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郵電大學 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 210046)
數字化閱讀是指用戶通過網絡在線、智能手機、平板電腦、電子閱讀器、PDA/MP4/MP5 等終端閱讀設備和互聯網平臺,來獲取包括文本在內的多種媒體合成的信息和知識的一種超文本閱讀行為。隨著個人計算機、平板電腦、電子書閱讀器以及智能手機等數字設備在人們工作、生活以及學習等各個方面的廣泛使用,閱讀的方式也正發生改變:從紙質閱讀到屏幕閱讀、數字閱讀的轉變。我國出臺的《2018年中國數字閱讀白皮書》明確指出:2018年,我國數字閱讀用戶總量4.32億人,人均數字閱讀量達12.4本。數字閱讀用戶的全民閱讀活動參與度達78.4%。這些數據顯示數字化閱讀已成為人們閱讀的主要方式,數字化用戶達到全民化。因此,筆者運用Citespace軟件的關鍵詞共現技術對我國數字化閱讀研究熱點進行分析,最后歸納分析該領域主題的演化趨勢。
本研究以CNKI數據庫為文獻來源數據庫。在檢索時,以“數字閱讀”或“屏幕閱讀”或“電子閱讀”或“Digital Reading”為檢索詞,檢索發表時間為2009—2019年,來源類別為“SCI來源期刊、EI來源期刊、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共獲得515篇文獻。剔除非直接相關文獻,最終得到有效文獻489篇作為本研究的最終樣本。本研究使用的研究工具是美國陳超美教授開發的文獻可視化分析軟件 Citespace。
關鍵詞是對文章主題的高度概括與凝練, 是一篇文章的核心與精髓,通過對關鍵詞共現產生的中心性分析從而得到研究熱點之間的轉化關系。本研究通過運行 Citespace,選擇一年為一個時間切片,將Node Type選擇為“Keyword”,得到2009~2019年數字化閱讀研究的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如圖1所示。由圖1中節點大小可知,剔除檢索詞“數字閱讀”及“數字化閱讀”,圖書館出現的頻次最高,其次是電子閱讀器、電子推廣、全民閱讀、電子閱讀等,這說明它們具有數字化閱讀領域最高的研究熱度。
對圖1中的顯示結果進行統計,分別按照2009~2019年數字化閱讀中關鍵詞的頻次和中介中心度值進行排名,得到關于頻次排前14位的關鍵詞(如表1所示)和關于中介中心度排前8位的關鍵詞(如表2所示)。
通過對比表1和表2,本研究發現:兩份排名表中關鍵詞的順序發生變化并不是一一對應的,但整體上還是存在一致性。整體來看,在兩份表中關鍵詞都比較靠前的主要集中在電子閱讀器、圖書館、電子閱讀、全民閱讀、國民閱讀調查等幾個聚類中,這些節點在整個研究網絡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表1 頻次排前14位的關鍵詞

表2 中介中心度排前 8 位的關鍵詞
為考察國內數字化閱讀研究主題的變化趨勢,通過運行Citespace,在圖1(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的設置基礎上,修改兩年為一個時間切片,繪制出數字化閱讀研究的高頻關鍵詞時序圖譜,具體如圖2所示。
為了便于分析,本文將數字化閱讀分為2009-2012年、2012 -2016年和2016-2019年三個階段。
(1)2009-2012年,其論文的核心關鍵詞為電子閱讀器、傳統閱讀、網絡閱讀、手機閱讀和電子書。在這段時期,閱讀的不同呈現載體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在不斷進化,以前人們使用的是甲骨、鐘鼎、絲帛來記載傳播信息的,可以看出,不同呈現載體的價值在于它是否更有利于信息的傳播,是否對讀者更方便,所以數字化閱讀是滿足于上述要求的有價值的閱讀。數字化閱讀的出現沖擊了傳統出版行業,傳統出版業需要轉型來順應時代的發展,其轉型也正好帶動了電子書產業的發展。與此同時,電子書、超文本、電子閱讀器等數字閱讀材料因其高流通性在我國迅速發展起來,但因其版權無法保障等問題,使得網絡資源的純凈度降低,從而引起了研究者們的重視。據統計顯示,2008 年中國網民中的 28.9% 使用手機上過網。手機閱讀、網絡閱讀的不斷興起提高了我國人民的閱讀率,隨之而來的是紙質圖書的銷售額開始下滑,傳統出版業面臨危機。2010年調查數據顯示,國民手機閱讀的接觸率超過網絡閱讀,成為我國數字閱讀的最大呈現載體。閱讀者在移動閱讀設備上的閱讀理解效果和認知效果相對于傳統閱讀來說是否有所不同,學者們為此展開了一系列的對照實驗,基于此的實證研究從宏觀和微觀層面開始探討分析起來,以期獲得相對客觀且具有說服力的結果。
(2)2012-2016年,其論文的核心關鍵詞為數字閱讀、紙質閱讀、電子閱讀和全民閱讀。在這段時期,圍繞數字化閱讀概念統一的主題穩居第一,在術語概念上的紛爭,不利于數字化閱讀研究的深化,并且帶來了很多溝通上的困難,進而影響到了學術的交流與傳播。
關于紙質閱讀與數字閱讀的博弈,這一階段也表現得較為明顯。學者們開始爭執數字閱讀能否取代紙質閱讀?而且在兩種不同的閱讀呈現載體上,學習者的閱讀效果是否會有所差異?以及影響學習者閱讀效果會有哪些具體因素?人們在順應數字化時代閱讀方式轉變的同時,也在討論著數字和紙質這兩種不同閱讀呈現載體的優勢和劣勢,我們現在無法判斷誰好誰壞,因為每個閱讀者的閱讀習慣和閱讀偏好是不同的,但可以根據自己的閱讀目標,有目標的進行合理化選擇,真正達到閱讀效率的高效和閱讀效果的最優化。其中學者研究最多的是影響閱讀效果的因素有哪些,根據已有研究發現,主要有以下影響因素:不同呈現載體(手機、平板電腦、電子閱讀器、筆記本電腦、紙質)、時間條件(有無時間壓力)、文本類型(說明文、小說、新聞等)、閱讀材料的形式(表格,短中文,長中文,英文)、材料難易程度等等。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紙質閱讀與數字閱讀的閱讀效果存在多方面的差異。除了對閱讀效果進行研究之外,還圍繞閱讀的認知水平、閱讀理解成績、記憶效果等方面來進行研究。
(3)2016-2019年,其論文的核心關鍵詞為數字閱讀平臺、數字資源、PISA和閱讀推廣。可以看出,近幾年,國內對數字化閱讀的研究由不同閱讀的呈現載體(電子閱讀器、紙質、手機、電腦屏幕等)所引起的研究逐漸過渡到了對數字資源優化和閱讀內容評價的研究,說明學者們已經由外在技術層面轉移到了讀者本身的體驗評價,這也離不開技術的進步,體現了學者們對數字化閱讀領域的進一步思考和定位。為了符合當代人們的閱讀方式和閱讀需求,數字閱讀平臺隨之產生,而數字資源是數字閱讀平臺的重要內容,其質量直接影響用戶對數字閱讀平臺的感受。另外,圖書館為了順應人們的閱讀習慣和需求,也需要加快建設數字化資源的構建。數字圖書館的特點是可以實現用戶對數字化資源的遠程異地實時的訪問和傳播,但現在由于法律環境不完善、缺乏版權保護技術等多種原因,還一直為實現。此外,社會問題可能是即將面臨的下一個挑戰。因此,數字圖書館的管理與發展還是未來該研究領域需要思考的方向。
隨著信息時代的發展,數字化閱讀正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我們的閱讀方式和思維方式。通過科學知識圖譜的方法對數字化閱讀的系統性研究得到以下結論:
通過對研究熱點及研究主題的演化分析發現,數字化閱讀經歷了從不同閱讀的呈現載體所引起的研究逐漸過渡到對數字資源優化和閱讀內容評價的研究發展過程。相信通過研究者的不斷努力,數字化閱讀能促進全民閱讀乃至終身學習的實現。那時,我們每個人都將會是數字化閱讀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