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曉萬
我出生在一個教育世家,祖父教私塾達40余年,父親從事農村小學教育長達42年,從小耳濡目染,為我后來從事教育工作埋下了伏筆。20年前的我,數學教育專科畢業后就職于家鄉的一所農村中學。
我帶著學生的青澀到學校報到,校長安排我帶初三(1)班數學和初二(1)班的歷史。我走進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茫然地翻著教材和教參,如何解讀教材、如何設計教學預案、如何把握教學重難點……對于這些問題,我似懂非懂,心中沒有一點兒頭緒。突然,我發現對面同事的辦公桌上有一本《湖北教育》1998年增刊,就借過來翻看。刊物里面刊登了《湖北省九年義務教育部分學科教學內容與教學要求的調整意見》《推進素質教育的重要措施》等內容。我邊讀邊將調整意見與教學要求重點摘抄下來,并結合這些摘抄制定了詳細的教學計劃。計劃交上去后,校長十分驚訝,詢問是誰指導我擬的計劃。我笑了笑說:“是《湖北教育》指導了我。”時至今日,很多以前的書刊都遺失或被丟棄了,唯獨《湖北教育》1998年增刊,我一直收藏著。
因為這次相遇,我愛上了《湖北教育》。1999年,我的月薪只有200多元,而且還不能按時發放,但我仍然自費訂購了《湖北教育》。當時條件差,征訂刊物都要到鄉鎮郵電局訂購,而且每期到達的時間相當滯后。因此,每月上旬,我都要多次跑到郵局詢問。去的次數多了,和郵遞員老王慢慢熟悉起來,他對我說:“小屈,若《湖北教育》來了,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你送去。”雖然得到了老王的承諾,但急迫地想要讀到雜志的心情仍無法緩解,所以我還是經常親自到郵局去。
我清楚地記得,2000年9月的《湖北教育》刊登了《高等學校學生資助政策問答》。仔細閱讀后,我幫助剛考上大學又準備輟學的鄰居爭取到了資助金,使他順利跨入大學門檻。畢業后,他就職于一家外企,至今對我都十分感激。
2010年秋,我帶九(2)班班主任,當時港臺流行歌曲充斥大陸,學生崇拜偶像成風,有的學生甚至逃學去看自己偶像的演唱會。怎樣對這部分學生進行正確引導?《湖北教育》第12期針對這種現象,刊登了《別讓追星成為一種病》和《對偶像的思考》。我靜下心來仔細研讀。專家們眼光獨到、分析透徹、方法別致。我將這些應對學生追星的方法整理歸納后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見解轉發至家校聯系群中,引起了不錯的反響。
2019年第一期的《湖北教育》刊登了秭歸縣磨坪中學一位普通老師的文章——《教師專業幸福的三大“拐點”》。文中說,熱愛教學研究是教師專業成長的必由之路。的確,這些年,我努力地讀刊用刊,也經常抽時間將自己的教學研究成果化成文字。正是因為《湖北教育》的陪伴,我才從一名普通教師一步步成長為骨干教師。
(作者單位:宜昌市秭歸縣郭家壩鎮初級中學)
責任編輯? 孫愛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