層次體系結構見圖2。

圖2 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
層次分析法(AHP)是美國運籌學家托馬斯·塞蒂于20世紀70年代中期提出,是一種定性和定量相結合的、系統化、層次化的分析方法[5]。該文通過層次分析法,構建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該體系是由3個一級指標,9個二級指標組成的遞階層次結構。該體系結構符合層次分析法的基本思想,通過將問題表示為有序的遞階層次結構,對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進行定量分析,其結果具有實用性與科學性。
判斷矩陣是將層次結構模型中同一層次的要素相對于上層的某因素,相互間做成對比較而形成的矩陣。AHP引入判斷標度,運用1~9比較尺度構造成對比較陣,比較第個元素與第個元素相對上一層某個因素的重要性時,使用數量化的相對權重來描述。本文中成對比較矩陣構造如下。
對準則層構造成對比較矩陣
即

對對象層分別構造成對比較矩陣
即


表2 目標層矩陣構造

表3 接受方矩陣構造

表4 資助方矩陣構造

表5 組織方矩陣構造
通過和積法判斷矩陣最大特征根及其對應特征向量:矩陣每一列歸一化,即

對按列歸一化的矩陣,再按行求和,即

將向量歸一化,即

計算最大特征根,即

通過計算本文所構造的成對比較矩陣矩陣[6-7],其權重分別如表6至表9所示。

表6 目標層矩陣權重

表7 接受方矩陣權重

表8 資助方矩陣權重

表9 組織方矩陣權重
一致性的檢驗通過計算一致性比例CR進行檢驗[8]:一致性指標CI

當CI=0時,判斷矩陣具有完全一致性;CI越大,判斷矩陣的不一致性程度越大。
隨機一致性指標RI

表10 隨機一致性指標
一致性比率CR

當CR<0.1時,判斷矩陣的不一致性程度在容許范圍內,此時可用判斷矩陣的特征向量作為權向量。對該文構造的4個成對比較矩陣進行一致性指標檢驗,檢驗結果如表11所示。

表11 一致性檢驗結果
通過表11一致性檢驗結果表明,所構造的四個成對比較矩陣的不一致性程度均在容許范圍內,該文對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指標的分析及構造合理可信,具有研究性與科學性。
對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的3個一級指標及9個二級指標進行權重組合計算,結果如表12所示。

表12 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指標權重

圖3 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指標權重比較
從圖3中看出政府導向是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中關鍵影響因子,響應國家政策,助力教育精準扶貧同時積極與地方政府展開合作是項目持續長久運行的關鍵,更是推廣教育精準扶貧模式的重要環節。通過對模型結果分析,對這一模式體系下的教育精準扶貧項目提出以下幾方面改進完善方案。
第一,加強項目與本省各地市高校合作。當項目分布范圍廣,分散程度高時,可發動當地大學生利用課余時間或假期時間到對應地區進行對口支教及幫扶,既能豐富學生的大學文化生活,又能有效合理地對各個山區學校進行幫助,解決了由單一高校團隊成員進行支教幫扶的距離、時間及精力問題。
第二,開闊學生視野,除進行課標范圍內的教育教學外,不同項目可取長補短,相互融合,例如,加強學生對科技類知識的學習,在保障學生安全的條件下,帶領孩子走出山區,增長見識,可帶領山區學生參觀歷史博物館、科技館等場所,啟發學生多方面成長成才;另一方面,可帶領山區學生參與省市級學科類、藝術類、科技類比賽,開闊學生視野,給山區學生更大的想象創造空間,引領學生走向更廣闊的舞臺。
高校青年公益組織旨在積極參與社會治理,投身公益活動,其運行需具有模式化和規范化。因此應加強組織內部建設,不斷完善運行機制,對團隊內部進行職能化,具體可采取如下措施。
第一,建立資金運行管理制度,打造透明的“慈善錢袋子”[9],讓項目運行在陽光下。公開項目善款方式多樣,例如:定期向各位資助者發送項目在一段時間內的成果及資金使用情況,同時可向政府提供資金明細表;在官方微信公眾平臺及微博等自媒體中及時公布資金使用情況,發布近期活動預告,以年報方式對資金及項目收獲進行公開。
第二,強化與政府、企業的合作關系,展現多元化精準扶貧的強大力量。從政府層面上,應加大對社會組織的扶持和培養,積極孵化培育參與社會治理、與扶貧相關的社會組織[10]。高校教育精準扶貧項目在落地實施過程中獲得政府相關部門的支持與幫助,在進一步的合作中,可根據政府部門需求進行針對性優化完善,例如,引入項目審計制度、項目考核制度,完善項目反饋機制。于企業而言,目前我國企業的慈善捐贈行為主要靠外部驅動力,因此加強企業慈善運營管理,注重企業慈善文化激勵功能是改善其驅動力的重要途徑[11]。企業可采取冠名捐資捐物等方式參與,提高企業的知名度,擴大企業社會影響力,使企業獲得更多社會資源和無形資產,同時吸引更多企業參與到精準扶貧公益項目之中,更加合理廣泛地在精準扶貧戰略中應用三螺旋模型[12],激發其創新優勢。
第三,加大互聯網的使用平臺[13],彰顯高校青年組織的創新力量。既可運用“互聯網+公益眾籌”方式進行善款籌集,同時可利用互聯網平臺建立學習交流群,打造智能化教室,實現遠程網絡直播授課等,運用更多新技術、新手段,如大數據、云計算,使“互聯網+”與教育精準扶貧深度融合[14]。
為進一步落實推廣該項目,需對運行機制進行績效考核。聘用第三方機構定期對項目運行成果進行績效考核,對各地區項目落實效果好的高校或團隊進行獎勵或項目追加,對考核不合格的項目第一負責人進行問責,獎懲明確。在社會層面上,有關部門應依法落實稅收優惠政策,同時應加大對慈善工作的表彰和宣傳力度。
精準扶貧貴在精準,各個項目要有效抓住精準點、落實精準點,切實找到各省各地區的需求點與發展點,積極完善項目創新、科技創新在扶貧工作中的評價標準、激勵機制、轉化機制,準確落實扶貧路上的資源配置[15],切實落實項目的精準實施,做到“扶真貧,真扶貧”。
通過對教育精準扶貧類項目運行情況進行調研,對其結果進行橫向比較并進行信息整合,建立9項評價指標,形成遞階層次結構,運用層次分析法建立教育精準扶貧項目評估體系模型,計算出各指標權重系數,由結果可知投資方中政府因素對于體系影響最大,可根據系數比例對項目進行進一步優化,助力教育精準扶貧;同時可用該模型對更多扶貧項目進行績效考核,該模型具有普適性,以期為更多扶貧項目評估體系的構建及項目績效的評價提供借鑒和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