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秋陽 衣莉莉 于 鵬 王 君
(東北農業大學,黑龍江哈爾濱 150030)
民族文學是我國文學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民族文化的瑰寶,是國家文化“走出去”戰略的重要環節,更是人們傳承中華文化的基石。中國民族文學可以反映出人們對少數民族的情感與實現,真實展現少數民族人民的生活與文化,實現民族文學的“走出去”有利于提升我國文化軟實力,實現民族的偉大復興,更有效的傳播中華文明。
譯介學翻譯標準,就是在接受讀者和接受環境欠成熟的過渡時期,譯入語文化對于原語文化比較陌生的情況下,著眼于意識形態、詩學觀和贊助人,采取“歸化”策略和“意譯”方法進行文學翻譯,以譯介學翻譯標準作為權宜之計,作為傳統的語言學翻譯標準的補充,讓接受讀者開始了解,逐漸理解,最終實現向傳統翻譯標準的柔性過渡。
一直以來,中國民族文學的輸出以象征符號為主,無論是京劇、武術,還是剪紙都不是以文字的形式出現。隨著多元文化的產生,人們為了迎合西方文化的審美,中國文化象征符號內涵不深刻,輸出形式上也只是固定的資源,無法全面的展現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由此可見,我國民族文學資源開發力度不足[1]。
我國民族文學譯介體制依然遵循著國有企業經營機制,在市場經濟競爭中缺乏競爭實力。但是現如今文化的發展已經以高科技為載體,以產業化為支柱,以市場化為發展渠道,民族文學如果依然依賴國家政策的大力支持,將會很難釋放自身的文化活力,民族文學的譯介體制依然落后于其他文化。而且,當前譯介體制下的民族文化,缺乏強有力的文化市場支持,文化銷售渠道狹窄,組織管理與運行機制不完善,嚴重影響中國民族文學“走出去”戰略的發展。
中國民族文學代表的是少數民族和地域性文學,其內容難以與國際性接軌。民族文學“走出去”的傳播途徑也缺乏針對性,當代文學主要采用轉譯的翻譯方式,質量不高,翻譯人員無法完整的將原著作者的精神表現出來,翻譯的內容也無法體現原著內容的意蘊,導致文學作品在世界文學中的影響力較低。不僅如此,西方國家為了得到更高的商業利潤,在翻譯的同時沒有尊重原著,對原文的刪改比較明顯,嚴重影響了民族文學的完整性。例如有人翻譯《蒙古秘史》時,只翻譯了故事部分,刪減的字數甚至達到了原文字數的三分之一,雖然看似這是商業利益驅使,但背后暴露出來的是西方文化對中國民族文化的不尊重[2]。
中國民族文學譯介與傳播渠道不順暢,這與文學作品譯入、譯出不匹配有關,不僅如此,中外文化交流互動不足,國外出版機構與國內民族文學之間缺乏溝通。中國民族文學作品翻譯量遠遠不如西方文學作品的翻譯量,文學譯介沒有積極的推動中外文化進行交流。而且,中國民族文學在國際市場中的影響力還不夠,國外的出版機構沒有將更多的目光放在民族文學作品上,導致民族文學譯介傳播渠道過于狹窄。
對于民族文學譯介傳播來講,我國譯介人才明顯缺乏,人才實力不足,使其成為民族文學作品難以“走出去”的制約因素。我國缺乏能夠引領民族文學走向世界文化前段的高端創意人才,缺乏高外語水平與漢語言文化水平、跨文化交流水平的國際性人才。不僅如此,我國也缺乏先進譯介傳播技術型人才,從事譯介翻譯的人才對中華文化沒有達到熟知的程度,翻譯能力較弱,自身實力無法滿足現實要求。
建議充分開發我國民族文學的文化底蘊,將可以傳承的、有影響力的民族文學資源提升譯介力度。中國民族文學中展現了少數民族的文化風貌,書中那些難以令人忘懷的文學細節,不僅會讓人加深對該少數民族的認識,還會在閱讀文學作品的同時對民族文化產生認同感,從真實而生動的文字中感悟活靈活現的少數民族人生活場景。就像《狼圖騰》的成功,人們通過閱讀《狼圖騰》感受到了神秘的蒙古草原,這份神秘吸引了大量外國讀者。因此,優秀的中國民族文化資源,就是文學作品譯介成功的關鍵,建議深入發掘中國民族文學中的文化內涵,將充滿神秘感與獨特性的少數民族文化資源展現給世界各國人民,實現中國民族文學的“走出去”。
民族文學在“走出去”戰略發展中,可以充分利用國家經濟活動與互聯網大眾傳媒得以實現,民族文學作品可以選擇人們喜愛的傳播渠道,例如電影、廣播或者互聯網,很多民族文學作品都會選擇以互聯網為載體,將各國人民聯系在一起,人們通過網絡平臺加深對中國民族文學的理解。中國民族文學不僅可以利用大眾媒介的傳播優勢,還可以發揮民間力量對自身的推動作用,優秀的作品可以在受眾中得到良好的口碑,這些民間組織和國民行為可以潛移默化的成為中國民族文學的傳播者。
《狼圖騰》是我國民族文學的代表性作品,故事原型為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知青在內蒙古草原插隊時,與草原狼、當地游牧民族的故事。通過故事,展現了蒙古族的風情習俗,圖書出版后被翻譯成三十多種語言,在全球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內發行,連續六年蟬聯文學圖書暢銷榜的前十名,獲得了多個重量級文學獎項。不僅如此,國外報刊和媒體都對《狼圖騰》展開了深入研究,標志著我國民族文學“走出去”戰略的正確性,也能看出民族文學譯介與傳播是可以成功的。因此,建議政府重視民間力量的開發,不斷完善市場機制,建立海外文學專家團隊,培養西方人深入研究中國民族文化,通過文化銷售實現中國民族文學的傳播。可以選擇充滿地域性特色或文化特色的文學作品,作為中國民族文學“走出去”的前鋒,尋找不同文化之間的交集[3]。
雖然文化是國家的軟實力,但是文化也可以通過吸引人們的興趣,獲得各國人的尊重,這種尊重也會凝聚為文化認同感,使中國民族文學中價值觀被人們接受。一個國家如果可以將自身文化價值觀念展現給其他國家,并且達到各國人民的認可,那么這個國家的文化在國際文學市場中也會有較大的影響力。因此中國民族文學在譯介中,人們需要牢牢把握中國民族文學作品中反映出來的價值觀念,以作品彰顯人物堅強的意志與勇敢的民族精神,這種對自由的向往和對美好的追逐正符合國外人的實現追求。因此,建議將中國民族文學“走出去”戰略任務與作品核心內容相融合,推動各國人價值觀念的深刻交流,實現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走出去”。
中國民族文學想要成功的進入西方文學市場,深入西方國家,并在西方人群心中產生深遠的影響,就要翻譯為相應國家的官方語言。因此,將中國民族文學“走出去”戰略與多語種戰略相融合,是提高我國文化影響力的重要途徑。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文學鄒平翻譯事業有了長足進步,但成績的背后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那就是一味地外譯中,卻殊少中譯外。很多翻譯人員一心做國外學者的翻譯研究和教學,卻較少對國內翻譯名家翻譯實踐作學理上的梳理和詮解。人們一心研究如何重視國外特別是西方的文學、文化,如何在譯進時忠實外來文本,如何在譯出時盡量考慮目標語讀者的接受習慣和思維方式,卻較少注意到翻譯活動的重心問題,很大程度上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文化自信。
要求翻譯人員在翻譯文學作品的時候,不僅要掌握扎實的雙語言翻譯能力,還要擁有深厚的文化基礎與社會擔當。莫言的作品通過電影《紅高粱》的傳播,如今已經被翻譯成十幾種語言,在媒體的報道下人們對莫言的文學作品產生了文化認同感。
基于譯介學視域下,提高翻譯人才的綜合素質,有利于減少中國民族文學的跨文化障礙,為文學的“走出去”提供便利條件。翻譯可以成為不同文化之間溝通的橋梁,將不同人的人生經歷與信仰聯系在一起,人們可以從作品中感悟每個人的生活體驗,看到中國民族文學的文化實踐。人們常說《狼圖騰》就是中國民族文學“走出去”戰略中最成功的一部作品,該作品譯介成功在一定程度上與作品的深度翻譯有關。《狼圖騰》每一章開頭都會有相應的傳說故事,翻譯人員在翻譯章節開頭時,也會對傳說故事進行標注與解釋,翻譯章節內容時也會對一些民族歷史與典故進行講解,盡可能的為觀看者提供更豐富的資料。如果從譯介學角度分析中國民族文學,民族文學作品翻譯時必須有明確的翻譯目的,經過詳細的篩選選出最佳源語文本,并選擇深度翻譯的翻譯策略。
總結:總而言之,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中國民族文學是中華文明的瑰寶,對人們傳承與發揚中華民族文化有著重要的意義。多元化世界文化背景下,想要實現中國民族文學的“走出去”,需要深度發掘文學作品中的民族資源,為人們展示少數民族的神秘感與特殊性,吸引人們觀看作品,并產生文化認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