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姣姣 麥合普拜木·阿卜杜熱合曼 白 鶴
(喀什大學人文學院,新疆喀什 844008)
新聞是一門操作性,實踐性很強的學科,它是大眾獲得信息最直接、最權威的傳播媒介,承載著大眾最忠誠的信任,人民對此報道的事實沒有懷疑,并渴望通過新聞這種方式使自己的切身利益得到關懷,可以說,在某一方面也表現出大眾對社會以及國家工作的關注;文學是一門很復雜,廣延性極強的學科,涵蓋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從各個角度反映生活在社會中的人,更是通過一個事件反映社會與時代,它根植于生活,體現人民的意志,與我們每個人息息相關。新聞與文學是推動我國傳播事業發展的主力軍,兩者有其獨特魅力,更是相互輝映。新聞的使命是傳播信息,文學的使命是記錄故事,它們在本質上雖有不同,卻也可以相互借鑒,促進彼此的發展。
新聞與生俱來的特點是:真實和新鮮,李良榮教授說:“由此而延伸出新聞報道上的迅速及時。[1]”張浩對此進行補充:新聞具有實證性、廣泛性、開放性和變動性[2];文學的特點并不是確定性定義,童慶炳教授認為:(一)文學直接的無功利性、形象性和情感性總是與深層的功利性、理性和認識性纏繞在一起;(二)文學具有話語蘊藉性。[3]
新聞人總在強調,真實是新聞的生命,只有它真實了,才可以引導人民大眾正確的認識世界,更好的把握世界,這關乎到一個國家人民的整體認知觀以及尋找到正確的發展道路。新聞追求純粹的真實,不能虛構與想象,只是一板一眼的向觀眾呈現這樣一個事實,采訪或者記錄中不要求帶有個人情懷,這就構成了新聞描述的客觀平實不修飾,用事件本身去折射它所蘊含的感情,這個感情中有當事人的,記者的或許還有撰稿人的感情,但無論怎樣的感情也不會很重要,因為新聞很大程度上在乎是否真實,是否傳達了心聲。新聞是純粹的真實,它沒有特別指向性的功利性可言,并不為某種可以賄賂的利益服務,它正面面向人民,不失偏頗。
文學并不要求一定真實,虛構與想象反而是創作手法,體現作者的想象力與創造力,才能引起大眾的興趣,不僅作者可以想象,讀者也可以想象,給足了讀者自我創造的空間,而且讀者會從作者的文字中體會到作者并沒有直白表達出來的感情,以此來充實自己的認識,這就是文學情感性的噴發和話語蘊藉性的含義深長。但是,并不意味文學不一樣,它是直接的無功利性與間接的功利性纏繞,直接無功利性是無論在創作過程還是欣賞過程中,都沒有直接的實際目的,并不企求得到現實的利益,從審美角度出發,文學還是一種美,要以淡泊寧靜之心對待,給人精神世界的陶冶,并不是為了解決社會中的實際問題,但是郭沫若說:“我承認一切藝術,雖然貌似無用,然而有大用存焉[4]。”隱含地說出了文學的間接功利性,文學可以反映社會生活,可以成為時代變動中的人的指路明燈,更可以以一種明確的呼喚之風掀起社會的大思潮。
新聞真實到極致,或許就成為了理性,新聞讓人明白什么應該弘揚,什么應該抵制,給予大眾最基礎的價值觀判斷,讓人們對某一種社會現象在新聞的框架下不會出現偏差的認識;文學同樣需要理性,在文學的創作過程中,作者需要了解時代的氛圍,要分析素材,構思作品的人物、情節以及各種關系,要思考到讀者的反應,以及這部作品對于時代和社會的意義,這都需要理性的參與。
理性存在于新聞與文學中,需要特定的因素去激發,它們本身不具有理性,借助一定的表達方式出現后就具有了理性的指導意義,但是理性的指向不一致,新聞指向觀眾,旨在讓觀眾明白;文學指向作者,偏重主觀化,為讀者提供再創造機會。
新聞結構,指消息的謀篇布局,通常分為“倒金字塔式”結構、“金字塔”式結構與散文式結構三類,而結構對新聞的要求是:(1)必須簡潔明快(2)必須突出重點[5],因此,新聞中最常用的是“倒金字塔式”結構,這與文學作品創作手法的倒敘有異曲同工之妙;文學作品創作中的倒敘就是作者選擇這種方式將故事呈現給讀者的順序。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2018年4月19日電:解放軍東南沿海晝夜實彈演練 直升機低空掠海突防:4月18日,我陸軍航空兵部隊在東南沿海舉行跨晝夜海上實彈射擊演練。多型武裝直升機密切配合,高效協同,全面檢驗陸航部隊海上全天候作戰能力,演練今晚23點后結束①?!撕笫且贿B串的事件發生順序描述:18日演練時飛機配置、射擊要求及夜幕降臨后的突防打擊情況。這則新聞的標題以及第一段就已經為我們說明了本篇報道的關注點,也讓我們一目了然本篇新聞的目的。這樣的結構,是按照事件重要性遞減的順序安排的,把最重要、最吸引大眾的新聞事實放在消息的最前面,將次重要的事實和次要的事實在后面展開,省略了筆者在編寫過程中的繁復,有利于記者記憶,讀者把握要點,編者便于編輯,就算是刪減也不會影響新聞的完整性。
魯迅的《少年閏土》開頭描寫的是一個少年在瓜田里捕猹的場面,接著交代主人公,其次是作者與主人公的相識、相交、相伴與相離的過程,這樣的敘述結構也是倒敘,通過作者這樣的結構設計,我們可以在開始時深刻體會到作者對童年生活的懷念,仿佛置身現場,用溫柔俏皮的筆法描寫捕猹的場景,我們的想象會跟著作者的描繪走進文中,隨著作者的敘述走回作者的童年,與作者一同回憶,因為文學作品不是新聞,所以不需要刻意地追求簡潔,只是運用一定手法將感情以及事物事件表達出來即可(這也是文學比新聞更容易吸引人的地方),但文學中一般不存在哪個事件是重要與次重要還是次要,而是隨作者對于文章的把握,認為什么應該突出、為什么突出來決定。
對于寫作者來說,新聞與文學只是將認為重要的、首先需要表達的東西最先寫出來,根據筆者與作者的敘述認知,在之后的文本中將剩余部分一一表現,這是新聞與文本可以相通的方面。
新聞的“倒金字塔式結構”與文學作品的倒敘手法都對文本的傳播產生一定影響。受眾與讀者的關注點都是文本能否在第一時間吸引眼球,是否會引起情感共鳴,如果第一時間抓住人心,才會有受眾或讀者細心走進文本,加深體會,從而成為傳播的起源,受眾或者讀者會在潛移默化中將吸收到的信息傳播出去,傳播范圍擴大之后,就會形成社會效應,引起大眾的普遍關注,在這里,我們都在意新聞和文本的正面傳播效果,也就是正確積極的思想,以此促進個人及社會的正面發展。
新聞語言,是指通過新聞媒介,向受眾報道新近發生的事實,傳播具有新聞價值的信息時所使用的文字語言,特點是:(1)準確、簡潔、鮮明、生動(2)新聞語言要有時代感(3)新聞語言要有不同的風格(4)“白描”是新聞語言的主要特征[6];文學語言沒有明確的定義,但文學文本是文學創造成果的標志,其特點是:(1)形象性,這是最首要、最根本的特點(2)模糊性(3)表情性,文學創作是一種高情感活動,其語言必定會表現出豐富的感情(4)蘊含性,指擁有特殊而無限的意味,表現文本的各種感情。
新聞的語言要準確,要與客觀事物之間高度吻合,不能過分地夸張和縮小,所表現出來對事物的判斷力要盡可能地準確,不帶有主觀臆斷,要以“白描”的手法刻畫新聞現實,而文學的語言在這一點上與之相對,文學的語言并不刻意地追求與客觀事實吻合,它可以夸張、想象甚至虛構,蘊含著豐富的意義。比如李白的《望廬山瀑布》,這首詩充滿了明顯的夸張,以此表現作者對祖國山河熱愛、贊美的感情,也表現詩人的豪情壯志和開闊胸襟,這種夸張并無錯,新聞若夸張,則會失去它的真實,與人民意愿背離,自然不會取得人民的信任。
這與文學的模糊性也是不同,新聞要求與客觀事實符合,要在整體上宣傳一種正確積極的不偏離事實的觀念,它的語言一定要準確、明白、坦誠,不能含糊不清,更不能給觀眾造成隱含的歪曲意義,而文學的模糊性也沒有違背倫理道德和正確積極的價值觀,只不過在創作手法的應用上豐富多彩。模糊性是指人對現實的審美呈現一種不確定的意識狀態,帶有含混而朦朧的特點,以至于作者很難用清晰的語言解釋清楚[7]。比如愛爾蘭劇作家貝克特的《等待戈多》,全作品留給讀者很大的困惑:語言的模糊,主題的不明,以及感情的空白,正如“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萊特”,即使所有學者都對它進行分析解剖,以自認為正確的理論及證據證明自己的觀點,可是等待戈多的實際意義,以及等待的到底是什么?至今仍有爭論,等待的是自由、平等,還是財富、愛情?誰也不能有準確而肯定的答案。
就新聞的簡潔性來說,生活在快節奏的現代都市化社會中,大眾接受信息的時間有限,新聞作為權威媒介,它應該在短時間內讓大眾了解到社會中發生的事情,因此必定要簡潔,不需要贅敘;文學語言中的不簡潔并不一定是語病,有的文本中使用多次或者不同手法的反復,肯定是為了強調主題或者感情。比如魯迅的《野草 秋夜》:“在我的后園,可以看見墻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本C合認為,魯迅先生之所以這樣寫,是要表達一種寂寞感情,這樣的寫法是對寂寞的強調,突出主題,也表達了語言文字的美感與想象空間。如果按照新聞的標準,這必定是繁瑣,若寫成:“在我的后園,可以看見墻外有兩株棗樹”,這就失去了文學作品的美感,顯得突兀,單調。
新聞語言的風格(1)取決于人物報道中被采訪者的語言個性(2)取決于新聞事件本身的基調[8];文學語言的風格是指作家的創作個性在文學作品的有機整體中通過言語組織所顯示出來的、能引起讀者持久審美享受的藝術獨創性,(1)創作個性是風格形成的內在根據(2)主體與對象、內容與形式的統一是風格存在的基本條件(3)語言組織和文體特色是風格呈現的外部特征[9]。
這是新聞與文學語言最大的不同,我們可以分為兩方面來說。
第一、以新聞中的人物報道為例,其語言風格與所報道的人有極大關系,比如著名記者穆青的人物通訊《為了周總理的囑托》,因為采訪的對象是農民,他的話語樸實、明快、簡短、生動,有時還很幽默,也有不可避免的口語[10],沒有修飾語,整篇報道極度貼切我們所追求的新聞的真實性,不用華麗詞藻堆砌,只是“白描”式的敘述,記者只是搬運工,將人物的話語整理出來,不添加任何虛偽成分,也不表達記者的主觀態度以及感情,所以這篇報道呈現給我們的是沒有第二人參與的消息,我們是第一閱讀人,也是第一個與被采訪者產生情感共鳴的人,從此篇報道中,我們會有深刻感受,農民的話語是面向廣大觀眾的,有種與被采訪人面對面交流與傾聽的親近感,但是,我們卻沒有想象的空間,去自我勾畫采訪場景以及記者的經歷,只是直接看到全部現實,此外,如果只是通過對事實白描的刻畫,換了另外一個記者,他或許也會寫出這樣的報道,我們無法從文本判斷作者是誰,沒有獨特性,即筆者個人的風格;而文學風格側重說作者本人的創作風格,而風格中最重要的是作者的創作個性,這是作者的主觀個性與客觀事實結合,表現出來的獨特的個性氣質和審美追求。我們舉一實例來說明:“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②?”這句話有著深切的悲痛,揭示了“猛士精神”的內涵,熱情謳歌了“猛士”的偉大與崇高,真正的猛士是那些為了祖國不惜拋頭顱灑熱血,奉獻生命的革命先驅,這中間包含著對革命者的尊敬。讀完這樣沉重深思的句子,我們以理性頭腦分析,這段文字有修飾,在我們腦海中會迅速勾勒出一個聲嘶力竭吶喊的主人公,經歷者,甚至迫切想要了解到底經歷了什么,與之產生共鳴的同時,必定會想到這就是魯迅先生的《紀念劉和珍君》,我們能夠深刻感受到潛藏在我們認知世界中最大眾化也最容易接受的魯迅風格:嚴峻犀利,凝練機警。魯迅處在白色恐怖的嚴酷環境中,需要不停地更換筆名來寫作,但不少讀者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作者是誰,因此,因為魯迅先生的“汁墨當血,筆當槍”,我們才會有“聞香識人”的判斷。
簡單總結就是:新聞的語言文本真誠切實,能夠讓新聞第一時間與觀眾見面,少去修飾與添加,直白的將所有現實呈現在觀眾眼前,加之文本的真實性掩蓋了筆者的個人感情,無法得知出于誰手中,這就是新聞語言風格取決于被采訪者的語言風格以及新聞的整體風格:文學語言文本會有修飾和添加,摻雜了作者的感受,讀者是感情的第二參與者,同樣產生情感交流,同時判斷出整篇文章在作者筆下體現了怎樣的風格(其實是作者本人的風格),這是文學語言在作品的有機整體中體現出來的作者的藝術獨創性。
第二、不管是新聞還是文學,都需要文本來呈現最終創作結果。新聞的文本語言還取決于新聞事件本身的基調,不同內容、不同題材的新聞事實,基調不同,例如有的新聞題材嚴肅,有的新聞題材活潑,有的新聞題材平實,有的新聞題材歡快等,在確定了報道題材基調的時候,也就確定了撰寫這篇報道時的新聞語言風格[11];文學文本的風格呈現還取決于語言組織和文體特色,語言本身是未經使用的素材整體,經過作家之手在作品中使用成活的言語,并且帶有感情色調,從而體現文本的風格特征;還有,在恰當的文體中才能呈現出作家的創作風格,汪曾祺說:“一個作家形成自己的風格大體要經過三個階段:一、模仿;二、擺脫;三、自成一家。風格,往往是因為所寫的題材不同而有差異,或抒情或犀利批判,。但是又看得出還是一個人的手筆,一方面,文備眾體;另一方面,又自成一家[12]?!边@是一個作家成長成熟的過程:開始時師從前輩進行效仿,在磨練的過程中找到適合自己的創作基點,發揮個性,用心用情體驗,形成自己的語體,在感悟中走向與客觀現實的統一,最后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通過創作文本表現出來。也就是說,文學文本與新聞文本對于事件的捕捉程度不同,新聞是力求真實,借助記者的手刻白的表現事實,文學不全部來自于事實,更多的是作者的創造與加工,以作者獨特的風格來體現作者想要表達的事實。
新聞中的接收者有明確的定義與稱呼——受眾,這是個特定的傳播學意義上的概念,它由原始的演講的聽眾、戲劇的觀眾一詞演化而來,在傳播學上,泛指媒介信息的接受者,在大眾傳播領域里,受眾指的是大眾傳播媒介信息的接收者,其中最主要的,是指三大新聞媒介即報紙的讀者、廣播的聽眾和電視的觀眾[13]。文學的接收者指與作者,作品,世界共同構成文學活動要素的讀者,是文學接受的主體,不僅是閱讀作品的人,而且是與作者生活于同一世界的主體。
新聞中受眾的特點;(1)廣泛性(2)混雜性(3)隱蔽性[14],仔細來說,廣泛性是指新聞媒介的傳播范圍廣,接受的人群多,不分年齡、性別、職業等 ,全球觀眾都可以在銀屏前觀看奧運會;混雜性指觀眾個體之間存在差異,如身份、地位的懸殊,貧富的差別、文化教育程度、他們價值觀念的不同等,都會造成他們興趣愛好和信息需求的不同;隱蔽性是指媒體與受眾沒有直接見面,很難確定具體的受眾的個體特征。
文學活動的讀者沒有具體的特點,文學活動不只是作者的創作活動,還應該包括文學讀者進行閱讀鑒賞的活動,只有經過讀者閱讀鑒賞,作者創作的文本才能實現其價值,新聞也是如此。
受眾與讀者在本質上是相通的,都是大眾傳媒的接受者,或許可以用新聞受眾的定義來規范讀者。
新聞的受眾對新聞媒介有決定性影響,(1)受眾決定著新聞媒介內容的取舍(2)決定著新聞媒介的風格定位(3)決定著新聞媒介變革的方向和進程[15]。而文學的讀者位置較特殊,它處于作品與世界之間,讀者通過作品了解作者的思想,了解作品中的世態人情,結合自己的生活經驗、文化修養產生共鳴,以此使作品回歸現實世界,變得有溫度,讀者也通過作品與作者進行精神層面的交流,讀者決定著作者的創作方向和價值取向,決定著作者的寫作內容。
隨著歷史的發展,處于社會變化和時代進步新時期的受眾和讀者,他們呈現出不同的需求,不管是新聞媒介還是文學作品,都應該及時把握受眾和讀者的心理需求和現實需求,生產出符合大眾的文化。
新聞的受眾和文學的讀者有一點不同,基于對信息的接受參與,受眾只是通過新聞了解到事實,新聞的特點制約受眾的思維,無法擁有空間進行自我想象與生發,歸根結底是因為受眾參與只是抒發自身的感慨,而無法改變新聞的事實,也就是無法改變自己思維中對于新聞事實的定性認識;文學的讀者在閱讀作者的文本后,思維并沒有受到牽制,他擁有獨立的空間進行想象與聯想,對于作者來說,作品是唯一,但是對于讀者來說,則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就是文學中讀者的再創造性。
“黨和人民的喉舌”這一特性決定了我國新聞事業的特殊任務和追求[16],文學更多的偏向審美的追求:真、善、美,但兩者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領導下,有趨近的目標。
首先,新聞受政治的領導,更加強化了新聞必須要真實,要面向世界,面向國家,面向人民,不能有絲毫的虛假,也要成為黨和人民群眾聯系的橋梁,傳達黨和國家的政策路線,也要反映人民的意愿,為人民代言,真誠莊嚴;文學的“真”是文學審美價值追求的基礎,是文學的生命,法國19世紀現實主義大師巴爾扎克曾經基于創作經驗斷言:“獲得全世界聞名的不朽的成功的秘密在于真實”,因此,“真實性”是衡量文學創造成就的首要標準,是一切優秀作品的共同價值追求及審美品格[17]。但是真實性指的是藝術的真實,即超越生活的真實,在假定性的場景中,揭示生活的本質及其必然性,反映人民的真實生活,好的新聞作品與文學作品應該以弘揚社會正能量,引領社會正確風尚為旨歸。
其次,新聞與文學要宣揚正確積極的三觀,以正確的輿論引領大眾,做合格的社會主義公民,追求“向善,向美”,以風向標的姿態帶領全民,促進社會前進,追求美好的生活、事物、情操和理想,拒斥丑惡、腐朽、陰暗的事物,積極的文學作品與新聞作品,以是否有利于社會進步與整體的人生幸福為價值標準。
新聞和文學都是社會發展與時俱進的大眾傳媒,它們承擔著引領社會走向的重大責任,應當在注重自身進步發展的同時,兼顧促進彼此成熟的責任,既不要求新聞文學化,也不要求文學新聞化,而是兩者在發展的節奏中,堅持自身的優點,趨向完善,為處在快速發展中的國家提供積極動力。
注釋
① 此新聞參考自2018年4月19日中央廣播電視總臺發布在騰訊新聞上的時事新聞。
② 魯迅:《影的告別》,見錢理群王得后選編本,浙江文藝出版社2007.4,第17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