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偶遇黑枸杞

葉晉楷

這個假期我們去了敦煌。乘著越野車在戈壁中穿越了60多公里，來到荒漠無人區中心搭營，在營地附近，我們驚喜地發現了珍貴的野生黑枸杞。

黑枸杞長得并不高，和戈壁里其他普通的灌木叢一樣，如果不是它結著黑豆般的果實，我們絕對不會將它和黑枸杞聯系起來。我走近觀察：黑枸杞的莖細長，有很多分枝，末端會長出尖尖的刺，莖上的三片葉子中間也會長出尖尖的刺，長度比葉片短一些。正是因為有那么多尖刺，我們不敢輕易去摘它的果實。這些尖刺讓動物們不敢輕易靠近，從而保護自己不受侵犯，越長越繁茂，黑枸杞真是一種非常聰明的植物呀！黑枸杞的葉子是草綠色的，葉片細長，大約兩厘米，看起來像松樹的葉子一樣堅強。

我們最感興趣的是它的果實，黑枸杞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它的細莖上，我們要很小心地避開它的尖刺進行采摘。在這個一年平均只下四五場小雨的荒漠中，黑枸杞竟然能茁壯成長并結出豐碩的果實，可見其生命力特別頑強。

我選了一顆圓嘟嘟、如黑豆般大的果實，伸手摘下，像其他人一樣放進嘴巴里品嘗。雨后的黑枸杞，喝飽了水，脹脹的，在嘴里一下子就破開了，黑色的汁水和果肉在舌頭上綻放，甜甜的、酸酸的，味道不同于我吃過的任何一種水果，甚至有點怪怪的。每摘一顆黑枸杞都會在手指上留下紫紅色的染跡，不認真多洗幾次，是無法把手洗干凈的。爸爸說：“黑枸杞的花青素含量很高，對人體的健康很有好處，特別是野生黑枸杞，有‘沙漠軟黃金之稱。”

據說，一斤干的黑枸杞大概需要12斤新鮮黑枸杞才能曬成。由此我想到了那些在荒漠、戈壁中蹲下來采摘黑枸杞的農民，他們頂著烈日，冒著風沙，在有刺的黑枸杞叢中尋覓這些“軟黃金”，他們是多么艱難和辛苦呀！

本欄責任編輯 ??陳土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