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區域合作助力中俄經貿全面合作快速發展

[摘 要] 中俄經濟合作20多年來，除了國家間能源、通道等大項目成功合作之外，區域內大項目成功的案例并不多，這其中原因很多，既有政策原因，也有地方投資環境因素。但其中有一點不能忽視，就是中俄投資合作主體大多是個體私營企業，自身實力差，抗拒風險能力弱，難以承擔大項目合作，因此中俄區域合作產業投資發展緩慢。在新時代“一帶一路”背景下，中俄沿邊地區產業合作迎來重大發展契機，也為兩國金融在產業合作方面提供了發展機遇。加強中俄沿邊的地區與遠東地區的合作絕非地方合作，而應該把與遠東的合作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從國家戰略全局的角度考量與遠東合作的方面的問題。

[關鍵詞] 中俄經貿合作;區域合作;“拐點期”;“路線圖”;金融合作

[中圖分類號] F711[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9-6043（2019）11-0001-04

Abstract： Over the past 20 years of Sino-Russian cooperation， in addition to the successful cooperation of energy and corridor projects among the two country， there aren't many successful cases of large projects in the region. There are many reasons， including policy reasons and local investment environment factors. However， one point can not be ignored is that the main body of Sino-Russian investment cooperation is mostly individual private enterprises， with poor strength and weak resistance to risks， difficult to undertake large-scale project cooperation. Therefore， the development of Sino-Russian regional cooperation industry investment is slow.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in the new era， the industrial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will usher in a significant development opportunity， and also provide 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for financial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To strengthen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regions along the border of China and Russia and the Far East is by no means a local cooperation. We should raise the cooperation with the Far East to the height of national strategy and consider the aspects of cooperation with the Far East from the overall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strategy.

Key words： Sino-Russian economic cooperation， regional cooperation， turning point， road map， financial cooperation

2018-2019年是中俄地方合作交流年，也是中俄兩國自蘇聯解體后第一次確定的兩國地方交流年，說明中俄區域合作已經引起兩國高層的關注。在兩國大力發展全面合作中，地方合作的作用逐漸增強。2018年9月，習近平主席在出席符拉迪沃斯托克東方經濟論壇期間，與俄羅斯普京總統簽署了《中俄在俄羅斯遠東地區合作發展規劃（2018-2024年）》，使雙方地方區域合作延伸至2024年。在2019年6月，習近平主席與普京總統簽署《聯合聲明》中，又一次為兩國的區域合作指明發展方向。

一、中俄區域合作應成為中俄全面合作重要支撐

為有效地和實質地推進中俄兩國合作，尤其是加強區域合作，首先在機制上應加以保證和完善，因此應制定推進中俄合作長效機制。由于俄遠東地區所處的地理位置，我國與俄遠東地區的合作不僅對中俄全面合作有深刻的影響，同時對區域合作都會產生影響。因此加強中俄沿邊的地區與遠東地區的合作絕非地方合作，而應該把與遠東的合作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從國家戰略全局的角度考量與遠東合作的方面的問題。特別是在兩國的元首級會晤中，遠東合作問題應成為經常性的話題并逐漸形成機制。俄羅斯獨立以來，中俄兩國的關系取得了歷史性的進步。1992年以來，中俄兩國從“相互視為友好國家”，到建立“建設性伙伴關系”，再到確立“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直至2001年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睦鄰友好合作條約》，中俄關系日益成熟穩定，是當今世界最具活力和影響力的雙邊關系之一，被稱為大國關系的典范。2019年6月，兩國領導人在圣彼得堡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關于發展新時代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的聯合聲明》，確定了兩國關系大發展進入了“新時代”。中俄兩國關系的發展不僅為兩國人民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同時遠遠超出兩國關系的范疇，已成為促進世界和平與穩定的重要因素。在當前世界正經歷大變革、大調整、大發展的背景下，作為鄰國、大國和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俄堅持睦鄰友好、戰略協作，對維護世界和平具有重要意義①。2019年是中俄建交70周年，這對于雙方來講都是一個重要的事件。堅持真誠互信，鞏固中俄關系政治基礎;堅持互利雙贏，夯實中俄關系經濟基礎;堅持世代友好，打牢中俄關系社會基礎;堅持緊密協作，堅定維護中俄戰略安全利益②。

面對以美國為首世界貿易保護主義抬頭，世界經濟增長放緩大的前提下，中俄雙方更加深刻地認識到，兩國不僅要加強政治合作，而且還要加強區域經濟領域務實合作，這才是戰勝世界經濟危機最有效的途徑。相對政治關系的迅速發展，中俄經貿關系顯得有些滯后，2018年雙邊貿易額為1080億美元，這與兩國的經濟規模以及政治上的密切關系是不相稱的。中俄雙方正力圖完善雙方的經濟合作，從而為政治關系的發展提供更有力的支撐。近年來，中俄兩國曾多次表示應加強合作，共同應對復雜的國際局勢。

良好的政治環境為地方區域合作奠定了良好的發展基礎，尤其有利于破解長期以來制約兩國發展非經濟因素瓶頸問題。2018-2019年是中俄地方合作交流年，黑龍江省各地舉辦了不同形式的對俄文化、體育等交流活動，以文化為載體，增強相互了解與信任。至2019年黑河市與俄羅斯布拉戈維申斯克市聯合舉辦黑河文化大集已經舉辦了10屆，通過開展不同形式的文化交流活動，雙方增進了感情，促進了中俄兩國經濟互補、情感共融、民心相通，贏得了兩國文化部、黑龍江省政府和阿穆爾州政府的充分肯定和大力支持，得到了兩國文化工作者、兩個舉辦城市廣大市民的普遍認同和積極響應。中俄文化大集已經由最初的區域性特色文化活動上升為中俄兩國大型文化交流活動，成為中俄兩國文化交流的品牌、中俄邊境地區全方位合作的典范。2017年6月28日，由黑龍江省體育局、撫遠市人民政府、黑龍江省政府黑瞎子島建設和管理委員會主辦，黑瞎子島旅游文化體育局、俄羅斯哈巴羅夫斯市體育局承辦的第二屆“人教杯”黑瞎子島中俄帆船友好邀請賽在撫遠市舉行。參加此次活動共有128名運動員，其中，中方運動員64人，俄方運動員64人。

二、中俄雙方應著力落實兩國簽署的各項協議

2018年兩國領導人已經簽署了《中俄在俄羅斯遠東地區合作發展規劃（2018-2024）》（以下簡稱《綱要》），今后關鍵的問題是如何落實《綱要》的各項具體的措施。近年來，中俄兩國的高層互動頻繁，也簽署了一系列的合作協議，特別是我國提出的“一帶一路”與歐亞經濟聯盟對接的符合兩國的戰略利益，加強兩大戰略對接不僅能有效地促進兩國戰略合作，也有利于東北地區與俄羅斯遠東的務實合作。蘇聯解體之后，俄羅斯遠東對華合作的問題上國內議論頗多，主要是“中國威脅論”和“人口擴張倫”等，這些觀點產生主要是地方官員出于自身的目的而有意識打中國牌，煽動所謂民族主義情緒，更是為聯邦政府各部門爭取本部門的利益③。但是這種思想在俄羅斯上曾一度很有市場，在一定程度上勢必會影響到俄遠東地方政府對華的態度和政策。為此，就需要中方做出耐心的等待，與俄羅斯開展多領域、多層次、多渠道的溝通，使俄羅斯社會各界，特別是政府官員逐漸認識到，俄羅斯遠東開發必須是多國合作基礎上才能完成，特別是應該加強與中方的緊密合作。時間也充分地證明，俄羅斯所擔心的“中國威脅論”完全是捕風捉影。進入到21世紀，中國也加強了對俄包括勞務輸出在內的各項政策的監管力度，使中俄之間的合作逐漸走上正規化、合法化的軌道。長期以來，中俄關系一直是“上熱下冷”的現象，出現這樣的局面主要原因就是在兩國的合作中，高層交往活動頻繁，而地方交往不多，特別是能夠影響兩國關系的活動不多。借鑒東盟10+3的經驗，在哈爾濱、沈陽、長春等省會城市設立中俄兩國地方層面的協調委員會，專門負責中俄雙方地方之間的溝通協調問題，邀請東北各省區、市和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及遠東地區各聯邦主體在上述城市設立代表處、辦事處或聯絡處，具體負責中俄地區合作出現問題。借助舉辦各種展會的機會，如中俄博覽會、大黑河島國際經貿洽談會、俄羅斯阿穆爾州展會等重要展會機會，積極加強與俄羅斯各級政府及企業進行有效溝通，拓展合作范圍，擴大合作領域，由遠東地區逐漸向俄羅斯腹地發展，利用長江經濟帶與伏爾加河沿岸經濟合作的機會，拓展東北地區在俄羅斯的全面經濟合作，與更多的俄腹地城市建立了聯系。構筑中俄區域合作的基礎就是加強經濟合作，建設企業間合作機制是保障經濟合作有效手段。黑龍江省實施的“一窗四區”建設是“一帶一路”建設一部分，是不斷加強與遠東合作，特別是企業合作的平臺。力爭創造有這樣的一個條件，使黑龍江省與俄羅斯遠東及其他地區的企業創造一個平臺機制，使企業能在同等條件下合作與競爭，這樣能有利于兩國企業健康發展。這就需要兩國上至中央政府，下至地方政府就要不斷改善投資環境，創造出一個有利于企業發展的優化環境。

三、新時代中俄沿邊區域經貿合作進入拐點期

雖然2018年中俄兩國的貿易額歷史性地達到了1080億美元，從縱向看，開創了兩國經貿合作新紀元。但與橫向比較，兩國的貿易合作還有很大的發展潛力。按照兩國領導人確立的目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由于2014年發生的烏克蘭危機，導致俄羅斯外資進入大幅度下滑。2017年吸引外資1505.6億美元，但資金外流1218.7億美元，實際外資利用只有268.8億美元④。俄羅斯投資環境不佳一直是各國投資俄羅斯難以逾越的障礙，也是遠東吸引外資不足的主因之一。2011-2017年，全俄投資下降了43.6%，除了東部地區之外，其他聯邦區吸引外資都有不同程度地下降，中央聯邦區下降40.9%。與全俄不同的是，遠東聯邦區吸引外資基本呈上升的態勢，2017年比2011年外資流入增加23.7%。2016年遠東吸引外資115.95億美元，僅占全俄的8.4%。遠東聯邦區與中央聯邦區相比，吸引外資額僅占14.7%。但2017年，遠東吸引外資額在全俄處于第三位。在遠東聯邦區中，薩哈林州吸引外資額度最大，占遠東吸引外資額的77.3%，高出第二位濱海邊疆區69.43億美元（見表1）。遠東聯邦區中，薩哈林州和外資流入最大，占遠東聯邦區77.3%。但遠東聯邦區吸引外資總額是西伯利亞聯邦區的1.3倍。遠東聯邦主體除了是薩哈（雅庫特）共和國、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阿穆爾州等下降外，其他主體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其中增幅最大的薩哈林州，7年間增長了1.6倍，比整個遠東高出4個百分點（見表2）。

遠東聯邦區之所以在這一時期外資增加，主要得益于俄羅斯在遠東開發政策的落實，實施了很多吸引外資的優惠政策。特別是自2015年開始，遠東地區首先實施建設超前經濟社會發展區，大力吸引包括中國在內外資匯集遠東地區。

俄羅斯及遠東外資雖然流入量不大，但東部地區表現出良好的發展態勢，說明俄羅斯東部地區在吸引外資方面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實際上從2018年以來俄羅斯東部地區在不同場合的表現就可以看出，由于俄羅斯對外資態度的改變，使俄羅斯在制定吸引外資條款方面優惠條件比其他地區好。每年召開的中俄博覽會，俄羅斯遠東聯邦區和西伯利亞聯邦區都派出強大的代表團到展會上舉辦各種推介會，介紹遠東及西伯利亞的優惠條件，以便吸引包括中國在內的世界資本投資。2014年俄羅斯受到西方經濟制裁，在短期內沒有看到緩和的跡象，迫使俄羅斯在對待外資的態度上改變以往國民待遇或者低國民待遇。現在實施的一定程度上是超國民待遇，在遠東實施的超前經濟社會發展區優惠政策里面就看的很清楚，無論稅收、土地、銀行貸款及勞務證發放等方面，都實施了特別優惠政策。一方面說明俄羅斯遠東急于吸引外資改變遠東經濟發展狀況，另一方面也進一步說明，俄羅斯人改變了國際合作態度。不平衡和大國情懷等影響經濟合作非經濟因素有所收斂，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中俄沿邊地區對俄開展區域合作，特別是為未來開展投資合作。

在中俄沿邊地區，中國各省區也在積極拓展對俄投資合作的渠道，不僅在能源合作方面積極開展對俄合作，在其他領域也積極與俄羅斯遠東開放政策對接。

與俄羅斯東部地區相比，2008-2017年黑龍江省在這一時期實際利用外資都有不同程度地增加，除了2009年下降了7.3%之外，其他年份都呈上升趨勢。2011年一度達到了增加22%。但從發展趨勢看，黑龍江省實際利用外資，絕對值價值呈下降的趨勢（見表3）。

自2015年以來，中俄已就“一帶一路”建設同歐亞經濟聯盟建設對接挑選出73個優先考慮的項目。這其中不僅包括能源、基建、運輸，還包括木材加工、水泥建材、農產品合作以及包括大型客機在內的高新技術研發，而且一些項目已經落地。同時也包括未來在北極冰上項目的合作。中國是冰雪產業大國，但不是冰雪產業強國。對于長期以來以農業為主的發展中國家而言，發展冰雪產業還是一個新興的事物，無論發展方式還是發展理念上，都需要一個全新的改變，把冰雪確立為發展經濟的支柱產業，還需要做出極大的努力。2015年習近平主席視察黑龍江省時提出，要把冰山雪山變成金山銀上。2017年底，中俄兩國領導人確定了發展“冰上絲綢之路”的理念，對于兩國未來以冰雪為主題的投資合作提供了良好的發展契機。普京在2017年5月參加“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期間，就明確指出：“希望中國能利用北極航道”，把北極航道同“一帶一路”連接起來。在2017年7月4日，習近平主席在莫斯科訪問期間，也正式提出了“要開展北極航道合作，共同打造‘冰上絲綢之路。”2022年，北京和張家口將舉辦第24屆冬奧會，也為兩國冰雪產業合作提供了難得的發展機遇。

四、謀劃東北振興與俄遠東開發對接合作路線圖

深入分析東北地區發展潛力和外向合作的發展機遇，特別是利用俄羅斯開發遠東的契機，把東北振興與俄羅斯遠東開發有效銜接起來。同樣，俄羅斯遠東開發“經濟之帆”也需要搭上“中國經濟發展之船”⑤。遠東開發僅靠俄羅斯自身的力量難以完成，這在歷史上已經有很好的證明。俄羅斯遠東開發問題由來已久，蘇聯時期就提出過遠東開發的規劃，但由于資金、政策等方面的原因，這個規劃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落實。為此需要兩國政府基于國家戰略考慮，適時提出制定有利于雙方合作的法律和法規，提升雙方戰略的水平，改善地區貿易結構，加強地區間相互投資上規模上檔次。

習近平指出，“中俄正在積極開展“一帶一路”建設和歐亞經濟聯盟對接，已經取得重要收獲。中方愿在這一基礎上同各方開展對接合作，加強政策溝通和協調，形成合力，把握合作大方向⑥。”國際合作需要相向而行，還需要找出利益相同點，這樣對接合作才有生命力，才能實現雙方互利雙贏。東北地區與俄羅斯遠東山水相連、氣候接近、人文合作密切，多年來緊密合作已經形成了良好的發展環境，為中俄兩國帶盟合作創造了有利的環境。以“五通”為發展理念，加強與俄羅斯帶盟合作是實施對俄全面合作重要途徑。帶盟對接是新時期中俄區域合作創新模式，需要雙方重點謀劃，頂層設計，在具體合作項目上超前謀劃，以此提高中俄合作規模和水平。

國家“一帶一路”構想的提出以及中俄兩國領導人達成的“一帶一路”與“歐亞經濟聯盟”對接等重大的戰略決策，為東北地區開展與俄羅斯遠東大項目合作提供了新的發展機遇。鑒于遠東地區中國投資額不大，投資領域不寬的局面，在兩國能源領域合作的前提下，增加相關領域的投資。中俄大項目合作具有戰略意義，投資能夠帶動雙邊貿易的發展。俄羅斯2015年出臺的遠東超前經濟社會發展區法律，也為兩國的區域大項目合作提供了難得發展機遇。根據超前區的法律，遠東投資合作在資金的使用、勞務輸出及企業稅收等方面，都做了相應的規定。應很好地研究俄羅斯近期出臺的法律，為大項目合作尋找法律支撐。中俄經濟結構以及產業結構的互補性使相互進行大項目投資合作具有現實的可能性。中國現在正在進行新一輪的工業革命，對外合作由“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方向發展。長期以來，東北地區是我國重工業基地，在新中國的建設中，東北地區曾經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但隨著新的工業革命的來臨，東北地區的工業也面臨著轉型升級的問題，而且這些問題的迫切性更強烈。2019年7月，公布了《黑龍江省工業強省建設規劃（2019-2025）》。全面實施工業強省戰略，到2025年黑龍江省現代化工業新體系基本建成，工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穩中有升，“百千萬”工程取得明顯成效，工業高質量發展取得積極進展，形成質量更高、效益更好、結構更優、優勢充分釋放的全面振興發展新局面，支撐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作用不斷凸顯。俄羅斯也在調整經濟結構，發展創新經濟，改變過度依賴能源經濟的模式，提高國際競爭力，提高在經貿領域的話語權。推動東北地區對俄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既需要相對穩定的國際政治經濟環境，也需要與俄羅斯方面通力合作，盡量破解非經濟因素對兩國經濟合作負面影響，為兩國實現合作添磚加瓦。

五、以金融合作促進中俄兩國產業合作全面發展

俄羅斯遠東開發由來已久，先后制定多項發展戰略，直到2015年頒布了在遠東地區建設超前經濟社會發展區法律，截止到2019年上半年，這項法律得到了很好地落實。在遠東聯邦區已經建成了18各超前區。俄羅斯遠東開發步伐緩慢原因很多，其中缺乏資金就是主要的原因之一。2008年出臺的《俄羅斯聯邦遠東及外貝加爾地區2013年以前經濟社會發展聯邦專項規劃》中，對資金來源主要是三個方面，即聯邦政府預算、地方財政和社會資金各占1/3，。實際運作情況，地方政府根本無力承擔發展規劃撥款，而社會資金對規劃持懷疑態度，又不愿意投資，導致規劃一次次流產。2019年國家發改委和俄羅斯遠東發展部簽署的《中國東北地區同俄羅斯遠東及東西伯利亞地區合作規劃綱要（2009-2018》也是由于資金不到位使規劃難以實施。近年來，中國對外投資不斷加大，每年對外直接投資近1000億人民幣。一旦俄羅斯遠東投資環境得以改善，中國在俄羅斯遠東投資力度加大具有極大可能性。

中俄經濟合作20多年來，除了國家間能源、通道等大項目成功合作之外，區域內大項目成功的案例并不多，這其中原因很多，既有政策原因，也有地方投資環境因素。但其中有一點不能忽視，就是中俄投資合作主體大多是個體私營企業，自身實力差，抗拒風險能力弱，難以承擔大項目合作，因此中俄區域合作產業投資發展緩慢。在新時代“一帶一路”背景下，中俄沿邊地區產業合作迎來重大發展契機，也為兩國金融在產業合作方面提供了發展機遇。2017年中國對外投資1582.8億美元，而投資俄羅斯15.4億美元，不到中國對外投資的1/10⑦。即使在遠東地區，雖然中國在遠東對外貿易額一直處于前列，但中國在遠東的投資處于日韓之后。從另一個方面也說明，正是由于企業自身的問題，難以獲得金融界支持，這樣就造成了惡性循環，也是中俄投資合作長期發展緩慢重要原因之一。為此，在中俄經濟合作由出口型向投資性轉變的拐點時期，應創新更多金融產品支持雙方企業開展投資合作，不僅吸引中國投資俄羅斯產業，同時也吸引俄羅斯游資落戶中國，如在中俄沿邊地區開展食品加工業等。亞馬爾液化天然氣由于西方突然中斷合作，使亞馬爾項目面臨夭折的風險。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以下簡稱“中石油”）全價值鏈參與該項目運作，與絲路基金、俄羅斯諾瓦泰克公司、法國道達爾公司分別持有該項目20%、9.9%、50.1%、20%股份。截至2017年，中俄雙方已簽訂96%產量共計1478萬噸液化天然氣長期銷售協議。中國通過亞馬爾項目合作，展示中國在機械制造等方面的實力，也得到了俄羅斯認可。未來兩國在大項目合作上，有望在投資收益、資源保障、技術進步、合作拓展等方面共同合作，助力“一帶一路”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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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潘洪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