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變極地之源

撰文/俞文元 費杜秋 趙小剛

“黑頸鶴的故鄉”隆寶灘，沼澤洼地遍布，溪流迂回曲折，水草格外豐美，群鳥自由飛翔。逐步恢復的生態植被，為在這里繁衍生息的黑頸鶴，留下了一片安靜、自由、溫馨的棲息地；“千湖之美”的瑪多縣，大小湖泊星羅棋布，與藍天、白云、草地、牛羊構成了一幅壯美的高原圖畫，距離公路很近的地方，成群結隊的藏野驢、藏原羚、斑頭雁、赤麻鴨或悠閑漫步、或湖中徜徉……

經過一期工程實施，治理區內植被綜合覆蓋度得到顯著提高，水土流失逐步減緩，徑流量穩中有升，水質總體保持在Ⅱ類以上，生態建設與環境保護取得階段性成果，但三江源地區生態退化的總體趨勢尚未得到根本遏制。

《二期規劃》啟動實施后，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在政策、資金和項目等方面給予了強力支持，在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視下，全省相關部門和地方政府通力協作，項目區廣大干部群眾積極主動，按照扎扎實實推進生態環境保護的總體要求，在鞏固和擴大三江源一期工程成果的基礎上，全面推進三江源地區生態保護和建設，在提升生態服務功能、創新生態文明體制機制、改善民生、樹立生態文明意識等方面進行了大量實踐，積累了有效經驗，充分發揮了示范引領作用，筑牢國家生態安全屏障取得實質性進展。

隨著《二期規劃》逐步實施，三江源的草更綠了，江水更清了，野生動物不時出現，生態保護的效果越來越明顯，《二期規劃》的規劃目標正在逐步實現。

江源徑流量穩中有升，三江源向下游輸出水量增加

瑪多縣是萬里黃河流經的第一縣，設有“扎陵湖、鄂陵湖”和“星宿海”兩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生態區位十分重要，素有“黃河之源” “千湖之縣”的美稱。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三江源區平均氣溫比原來年平均值升高0.2 攝氏度，降水則減少30多毫米，這一升一降，直接導致了草原植被的進一步退化，加劇了荒漠化。

三江源地區實施了土地沙漠化防治、重點沼澤濕地保護、退牧還草、建設養畜、禁牧搬遷等生態保護與建設項目后，取得了較好的成效。扎陵湖畔今非昔比，湖畔水草豐美，藏野驢又回到這片美麗的生活樂園。瑪多縣又開始呈現出星羅棋布、波光粼粼的千湖美景，4000 多個湖泊如鏡子一樣撒落在草原上，景觀十分壯美。

大自然是公平的，只要保護得當，就會給人類以豐碩的回報，《二期規劃》實施后，各地生態環境惡化的趨勢得到初步遏制，項目區植被覆蓋度明顯提高，水源涵養功能初步恢復。在全面完成一期工程建設任務的基礎上，二期工程繼續實施草地、森林、荒漠、濕地等生態系統保護和建設工程，實現了生態環境明顯好轉。

相關數據顯示，2013～2016年，三江源地區年平均出境水量達到525.87 億立方米，比2005 ～2012 年均出境水量增加59.67 億立方米，地表水環境質量狀況為優，監測斷面水質在Ⅱ類以上，27 個城鎮生活飲用水源地水質均達到生活飲用水衛生標準。

黑土灘治理初現效果，高原草場恢復生機綠意盎然

“黑土灘”型重度退化草地主要發生在青藏高原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寒草甸地區。黑土灘不僅是草場嚴重退化的主要特征，還是“黑塵暴”的沙塵源。由于黑土灘牧草退化，取而代之的是毒雜草，牛羊無處覓食，給牧民生產生活造成了很大影響。

果洛藏族自治州草原素有“鬼剃頭”之稱。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達日縣草場黑土灘面積為251 萬畝，1994 年該縣草場黑土灘面積就達到了862 萬畝。

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啟動以來，達日縣在滿掌鄉布東牧委會黑土灘上實施了2000 畝的治理試驗項目，經過各1000 畝的人工種植和半人工種植，獲得巨大成功。

為確保項目區生態的整體恢復，同時充分考慮到今后三江源地區畜牧業長遠發展，黑土灘治理與退牧還草同步進行，實施以草定畜、退牧還草、圍欄禁牧、生物滅鼠、人工補播的“組合拳”，經過綜合治理，減少了人畜對自然生態的破壞，部分草場退化勢頭已經得到初步遏制。

目前，曾經在青藏高原高寒草甸區隨處可見的草原病況黑土灘，如今得到規模治理，大面積極度退化草場重新恢復生機。《二期規劃》中期評估統計發現，通過種植優良牧草，增加了黑土灘草地優良牧草所占的比重，同時改變了黑土灘草地以雜類草為主的植被結構，提高了可食牧草的植被覆蓋度及產草量，工程區治理前植被覆蓋度平均為58%，治理后植被覆蓋度平均為80%，其中優勢種覆蓋度達到47%，接近未退化植被覆蓋度；治理前草地植株營養枝高度平均為3.2 厘米，治理后平均增加了0.4 厘米；產草量在治理前平均為87.42千克/畝，治理后產草量平均達到274.52千克/畝，治理效果顯著。

草原鼠害勢頭得遏制，昔日鼠害草地成放牧好草地

高原鼠兔是三江源地區主要動物種類之一，棲息于海拔3200 ～5200 米的高寒草甸及高寒荒漠草原帶，以晝間活動為主，是典型的植食性動物，喜歡生活在視野開闊、植被低矮、郁閉程度小的開闊環境。

高原鼠兔龐大的數量，不僅與家畜爭食優良牧草，降低草地載畜量，而且打洞造穴、挖掘草根、推出地表土丘，破壞草皮，造成塌陷與水土流失，輕則地表千瘡百孔，毒雜草叢生，使草地劣化變質；重則地表土層破壞、礫石裸露，形成寸草不生的次生裸地，不僅影響草原生態環境，而且影響到牧民群眾的生產生活。

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工程啟動實施以來，采用生物毒素防治和鷹架招鷹控制鼠害相結合的辦法，對害鼠危害區進行大面積集中連片防治，壓住鼠害爆發的勢頭。草原鼠害危害面積從2013 年的8227.95 萬畝下降到2015 年的5521.95 萬畝，下降率達32.89%，危害面積大幅度下降。大多數地區草原鼠害由重度危害轉為中度或輕度危害，控制效果明顯。如澤庫縣西部的和日鄉過去草原退化十分嚴重，草原鼠害猖獗，到了“鼠進人退”的狀況，通過連續連片草原鼠害防治和成效鞏固，有效控制了項目區鼠害，使昔日的鼠害草地變成了優美的放牧草地。

同時，選擇地勢開闊、高寒空曠的發生區，按照4:1 的比例建設鷹架4920架、鷹巢1230架，控制鼠害的發生，逐步將鼠害控制在最低限度，鼠害猖獗的現象得到有效遏制，每畝天然草地可增加鮮草10 公斤，草地生產能力得以明顯提高。

生態系統類型趨向穩定，高原生物多樣性逐年恢復

隨著生態保護各項措施落實，三江源地區各生態系統類型變化趨向穩定，水域和濕地面積增加，濕地環境轉好。森林減少趨勢得到遏制，草地減少趨勢緩解，草地植被覆蓋率有所增加，荒漠化明顯遏制，代表性野生動物種群數量增加，提供給野生動物的食物和活動空間得到有效改善。

三江源生態保護工程實施以來，野生動物種群數量恢復明顯，生態保護成效明顯，各種野生動物不時進入牧民、專家、記者的鏡頭。

2017 起，歐亞水獺開始在三江源地區頻頻現身。相關專家表示，歐亞水獺對生存環境的要求很高，從歐亞水獺在三江源地區目前的活躍程度及趨勢來看，該物種很有潛力成為流域生態的關鍵物種，通過惠及其他陸生野生動物，在當地生物多樣性恢復進程中發揮重要功能和價值。

據新華社相關新聞報道，2018 年5 月，科研人員在位于青海省南部的三江源地區調研了解到，棲息在當地的豹貓、赤狐、香鼬等陸生野生動物會“分享”歐亞水獺捕獲的魚類等獵物，這一發現或從側面展現出歐亞水獺在當地生物多樣性恢復進程中的重要價值。

根據三江源國家公園最新監測評估結果顯示，隨著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退化趨勢已得到初步遏制，生態建設工程區生態環境狀況明顯好轉，各類野生動物棲息生存的環境得到明顯改善，當地目前共監測到獸類62 種，鳥類196 種，成為我國乃至世界范圍內少有的大型珍稀物種主要集中分布區之一。三江源國家公園目前共分布野生陸生脊椎動物270 種，其中獸類62 種，鳥類196種，兩棲類7種，爬行類5種；共有國家重點保護動物69 種，其中國家一級重點保護動物有野牦牛、雪豹等16 種，國家二級重點保護動物有巖羊、藏原羚等35 種。

天空地一體化逐步落地，三江源保護有了“千里眼”

《二期規劃》實施過程中，相繼實施了生態監測和基礎地理信息系統建設工程，整合先進監測手段，運用通訊傳輸和信息化技術，實現了三江源地區環境、生態、資源等各類數據的高密度、多要素、全天候、全自動采集，形成了以“3S”技術為支撐、遙感監測與地面監測相結合的三江源綜合試驗區區域生態監測體系和監測技術保障體系，初步建立了“天空地一體化”的生態環境監測評估體系和數據集成共享機制，客觀反映了三江源地區生態環境狀況，為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工程項目管理及政府決策提供了技術支撐。

隨著三江源地區生態監測網絡的逐步完善，立體監測網的作用日漸顯現，在全省生態環境十年變化遙感調查評估、全省生態保護紅線劃定、三江源國家公園生態本底調查、青海“生態之窗”建設、三江源地區綜合管理、環境突發事件調查監測、生態環境監督執法等方面均發揮了重要作用，為考核問責地方政府落實本行政區域環境質量改善、污染防治、主要污染物排放總量控制、生態保護等職責任務提供了科學依據，促進了監測工作從數量走向了質量，推動了青海省生態監測大數據應用。

青海建設“生態之窗”暨三江源等重點生態功能區遠程視頻觀測系統，實現了對典型區域生態類型、自然景觀、野生動物、生物多樣性等進行遠程實時高清視頻觀測、監控與研究評估，形成了監測與監控的雙組合管護模式。

2016 年8 月，習近平總書記視察青海時，遠程察看了黃河源頭鄂陵湖-扎陵湖、昂賽瀾滄江大峽谷、昆侖山玉珠峰南坡、青藏鐵路五道梁北大橋等點位實時監測情況及木里礦區的環境治理及種草復綠情況，并同監測點位的基層干部、管護員進行了視頻交流。

2017 年8 月，“一江清水向東流·2017 全國重點網絡媒體看青海”采訪團實時觀測到近3000只藏羚羊通過青藏鐵路五道梁北大橋的壯觀場面。青海生態向好的直觀證明被系統拍攝下來，“大美青海”近在眼前。

經過幾年的努力，項目集成了三江源區生態環境要素監測成果，首次實現了多源數據整合、處理、成果發布一體化和實時化的綜合性服務。這一系統具有靈活性、可擴展性、長效性等優點，為三江源保護提供直觀、翔實、豐富的地理信息與生態環境信息，有效提高環境監測信息化能力，增強生態保護的科學性。

探索生態文明新思路，生態補償機制成為全國典型

三江源作為國家生態保護綜合試驗區，以深化改革為動力，緊扣生態文明制度建設的“總設計圖”“總施工圖”，在重大政策和體制機制上加強示范、積極試點，核算三江源生態資產和服務價值、建立監測預警評估機制、實施綠色績效考評機制、探索三江源地區生態保護補償機制等任務改革綜合成效明顯，改革成效持續走在全省前列。

2015 年，中央深改組審議通過《中國三江源國家公園體制試點方案》，三江源國家公園成為我國第一個國家公園試點；2017 年和2018 年，先后出臺的《三江源國家公園條例（試行）》和《三江源國家公園總體規劃》，為三江地區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了大量的政策、項目、資金的扶持。

青海省委、省政府堅持把三江源地區改革試點作為全面深化改革的突破口，率先從理順管理體制、創新運營機制、健全法制保障、強化監督考核等方面開展了生態文明建設體制改革試點，積極爭取中央在試點布局、政策、資金和項目上的支持，推進三江源國家公園體制試點、健全國家自然資源資產管理體制試點、玉樹州和瑪多縣生態價值實現機制試點等工作，堅持把三江源國家公園體制試點作為“天字號”工程，集各方之智、舉全省之力強力推進，取得了諸多成績和經驗。

2016 年以來，三江源地區以加快組建機構為突破口，穩步推進體制試點工作，組建了管理實體；以創新體制機制為切入點，建立了生態管護新模式，新設置綜合生態管護崗位7421 個；以整合專項資金為著力點，強化體制試點項目支撐；以開展培訓為關鍵點，強化宣傳教育，體制試點8 個方面31 項重點工作任務進展良好，夯實了群眾、組織、思想和實踐基礎，形成了良好工作氛圍。

同時，以三江源地區改革為典型，密集出臺了70 多個務實高效的推進措施，主要包括：《關于規范全省草原承包經營權流轉工作的指導意見》《青海省集體林權流轉管理辦法（試行）》《青海省黨政領導干部生態環境損害責任追究實施細則（試行）》《青海省生態文明建設目標評價考核辦法（試行）》《青海省綠色發展指標體系》等。在充分認識建立生態補償機制重要意義的基礎上，主動探索建立持久、穩定的生態補償長效機制，印發了《關于探索建立三江源生態補償機制的若干意見》，明確了生態保護與建設、農牧民生產生活條件改善、基本公共服務能力提升三個方面工作重點。取消了玉樹、果洛兩州GDP、財政收入、工業化等經濟指標考核；實施了草原生態保護、生態公益林、天然林資源保護、濕地生態保護、重點生態功能區轉移支付等11 個方面具體補償政策。

青咨人參與的三江源地區生態補償已成為我國生態補償機制建設的典型案例，全面推動了全省生態文明制度建設各項任務落實，初步構建了具有青海特色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四梁八柱”。

創新實踐“兩山”論，三江源生態保護紅利漸釋放

通過連續多年實施生態補償、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支持當地發展生態畜牧業和旅游業等多種措施，三江源地區農牧民生產生活方式發生重大變化，收入水平明顯提高。

綠色生態創造經濟效益。海南州生態畜牧業可持續發展試驗區被列為國家級可持續發展實驗區，成為全國知名的高原綠色和有機農畜產品基地，河南、澤庫、興海、甘德、祁連、天峻等縣完成了有機認證，成為全國面積最大的有機畜產品生產基地。

綠色生態推動民生改善。通過實施生態畜牧業基礎設施建設、農村能源建設、培訓等與農牧民生產生活緊密相關的支撐配套工程及退牧還草、草原森林有害生物防控、退化草地治理、水土保持等生態保護工程，落實各類生態保護補償資金，從生態保護中受益逐漸成為一種常態。

設立草原生態公益管護崗位，開展示范村特許經營，設立多個牧戶自然觀察營地，吸收更多的牧民從事生態體驗和環境教育服務、宣傳引導等工作，改善了項目區農牧民生產生活條件，拓寬了農牧民就業渠道，增加了收入，分享了項目實施的效益。

牧民守護著草原，也收獲了生態改善的紅利。近年來，三江源地區大力推進以綠色能源、綠色產業、綠色消費、綠色農牧業為主的綠色發展方式。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投身于此，為三江源頭的“新綠”注入新動能。

推動生態科技新突破，生態保護示范引領作用凸顯

按照《二期規劃》的目標，針對三江源地區科研基礎薄弱、人才隊伍匱乏的實際情況，青海省集聚資源、政策、資金、人才等要素，組建了青海大學三江源研究院、高寒地區恢復生態學重點實驗室、藏醫藥產業技術創新服務平臺等一批科研平臺，集中力量在三江源地區生態保護、綠色發展和民生改善等領域開展應用性科研項目研究和關鍵技術聯合攻關、協同創新，持續發力、重點突破，破解了生態治理的關鍵技術難題，“黑土灘”草地恢復技術、青藏高原凍土區退化草地修復技術、種草養畜技術、重點牧區生產生態生活保障技術等近百項科研成果和技術集成在試驗示范的基礎上得到了推廣應用。

通過加強管理干部和農牧民培訓，建立科技示范戶，培養了一大批管理人才和轉產致富能手，促進了生態保護和建設工程的科學實施和當地生態畜牧業的發展，增強了三江源地區科技成果的整體推廣效果，提高了保護水平，形成了推進生態保護工作的有效支撐力。

歷時十多年的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一期、二期工程，在沒有前人經驗和做法可借鑒的情況下，探索形成了黑土灘綜合治理、牧草補播及草種組合搭配技術、“楊樹深栽”技術、“拉格日模式”等一批可借鑒可復制可推廣可操作的“三江源”經驗和做法，為青海湖流域、祁連山自然保護區、柴達木地區、河湟地區生態保護和建設提供了樣本，拉開了“五大板塊”生態保護和建設的序幕。

以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工作為龍頭，邊實踐、邊完善、邊提高、邊推進，科學規劃和實施了重大區域性生態系統保護和修復工程，持續推進退牧還草、退耕還林草、“三北”防護林、國家良好湖泊保護、國土綠化、廢棄礦山生態環境綜合整治、國家生物多樣性保護行動計劃等專項工程，生態環境保護和建設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效。

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守護江源意識逐漸深入民心

在青海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視和正確領導下，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宣傳教育工作全面推進、深入開展，貫穿于三江源生態文明建設的全過程和各方面，采用“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宣教結合、典型示范”的有效形式，堅持傳統手段與現代手段相結合，既充分利用好標語、宣傳牌等傳統手段，又掌握和運用報刊、廣播、電視、網絡等現代傳播媒體，堅持主流媒體與社會輿論相結合；既充分利用好宣傳媒體，又積極利用好匯報會、研討會、報告會、新聞發布會、各類論壇、文藝演出、攝影、書法比賽等活動的輿論推動和引導作用，形成強大的宣傳合力，建設政府主導、各方配合、運轉順暢、充滿活力、富有成效的宣教教育工作大格局，充分發揮宣傳教育促進生態文明建設和環境保護的引導、支撐和保障作用。

治多縣成立了說唱藝人宣講團，通過對說唱藝人培訓，讓說唱藝人們用詼諧幽默的語言向牧民們說唱生態環保，把藏民族的生態環保文化和國家的環保政策結合起來，告誡牧民生態環境保護的重要性和緊迫性，讓牧民們把保護環境當作自己日常的行動指南，保持三江源生態的綠水青山。

雜多縣索加鄉牧民建立了7大自然保護區、64 個自然保護小區，形成了每個村有一個大保護區、16 個小保護區的網格化生態環境保護模式。保護生態已經成為牧民們的自覺行動，每個村都有各自的環保節，每年會以祭山、祭湖、賽馬等不同形式宣講環保理念和環保政策。

目前，三江源地區的干部群眾對生態保護和建設重大意義有了深刻認識，“在保護中發展、在發展中保護”的理念深入民心，干部群眾自覺參與生態保護和建設工作的熱情和積極性高漲，并實現了由“要我保護”到“我要保護”的轉變，形成了“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綠色發展觀和全社會共同參與的全民行動觀，營造了“人人珍愛生態、保護生態環境”良好氛圍，為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工作的持續深入開展奠定了良好的群眾基礎。

探索試驗區先行先試，生態文明“青海模式”初顯

2017 年，青咨中心開展實施中期省級綜合評估工作，項目組赴項目區就《二期規劃》執行情況進行了實地考察，在現場查看項目建設情況、組織召開座談會、查閱財務賬目和工程檔案、走訪牧民群眾的基礎上，形成了二期規劃中期評估。

評估認為，經過全省上下共同努力，《二期規劃》建設任務進展情況總體良好，基本實現了“時間過半、任務過半”，在鞏固和擴大一期工程成果的基礎上，在提升生態服務功能、創新生態文明體制機制、改善民生、樹立生態文明意識等方面進行了大量實踐，積累了寶貴經驗。

同時，三江源在筑牢國家生態安全屏障方面取得了實質性進展，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退化趨勢得到初步遏制，生態環境明顯好轉，草原退化趨勢得到明顯遏制，森林生態功能逐漸增強，濕地生態系統面積擴大，荒漠化土地面積逐步縮小，水源涵養功能明顯提升，江河徑流量逐漸增加，水土保持功能不斷增強，生物多樣性資源恢復加快，農牧民生產生活水平穩步提高，生態補償機制持續完善，生態保護和建設成效凸顯。

2018 年4 月，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網站正式發布青海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二期工程規劃實施中期評估結果。評估結果顯示：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退化趨勢得到初步遏制，生態建設工程區生態環境狀況明顯好轉，生態保護體制機制日益完善，農牧民生產生活水平穩步提高，生態安全屏障進一步筑牢。

《二期規劃》推動青海省生態環境保護從認識到實踐發生了歷史性、轉折性、全局性變化，促進青海省生態文明建設在思想認識、治理力度、制度出臺、監管尺度、改善速度五個方面達到了“前所未有”程度，先行先試開局良好的生態文明“青海模式”初步形成。

雖然三江源生態保護取得明顯效果，但我們也應該清醒地認識到，三江源地區由于特殊的自然地理環境影響，自然生態系統類型多樣，各子系統關聯性強而脆弱，生態變化演替機理復雜，環境惡化成因相互交織，導致其恢復和修復將是一個艱苦而漫長的過程。

新時代，新征程。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依然任重而道遠，既需要全省人民長期拼搏奮斗，也需要全國人民的鼎力相助，更需要更長期、更科學的規劃引領。

讓人欣喜的是，《三期規劃》已經起步，青咨人將以更高層次的頂層設計推進中華水塔、三江源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