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馬凱撒(三)

[英]格雷·諾菲爾德

三、 史上第一匹玩劍的斑馬

前情提要：抵達羅馬后，野豬安慰斑馬他們所去的競技場會很有趣。在競技場的地下囚室里，朱立斯跟長頸鹿、鱷魚、野豬和獅子組隊，即將開始第一場比賽。

“快逃命呀！！”

突然看見耀眼的陽光，朱立斯感到一陣眩暈，他一會兒向前躥，一會兒往后退，在一片慌亂中，他只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影子。 “當心！” 突然有個東西嗖地穿過他的耳朵。

“誰亂丟箭？”朱立斯尖叫。 又有一支箭飛過來，射進了泥土中。有個大塊頭男人掄起錘子朝他逼近。“獅子是對的，”朱立斯想，“競技場一點都不好玩，我們必須盡快逃走！”他還沒想到要如何離開，就發現巨大的陰影已經籠罩在他頭的上方了。朱立斯靈敏地從原地跳開。幾秒鐘后，朱立斯瞥見野豬也跑得遠遠的，另一個男人在追他，手里拿著一根發光的棍子。

那個大塊頭吼道：“誰準你跳來跳去的，蠢馬？”

“聽著，”朱立斯嚇得都結巴了，“首先，我，我不是一匹馬，我是斑馬，我們和馬不是……” “你話忒多，馬兒。”說完大塊頭就揮拳朝朱立斯打來。朱立斯趕緊往旁邊逃，拳頭砸在朱立斯的腦袋旁。 朱立斯逃的時候看見有東西埋在沙子里，閃閃發光，那是一根發亮的棍子！

他把棍子從沙子里拿出來。真幸運！他舉起棍子仔細打量，回想追趕野豬的男人的手勢。“哈哈！”大塊頭笑起來說，“快來看，一頭野獸是怎么用劍的。你是多么神奇的生物啊，馬兒。”

朱立斯從地上站起來：“你們什么時候才能認真聽別人說話？我是斑馬！”

大塊頭被打倒在地，暈頭轉向。他看到盾上被打出一個大大的凹痕。“你……你打我！”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這愚蠢的動物，居然打我！”朱立斯站在那里，不是很確定剛才發生了什么。“我，我真的很抱歉，”他抽泣著說，“我不知道我剛才是怎么了……”

與此同時，斗獸場拾級而坐的觀眾們都站了起來，大聲地反復喊叫：“斑馬！斑馬！”場內其他正在戰斗的角斗士也都停了下來，不再追逐其他的動物。他們中沒有人見到過這種場面，連類似的都沒有：一個動物，用一把劍，反擊一個角斗士。

“沒有動物可以擊敗我！”大塊頭撕心裂肺地吼叫！可是，一陣陣噓聲在斗獸場里響起。所有的觀眾都站了起來，揮舞著手里的白手帕，怒斥那個角斗士。大塊頭不理他們，他舉起他的武器，準備著最后一擊。人們發怒了！坐在上排的婦女們號啕大哭，無數的石頭和食物都砸向角斗士。

在黃金和大理石鑄造的包廂里，皇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舉起他的手，人群安靜下來。大塊頭也放下了劍。“羅馬的子民！”他大聲說道，“今天我們看到動物所表現出的極大的勇氣！”

人群爆發出歡呼聲。“這個動物向我們展示了羅馬的信念——我們雖不免遇到困難，但面對逆境，須站起反抗。”

筋疲力盡的長頸鹿跑到斑馬身邊：“干得好，朱立斯！是你阻止了他們！你驚動了皇帝！” “是你的勇敢救了你一命！”野豬誠懇地說。朱立斯被他感動了。以前從來沒有人說他勇敢。

皇帝繼續說：“我可以賜給你自由。”朱立斯叫了一聲，表示感激。

“謝謝，我朋友們也能自由嗎？”

“不能，”皇帝搖頭，“只有你一個拿起了武器。”

不對，我不能把我的朋友們留在這里，朱立斯想，我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他跑到了皇帝所在的包廂下面。“等等，皇帝先生！”朱立斯呼喊著，“請想想辦法。”

“只有一個辦法。三十天后，我的生日當天會舉辦羅馬冠軍杯！”皇帝大聲說，“全國的格斗冠軍都將聚集在一起。最終的勝出者將有權要求我實現他的一個愿望。”

“什么？”朱立斯尖叫道，“我根本沒有希望贏的！”朱立斯把頭埋在蹄子里開始嗚嗚地哭泣。皇帝說：“好吧！好吧！你和朋友們去角斗士學校，和其他英雄一起訓練！”

大塊頭徹底被激怒了！他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把頭盔狠狠摔在沙地上。“我不停訓練十年，才成為一名角斗士。這是一個充滿榮譽的職業。可惡的東西，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