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勇
(重慶師范大學,重慶 401331)
旅游一詞,指的是離開后再回到起點的活動,是一種往復的行程,完成旅游這個過程的人就被稱為旅游者。謝彥君教授傳統生活世界的概念包括日常工作、學習、生活和偶然事件[1]。這些事件的匯集會造成人們的厭惡、羞恥、厭煩、沮喪和悲傷等情緒,這些事件的累加在很大程度上構成了旅游的動機。生活世界則指的是游客日常生活的世界。
當代社會與大自然對于人類來說有著某些方面的共性特征, 人類深深感受到他既是家園, 是伊甸園有母親般親切, 對人類有求必應。同時它們冷酷無情地像是墳墓,像是競技場,像魔鬼般恐怖。因此,人類一直在選擇逃避,也許從可怕的現實,到幻覺的幻覺;也許從對環境的幻覺的過度矯飾,以擁抱粗糙但真實的起源。因此,回避已成為應對現代生活不確定性和緊張性的有效策略[2]。他鄉和理想已成為人們實施這一戰略的兩大法寶,旅游因此更加紅火了。具有異國情調和奇妙風光的后現代旅游可能適合城市居民,尤其是城市中產階級無助和迫切的需求。
旅游者的旅游動機是維持和推動游客出游的主要原因和實際動力,同時旅游動機直接引發游客旅游的旅游行為,通過資料分析游客旅游的動機主要有:旅游越來越成為人們調劑生活的生活方式;在得到身心的放松之后,就想尋求一些刺激,比如探險、蹦極和野營;在游客的游覽過程中,發展動機和關系動機也是重要的動機;前面的四個動機都是為了實現打下基礎,最終達到自我實現的目的。
段義孚認為人類逃避的對象分別是是自然、文化、混沌和人類自身的動物性與獸性[3]。嚴酷的自然環境和突如其來的自然災害使人們產生了逃亡的思想,逃避繁忙擁擠的城市生活,逃避冷酷的專制政府,逃避荒誕的宗教禁錮,這些都屬于逃亡文化。混沌和不清晰的狀態令人困惑和困惑。人們總是試圖尋找清晰明了的東西。人們喜歡采用抽象模型而不是沒有線索的“真實”,因為清晰和清晰給人一種“真實存在”的感覺。人類對自己的一些粗魯特征感到羞愧和厭惡,所以他們盡一切努力逃避這些本性。
人類踐行逃避有四種路徑: 首先,是空間移動, 比如暫時性的旅游和突然地離開某地, 從一個相對熟悉的地方遷徙到一個理想中美好同時還有些陌生的異地; 其次,是改造自然, 清理掉人們感到不滿意的事務; 再者,是依靠想象創造出特定的物質集合, 如廟堂、大廈, 以逃避心靈中對現實世界的不滿, 從而寄托自己的夢想; 最后,是開創出新的精神世界,民間傳說和美麗的童話可以引導人們進入快樂和幸福[2]。
逃避過程也是創造文化的過程。在萬千世界中的蕓蕓眾生,人類在殘酷的現實世界和自然災難面前選擇了逃避和容忍。段義孚的逃避主義從地理與人、自然與心理、歷史與社會的結合中解釋了人類逃避的行為和心理本質,并推論這種逃避心理能夠促進人類物質和精神文化的創造和進步[2]。因此,逃避的過程也是文化創造的過程。人類逃逸的目的地也在發生變化。逃離暴風雨,回到溫暖的家,逃離都市的高層地區,逃離美麗的鄉村植物園,逃離現實的痛苦,逃離虛幻的童話世界。“逃避”雖然是一個看似貶義的詞,然而正是由于人類內心與生俱來的逃避心理,推動了人類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創造與進步[3]。
廣義上來說,旅游是一種臨時的、具有異地性的休閑活動,可以給游者帶來愉悅。人們離開熟悉的家園,結交陌生的同伴,在不熟悉的地方徘徊,暫時放下面具投入到一個新的文化環境中。許多學者認為,異常行為模式與旅游者的文化背景和社會環境密切相關。在日常生活的世界里,絕大多數人都是游離余天使和魔鬼之間的矛盾集合體。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道德規范促使他們迎合別人,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們看起來像天使。因此,在旅游世界中,游客往往拋開束縛,在新的環境中容易釋放長期被壓抑的本我,因而旅游世界中常見的反常行為應運而生。
在時間上,游客在異地所度過的分分秒秒,相對于普通生活中的完整的時間階段而言,將會是永遠的逸出或缺失,再也回不來了。很多時候,我們可以看出旅游世界不同于日常生活世界又和日常世界緊密聯系著[6]。例如你心情不好,或者有什么事情你不想面對,那就去旅行吧,讓它占用你的時間。同時,時間也是治愈之前困惑的最好的良藥。
旅游世界不同于日常生活世界之處:從緊張繁華的都市到清靜悠閑的鄉村;從煙雨江南到廣袤的北方;從綠意盎然的沿海到大漠孤煙直的西北戈壁;從寒冷的林海雪原到四季如春的海南……全身心地投入自然理想世界也就超出了人類現實世界。人們在此遺忘了自己生存的一切扭曲內容,遺忘了和他人各種錯綜復雜的關系。從表面上看,它在兩個維度上展示了一種與日常生活世界存在某種張力關系的對立[7]。在空間上,旅游世界往往暫時游離于生活世界,他的過程是先離開生活世界,再回到生活世界;在這樣的離開與回歸之間,旅游者自身也發生了變化。逃避主義旅游就是在看似與世隔絕的環境里,達到逃避的目的。因此不需要雄奇的自然美景、不需要大興土木,不需要處心積慮,只需在原生態環境、原鄉的生活生產方式和文化傳承。在寧靜世界中,逃避都市生活的無趣與壓抑,現代工作的煩瑣疲倦,沒有現代交通的轟鳴,也沒有旅者的喧囂,只有優美的自然風光和安靜悠閑時光。
“新迪爾凱姆學說”認為,人們在處理矛盾的時候有“逃避者”和“反叛者”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角色。逃避者面對矛盾,表現出了懦弱的一面,他逃出了主流社會空間之外,戴上旅游者面具,暫時忘卻主流社會角色,以至常常作出違背常理的行為,如放任自流、自暴自棄等[8]。旅游者往往在旅游中扮演“逃避者”的社會角色。正是由于角色和身份的變化,旅游者在旅游過程中才會表現出普通人的理性[4]。旅游作為一種臨時性的休閑活動,可以在其他地方給游客帶來樂趣。人們離開熟悉的家園,暫時放下面具,不再帶有普通角色的桎梏,是一種休閑活動。
在旅游世界里,旅游者之間的互動以旅游信息的傳播為基礎,遵循一定的行為模式,當人們處于這樣一種旅游情境中時,完全扮演起旅游中的角色希望和他人分享自己的快樂,需要這么一個陌生的人能夠排解寂寞,在旅游情景氛圍中人們回歸自我,盡享旅游帶來的快樂[9]。旅行中那種看似美好的,實則脆弱而又短暫的友誼恰好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它的出現與旅游的本質息息相關。人們只去旅行很短的時間就離開了自己的棲息地,這是暫時的逃避日常生活。旅行后,他們將返回日常生活。他們在旅行中的朋友會逐漸忘記,并不會對日常生活造成影響。
城市過去是逃避現實的理想選擇,因為它們遠離自然的威脅,減輕了季節變化的痛苦。但是,在當代社會中,人們生活在各種人工設置的環境中,似乎離真實的或原始的越來越遠。人類的逃避的本能再次觸發。現在,人類選擇了人造大都市與大自然兩個端點之間——看起來更真實, 更富有生活氣息, 也更接近生活的本來面目[2]。在這樣的環境下, 由鄉村和田園構成的鄉土空間與以歡樂谷樂園為代表的人工現實空間分處兩極。進入新時代,我國旅游發展出現了新的機遇和挑戰,旅游開發理論需要系統創新。目前,旅游理論與理論研究在工業實踐中的引導和促進作用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但是旅游學術界對工業實踐的現實關注,尤其是對與工業發展有關的深層次問題的關注還遠遠不夠[9]。科學理論的創新與突破不僅是特定時代和實踐共同推動的結果,更是歷史性的知識累積到一定程度的產物[10]。目前的基礎理論研究還主要局限于旅游學科范圍內對旅游的起源、本質、旅游諸要素之間的關系等基本問題的探討。通過文獻檢索,關于旅游者逃避主義動機的研究,特別是由此產生的旅游心理和行為的研究很少。本文基于以上研究,以對未來旅游發展提供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