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價值鏈視角下峨眉山茶“走出去”的思考

康璇

摘? ?要：當前，峨眉山茶還處于以種植和初級農產品加工為主的價值鏈低端環節，全球價值鏈的存在是在更大市場范圍內安排生產，有效提高茶業生產效率和茶葉利用率。峨眉山茶要通過保證茶葉出口質量、培育出口龍頭企業、大力推廣優秀中華茶文化、提高茶葉附加值、建立海外終端銷售渠道“走出去”，倒逼工藝、產品、功能、鏈條升級。

關鍵詞：全球價值鏈;峨眉山茶;出口

中圖分類號：F32? ? ? ? ?文獻標識碼：B? ? ? ? ?doi：10.3969/j.issn.1009-6922.2019.05.013

文章編號：1009-6922（2019）05-67-06

茶，源于中國，始于巴蜀。自東晉年間，樂山就產生了茶事活動及生產。峨眉山茶與樂山儒、釋、道文化融合發展，組成了絢麗多彩且博大精深的文化大觀。在圍繞“一帶一路”倡議和深入實施“走出去”戰略的背景下，茶葉出口不僅要重“量”的累積，更要重“質”的提升。峨眉山茶的生產和貿易如果僅僅停留在國內，其結果是游離于世界生產和貿易體系之外而無法參與和分享全球分工和價值分配所產生的紅利，將錯失通過全球資源配置來彌補因資源稟賦不均而實現經濟發展的機會。因此，峨眉山茶應該站在全球價值鏈的高度思考自身的戰略發展方向，從而找到自己的突破點和發展路徑。

一、茶業與全球價值鏈的關系

（一）茶業在全球價值鏈中所處的地位

“價值鏈”的概念由哈佛商學院的波特教授于1985年首次提出。他認為價值鏈是企業用來進行設計、生產、營銷以及對此起輔助作用的各種活動的集合。Bruce Kogut（1985）教授之后又提出價值增值鏈概念。20世紀90年代中期，Gereffi先后提出全球商品鏈的概念（Glabal Commodity Chain，簡稱GCC）和全球價值鏈（GlobalValue Chain，簡稱GVC），并把價值鏈分為生產者驅動型（Producer-driven）和購買者驅動型（Buyer-driven）。按照他的分類，茶葉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是購買者驅動型。

依據農業全球價值鏈分工的“微笑曲線”可知：農業的前期研發環節和后期品牌營銷環節處于價值鏈的高端，附加值較高;深加工及其上下游產品處于中游;而農業的中間環節種植業和初級農產品生產階段處于價值鏈的低端。從總體來看，隨著我國茶葉發展水平的不斷提高，茶葉的生產與貿易的價值鏈不斷向上攀升;但從地方層面來看，茶葉貿易主要還處于以種植和初級農產品加工為主的價值鏈低端環節，面臨“低端鎖定”的風險。

（二）全球價值鏈對茶業升級的影響機理

在全球價值鏈體系中，茶葉對外貿易在規模、收益、影響力等方面所占比例較小。但是我國作為主要的茶葉出口國，茶業雖小但其在全球價值鏈中的現狀和發展值得關注。茶葉產業融入全球價值鏈，必須考量幾個問題：一是茶葉產業能否融入全球價值鏈中？這取決于當地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基礎設施建設、勞動力資源、地方的資源稟賦、地方政府的發展方向和支持力度。二是茶葉融入全球價值鏈如何帶動地方茶業的升級，緩解過剩產能、低附加值、低競爭力的問題。茶葉進入全球價值鏈中能夠開拓更加龐大的市場格局，加快產品流通速度，更大范圍地消化過剩產能，降低價格風險，減少交易成本;產品融入全球化市場，往往需要達到更加嚴格的國際標準，這就倒逼茶業要嚴把質量關，不斷提升產品質量;開放的全球化市場，需求也呈現出多樣化，產品更要精細化、復雜化、多元化，逐步減少產品同質化，從而促進傳統茶業的升級，從根本上幫助茶業高質量可持續發展。從邏輯上推斷，全球化的茶葉價值鏈能夠有效推進茶業實現工藝、產品、功能、鏈條升級。

（三）峨眉山茶價值鏈

峨眉山茶是中國國家地理標志產品。峨眉山茶是指在樂山市境內特定的地理環境栽培種植和以獨特的加工方式所生產出的獨具地方特色的扁形特種綠茶產品，具有扁平光滑、黃綠油潤、清香濃郁、鮮醇甘爽的品質特征。截止2018年，樂山市茶園面積130萬畝，茶葉年總產量12.7萬噸，年總產值65億元，茶產業綜合實力位居全省前列，樂山創建成為省級出口茶葉質量安全示范區。2018年，中國茶葉出口總量達36.5萬噸，出口均價4.87美元/公斤;樂山間接出口茶葉2.3萬噸，出口額達6.9億元，位居四川省第一，出口價約33元/公斤，樂山茶葉出口香港、土耳其、烏茲別克斯坦等國家和地區。目前，峨眉山茶出口主要集中在樂山夾江，它是四川32個產茶重點縣之一，也是四川省唯一一個以綠茶出口為導向的縣。2018年夾江縣產茶3.2萬噸，其中70%的茶葉銷往中亞和北非，出口總數占全省綠茶出口一半份額。

峨眉山茶目前經過殺青、炒干、提香等加工流程后直接銷往國外才剛剛起步，主要是原料類的初級產品，中高端產品的出口量幾乎為零。出口的大部分茶葉主要運往江浙湖廣等茶葉出口大省，進行拼配后再出口。其仍然位于全球價值鏈的低端環節。只有通過改變自身在價值鏈中嵌入位置和組織方式，改變茶葉價值創造活動之間的關系，才能提升峨眉山茶獲取價值的能力。

二、影響峨眉山茶嵌入全球價值鏈的不利因素

（一）檢驗檢疫制度和綠色壁壘等影響峨眉山茶的價值增值能力

全球價值鏈體系中的農產品生產經營企業要為鏈條上的其他環節提供滿足要求、符合標準或具有價值的商品或勞務。茶葉要進入全球市場，除了在產品品質、產品工藝技術等方面，還要面臨各類嚴格的檢驗檢疫制度、質量環境標準，即所謂的綠色壁壘。進口國的食品安全標準越來越嚴格，歐盟、日本、美國等發達國家和地區以保護健康為由，頻頻提高茶葉進口標準，對農藥殘留量（MRLs）要求更是極其嚴苛。如歐盟于2014年1月31日公布的EU87/2014法規對茶葉農殘限量的種類達593種;日本2006年5月29日開始實施的《肯定列表制度》將農殘限量的種類由250種增加到了799種;樂山茶葉的主要出口地——摩洛哥2015年頒布了《關于商品茶的質量和衛生安全法令》，2017年后，摩洛哥新增茶葉農殘限量要求，對商品茶要求更為嚴格了。總體而言，這些標準已經由簡單的對產品本身的要求不斷擴大到對生產加工過程、管理制度和方法、自然環境以至生產經營企業的社會責任等諸多領域。這些壁壘不管是出于食品安全本身的考慮還是進口國出于農業保護動機，客觀上都降低了茶葉在其全球價值鏈的現有環節上實現較大增值的可能性。

（二）茶葉種植、生產環節處于全球價值鏈曲線低中段，增加值微薄

茶葉屬于購買者驅動并主導的價值鏈。按照亨特森（Henderson，1998）的觀點，購買者驅動的全球價值鏈中大部分價值的增值部分是流向市場銷售和品牌化等流通領域。樂山出口茶葉品類有綠茶、紅茶、花茶，以綠茶為主，而樂山本地70%的茶葉出口地是中亞和北非。通常情況下更多是以原料供應商的身份出現，直接出口剛起步，間接出口主要依托第三方，同時由于茶業的同質性高、準入門檻低以及二者共同作用形成的強競爭性，導致茶葉供應者在價值鏈中不僅利潤空間較低，而且地位也不穩定，這反映出茶葉基本生產環節主要對應著價值鏈中增值最為微薄的鏈節，導致其無法獲取價值分配的主動權。

（三）農業技術創新和技術輸出力度不夠制約茶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攀升

川茶按采摘季節分，可分為春茶和夏秋茶，春茶來自春芽和嫩葉，主要供應國內高端市場，夏秋茶則是夏秋芽和樹葉，主要供應國際大宗市場。兩類茶產值比為5：2，由于單價低、出口程序繁瑣、機械化采摘要求高等原因，夏秋茶長期被忽視。目前樂山出口的茶葉以夏秋茶為主，其作用是延長了產業鏈，提高夏秋茶利用率和機械化率，增加畝產值;其劣勢是雖然夏秋茶可以進行多輪采摘，但出口價格低。這種低技術、低附加值的初級農產品生產與加工環節，以低成本價格優勢為基礎，可能會在國際貿易競爭中產生一定的依賴性，從而抑制茶葉貿易的進一步發展。這種不以創新為基礎，而以量取勝的經營方式，在長時間的低價競爭中，靠農產品數量型增長很難保證雙邊茶葉貿易持續增長，容易降低茶葉質量的認可度和競爭力。

（四）出口模式和生產要素制約茶業嵌入全球價值鏈

綠茶的出口渠道大部分握在江浙湖廣等省份的企業中，浙江30多年進出口業務積累了豐富的茶葉進出口貿易經驗和資源，加上出口茶葉產品質量好，浙江茶葉出口占到約45%，長期穩居第一。而樂山的茶葉出口處于初始階段，主要是為浙江茶葉出口提供原料進行拼配后再出口。樂山大多茶葉生產企業根本沒有外貿人才，人才和市場的缺失，使生產和市場脫節，信息滯后，產品不對路，另外茶葉出口還有3個月的資金延后到賬期，人才、市場、資金對樂山茶葉自營出口提出了巨大的挑戰。

（五）飲茶習慣和消費市場影響價值鏈的穩定性

歐美國家一般是以飲紅茶為主，紅茶源于中國，但真正在世界大放異彩還是源于十七世紀歐洲皇室以及上流社會的推動。國際市場尤其是發達國家茶葉消費的主流是紅茶，紅碎茶出口量占世界茶葉總出口量的80%左右。肯尼亞、斯里蘭卡、印度尼西亞的紅茶享譽全球，紅碎茶以大葉種為原料制作的紅碎茶品質最好。而樂山境內種植的茶葉主要是以名優綠茶為主的小葉種，按照工藝可以做成紅碎茶但不能體現茶葉品種的優勢。其次，大多外國消費者對茶的功能要求更強烈，以喝印度、斯里蘭卡和肯尼亞紅茶為主的歐美消費者看來，茶葉只是一種普通的日用飲料、快消飲品。但中國消費者對茶除了功能要求還有審美需求，悠久的飲茶歷史、繁復的制茶工藝、講究的泡飲方法承載著文化，茶葉對于中國消費者而言不僅是飲品更是文化。但在由于文化交流管道不暢通，出口市場的消費意識無法覺醒、消費習慣難以改變，對優勢茶葉產品難以認同，導致我國名優綠茶在國際市場沒有立足之地，而出口的茶葉多為品質平平的茶葉，價格難以提高，價值難以體現。買方和賣方基于飲茶習慣和消費市場的不對稱對茶葉的生產造成不確定性，其結果是對產品本身的品質、數量、供貨時間等以及生產、流通和消費環節產生不利影響，這些負面影響又會反過來作用于價值鏈本身。

三、推動峨眉山茶更好地“走出去”的思考

全球價值鏈以全球市場為載體，各國利用國際市場調節供需，發揮比較優勢從事專業化分工合作。全球價值鏈的存在是經濟全球化、生產國際化背景下的必然趨勢，在更大市場范圍內安排生產能有效提高茶業生產效率和茶葉利用率，對深度嵌入全球價值鏈，參與國際競爭、分享合作收益具有積極作用。茶葉的主要核心附加值在“微笑曲線”的兩端，峨眉山茶需要進入更大的出口市場，沿著曲線往兩端邁進，有利于企業實現規模經濟，帶動地方茶產業升級。

（一）保證茶葉出口質量

一是擴大有機茶葉生產。有機茶是一種按照有機農業的方法進行生產加工的茶葉，在生產過程中，不允許施用化肥、農藥、植物生長調節劑、化學食品添加劑等物質生產，是一種無污染、純天然的茶葉，它具有應對出口綠色貿易壁壘的天然優勢。峨眉山茶應該堅持有機綠色發展的理念，進一步擴大有機茶葉的種植面積，重點完善茶區生態建設與基礎配套設施，建設優質、安全、高效、機采、標準化和規模化的茶葉基地，實行統一供苗、統一管理、統一收購，建立質量安全可追溯體系和遠程可視追溯系統，并從嚴防范生產加工環節和倉儲環節產生“二次污染”。二是建設龍頭企業基地。鼓勵龍頭企業、品牌企業更新改造建設茶葉生產基地，與茶葉專業合作社、家庭茶場、種植大戶等生產經營主體，通過訂單生產、股權合作等方式，為龍頭企業提供優質、安全、豐富的鮮葉原料和初制毛茶。三是建立市場機制。按照市場機制建立多重標準，除了外觀標準和口感標準以外，設立農藥殘留標準，并根據標準來對茶葉進行定價，建立良性的市場機制。四是深化標準化互認合作。目前國際上比較權威的認證主要有歐洲有機認證、美國有機認證和雨林聯盟認證，想要融入全球價值鏈，既要積極參與國際標準認證，我國政府還應該積極參與國際貿易規則制定。目前，峨眉山茶的主要出口地均位于“一帶一路”，我國已經與“一帶一路”沿線30多個國家簽訂了雙邊互認合作協議，應進一步探索互認評價機制，提高貿易便利化。在此技術上，積極參與國際標準制定。

（二）培育出口龍頭企業

根據波特的觀點，不是每個價值鏈環節都能創造等量的價值，只有特定的價值環節才能創造更多的附加值。只有抓住具有高附加值的戰略環節，才能控制該價值鏈的治理權。在茶產業的全球價值鏈分工中，茶業的價值增值環境最終都要依賴企業來實現。其中，控制好價值鏈兩端附加值較高的研發和銷售環節，能實現更多的價值增值。峨眉山茶大宗出口綠茶要由貼牌出口向自主品牌出口轉變，需要大品牌、龍頭企業來支撐。一是發揮政府職能。茶業融入全球價值鏈離不開政府的政策支持和權益保護。政府要發揮服務職能，加大信息化政務服務平臺建設力度，跟蹤研究主要貿易國家和地區市場對茶葉的準入要求和技術性貿易措施信息，實時更新國外關于茶葉的最新技術法規要求，按照規定指導企業有效應對。政府可以通過設立茶業扶持援助專項資金，加大對茶業的投資力度，在土地流轉、有機茶園認證、技術研發和升級、加工設備改造等方面對茶葉企業給予資金補貼和政策扶持。依托將要建成的保稅物流中心（B型），解決茶葉出口退稅問題，降低進出口企業生產運營成本。二是做優特良種培育。依托“茶樹（茉莉花）繁育推廣中心+茶葉專業合作社專業化育苗”發展模式，改造低效地產茶園，完善茶樹資源保護、品種繁育、扦插繁育的繁育種苗產業鏈。三是做優峨眉山茶品牌。我國是茶葉出口大國，但不是出口質量強國。全球價值鏈背景下，峨眉山茶需要形成更強競爭力的茶葉品牌。峨眉山茶以“峨眉山茶”列入中歐地理標志產品的互認清單和“萬企出國門”活動為契機，主動融入國家“一帶一路”倡議，支持龍頭企業抱團實施優勢品牌走出去，到境外開展品牌推介活動。利用好“互聯網+”，建好“峨眉山茶”網站，搭建網上商城，實現網上產品全程質量監控和營銷。四是逐步發展外貿綜合服務平臺，為茶業外貿企業提供一站式通關、外匯、退稅、物流等所有外貿交易所需的進出口環節服務。總之，要提升峨眉山茶在價值鏈上的位置，需要依靠龍頭企業來實現。產前環節，企業依托良種繁育中心，培育良種。種植、加工等價值鏈低端環節，企業要充分利用好本地勞動力豐富的優勢，通過訂單農業的形式，將勞動密集的茶葉種植環節委托給專業合作社，幫助農戶建設標準化茶園，進行種植和粗加工。產后環節，龍頭企業要建立自營品牌，并逐步建立品牌信任度和忠誠度。這樣使產業價值增值和利潤分配呈現出“V”字形的微笑曲線：即研發和營銷處于利潤分配的兩端。

（三）發展茶葉精深加工和綜合利用

得天獨厚的地形地貌形成了“高山云霧”的生態環境，造就了峨眉山茶內含物十分豐富，茶葉氨基酸含量高，其滋味鮮爽、清香高長等特有的品質風格。峨眉山茶應大力發展茶葉精深加工和綜合利用，將資源變為產品優勢，提升價值增值率，轉變傳統粗放式貿易模式。一是優化產品結構。突出峨眉山茶的資源優勢，在抓好名優綠茶的基礎上，進一步豐富產品結構，以“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和國家為目標市場，重點開發茉莉茶，適度開發紅茶。提高茶樹鮮葉的下樹率，以針芽形綠茶、犍為茉莉茶等高端產品領銜產業發展，以馬邊綠茶等中端產品擴大市場，以炒烘青結合型綠茶和工夫紅茶等優質大宗產品適應大眾需求，充分利用夏秋鮮葉生產黑茶原料。二是延長茶葉加工產業鏈。著力推動茶提取物運用范圍，實現茶葉從傳統飲品向醫藥保健、食品、日化用品等領域的跨越發展，提高茶葉的附加值。支持茶葉加工企業采用新工藝、新技術開發和生產抹茶、超微茶粉、茶食品（糕點）、茶飲料、茶精油等精加工產品，以適應年輕人等新消費人群的需求;支持茶葉加工企業綜合利用夏秋茶原料開展茶葉深加工，生產茶多酚、茉莉精油等提取物和開發茶葉內含物產品;開發與特色產業相結合的茶養生產品、茶文化體驗產品、禪茶素食品等。

（四）建立海外終端銷售渠道

中小微企業是峨眉山茶葉企業的顯著特征，也是導致樂山市茶葉企業難以開拓國外終端銷售市場的關鍵因素，為此必須提高茶葉出口的貿易化和專業化水平。一是深化經貿合作。要加大茶葉出口國際市場開拓力度，摸清海外市場，充分了解目標市場的商業文化和消費習慣，通過深化經貿合作，不斷拓展對外出口的廣度和深度，逐步建立峨眉山茶出口渠道，關注并開拓茶葉消費市場。二是培養更多茶葉出口經濟人才。峨眉山茶要想在國際市場中取得較好的成績離不開人才的支持，因此政府、行業、企業要重點培育人才，尤其是茶葉出口企業要培養更多高素質的外貿人才。培養現有人才，在現有茶葉相關人才中重點培養外貿型人才，對其進行系統外貿培訓，幫助其掌握茶葉國際貿易知識，熟悉貿易政策，應對國際貿易中可能遇到的問題。引進外部人才，大量招聘茶葉外貿人才，注重提升茶葉外貿人員的綜合素質和綜合能力。

（五）大力推廣優秀中華茶文化

峨眉山茶應該進一步加強茶文化交流，對出口國茶及茶文化發展歷史的研究，融合當地的社會文化，從而制定出更符合開拓當地市場的戰略。一是文化開路，培育市場。飲茶文化的推廣非朝夕之功，如今茶葉活動頻頻舉辦，連結各國茶葉工作者，零距離接觸、溝通、互相了解，為進一步合作打下了基礎。峨眉山茶應充分利用“文化+”的作用，深挖峨眉山佛門禪宗茶道流派文化、以西壩窯和青華瓷等為代表的器具、茶事、茶禮等悠久歷史文化，豐富“峨眉仙山、佛國禪茶”的佛禪文化內涵，在茶產業、茶旅融合發展和茶器具的相關產品開發中注入“名山、名人、名城、名佛”文化和悠久佛禪文化。二是倡導綠色健康，做大茶葉衍生產品。把消費國外工業流水線產品的觀念和峨眉山綠茶的健康屬性結合起來，加強綠茶保健功能的宣傳，以健康、綠色為主線做大綠茶深加工和衍生產品，企業在技術轉化、成果商品化、市場推廣等領域綜合發力，將飲茶知識從概念轉為落地，進一步將峨眉山高端綠茶推向國際市場，帶動全球綠茶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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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秦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