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
(江蘇省淮海劇團,江蘇 淮安 223001)
戲曲表演的技巧主要作用于戲曲人物形象的塑造與展現,在表演上需要結合戲曲基本功,既“唱、念、做、打”,通過演員在舞臺上的舞蹈動作,肢體語言,表演情節等進行有效的展示。那么如何靈活運用戲曲四項基本功塑造好舞臺形象,才能將戲曲中的人物更好的展現給觀眾呢?本文將具體結合“唱、念、做、打”四項基本功,并結合實例,與大家進行交流探討。
“唱”顧明思意就是唱腔,在基本功中“唱”也是被放在了首位。當代著名戲曲學家張庚則曾說,在每個戲曲劇目的創作中,如果唱腔不過關,那么戲就留不住觀眾。一名戲曲演員想要表現好“唱”這個基本功,一方面需要有扎實的唱腔功底,這有賴于戲曲演員平時的訓練和日復一日的磨煉堅持;另一方面也需要演員們結合一定的演唱技巧,真正讓唱腔成為推動戲曲發展,引導戲曲感情走向、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推手。
唱腔從學術角度而言,主要指的是演員的吐氣習慣,而每個人都有不同習慣的呼吸頻率,吐氣習慣也就不盡相同,也就使得每個人的唱腔都是有差異化的。樹立獨特的唱腔,是一個演員有別人他人的一大表演特色,很多戲曲名家都有自己獨特的唱腔,并被后人爭相模仿,也體現了“唱”的魅力。比如著名戲曲片段《貴妃醉酒》、《霸王別姬》等,這些經典被無數藝術名家演繹過,但是觀眾卻能從相同的戲曲唱段中準確區別出究竟是哪一位藝術家的唱腔。因此“唱”的技巧就在于通過后天的嗓音訓練,長久堅持,并充分發揮自身嗓音特色,形成獨具特色的唱腔和演繹風格。
“念”就是“念白”,放在我們現在的劇本創作中與獨白有類似的地方,不同的是“念”在戲曲中是具有音樂性的念白,不是說大白話。因此,“念”在技巧表現上需要演員結合人物特點,把握好“念”的節奏和韻律,用自身對于角色的理解,發揮好“念”的作用,充分表現出人物形象和人物情感。
在戲曲表現過程中,“唱和念”是互為補充的,通過“唱和念”的結合,讓戲曲表演更活靈活現,拉近與觀眾的距離,使觀眾達到心理上對人物的共鳴。在進行戲曲表演時,“念”也是考驗演員戲曲基本功的一項重要指標。“念”的過程中需要演員注意,一是要口齒清晰,吐字清楚,說話要洪亮有力度,能夠不借助任何設備,讓坐在最后一排的觀眾清楚的聽清演員的聲音。二是要根據表演內容,結合自身對角色的理解,自主對念白內容進行節奏控制和細節處理,從而達到有別與他人又被觀眾接納的“念”的藝術效果。
“做”是戲曲舞臺上的肢體表現,需要結合自身的角色,以及唱念內容作出相應的肢體和舞蹈動作。相比于“唱和念”,“做”對于戲曲演員的要求更為具體,在訓練“做”這個基本功的時候,有“五法”的講究,既“手、眼、身、法、步”,也就是說想要達到“做”這個基本功的要求,這“五法”必須合乎戲曲的嚴格規范和要求。而且在表演過程中,不同的戲曲人物身份,比如“生、旦、凈、末、丑”,“五法”的要求各有不同,每種身份的“五法”都要與其人物個性,年齡、性別、身份等特點進行量身打造,最終呈現出形象立體,引人注意的舞臺角色。比如在《拾玉鐲》中孫玉嬌“做針線活”,就通過挫線的認真和反復,用來表現孫玉嬌當時用挫線來解愁悶的心情;而同樣是“做針線活”,《花田錯》中熱心的丫鬟幫小姐給別人做或,就非常麻利,力度也很大,表現出人物潑辣熱情的性格。
“打”有別于“做”,是在舞臺上進行的一些翻跟頭、對打、摔倒等的武打動作。這些動作難度要求大,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舞臺上行云流水的武打動作都是憑借演員日復一日的刻苦努力練就的。“打”分為兩種,一種是持兵器的表演,一種是不持兵器的雙人對打表演。持兵器的對打需要演員舞刀弄槍,熟識各種花式,有著較高的難度和技巧性;不持兵器的需要演員運用自身活絡的身段,完成各種諸如翻跟頭,跌倒等技術性較強的藝術表演。
在戲曲表演中“做和打”對于人物形象的肢體表現,能充分展示出人物的性格與特征,讓觀眾形成深刻的人物記憶。比如《武松打虎》中,武松的“做”表現為大步行走,這一點體現他上山打虎的大無畏精神,勇往直前的勇士形象;在與老虎的打斗中武松始終緊握雙拳,而且兩眼堅毅有神,對著老虎步步緊逼,不敢有絲毫放松,這也體現武松的大膽細心;在打斗中武松武打動作有力度有氣勢,同時也有與老虎纏斗過程中的一些驚險表現,這都是“做和打”給觀眾留下的直觀感受,也通過這些直觀感受,充分體現了人物性格和特色,將人物塑造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