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近年來,隨著全球和我國社會的快速變化,特別是各種新媒體文化的涌現,我國的文化研究也出現了一些新趨勢,例如本土文化研究和文化實踐越來越受到重視,數字文化、文化記憶、新媒介文化、視覺文化和聽覺文化等各種不斷翻新的媒介與文化現象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文化研究在我國朝著注重本土性、注重新媒介、注重新文化的縱深方向不斷拓展。
自20世紀八九十年代文化研究引入我國以來,文化研究的理論與實踐研究日益滲透到社會學、文學、藝術學、傳播學等不同學科領域中并逐漸改變這些學科的研究格局,其自身也日漸成為一個廣受關注的研究領域。進入新世紀之后,隨著全球和我國社會所發生的巨大變化,我國的文化研究也出現了一些新的特征:一方面,除了對西方經典文化研究理論的深入考察之外,本土性的文化研究越來越受到重視;另一方面,伴隨著互聯網技術的迅猛發展,各種新媒介、新文化現象正成為文化研究格外關注的新熱點。下面我們就從重訪伯明翰學派的文化理論、回到本土的發生立場、多維度地探討當代新媒介與文化現象等三個方面考察我國當代文化研究的主要研究新趨向。
立足于當下對伯明翰學派經典文化理論和代表性人物思想的“重訪”“重返”和“再解讀”是近年來我國文化研究學者經典回顧的重要路徑。通過“重訪”“重返”和“再解讀”,學術界希望能夠對威廉斯、霍爾以及其他國家和地區相關的文化研究代表人物阿爾都塞、葛蘭西等人的思想和文化理論有一些新的發現。
徐德林的《重返伯明翰》是近年來深入研究英國文化研究的重要著作,該書的貢獻在于從知識考古和系譜學的角度對文化研究的發展脈絡展開了重新梳理。通過仔細爬梳,該書不僅重新闡釋了伯明翰文化研究理論的獨特價值,而且還特別對被忽視的卡迪夫學派文化理論和萊斯特學派的政治經濟學研究給予了一定的關注。在徐德林看來,貝舍爾(S.L.Bethall)、霍克斯(Terence Hawkes)等人以卡迪夫大學傳播與文化研究中心(The Cardiff Institute of Communism and Cultural Studies)為大本營的大眾文化研究其實跟伯明翰學派一樣都強調“現實介入路徑”,注重選取“通俗/大眾文化作為關注對象”。只不過卡迪夫大學因為地處偏遠而遭遇了文化遮蔽,這使得伯明翰學派成為了英國文化研究的唯一“合法代言人”。“卡迪夫學派遭遇遮蔽,不僅關乎伯明翰學派在學理上的成就,更重要的是與它在文化地理上偏處大不列顛邊緣——威爾士——不無關聯。”這一論述無疑對人們重新認識英國文化理論很有幫助。李艷豐在《文藝理論研究》上發表的《重返葛蘭西:文化政治的理論溯源與文化研究的葛蘭西轉向》也是以重返之名重新評估葛蘭西文化政治的理論價值,該文認為正是受到葛蘭西等人文化理論的影響,西方馬克思走上了改良主義道路,“逐步拋棄經濟政治和階級革命的宏大敘事,轉向上層建筑領域的文化革命,形成文化政治的理論與實踐路徑。西方馬克思主義對文化與意識形態的重視,最終使社會革命與階級斗爭演變為知識界的文化批判、藝術批評、大眾文化研究等學術行動,文化政治模式代替了階級革命模式”。
王慶衛在2018年第2期《中山大學學報》上發表的《文化主義、共同文化與情感結構》從“左派利維斯主義到文化唯物主義”“從大眾文化到共同文化”和“從文化領導權到情感結構”等三條進路探討威廉斯如何繼承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的文化觀,將文化研究從階級理論轉向情感結構的研究;黃典林在《國際新聞界》2018年第6期上發表文章,重審霍爾所提出了“意義結構”概念,他認為霍爾的“意義結構”觀將新聞、媒介分析與意識形態及宏觀政經形勢分析結合起來,開辟了文化研究的媒介社會學路徑。
在對文化研究進行回顧時,如何認識文化研究與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關系成為新的關切點。譚好哲的《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當代境遇與挑戰》深入考察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在當代的創新問題,指出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必須回應政治多極化和文化多樣化、社會的傳媒化、技術化和產業化,以及文化現代性發展中民族優秀文化的傳承問題等三個方面的時代性新命題。《南京社會科學》2018年第9期推出的吳之昕、袁久紅的《〈多元文化論〉、“文化主義”與社會主義共同文化》站在當代社會立場,探討伊格爾頓如何將馬克思主義與后現代主義相結合,形成其“多元文化論”思想。
另外,近年來還有不少文章對費斯克、阿倫特、本雅明、莫利和詹姆遜等人的文化理論進行回顧和再思考,這些研究的共同特征都是站在當代社會對經典理論展開新論述,努力闡釋經典文化理論的當代意義。
除了回顧和重審文化研究的經典理論,學者們也越來越關注中國本土的文化現象,并試圖通過對本土文化實踐的思考,建構出具有中國自身特色的文化研究理論體系,在這方面,陶東風和周憲等人作出了較大的貢獻。
在《回到發生現場與中國大眾文化研究的本土化》等文章中,陶東風不僅詳細分析了批判理論和文化研究在20世紀90年代在中國大陸出現的背景,而且深入反思了英國文化研究理論在中國與中國本身的大眾文化實踐之間所形成的“錯位現象”,他認為“西方大眾文化批判理論誕生于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是回應西方大眾社會的文化問題而產生的,其誕生語境、問題意識、價值取向和批判目標等等,都與中國的大眾文化存在錯位”。因而在他看來,“一味機械套用西方理論”十分有害。為此,陶東風希望能夠回到發生現場,通過對中國大眾文化現象深入的本土化研究豐富和發展文化研究理論。他自己則以鄧麗君的流行歌曲作為研究個案,深入思考當代流行文化與中國1978年之后的改革開放以及新啟蒙文化的關系。結合當代中國大眾文化發生地——粵港澳地區的本土化實踐,陶東風強調文化研究要走出法蘭克福和伯明翰學派的理論研究范式,建構中國本土的大眾文化研究范式。周憲從文化研究本土化的立場出發,對中國當代文化和藝術實踐的系列個案進行深入考察。例如在《王廣義的中國波普藝術圖像學》一文中,周憲深入探討王廣義所開創的“政治波譜”是如何將本土性的“文革”圖像與西方商業文化的圖像融合在一起,從而形成獨具風格的中國當代波普藝術圖像。周志強則在《緊迫性幻覺與文化研究的未來——近30年中國大陸之文化研究與文化批評》一文中檢視了30年間中國大陸文化研究與文化批評的發展,該文認為“文化研究已經到了必須告別上個世紀50年代的知識范式的時刻,繼而開拓新的批判意識基礎之上的急迫行動的理論和思想”。這種“緊迫性幻覺”其實是主張文化研究重新“介入現實”,也就是希望知識分子要重新回到“當下社會政治中去”。李瑩的《從異域到本土:西方媒介文化理論的引入與改造》一文介紹了曾一果、鮑海波等學者對于西方媒介文化理論的本土化問題上所作的積極思考。
重新審視、評價法蘭克福和伯明翰學派的文化理論,切實拓展中國本土的文化研究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焦點。不過,在討論文化研究理論與中國文化研究未來時,朱國華等人也指出,“思想的原創性”的缺乏體現了中國文化研究與西方之間還存在著較大距離。
除了回到中國本土研究之外,近年來,我國的文化研究也開始關注西方之外的整個亞洲文化研究圖景。亞洲文化研究受到了汪暉、王曉明、陳光興、羅小茗等人的青睞。特賈四維莉·尼南賈娜、王曉明和羅小茗分別主編了Genealogies
of
the
Asian
Prsent
:Situating
Inter
-Asia Cultural
Studies
、《反擊一戈》,努力闡述“亞際”文化研究的意義。在《反擊一戈》一書中,羅小茗認為“亞際”的概念在文化研究學術界雖然并未深入人心,但是在中國崛起,世界和亞洲格局發生急劇變動的語境中,思考何謂“亞洲”變得越來越重要。特別是在20世紀90年代,亞洲各個國家和地區之間的文化交往和流動現象十分頻繁,理解中國或韓國的某些文化現象就不僅需要放在其自身的歷史發展語境中加以思考,也需要放在全球和亞洲的文化交流語境中加以理解:“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亞洲各個國家和地區之間的文化流動,無疑是一個令人矚目的現象。無論是早先的‘哈日’‘哈韓’、如今印度電影在中國院線的傲人戰績,還是中國游戲業對亞洲其他地區的滲透,不同社會之間的文化流動以及由此形成的資本與文化之間相互牽制、彼此支援的關系,已經越來越使得當代的文化,特別是流行文化的生產和消費,不再是一國之內的事業,而勢必隸屬于不同國家與地區之間基于既有的體制磨合而成的一套文化生產、流通和消費的龐大的國際機制。正是這一機制,一方面使得‘喪’和‘小確幸’這樣的命名,通暢地流動在亞洲文化圈內,引發新一輪的商機,另一方面,這些命名也經由這一機制,在流通過程中被持續地填充、改寫和進一步傳遞擴散,引導不同社會狀況里的年輕人對于自己的狀況,做出判斷和思考,遙相呼應。至此,如何把握在此過程中,文化的流動性賦予年輕人的力量、視野和新的可能?對于這一點,‘亞際’的‘彼此看見’提供了什么樣的新的解釋框架?”羅小茗認為這些凸顯了“亞際”研究的價值。其實,早在新世紀之初,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就推出了黃宗儀的《面對巨變中的東亞景觀——大都會的自我身份書寫》一書,該書聚焦于東京、上海、香港等東亞城市,探討在全球和東亞巨變的背景下,東亞城市之間的政經和文化互動如何影響東京、上海和香港等城市的自我身份書寫。
隨著全球新媒介技術的發展,不斷涌現的各種新媒體、新文化現象越來越受到我國學術界的關注。具體而言,我國的當代文化研究界正圍繞著“視聽文化研究”“數字與媒介文化研究”“文化記憶問題研究”和“亞文化和后亞文化研究”等前沿議題開展豐富多樣的學術思考和研究。
新媒體的日新月異讓視聽文化現象越來越受到關注。《文化研究》雜志第33輯刊就開設了“視覺影像與城市空間”“視覺凝視與主體性”兩個專題,集中討論視覺文化問題。曾一果、霍勝俠、杜安等學者圍繞著視覺與城市、視覺凝視的主體性問題進行深入探討。劉濤在《新聞與傳播研究》2018年第11期所發表的《圖繪“西醫的觀念”:晚清西醫東漸的視覺修辭實踐》一文是視覺文化研究結合中國問題的典范,該文通過對《點石齋畫報》等材料的視覺修辭分析,探討晚清西醫觀念建構過程中所存在的視覺之維,該文強調,考察晚清西醫的話語觀念及其合法性過程,不能忽視圖像的生產及其視覺實踐。
值得注意的是,以往一直很少受到重視的“聽覺文化研究”(Sound Studies)近年來正逐漸成為文化研究的一個熱門議題。不少學者都開始探討現代聽覺對于人的主體性建構的意義。周志強的《聲音與“聽覺中心主義”》、王敦的《當人文研究遭遇“聽覺”課題:開拓中的學術話語》、曾軍的《轉向聽覺文化》、王纓子的《何以走向聽覺文化》、劉欣玥的《“鄧麗君熱”文化研究:私人經驗與現代聽覺變革》等文章圍繞著聲音文化、聽覺文化展開了大討論,這些討論雖然存在著很大分歧,比如周志強倡導恢復聲音文化,反對“聽覺中心主義”,而曾軍和王纓子都強調“聽覺中心主義”日漸形成。不過,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認為在新媒介時代,文化研究有一種朝著聽覺文化研究轉向的發展趨勢。
Turning
to
Digital Cultural
Study
)一文中不僅介紹了數字文化的基本概念,介紹何謂數字文化,而且指出當代新媒體研究和文化研究也有轉向數字文化研究的趨向。他還指出數字文化(Digital Culture)涉及的領域及其范圍,“視覺文化,抗爭文化,網絡視頻、博客、微博客、手機、客戶端、數字勞工、數字鴻溝、隱私、網絡審查、監控、自我認同、親密關系、網絡公共參與、游戲等等,從媒介和傳播的生產、流通,到消費和使用的各個環節和層面,應有盡有,都在數字文化研究的范圍之內”。《文化研究》輯刊也專門組織了“數字人文研究專題”,發表陳靜的《數字人文知識生產轉型過程中的困境與突圍》、但漢松的《朝向“數字人文”的文學批評實踐:進路與反思》等文章,對數字人文發展的問題開展了深入思考。這幾篇文章都看到“數字人文”研究有助于提升人文社科研究的精確性、客觀性和科學性,但也意識到“數字人文”研究也可能出現將數字人文歸約為“計算”和“工具”的現象。媒介文化一直是文化研究的重要內容,不過,近年來,媒介文化的研究已經逐漸從電視電影和報紙雜志的傳統媒介文化逐漸轉向對網絡小說、微信、電子游戲、網絡惡搞、網絡短視頻等各種各樣的新媒介文化現象的關注,關于新媒介文化研究的各種論述很多,值得關注的有邵燕君主編的《破壁書:網絡文化關鍵詞》一書,該書探討了各種各樣流行的網絡文化,被譽為“當代網絡文化的百科全書”。曾一果在《南京社會科學》2018年第12期發表的《符號的戲譏:網絡惡搞的社會表達和文化治理》對網絡惡搞文化現象給予了充分關注。2017年中國高校影視學會還專門成立了媒介文化專業委員會,凸顯了學術界對媒介文化和新媒介文化研究的高度重視。另外,由中國高校影視學會媒介文化專業委員會主辦的《媒介文化研究》雜志也于2019年正式創刊推出,該雜志將深耕媒介/新媒介文化的各個領域,每年分兩到三期集中推出這個領域的代表性作品。
文化記憶理論和實踐的研究近年來在文化研究熱的推動下成為新興的前沿領域。不僅哈布瓦赫的《集體記憶》、阿斯曼的《文化記憶》《回憶空間》、阿斯特莉特·埃爾的《文化記憶理論讀本》、康納頓的《社會如何記憶》等關于集體記憶、文化記憶、社會記憶、歷史記憶特別是創傷記憶的理論著述不斷被重新提及,而且我國文化研究學術界關于集體記憶、歷史記憶、政治記憶、社會記憶的學術研究和文化實踐也深入開展起來,一些著作因為涉及重要的歷史事件而廣受關注。例如周海燕關于延安大生產運動的集體記憶研究頗受好評。趙靜蓉則從學術和理論層面對文化記憶與身份認同問題進行了深入思考,她特別探討了日常生活的記憶、流動社會的記憶和身份、創傷記憶等各種記憶的理論問題,在她看來,無論哪種記憶,都是與“我”的身份認同是密切相關的。但她指出,記憶是一個流動的過程,“‘成為我’是一項永遠不可能停止的身份規劃和記憶工程,它也將永遠處于一種未完成的、開放的狀態”。
在眾多關于記憶理論的學術思考中,“創傷記憶”是當代記憶理論最受關注的話題。在這方面,李紅濤和黃順銘關于南京大屠殺的集體記憶研究引起了廣泛關注,他們二位合作的《記憶的紋理》對人們重新理解南京大屠殺記憶發揮了重要作用,該書“以歷史為經,以不同的媒介場景為維,深入探究南京大屠殺創傷建構與記憶形塑的過程,揭示國家權力、地方記憶社群、大眾傳媒如何合理塑造出南京大屠殺在當代中國的記憶政治與記憶文化”。《文化研究》輯刊也多次開辟了記憶理論的專題,陶東風曾在“主編的話”中強調,《文化研究》輯刊對于記憶研究的關注不是追蹤前沿時尚,“而是對本土知識界、思想界、文化界多年搶救記憶這個時代呼聲的學術回應”。并且,他希望中國的記憶研究一定要結合本土的歷史和文化實踐,做更多的、扎根本土的個案分析和文本研究。
亞文化和后亞文化以及粉絲文化研究是近年來我國文化研究的重要方面。《文化研究》第32輯專門做了一期“后亞文化研究”專題,介紹了貝內特、麥克洛克等人對于后亞文化的理解。胡疆鋒在“主持人的話”中也特別指出,“從事后亞文化研究的學者逐漸認識到:亞文化理論和后亞文化理論都是為了更準確地闡釋亞文化而提出的,只要能夠解決那些困擾著青年亞文化理論家的復雜的文化現象和理論難題,使用哪一種理論并不重要”。在對各種亞文化的研究中,《探索與爭鳴》所組織的關于微信文化、“佛系”文化等新媒介文化現象的圓桌討論引起了廣泛關注,認為這些新興的文化體現了一種新的社會心態和身份政治。譬如曾一果在探討微信文化時將微信文化視為一種“新圈子文化”,陳龍在討論“佛系”文化和“喪”文化現象時認為這些新媒介亞文化現象是社會工具理性的體現。蔣建國從消費社會的批判立場對新媒體表情包、“錦鯉”文化、微信文化等展開了比較豐富的討論,例如他和李穎在《網絡涂鴉表情包:審丑狂歡抑或娛樂的大麻》中將網絡涂鴉表情包視為“娛樂的大麻”。馬中紅和陳霖在《無法忽視的另一種力量》中也對COSPLAY、耽美、字幕組等新媒介亞文化給予了高度關注。
在全球消費時代,粉絲文化大行其道,有關粉絲文化的研究也一直長久不衰。《文化研究》(2018)第34輯專門推出了“粉絲文化研究”,“緊扣當前中國偶像工業和粉絲文化的最新發展趨勢,分析了傳統追星的新變,以及由此展露出的中國青年的情感處境”。專輯中,高寒凝的《虛擬化的親密關系——網絡時代的偶像工業與偶像粉絲文化》分析了粉絲大眾如何借助社交網絡以虛擬化身與虛擬實在(偶像)之間建立某種想象性的“虛擬化親密關系”;林品的《偶像——粉絲社群的情感勞動及其政治轉化》探討粉絲如何在網絡空間的互動中激活雙向情感勞動合力,構建粉絲社群的情感共同體,并探討這類粉絲社群共同體的情感勞動如何被主流宣傳機構、跨國娛樂資本和文化工業及其代理人收編。
文化記憶、數字文化、新媒介文化、口述歷史、賽博空間等比較新穎的文化研究議題越來越受到關注,這些研究均牽扯全球化和新媒體時代身份認同和轉換問題,涉及當代文化的一些新趨勢,這些研究議題和領域的拓展顯示了我國文化研究正在朝著縱深方向發展。
注釋:
[1]徐德林.重返伯明翰——英國文化研究的系譜學考察[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42.
[2]李艷豐.重返葛蘭西:文化政治的理論溯源與文化研究的葛蘭西轉向[J].文藝理論研究,2017(9).
[3]譚好哲.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當代境遇與挑戰[J].濟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9).
[4]陶東風.回到發生現場與中國大眾文化研究的本土化——以鄧麗君流行歌曲為個案的研究[J].學術研究,2018(5).
[5]周憲.王廣義的中國波普藝術圖像學[J].學術月刊,2018(1).
[6]周志強.緊迫性幻覺與文化研究的未來[J].文藝理論研究,2017(9).
[7]朱國華.本土化文論體系何以可能[J].浙江社會科學,2018(10).
[8]羅小茗主編.反戈一擊:亞際文化研究讀本·序言[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19:7—8.
[9]曾一果、顏歡.全球化語境下新都市電影的“城市想象”[J].文化研究,2018(2).
[10]劉濤.圖繪“西醫的觀念”:晚清西醫東漸的視覺修辭實踐[J].新聞與傳播研究,2018(11).
[11]楊國斌.轉向數字文化研究[J].國際新聞界,2018(12).
[12]陳靜.主持人語[J].文化研究,2018(2).
[13]邵燕君主編.破壁書:網絡文化關鍵詞[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8.
[14]曾一果.符號的戲譏:網絡惡搞的社會表達和文化治理[J].南京社會科學,2018(12).
[15]趙靜蓉.文化記憶與身份認同[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出版社,2015:273.
[16]李紅濤、黃順銘.記憶的紋理[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7:4.
[17]胡疆鋒.主持人的話[J].文化研究,2018(3).
[18]陳龍.區隔、生產、現代性癥候:佛系文化的三種維度[J].探索與爭鳴,2018(4).
[19]蔣建國.網絡涂鴉表情包:審丑狂歡抑或娛樂的大麻[J].探索與爭鳴,2017(1).
[20]馬中紅、陳霖.無法忽視的另一種力量[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5.
[21]高寒凝.虛擬化的親密關系——網絡時代的偶像工業與偶像粉絲文化[J].文化研究,2018(3).
[22]林品.偶像—粉絲社群的情感勞動及其政治轉化——從“鹿晗公布戀情”事件談起[J].文化研究,20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