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豪,陳 彤,盧冰冰
(1.新疆農業大學經濟與貿易學院,烏魯木齊 830052;2.新疆農業科學院,烏魯木齊 830091)
少數民族地區和貧困地區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始終是經濟發展過程中亟待解決的難題,也是政策制定者的工作重點和理論研究者的關注焦點。“十三五”時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更是全面推進依法治疆、維護新疆社會穩定和實現長治久安的關鍵時期。新疆南疆位于我國西北內陸邊陲,生態環境脆弱,經濟整體發展水平低,農業生產條件落后,農民生活水平較低。特別是,作為我國14個集中連片特困區之一的南疆4地州,貧困面積大、貧困人口多、貧困程度深、貧困多元化,是目前全區扶貧開發的主戰場,面臨著艱巨的脫貧攻堅任務。特色農業作為南疆的優質資源稟賦,是南疆農村人口收入的重要來源。推進南疆4地州特色農業發展是提升深度貧困地區內生性發展能力的重要舉措。因此,在鄉村振興戰略支撐下,以《自治區特色產業帶動脫貧攻堅專項行動實施方案》與《南疆四地州片區區域發展與扶貧攻堅“十三五”實施規劃》為契機,深入實踐新發展理念,研究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關系,在新時代條件下無論對宏觀層面西北邊疆地區農業長期健康穩定發展、民族團結、社會穩定,還是對微觀層面有效實現貧困農民增收和脫貧致富都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不同的農業發展階段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呈現出不同的特征。在相當長的一段歷史時期內農業發展是以犧牲農民利益為前提,新中國成立以來農產品和工業產成品價格“剪刀差”的存在導致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在一定程度上脫鉤與失調[1]。改革開放40年來,農村勞動力加速向非農產業流動及農村勞動力紅利逐漸消失,已成為中國農業發展中不爭的事實。而社會保障制度在一定程度上的缺失,導致農民收入水平雖有提升,但農民依舊“離土不離鄉”,農地細碎化,資本和技術生產要素投入不足,進而抑制農業發展。隨著科學技術發展,在新發展理念引導下,農業發展目標發生顯著變化,逐步由高產向高效過渡,以質量為導向的增收效應顯然優于以數量為導向的增收效應。農業轉型發展可以有效促進農民收入水平提高,調整與優化生產結構,加快提升農業生產規模化和專業化水平。這種發展路徑能夠形成一種良性循環發展機制,進一步推進農業發展,進而實現農業發展與農民增收的協調與雙贏。學界對于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兩大系統關系的研究也涌現出一批成果,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農業發展系統對農民收入系統的單向影響,主要表現為農業結構優化、農業產業化、農業固定投資與FDI、農業保險發展、農業發展方式及農業機械化對農民收入的影響,采用的研究方法涉及生產函數模型、面板數據模型、動態面板系統GMM模型、DEA-Tobit、雙重差分等[2-8];二是農業發展系統與農民收入系統之間的相互影響,主要表現為農業科技進步、區域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之間的關系,相關研究方法涉及VAR模型、耦合協調模型、莫蘭指數等[9-10]。
綜上所述,現有的研究均表明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存在著緊密聯系。然而,在實現新疆民生持續改善的大背景下,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存在什么樣的耦合特征值得關注。因此,文章利用耦合協調模型[11-13],探析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耦合協調發展的作用機理,揭示農業發展系統和農民收入系統兩者之間的耦合協調性及其時空分異特征,為西北邊疆民族地區農村區域經濟和農民收入協調發展提供科學依據。深入分析“九五”至“十二五”時期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機理,厘清兩者之間的內在規律,找出調和雙方耦合協調關系的創新路徑,對“十三五”時期西北邊疆民族地區農業發展和集中連片特困區農民脫貧致富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南疆地處亞歐大陸腹地,位于新疆天山山脈以南,環抱塔里木盆地,包括巴州、阿克蘇、克州、喀什、和田。2015年,南疆總人口為1 134萬人,少數民族人口占85%,農業人口占76%;農林牧漁生產總值占南疆地區生產總值的41%。可以看出,農業依舊是南疆農民賴以生存的主要產業。特別是,南疆作為全疆的棉花適宜產區和優質產區,分布著我國優先建設的優質陸地棉區、長絨棉區和中長絨棉區,2015年棉花播種面積占全區的54.13%。可見,棉花在南疆農業生產結構中占有重要地位,并成為農民重要的收入來源。其中,南疆4地州位于新疆西南部,兼具集中連片特困區、生態敏感脆弱區、少數民族聚居區和邊境地區等多重特征;區域內耕地面積少,城鎮化水平低,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低于全疆平均水平,所轄33個縣(市)中,有21個縣(市)為國家扶貧開發重點縣(市)。
1.2.1 耦合度
該文采用耦合度研究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關系,用人均農林牧漁產值來表征農業發展系統(μ1),用農民人均純收入來表征農民收入系統(μ2)。耦合度的計算公式為:
(1)
式(1)中,C為耦合度,介于[0,1],μ1、μ2分別為農業發展系統、農民收入系統的評價指數。當C=0時,表明兩個系統之間無關或關聯性極小,系統向無序狀態發展,兩個系統之間不存在耦合關系;當C=1時,表明兩者耦合度最大,兩者聯系越緊密,相互影響越大,制約性也就越強,表明兩系統之間達到良性耦合且趨向新的有序結構發展,即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實現良性耦合。根據耦合度的變化特征,借鑒相關研究[14],將耦合度值劃分為4個區間(1)耦合度(C)的判別標準:低水平耦合階段(0 1.2.2 耦合協調度 在耦合度基礎上,引入耦合協調度以分析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兩個系統交互耦合的協調程度,以反映不同時點、不同區域“農業發展—農民收入”系統間整體協調性的強弱。耦合協調度的計算公式為: (2) 式(2)中,D為兩個系統間的耦合協調度;C為耦合度。T表示兩者的綜合協調指數,體現兩者在某種耦合水平上的協調。α、β為待定系數,兩者的取值通常取決于各自在系統中的重要程度。研究發現,在分析相當長一段時期內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關系時,兩者居于同等地位,所以α、β均為0.5。同時采用中值分段法,將耦合協調度劃分為10個區間(2)10個耦合協調等級:極度失調(0~0.09)、嚴重失調(0.10~0.19)、中度失調(0.20~0.29)、輕度失調(0.30~0.39)、頻臨失調(0.40~0.49)、勉強協調(0.50~0.59)、初級協調(0.60~0.69)、中級協調(0.70~0.79)、良好協調(0.80~0.89)、優質協調(0.90~1)。 1.2.3 同步發展指數 構建同步發展指數,反映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同步協調情況。同步發展指數的計算公式為: μ=μ1-μ2 (3) 式(3)中,μ為同步發展指數。μ=0表示兩者完全同步,-0.1≤μ≤0.1表示兩者基本同步,μ>0.1或μ<-0.1表示兩者發生偏離(其中,μ>0.1表示后者滯后發展,μ<-0.1表示前者滯后發展)。 以新疆南疆作為該研究的分析單元。鑒于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特殊的建制,其未列入該研究的空間范疇。以“九五”至“十二五”時期的1996—2015年作為該研究的時間區間。因此,基于1996—2015年南疆5地州的面板數據,開展其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的時空耦合協調關系研究。為保證數據的真實性、連續性與一致性,南疆各地州的農林牧漁產值、農林牧漁從業人員和農民人均純收入等數據均來源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統計局官方網站。同時,為了消除指標間的量綱和量級的影響,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與歸一化處理。需要說明的是,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簡稱巴州,阿克蘇地區簡稱阿克蘇,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簡稱克州,喀什地區簡稱喀什,和田地區簡稱和田。 由圖1可見,南疆農業發展評價指數整體上呈現出波動上升趨勢,農民收入評價指數整體上呈現出漸進式上升趨勢。具體分析可發現,“九五”至“十五”期間μ1和μ2同步增長,“九五”期初至“十五”期末兩者差距逐步縮小,之后又不斷拉大。“十一五”至“十二五”期間,農業發展評價指數曲線呈現出先“快速增長”后“緩慢增長”的兩階段特征。與之相反,農民收入評價指數曲線呈現出先“平穩緩慢增長”后“快速遞進增長”的特征。究其原因發現,“九五”和“十五”期間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增長缺乏一定的專項政策支持,“十一五”以后提出大力發展南疆特色林果業,使得南疆5地州農業總體上有了長足發展,但由于交通條件限制、林果儲藏設施缺乏、加工技術更新緩慢以及后期的無序擴張,使得林農、果農的收入并沒有得到大幅提升。2004年以后歷年“中央一號文件”對農業的聚焦、“對口援疆”政策的實施全方位加快了農民收入的增長步伐,使得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的差距逐步縮小。對于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迫切要求,針對南疆4地州集中連片特困區的扶貧舉措從未停止過,且扶貧模式日益多元化,旅游扶貧、光伏扶貧、生態扶貧和農牧業產業扶貧等多措并舉、互為支撐的扶貧工程全面推進,使貧困農民減貧脫貧效果較為顯著[15]。南疆是全疆乃至全國重要的棉花主產區和棉花優勢產區,2011—2013年實施的棉花臨時收儲政策刺激了南疆棉花種植面積和產量規模的迅速擴張以及棉農收入的增長[16]。但是在2014年棉花目標價格政策實施以來,棉花生產格局逐步優化,規模和產量逐步縮減,農民收入增長趨緩。 圖1 1996—2015年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評價指數的變化趨勢 圖2 1996—2015年南疆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的耦合度及耦合協調度的變化趨勢 另外,通過對兩大系統評價值μ1、μ2進行比較分析發現(圖1),1996—2015年μ1≥μ2。其中,1999—2003年與2014—2015年的0≤μ<0.1,表明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之間屬于同步發展狀態;其他13個年份μ>0.1,表明農民收入增長明顯滯后于農業發展,農業發展對農民收入的促進作用大于農民收入增長對農業發展的貢獻。以上表明,1996—2015年的大多數年份,特別是前3年和中后期的2004—2013年南疆農民收入增長明顯滯后于農業發展,但在2013年之后有所改觀。因此,南疆的農業發展水平與農民收入增長的需求普遍不匹配,兩者在一定程度上相互牽制了對方的發展。 由圖2可知,1996—2015年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度不容樂觀。在此期間,耦合度總體上保持在0.49左右浮動,20年耦合度變化特征不是十分明顯,兩者關系一直處于拮抗階段。1996—2000年耦合度上升趨勢較其他時期更明顯,2004—2010年呈現出略微下降的趨勢,且2009年下降至0.483 6,達到了2000年以來的最低值,表明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相對以前年度耦合程度有所下降,關聯性減弱,脫鉤趨勢增強。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互動作用不夠明顯,相比以前年度存在更加明顯的滯后性和發展不平衡性。2009年以后耦合度不斷上升的原因主要在于2010年以后兩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的召開,第一次會議強調通過財政和援疆資金改善農民生活條件;第二次會議突出就業第一位,堅持教育優先、實施精準扶貧戰略,更加注重民生和精準扶貧的必然結果就是農民收入水平的不斷提升。但從整體耦合度的評價結果來看,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度與時間的相關性不顯著,說明南疆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之間耦合的重點和強度存在時間差異性。 耦合協調度模型旨在分析農業發展和農業收入兩大系統耦合的協調程度。1996—2015年兩大系統耦合協調度處于0.274 0~0.707 1,總體上呈現出逐步上升趨勢,其協調等級也從最初的中度失調階段發展為中級協調階段(圖2)。耦合協調度發展主要表現為以下兩個階段:1996—2008年處于失調階段,2009—2015年處于協調階段。兩大系統在2008年之前存在微弱的相互作用,協調程度相對較低(圖2),且長時間經歷了低度失調期,其中1997—1998年為低度失調階段,經歷了兩年的中度失調后,又經歷了長達5年的低度失調階段(2001—2005年),說明兩大系統在趨向高度耦合的過程中經歷了緩慢而艱難的陣痛過程。與耦合度的整體變化趨勢一致,兩大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在2008年后發生轉折,說明南疆農業綜合發展能力逐步增強,扶貧開發工作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但直到2015年兩者的耦合協調類型才開始步入中級協調階段,距離高級協調還有一定距離,要實現良好協調的目標還需要通過更多的制度安排和機制設計。 不同發展階段的農業發展水平和農民收入耦合關系不同。在一定時期內,加快農業發展可以提升農民收入水平;反過來,農民收入也可提高農業發展速度。但當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均達到一定水平時,農業發展水平的提高不再成為提升農民收入的重要因素,而農民收入水平的提升也不會過多地影響農業發展。農業發展與農民收入在動態耦合關系中會產生明顯的脫鉤趨勢,農民收入平均水平較高的地州會降低對農業發展的依賴,而農民更多的收入來自非農領域的貢獻,并導致農業收入在農民家庭收入中的比重將進一步降低。 耦合度方面,1996年南疆5地州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度均處于拮抗階段,強弱排序分別為巴州、克州、阿克蘇、喀什、和田,而和田耦合度最低。由圖3容易看出,1996年南疆5個地州耦合度的分異特征表現得較為明顯。2015年南疆5地州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度發生了顯著變化,5個地州的耦合度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均接近磨合階段的邊緣。其中,克州、阿克蘇、喀什的耦合度均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與巴州相當;而和田耦合度提升最大,但仍處于最低位置。由圖3容易看出,2015年南疆5個地州耦合度的分異特征逐漸不明顯。 圖3 1996—2015年南疆5地州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耦合度演化 圖4 1996—2015年南疆5地州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耦合協調度演化示意 耦合協調度方面,1996年南疆5地州耦合協調度降序排列為克州、和田、阿克蘇、喀什、巴州。其中,克州處于輕度失調階段,其他地州均處于不同程度的中度失調階段。由圖4容易看出,1996年南疆5個地州耦合協調度的分異特征表現得十分明顯。隨著時代變遷,2015年南疆5地州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耦合協調度發生顯著變化,其強弱排序演變為阿克蘇、克州、喀什、巴州、和田,其中,前4個地州均處于不同程度的中級協調階段,和田處于初級協調階段,而巴州提升最大。5個地州的耦合協調度整體呈現出相近的趨勢,分異特征相對不明顯。其原因在于,1996—2015年南疆大力發展林果產業和棉花產業,造成南疆各地州農業產業結構單一、趨同化嚴重,導致5個地州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協調度整體呈現出相近的趨勢,致使其分異特征由1996年的顯著狀態演化為2015年的不顯著狀態。 綜上分析,無論是5個地州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度還是耦合協調度,在地區間稟賦條件、農業發展水平差異等因素作用下,在20年均發生了顯著的空間分異現象。其中,無論是南疆還是各地州,其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度在20年內始終處于拮抗狀態,位置較為尷尬,如何擺脫拮抗“魔咒”、實現向上突破、進入良性耦合階段,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主要在于農業生產力水平落后、產業結構單一,對農民收入的帶動作用較小,而農民收入增長乏力、來源渠道單一反過來也制約農業發展水平的提升。正是這種非良性循環年復一年,造成其耦合度在20年內始終處于拮抗狀況。不難看出,南疆5地州的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度始終徘徊在拮抗階段,但其耦合協調度整體呈現顯著增長態勢,由失調階段進入協調階段。這種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不均衡演進狀態進一步表明南疆農村經濟發展具有巨大的空間潛力。 該文利用耦合協調模型,深入探討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協調性,并對各地州的耦合協調關系進行了對比分析,并得出以下結論。 (1)“九五”時期以來,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相互帶動作用不夠明顯、發展不夠平衡,使得兩者間存在著不完全耦合的關系;由于各地州的產業結構趨同,兩者間的耦合度始終處于拮抗階段,但整體上呈現出緩慢增長態勢。 (2)南疆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協調關系有了較大程度改善,已由“九五”期初的中度失調發展成為“十二五”期末的中級協調。 (3)南疆各地州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之間的耦合性和耦合協調性存在一定差異,但整體上呈現趨同狀態。 農業發展是農民增收的基礎條件,農民增收是實現轉變農業發展方式和促進農業產業發展的基礎動力,兩者間高級協調是實現南疆跨越式發展的必然要求。然而,南疆居民人力資本水平偏低、未能得到有效開發的資源稟賦、農業產業基礎薄弱、各地州產業結構趨同阻礙了南疆農業和農民收入之間的協調發展。因此,該文以“農民能力建設”和“農業產業布局優化”為切入點,提出如下建議。 (1)加強新型職業農民能力建設。南疆居民文化程度偏低、就業能力偏弱,因此推進南疆農民增收的關鍵問題在于人,核心問題在于人的能力建設。把農民組織起來,提升農民的素質與技能尤其重要與迫切。一是加強農牧民能力建設。依托“訪惠聚”駐村工作體系,建立農牧民能力發展長效機制,設置人才培育專項計劃加強人力資本教育,提升農民的自我發展能力;加強“短平快”職業技能教育,建立速效的能力培養機制,提升農牧民整合資源、應用技術、利用信息和抵御風險的能力,改變農牧民的思想貧困、智力貧困與技能貧困的狀況。二是加強村級管理骨干、青年科技骨干培養。推進農村青年科技人才培養專項工程,出臺激勵保障措施,選拔農村能人、致富能手、返鄉畢業生、農民專業合作社成員開展專項培訓計劃,發揮帶頭人對農民的輻射帶動作用。 (2)推進農業產業差異化與品質化布局。南疆農業資源豐富,但各地州農業產業基礎薄弱、農產品附加值低、產業結構差異不夠明顯,因此以“差異化”與“品質化”布局推動南疆各地州農業產業發展。一是加強特色林果、園藝等產品區域結構的差異化布局。重點加強特色農產品品質區劃工作,根據各地區自然條件、氣候資源與農業種質資源的獨特性,培育地域主栽品種,打造各區域林果、園藝等特色產品的差異化發展模式,實施“一地一品”工程,打造“一縣一品”、“一鄉一品”或“一村一品”模式,突顯農產品的地域化、個性化、特色化等特征。二是實施特色林果、園藝業“優品提質”結構調整戰略。建議設立南疆特色農產品品質提升科研專項基金項目,加大林果、園藝種質資源的引進力度,并選擇大宗特色農產品作為重點研發對象,重點研發工程放在生物技術應用、豐產栽培、農業節水、農產品質量安全、功能農產品生產等方面,著力培育“單品之星”或“單品冠軍”。1.3 分析單元與數據來源
2 結果與分析
2.1 農業發展和農民收入評價指數時空特征


2.2 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的時序演變特征
2.3 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的空間分異特征


3 結論與建議
3.1 主要結論
3.2 對策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