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敏 蘇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江蘇蘇州 215123
1996年英國出現了一只體細胞克隆綿羊,這一科技的突破使得克隆技術成為了20世紀的重大科技之一,同時也成為了最有爭議的科技之一,而克隆人技術的爭議更為突出。馬克思沒有明確的提出自己的倫理學思想,但是在其著作中暗含著許多倫理學的思想。馬克思主義最終是為全人類的利益服務,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來看待生殖性克隆技術不會迷失于眼前利益,會更為客觀的看待生殖性克隆技術。
正如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1872年德文版的序言中提到對待《宣言》的一些內容時應該:“隨時隨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那么如今我們對克隆人技術的認識同樣要用歷史的眼光來看待。
現階段由于技術的不成熟,相關法律、法規的不健全,以及對于克隆人的倫理規范的缺失,生殖性克隆技術的成功將會給社會和人類帶來巨大的威脅,因而關于是否要進行生殖性克隆技術研究也就存在很大的爭議。中國、英國等國家也明確禁止生殖性克隆技術的研究這本無可厚非。但是同樣也應該看到,有些國家并沒有禁止生殖性克隆技術的研究,并且治療性克隆技術是被許多國家允許的,這也就意味著“克隆人”還是有可能出現。況且,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恩格斯也曾在《卡爾·馬克思》中指出,“每一歷史時期的觀念和思想也可以極其簡單地由這一時期的經濟的生活條件以及有這些條件決定的社會關系和政治關系來說明。”那么,隨著社會經濟政治的發展,社會觀念的不斷變化,生殖性克隆技術或許也會被接受。
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而社會意識也具有相對獨立性。雖然現階段的客觀條件決定禁止生殖性克隆技術的研究,但關于生殖性克隆技術的法律、倫理的討論不能停止,應該隨著克隆技術的不斷發展,不斷地完善相關倫理規范,防患于未然。
克隆人技術按其目的分為生殖性克隆技術和治療性克隆技術,治療性克隆技術對于解決器官移植的供源問題和排異問題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而生殖性克隆技術在現階段的條件下有著潛在的威脅。因此,應該辯證的看待克隆人技術,明白就當前技術發展水平,應當禁止生殖性克隆技術而不是治療性克隆技術的研究。另外,也要一分為二的看待生殖性克隆技術和治療性克隆技術,用倫理學原則規范克隆人技術,更好的為人類服務。
克隆人技術存在的巨大爭議,歸根到底離不開“利益”,不管是“個體利益”還是“公共利益”,都跟利益有關。正如,馬克思在《第六屆萊茵省議會的辯論(第一篇論文)》中提到“人們的奮斗所爭取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克隆人技術的爭議同樣也是如此,例如,不孕不育夫婦希望克隆一個自己的孩子,無非出于自己的利益考慮,希望有一個擁有自己基因的孩子;反對克隆人技術的人,認為會破壞傳統的家庭結構,這是出于公共利益。這些都與利益有著密切的關系。因此,看待克隆人技術的爭議時,不應被表象所迷惑,也應該看到爭議背后的利益。
而造成這種利益的分歧的則是“技術的異化”,生產過程的二重性決定了道德二重性,技術的發展一方面為社會發展提供條件,一方面也使技術異化,人被當作非人來看待。例如,一些人為了自身的欲望,甚至想要批量生產“克隆人”,不顧整個人類的發展。因而這需要法律、倫理的規范,更需要生產的進一步發展。在看清楚克隆人技術爭議的實質,那么更應該明白技術終究不是偏向某一人的利益,而是為類的發展服務。克隆人技術,尤其是生殖性克隆技術當它真正是為了滿足類的發展的需要時,也許,那時克隆人技術也就被真正接受。
馬克思一直關注的都是類的發展,他在《共產黨宣言》中提到的:“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由此可以看出,馬克思一直看重的是類發展,關注的是人類社會的存在和發展的終極道德。這不同于邊沁的“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而是關注的整個類的發展,而技術的發展應該遵循這一原則,真正的為類發展服務,克隆人技術也同樣。在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還存在的情況下,生殖性克隆技術雖然有其一定的優勢,但畢竟與輔助生殖技術等不同,它直接關乎人類的發展。因而,在現有的條件下禁止生殖性克隆技術的研究,以免對人類造成傷害。但是,應該允許治療性克隆技術的發展,通過倫理規范,使其更好地為人類服務。
技術的發展不僅是為了某些人,也不只是為了當代人的利益,而應該是為當代人和全人類的利益,因此技術的發展既要滿足當代人的需求更不能損害后代的利益。生殖性克隆技術就當前來說禁止對其研究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還需要著眼于未來,因此關于生殖性克隆技術的倫理學爭論和研究不能停止,但是要有更為準確、充分的支持或者反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