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梅 張巖松 王圓圓(大連工業大學 服裝學院,遼寧 大連 116034)
最早符號學是由索緒爾和皮爾斯提出來的,他們對符號學的定義有著深刻的解讀與見解。符號研究學者認為符號是文化生活的核心,人們通常對符號的解讀進行分析,展開語義上的交流。
符號分為圖像符號、標志符號和象征符號,本文重點以圖像符號為重點,進行論述。索緒爾認為符號本身是由符號的“能指”與“所指”構成的,皮爾斯在“能指”與“所指”之間引入了客體這一概念。
在圖像符號的基礎上,符號學還可以細分為再現圖像符號、類比圖像符號、幾何圖像符號這三種。而從圖像序列組合方式上講,圖像序列分為以物理邏輯空間經驗構成的圖像序列和非物理邏輯空間經驗而構成的圖像序列。
符號學不僅限制于某一個學科領域,符號學體系的開放性涉及到了人類文化和思想中的一切語義方面,因此也不僅僅吸收一個學科的方法,更要充分地考慮其他相關學科的交叉影響,所以只有將語義研究定位到文化深厚的土壤之中,才能最大化地深入到語義的本質之中。索緒爾作為現代語言學的開辟者,在符號學的基礎上給語言學進行了科學定位。從構建的意義上看,語言符號學的構建是索緒爾的事業和遺愿,在20世紀哲學的語言轉向21世紀語言學將預示著其成為領先學科,語言學也必將在新世紀發揮應有的作用。符號學角度經合眾多其他學科的交叉融合,使隱喻站在符號學的角度這一最大化深入到語言的本質中。
隱喻不是兩個現成事物之間現成屬性之間的相似性,隱喻作為一種認知手段,是思維問題,可以反映在語言當中,隱喻與思維之間的關系是值得探討的重要內容。作為人理性思維的深化過程,隱喻從語言現象發展到認知現象,語言作為思維表達的外衣,決定著語言的內在機制。消化知識、理解想要表達的內容,將思想的內涵深入到本質中去,這些都是對于語義隱喻性的使用。知識只有真正理解,就像是被看作食物和能量才會被消化和吸收,這個隱喻才能得以被構建和理解。知識的被吸收和吸收,就好像是融化到血液里,只能看做是隱喻化的結果,它并不是牙齒咀嚼食物的過程,而是人類思維和心智解決的一個過程。在沒有隱喻化之前,本體和喻體之間并不存在內在聯系性,而這種聯系性也并不是內在的客觀存在。
任何事物都不能孤立地單獨存在,事物與現象之間的更廣泛聯系是建立在隱喻建構中的,它采取了不同的形式發現符號與符號之間所指之間的相似性特征,不斷印證著馬克思的哲學觀點,即世界上的事物具有普遍聯系性的觀點。正是這種豐富的聯系性,使得隱喻的獨特性特征的屬性更加明顯。從I.A.Richards把隱喻視為人類語言無所不在的原理以來,隱喻不僅僅是存在于交流的語言當中,在我們的行動和思維之中也是存在的。隱喻不僅是人類的表達工具,更是思維工具的上升。隨著語言學成為21世紀領先學科的逐步實現,隱喻不僅引起了眾多學科的廣泛關注,而且隱喻研究這一話題也越加地深入,隱喻這一復雜的結構體的魅力吸引著越來越多的探秘者。隱喻這一現象的體現,出現了共同的特征,我們對此加以概括,從共有的特征中找到可以把握的支點,從而可以更好地透過隱喻的本質從眾多外部的觀察之中深入到隱喻的本質中去認識它。
隱喻是一種語言符號的使用,與符號使用者之間是隱喻符號與隱喻構建主體與隱喻解讀主體的關系。隱喻構建中采取了不同的形式來發現符號所指之間的相似特征,從而構建了事物或現象之間更廣泛的聯系。
在馬格利特的繪畫世界中,其超群的想象力足以讓世人感嘆。通過從隱喻這個視角對畫家雷內·馬格利特的作品進行分析,了解馬格利特的隱喻性圖像是如何處理畫面中的空間、時間、對象和潛意識的,這種圖像如何能引發觀者的視覺和思維聯結,如何讓現實世界變得神秘充滿詩意,而不是看上去是一個平面,而是有深度有生命氣息的存在物。
馬格利特的作品風格多樣、頗具創新,在馬格利特的作品中,作者哲學性的思想經常是通過不同物品的沖突、并置、交換、對立等手段方法來表達的,通過改變我們已經熟悉的東西來震撼指引人。以美國現代心理學家魯道夫·阿恩海姆為代表的異質同構學派理論,認為抽象與具象事物之間都有一種對應關系,找到兩種不同物質的共通點進行融合,從而找到另一種全新的能夠表達作者情感的共同體。從全世界不同的物體間來看,馬格利特認為物與物具有關聯性,以馬格利特作品《紅色模型》為例,他通過鞋子與腳之間的關聯性,把兩者造型置換,創造出一個新的物體,展現作者更加深邃的思想。這種異形同構的表達形式上不但能取得別具一格的視覺效果,而且能達到視覺隱喻的語言功能。異形同構的表現方法在馬格利特的其他作品中也有使用。在馬格利特作品《空白簽名》中,他創造了時間和空間中不可能存在的、一種非現實的、想象的心理空間。這種非現實的心理空間,在馬格利特的作品中,隨處可見隱喻的影子,畫面時刻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很遙遠的同時又能觸動觀者的心靈,神秘和詩意油然而生。另外,在馬格利特的著名畫作《圖象的背叛》,畫的是一根煙斗,畫中文字以“這不是一根煙斗”的方式表達出來,這種視覺圖形與文字相互否定的并置,通常能在受眾內心引發思辨的效應,可令表述主題更引人深思,更耐人尋味。
從馬格利特的畫里我看到了他的思想,他總是能看到物與物背后的聯系,再用自已獨特的形式表現出來這些不曾被人們發現的潛意識圖景。隱喻則使畫面有了深刻的意義,它連接著現實與超現實的世界,對表象提出了質疑,強調意象之下的隱藏意義,讓藝術思想有了具體的呈現方式,從中感悟藝術的本質。
在馬格利特作品中,表現方式上的隱喻性特征若隱若現地體現在了不同畫面當中,他的一些意象符號,像藍天、樹葉、白云、鐵鈴鐺、燃燒的句號等,它所代表的都是有著明顯的無意識的層次,仔細看他的畫面,可以看到是一個自身感情引起的關聯的、復雜的、特意安排的場景,沒有任何單獨的實物可以用來解釋,形成一個彼此交融不可分割的整體。馬格利特曾說過:“他的畫如果不從思想的自由去體會,那作品上的圖像就失去了他的意義”。這些畫作帶給觀眾難以描述的詩意和驚訝的同時,也指引他們感知和探尋人類精神世界的本質。而這些符號化了的圖像,帶有著自身的象征意義,使原本的畫面更讓人揣摩思考,增加了其隱喻性。
日常生活中常見的普通事物,在馬格利特作品中常常被賦予各種各樣的象征意義,給人荒誕、幽默的感覺。作品中的圖像符號所指與意指雖然不盡相同,但在本質上卻是一致的,意指正是人類對客觀世界所知所感的一種內心情感的表達。
馬格利特早期深受契里科作品風格影響,他常常將突兀、不合理的物體并列,表達他對神秘世界的感覺。作為比利時20世紀最杰出的超現實主義畫家代表,人們尊奉馬格利特為無法超越的藝術巔峰,甚至馬格利特被人們理解為視覺創意的開創者,他對西方現代繪畫,對年輕時的超現實主義畫家達利、馬送及波普藝術家的影響都十分重大,著名畫家布雷東稱贊其作品為“最清晰的超現實主義”。馬格利特本人不受所處時代流行畫風影響,善于把抽象與具象思維巧妙結合,一生專注于構造奇幻、驚怖和特殊構想的形象。他的繪畫作品好似謎語一般讓人細細琢磨,呈現一種死寂的靜謐和近乎恍惚的氣氛,表達的觀點涵蓋了從政治到哲學、從大眾社會到個人情感等的理性與非理性的雙重世界,從不隱藏其作為一個知識分子對于時代的批判態度。正如以他為劇本的電影里所說:“他是一位秘密的代理人,他要把資產階級整個機器搞個聲名狼藉。他用外表和裝束來講話,像極了所有破壞分子。或許多虧了他的隱姓埋名,他的作品才像冰川浮動似的,已經有了逐步的而且是壓倒一切的影響。”
比利時超現實主義畫家馬格利特的作品是視覺化思想表達的代表,其善于把思想用圖像符號的方式呈現出來。圖像符號把人類社會抽象思維與具象思維巧妙地結合在一起,較好地概括出現實世界客觀存在事物的外在特征與內在本質,能夠達到人們視覺上的共識。馬格利特繪畫作品的符號化,不僅能把其思想呈遞在世人面前,也能夠引起大眾與藝術家馬格利特的互動。
馬格利特使用復制、變異組合、交換對立等巧妙的表現手法,使圖像符號的隱喻畫面更生動,他的作品探究人的潛意識,將繪畫與哲學緊密地聯系,運用辯證的方法看問題看世界,引發社會大眾對世界的深層思考。圖像符號的視覺化表達傳播與不同呈現方式,能夠實現大眾任何客觀上的共鳴,亦能給予觀眾不同的審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