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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之外

2019-12-29 00:00:00鯨落
飛言情A 2019年5期

簡介:顧明瀟覺得自己栽了,盡管對這個男人的過去一無所知,盡管他的背景成謎,混跡于花花世界,但那又怎么樣?這種男人閱歷夠多,沉穩(wěn)內斂,有酒、有故事,舉手投足間一個眼神就能把你溺斃,你能怎樣?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一)

顧明瀟背著包下車的時候,稻城剛下過一場暴雨 ,部分地方還引發(fā)了泥石流,四處都拉了警戒線。

不大不小的雨還在繼續(xù)下,夜間氣溫低,顧明瀟凍得有些哆嗦。要不是學校有一個為期三個月的拍攝任務,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到這種偏僻的地方。

顧明瀟擦了擦臉,抬腳走出去。路上有些泥濘,她走得很慢,忽然腳下一滑,有人飛快地一把扶住她,掌心溫熱。她反射性地抬頭,一把黑傘正罩在她的頭頂上方。

路邊的燈光微弱,顧明瀟沒戴眼鏡,只依稀看到他線條分明的臉部輪廓。

顧明瀟只短暫地看了一眼。

“撲通撲通”,胸腔里忽然狂跳。

“謝謝你啊。”顧明瀟小聲道謝。

那人只是輕微地點了一下頭,送她到屋檐下,撐著傘轉身就走了。

顧明瀟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抿著唇笑了一下。

剛踏進民宿,顧明瀟就被李嫣然熱情地拉過去討論怎樣分配房間。在等待登記入住信息的時候,她靠在柜臺旁胡亂地看著墻上貼的證書以及店員信息。

看著看著,顧明瀟忽然頓住。

她盯著墻上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扯住李嫣然:“你見過這兒的客棧老板嗎?”

李嫣然偏頭順著顧明瀟的視線往上看,停在那張老板信息卡上,她笑起來:“陸老板啊,見過!這里的店員說他們老板一年差不多只有一半的時間在客棧里……”

李嫣然說了一半又湊過來小聲道:“我跟你說他本人比這照片上還要帥,就那種行走的荷爾蒙!看不到他本人簡直是人生一大遺憾!”

顧明瀟抬頭看著那張證書,就算是證件照,他的樣子看起來也一點兒都不拘謹。

陸讓。原來他叫陸讓。

她偷偷地笑了一下。

晚上顧明瀟有些睡不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最終還是坐起來穿好衣服下了樓。

樓下大廳的白熾燈已經關了,留下幾盞暖黃的吊燈還開著。顧明瀟趿拉著拖鞋走到吧臺前,坐上高腳凳伸手在吧臺上輕輕地叩了叩。

陸讓聞聲抬頭,好似認出了顧明瀟。

“有長島冰茶嗎?陸老板。”

陸讓看了顧明瀟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他眼里有一瞬間的戲謔滑過。她用手肘支著腦袋靠在吧臺上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調酒。

“陸老板,這家客棧開了多久啦?”

“快兩年了。”

顧明瀟點點頭,沒話找話:“這邊天氣穩(wěn)定嗎?”

“這你得問天氣預報。”陸讓把杯子放到顧明瀟跟前,她端起來喝了一口,辣嗓子。

她想了想,又問:“你們這邊兒真的有人賭石嗎?”

“有啊。”

陸讓似乎并沒有多少想聊天的興致,臉上就差沒拿筆寫上兩個字——敷衍。

盡管如此,顧明瀟見陸讓跟她搭話了,仍是立馬來了精神,又問:“怎么賭的?看石頭的顏色?紋路?還是形狀?”

陸讓一邊漫不經心地擦杯子,一邊說:“不知道,沒賭過。”

陸讓看著她已經喝了大半杯的酒,繼續(xù)道:“吧臺要下班了,這里不負責照看喝多的客人。”

顧明瀟聽到陸讓這么說她,心里頓時就有點兒失落。她仰頭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把杯子往吧臺一放,跳下高腳凳就走。

“等一下。”陸讓叫住她。

顧明瀟眼睛一亮,飛快地轉身跑回來。陸讓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遞給了她一張賬單:“四十塊。”

“哦。”顧明瀟皺著眉頭從包里翻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遞過去,伸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旁邊的酒杯,“砰”的一聲,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顧明瀟愣愣地盯著地上的碎片,蒙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指著地上碎掉的杯子看著陸讓結結巴巴地說:“碎……碎了……”

陸讓看著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沒關系。”

顧明瀟眼睛一彎,正要說“陸老板,你人真好”,陸讓就從旁邊的機子上又打印出一張賬單遞給她:“三十塊。”

顧明瀟徹底不開心了,她抿著唇,瞪著陸讓,伸手又從包里翻出兩張二十元的鈔票,拍到吧臺上,氣道:“別找了!”

她扔下錢,轉身飛快地上樓去了。

陸讓看著她的背影從走廊中消失,伸手拿起吧臺上的錢,一張五十和兩張二十,他兀自地笑了起來。

果然是醉了嗎?加減算數都算不清了。

(二)

第二天,顧明瀟睡醒之后就徹底清醒了,她對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反思了十幾遍,確定除了智商不在線以外并沒有干什么丟臉的事情,才放心下樓。

路過收銀臺和吧臺的時候顧明瀟特意看了看,陸讓并不在。

客棧外的窗戶邊掛了一塊游客留言板,上面寫滿了各式各樣的留言,顧明瀟走過去一看,一大半留言幾乎都提到了陸讓。

顧明瀟撇了撇嘴,直起身,電話就響了。是行李托運中心來電,說行李已經到亞丁機場了,讓她去取。

顧明瀟剛從院子里出來,就看見陸讓開著一輛破舊的皮卡車從旁邊的空地上出來,她連忙沖他揮手,跑上去敲了敲車門。

陸讓搖下車窗:“怎么了?”

“陸老板!你要去鎮(zhèn)上嗎?帶我一程啊!”

陸讓皺眉:“這邊不太安全,你還是不要一個人……”

“我去亞丁機場拿行李。”顧明瀟苦著一張臉,兩只眼睛睜得圓圓的,賣起萌來得心應手。

陸讓看了看她,打開車門,道:“上來。”

顧明瀟喜滋滋地鉆到車上。車里的空間比較小,就兩個位置。

亞丁機場海拔稍微有點兒高,周圍也很偏僻。陸讓開著車在機場外面等她,但是顧明瀟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發(fā)現車上并沒有人,車門也沒鎖。

她迅速地把東西扔到車屁股后面,朝周圍喊了幾聲,除了自己的回音以外,一片寂靜。

顧明瀟突然有點兒慌,拿出手機想打電話,才想起來沒有陸讓的號碼,她強迫自己冷靜地等了二十分鐘,他依舊不見蹤影。

顧明瀟的心跳得厲害,她伸手拔了車上的鑰匙,把車門一鎖,果斷地往公路四周去尋。

稻城這幾天都在下雨,路面很松軟,顧明瀟順著公路走,果然在旁邊往山林方向的路面上看到了亂七八糟的腳印。她攥緊車鑰匙悄悄沿著那些痕跡往里走,動作很輕。

走了十幾分鐘,腳印就變得不明顯起來,顧明瀟細細辨認,依舊分不清該往哪個方向走。忽然側方林子里有聲音傳出來,她悄悄地伸手扒開樹叢,瞳孔驟縮。

陸讓坐在地上,腰側隱隱在滲血,他面前擺著一個大木箱,里面放了三顆形狀不一的石頭,旁邊圍著五六個人。

“陸公子,考慮好了嗎,”一個剃著刺猬頭的男人站在一旁,一邊點煙一邊慢條斯理地問,“切還是不切?”

陸讓腰側的傷似乎有些重,他動了動喉結,沒有說話。

“嘖,何必呢?”刺猬頭蹲下身,湊近陸讓,“陸非凡都不認你這個兒子了,你干嗎還要守他的規(guī)矩。這三顆石頭是沙狐拿過來的,只有一顆是好東西,你只能開一個,其他的我要完整地送回去。如果賭贏了,我放你走,如果開出來是廢品,那就……”

刺猬頭話鋒一轉,又嘿嘿笑起來:“不過,曾經道上赫赫有名的陸氏少東家,最擅長賭石,從沒有失誤過,這次當然也不會錯的,對吧。”

陸讓聽了他這些話沒什么反應,他的視線慢慢上移,在刺猬頭身后的樹叢里,猛然對上了一雙眼睛。

陸讓瞳孔驟然縮了一下,隨即淡淡的移開視線,頓了一下,忽然開口說:“我需要一個白光手電筒。”

刺猬頭立馬殷勤地把一支手電筒遞給陸讓。他接過來,擰開開關,開始全神貫注地觀察面前的石頭。

顧明瀟松開手里的樹枝,悄無聲息地慢慢后退,直到退到安全的范圍,才爬起來拔足狂奔。

顧明瀟跑回去把車子開出來,她算好時間,猛踩油門,在要沖進去的時候狂鳴喇叭,里面的幾個人被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四處躲開。她趁機打開車門,陸讓隨即將手里的手電筒往離他最近的那人的臉上一砸,反手拽住車門翻身上車。

整個過程也就十幾秒,顧明瀟立馬猛踩油門,車子飛快地沖了出去。

后面的幾個人反應過來,爬上機車開始狂追。機車在林子里比皮卡車敏捷很多,那幾個人很快就追上來,拿著鈍器開始捅車窗和前面的擋風玻璃,沒幾下玻璃就有裂紋了。

顧明瀟看了看后視鏡,猛地一個甩飄,掀翻了側面的人后,又迅速打了個方向,開始狂飆。她按照之前看好的路線,很快把車開出了樹叢。

顧明瀟的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

“看不出來啊,你飆車挺猛。”陸讓坐在一旁看著正前方的路況,勾唇笑道。

山路崎嶇,激烈的顛簸扯到他的傷口,痛得他“咝”地叫了一聲。

顧明瀟看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后面的人已經不見蹤影,她才稍微放松一些,結結巴巴地說:“還行,以前跟我表姐一起在賽車俱樂部玩兒過一陣子。”說完她又偏頭看陸讓,“你還好嗎,傷口要不要緊?”

“我沒事,你往前開,直走,過去就是香格里拉鎮(zhèn)了。”

開到鎮(zhèn)上,顧明瀟扶著陸讓去一家診所包扎了傷口,縫了八針,還好傷得不算特別深。處理完傷口,兩人又回到車上,她按著他指的路線開車回客棧。沒過多久,他傷口上的麻醉藥就消退,山路又陡,傷口裂開,開始滲血,他額頭上青筋都起來了,卻依舊面不改色地給她指路。

等天徹底黑了,兩人才回到客棧。顧明瀟扶著陸讓從另一個門偷偷地進了房間,直到把門關上,她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三)

陸讓的傷在車上又崩裂開,他掀開衣服看了看,得重新包扎。

“有醫(yī)藥箱嗎?”顧明瀟四處看了看。

陸讓指了一下案桌下面的白色小箱子,顧明瀟拎過來打開,再把他的衣擺掀起來,發(fā)現傷口上的血已經滲透了紗布,順著腰線流到皮帶扣里。

“都這樣了,你在路上還一聲不吭?”

陸讓伸手撈著自己的衣服,方便顧明瀟給他拆繃帶,說:“我怕我一吭聲,你一心慌,載著我車毀人亡怎么辦。”

顧明瀟聽了他的話沒忍住笑了一聲,說了句:“胡說八道。”

陸讓沒再說話,他低頭看著顧明瀟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傷口,暖黃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覺得很甜很安謐。

“為什么要開車回來找我,就不怕到時候和我一起被綁了?”陸讓忽然低聲問,兩人認識不到半個月,她怎么就敢這么不要命地回來找他?

“那你干嗎把車留在那里,當時他們來找你的時候你要是直接開車跑,可能也不會落到他們手上。”顧明瀟一邊給他抹消炎藥一邊說,“而且,你是送我去機場才會遇見他們的。”

“再說,不試一試怎么知道成不成?”顧明瀟繼續(xù)說,“你看,我們不是安全地回來了嗎?”

陸讓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她的氣息貼近,帶著不似往常的溫暖明媚,讓他的心里也跟著柔軟。

顧明瀟給陸讓包扎完傷口,伸手在他的腹肌上戳了一下,笑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陸老板真的有腹肌!”

“那還不趕緊抓住機會,他們可沒有這個福利。”

顧明瀟笑起來,她看著他,兩人眼神相碰,氣氛不知不覺就變了味道。她覺得自己心跳的頻率都變了,喉嚨都跟著發(fā)燙,鬼使神差的,她就開口說了那句她曾在被窩里反復練習了好幾遍的話。

她說:“陸老板,要不,我們試試吧?”

陸讓顯然沒料到她會這么說,表情都呆住了。他放下衣擺,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反正……”顧明瀟低下頭,慢慢地說,“反正你也不喜歡別人,但我喜歡你。”

這是什么邏輯?陸讓輕輕地勾唇,總覺得這話哪里有問題,但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對,他耐著性子俯下身去問她:“為什么喜歡我?”

顧明瀟看著陸讓的眼睛,耳根慢慢變紅,說得特別誠實:“他們都沒你好。”

陸讓感覺心里就像被貓爪子輕輕地撓了一下。他一度以為只有方梨才跟他最合拍,但他現在看著顧明瀟,認真地想了想,或許并不是這樣。

他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顧明瀟的腦袋,說:“趕緊上樓去吧,你朋友要著急了。”

顧明瀟低著頭,“哦”了一聲,起身打開房門走出去。微涼的夜風摜到她的臉上,她稍微閉了閉眼,又睜開。她知道是自己沖動了,但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很清醒。

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她慢慢地呼出一口氣,反正說都說了,現在后悔也遲了。

一連大半個月,除了跟團出去采風,顧明瀟都沒怎么下樓,她沒想好要怎么面對陸讓,干脆先躲起來。

但也有不得不下去的時候,比如說吃飯,比如說喝水。

顧明瀟端著杯子下樓,瞥見陸讓在吧臺前擦杯子,她小心翼翼地準備從吧臺后面繞到飲水機那邊。

“顧明瀟。”才走了幾步,就被陸讓叫住。

顧明瀟伸手撫了撫額頭,閉了閉眼,停住了腳步。

“顧明瀟。”陸讓又喊了一聲,顧明瀟認命地轉過身,走到吧臺前。

“陸老板。”顧明瀟低著頭,她渾身不自在,連臉頰都發(fā)燙,心虛得無以復加,“有事嗎?”

陸讓看著她沒精打采的,低聲問她:“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顧明瀟搖頭,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陸讓溫潤低沉的聲音,她忽然就覺得很委屈,低著頭不說話。

“這是怎么了?”陸讓看著她要哭不哭的樣子,從吧臺里出來,走到她面前俯下身。他的氣息靠近,讓她無從抵抗。

顧明瀟覺得陸讓一定是故意的,太討厭了!

她用力地偏過頭,就是不跟他對視。

陸讓看了她一會兒,“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更氣了,扭頭瞪著他,眼眶開始泛紅,連水也不喝了,抱著杯子繞過他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你過來,我和你談談。”

“我不想和你談,我要睡覺。”顧明瀟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啞的。

“明瀟,”陸讓垂眸看了她一會兒,柔聲說,“你還太小了,有很多事……”

“我不小了,陸老板。”顧明瀟打斷他的話,抬頭看著他,有風從一旁的木窗外吹進來,她伸出手在風里慢慢攤開,掌心里握著風的溫度,“你看這風,總是不停地追著、跑著,一刻也不曾停歇,因為它追隨的是最遙遠的,也是最貼近的。”

“沒有人能替我做決定,”顧明瀟的視線落在陸讓身上,“陸老板,你也不能。”

顧明瀟說完抽回手,賭氣一樣轉身就上樓。

陸讓站在原地,很久都沒動。

(四)

剛入夜,顧明瀟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玩兒手機,時不時地和調酒師搭著話。

手機快沒電了,她正準備上樓去拿個充電器。一個年輕男人在她身邊坐下來,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

“一杯瑪格麗特,謝謝。”他對著調酒師說完,偏頭看向顧明瀟,“給我身邊的這位可愛的小姐。”

顧明瀟聞言微微挑眉扭頭跟他對視,卻被他臉上的墨鏡擋住了目光。

那人勾唇一笑,伸手摘掉臉上的墨鏡,細長的眉眼微微瞇起來,偏頭湊近她,低聲問:“小姐,一個人嗎?”

顧明瀟還沒有說話,面前就忽然放了一杯橙汁,打斷了剛剛的氣氛。

她抬頭一看,是陸讓。

他把橙汁推到顧明瀟面前,偏頭跟坐在她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說了句:“出來。”就徑自先出門去。

那人笑了兩聲,看了看顧明瀟,起身跟了出去。

“不錯啊,改吃嫩草了?”魏闕幾步追上陸讓,下巴往吧臺的方向努了努。

陸讓沒接他的話,扭頭問:“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受了傷,我來看看。”魏闕突然想起了什么,湊近陸讓戲謔道,“這次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有人聽說你受傷,她死活要跟著一起來,這會兒估計要到了。”

陸讓皺了皺眉。

“嘖,你們這一家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魏闕伸手拍了拍陸讓的肩,一臉嘆服,“當初都以為你和方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結果沒想到……”

陸讓沒什么反應,自顧自地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圈煙霧,很快被風吹散。

顧明瀟坐在吧臺邊左右轉著凳子,一杯橙汁都要見底了,她咬著杯沿看了看門外,最終坐不住,放下杯子從凳子上跳下來。

結果一掀開門簾,她就后悔了。

一個穿著名貴洋裝的年輕女人站在陸讓幾步開外的距離,紅著眼睛好像剛哭過。顧明瀟身為女人都不得不被眼前這個女人的風姿所折服——性感中帶著熱情與溫柔,張揚中帶著明媚與風情萬種。

顧明瀟悄悄看著,不知道陸讓跟她說了句什么,那女人忽然崩潰,她猛地上前撞進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腰抑制不住地痛哭出聲。

陸讓沒有馬上推開她,也沒有回應,他似乎嘆了口氣,抬頭不知道看著什么地方。

顧明瀟猛地放下門簾轉身就往里走。

這是什么朱砂痣,白月光,破鏡重圓的狗血劇情?

顧明瀟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她走回吧臺前坐下,心里又煩躁又難受。

原來人家有一個心頭好等著呢,原來書上說的是真的,女人一旦暗戀上某一個人,就覺得人家跟她做的任何一點兒互動都是在回應她,其實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

顧明瀟難受得鼻子發(fā)酸,她伸手撫了撫額,抬頭跟旁邊的調酒師要了一杯深水炸彈。

她趴在吧臺上看著調酒師慢慢地將裝著威士忌的子彈杯沉入裝著啤酒的大八角杯里。深水炸彈果然名副其實,看著是一種圓滿,卻瞬間都炸成了氣泡。

陸讓進來的時候,顧明瀟已經喝醉了。

她勉強睜眼,瞪著陸讓看了半天,嘟囔了一句:“陸叔叔。”

跟在后面的魏闕一聽驚呆了,轉頭看向陸讓:“這到底是誰啊?”

“你問這是誰?是我祖宗!”陸讓難得被氣到,咬牙切齒地伸手一把將顧明瀟抱起來,轉身看向魏闕。

魏闕連忙反應過來,迅速給他讓路。

陸讓抱著顧明瀟走到后院通風的走廊上,找了一張椅子把她放在上面坐好,又給她灌了些蜂蜜檸檬水,她才稍稍清醒一些。

“以后亂七八糟的酒不能喝了,聽到沒有。”

她的臉被酒精熏成了粉色,看著他的目光里都像有粉色的泡泡。

“她走了嗎。”顧明瀟伸手拽住陸讓的手臂,眼巴巴地問。

陸讓頓了一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說:“早就走了。”

顧明瀟像是沒聽懂他的話,自顧自地搓著自己的手掌又說:“我才無所謂,你不喜歡我就算了,又不是我的損失,反正你過了這個村,過了這個村……”她本想說句狠話,卻發(fā)現根本不能違背自己的意愿,只能自暴自棄地小聲嘀咕,“還有下一個村。”

陸讓被她逗笑了,嘆了口氣,伸手撫上她的臉,說了句:“真是冤家。”

然后湊上去堵住了她的唇。

(五)

顧明瀟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一睜眼就頭痛欲裂,她爬起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是怎么回房間的。床頭貼著李嫣然留的便利貼,說他們進山采風去了,留了地址讓她晚點兒自己找過去。她把便利貼撕下來,游魂一樣地趿拉著拖鞋去洗漱,擠牙膏擠到一半,抬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嘴角有個暗紅的印子。

被蚊蟲咬了?

她湊近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有個畫面從腦海里一閃而過,驚得她手里的牙膏都掉了。

天哪!顧明瀟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巴,嘴角真的咬破皮了,昨晚,她和陸讓……

顧明瀟甩甩腦袋,整個人都飄了,東南西北都要分不清了。她雙手捧著臉在屋里瞎轉了幾圈,撲上床抓起手機抖著手給李嫣然發(fā)消息。

“天哪,陸讓好像親我了……”

過了幾十秒,收到李嫣然的回復:“說什么胡話呢,酒還沒醒呢啊?”

顧明瀟沒理李嫣然回的什么,抱著手機在床上翻滾了幾圈,樂夠了才爬起來去洗漱,換了衣服下樓。

她有點兒迫不及待地想去見陸讓,還特意挑了件碎花小裙子穿,走路都帶著風。

陸讓不在吧臺,他住的房間顧明瀟之前去過,她一邊走一邊想著等下見到他要說些什么好,心里的小鹿“咚咚咚”地亂撞,話還沒想好,她的腳步卻忽然頓住。

陸讓的房門從里打開,一個明艷的女人從里面出來,她帶上房門轉過身,顧明瀟才看清,是昨晚來找他抱著他哭的那個女人。

顧明瀟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期待與熱情,瞬間全部熄滅。

方梨抬頭看到顧明瀟站在那里,愣了一下,隨即斂了表情向她走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方梨先說話,她笑著說:“顧小姐,我是方梨,是陸讓的……”

她說到這里沒再繼續(xù),看向顧明瀟話鋒一轉:“晚上可以請你吃頓飯嗎?”

顧明瀟微微皺眉,看方梨的眼睛現在還紅著,指不定在屋里抱著陸讓哭了多久。顧明瀟一想到這個畫面就煩躁,張嘴就想說沒空,但是這樣一來好像顯得她很介意的樣子,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好啊。”

和方梨打過照面,顧明瀟就沒什么心思去找陸讓了,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恨恨地想,果然,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都對這種二十六七歲的老男人毫無抵抗力!

以為進了哥哥的心房,沒想到進了渣男的魚塘!顧明瀟嘆了口氣,悲傷逆流成尼羅河。

她低落地走到大廳準備上樓,抬頭看到一群人在大廳布置氣球彩帶。她盯著氣球看了一會兒,一個男人走過來,分出幾個氫氣球遞給她:“待會兒這里有場狂歡派對,要參加嗎?”

陸讓和魏闕過來的時候,派對已經開場快一小時了,里面特別熱鬧,尖叫聲都要蓋過樂隊的聲音了。

陸讓一眼就看到了顧明瀟。她穿著橙白的碎花裙子格外顯眼,正牽著裙擺在人群里使勁兒地蹦跶。她頭上沾了些亮片彩紙,旁邊一個男人笑嘻嘻地伸手給她一片一片地摘下來,看起來還挺親密。

顧明瀟正跳得起勁,忽然感覺手腕兒一緊,就被一個力道給拽了過去。她蒙了一下,抬頭看,是陸讓。

陸讓還以為她昨晚醉得太厲害到現在還沒醒,沒想到上這兒和一群男的瞎蹦跶來了。他沉著臉把她拽到走廊上,外面的風一吹,她清醒了不少。

陸讓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松開她的手腕:“那些人不是好人,你不要和他們走得太近。”

顧明瀟敷衍地點點頭,漫不經心地抬頭看他:“哦,那誰是好人啊,陸老板,你嗎?”

陸讓聽了她的話微微皺眉,頓了下,忽然輕笑一聲:“你在生氣?”

顧明瀟倏地紅了臉,她討厭這種感覺,尤其是在陸讓面前,總覺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誰生氣啊?我為什么要生氣啊?”顧明瀟既心虛又煩躁,口無遮攔,“對于你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我一點兒也不生氣。”

“嗯?”陸讓覺得好笑,低身湊近她,“朝三暮四,我怎么朝三暮四了?”

顧明瀟差點兒就要脫口而出:方梨啊!昨晚才親我,今天方梨就從你房里出來了,你以為我喝醉了記不得了嗎?!

但是她什么都沒說,憋著氣瞪了陸讓一會兒,轉身就走。

陸讓盯著顧明瀟的背影,斂了臉上的笑,靠在欄桿上沒有動。他點了支煙,心想愛發(fā)脾氣的小妹妹,不能慣。

“我看你的眼神,以為你要去找她呢。”一旁的魏闕“嘖”了一聲。

陸讓偏頭盯著舞池里的身影,顧明瀟沒再跳舞,坐在一旁的吧臺邊喝東西,旁邊的男人和她說著什么,兩人越貼越近。過了一會兒,他摁滅手里的煙站起來:“你說對了。”

慣著就慣著吧,還能怎樣?

陸讓走過去,往顧明瀟旁邊的凳子上一坐,那個男人正要和顧明瀟碰杯,陸讓伸手截過她手里的杯子,與那人碰了碰,仰頭把酒喝完將杯子放到桌上:“這杯我請。不好意思。”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陸讓的意思,他挑挑眉,起身離開。

顧明瀟坐在旁邊一聲不吭,陸讓輕嘆一口氣,俯身問她:“餓了沒有,不是答應了方梨去吃飯?”

“哦?你又知道了?”顧明瀟低著頭低聲問,帶著無限委屈。

陸讓笑起來。

陸讓帶著顧明瀟進走到樓上包間的時候,魏闕和方梨已經落座等著了。魏闕看到顧明瀟進來,拉開身旁的凳子沖她招手。

顧明瀟走過去坐下,陸讓和方梨坐在他倆對面。

方梨很大方熱情,端著杯子說了好多感謝顧明瀟的話。顧明瀟客套地應了幾句,就安靜地吃東西。

陸讓話不多,顧明瀟又不說話,只有魏闕和方梨兩個人在說,這頓飯吃得不尷不尬。

魏闕看了眼陸讓,伸手把面前的杯子挪開,湊過去同顧明瀟搭話:“你喜歡小動物嗎?”

“喜歡。”

“喜歡什么動物?”

顧明瀟看著桌子說:“喜歡小雞,小鴨,小牛,小豬,小魚。”

魏闕笑起來,問:“不喜歡熊貓嗎?”

顧明瀟吃掉碗里的菜,悄悄地說:“熊貓好像……不可以吃吧?”

魏闕一愣,隨即大笑:“顧小姐真的是超級可愛啊!”

魏闕還沒笑完,陸讓就“咚”的一聲把杯子磕到桌上,聲音不大,魏闕識趣地閉了嘴。

“吃好了嗎?我送你回去。”陸讓開口。

顧明瀟聽到他的話抬起頭,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來。

“你們慢慢吃。”陸讓說完拉著顧明瀟就出去了。

方梨看著開門出去的兩個背影,看了好久,垂眸對上魏闕的眼神。他意味深長地慢慢勾唇,她挪開眼,丟下筷子,一句話也沒說。

陸讓送顧明瀟到民宿房間的門口,她刷了卡正要進去,他卻拽著她的手沒松。

顧明瀟掙了兩次都沒掙脫,她悶悶不樂地開口:“你干嗎?”

陸讓手上一用力,把顧明瀟拽過來,把她困在臂彎與墻壁之間。他慢慢地低下頭,靠得越來越近。她瞪大眼睛看著他,只覺胸腔里有什么東西“怦怦”亂跳,連臉頰都跟著發(fā)燙。

“我知道你不開心,我先跟你道歉。”

他說話的時候呼吸噴灑在顧明瀟的耳邊,曖昧中帶著誠懇。她耳根都紅了,想后退,卻被他的氣息強勢包圍,沒有退路。

“如果是因為方梨生我的氣,今天她確實來找過我,但談的都是正經事。我和她的確有過戀愛關系,但都是兩年前的事了,我現在不喜歡她。”陸讓看著顧明瀟的眼睛,伸手慢慢的把她頰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眼睛里像含著水,“如果你是因為我昨晚上吻了你生氣,我承認,是我不好。”

陸讓抬起頭,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聲音低沉又不可抗拒:“以上是我的檢討,我跟你道歉,但我不改。”

顧明瀟愣愣地看著他,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過了好一會兒,她垂下眼瞼,伸手攬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里。

陸讓勾唇笑起來,低頭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攬住她低低地問:“那顧小姐,原諒我了嗎?”

“嗯。”顧明瀟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跟他確認:“你不喜歡方梨,那你現在喜歡誰?”

“喜歡顧明瀟。”

陸讓閉上眼睛,此刻他無比慶幸在稻城那個下雨的晚上,遇見路燈下倔強又單薄的少女,讓他忍不住想要遞上手中的傘,陪她走一段。

他緩下腳步,于是他不再孤單。

(六)

方梨要走的那天,專門去了趟客棧和陸讓道別。

民宿大廳的墻是玻璃的,每一頁落地窗兩旁都垂著充滿民族風情的花簾子。之前用來布置派對的氣球還有一些貼在窗頂上,顧明瀟想去拿,跳了兩下沒夠到,扭頭喊陸讓:“陸老板,幫我拿一下這幾個氫氣球。”

陸讓原本叼著煙倚在一旁的桌子上,聽了她的話把煙摁了走過去,伸手握住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托,把她半舉起來:“要哪些自己摘。”

方梨遠遠地站在民宿外面,靜靜地看著民宿里的兩個身影。從前她和陸讓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強強聯合,在道上混得風生水起,空閑時間會一起調杯烈酒,喝了之后吻個天昏地暗,但從來沒有過這種時光。

“阿讓以前從來不為我做這些。”

魏闕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旁邊,他微微偏頭,問:“你會喜歡氣球嗎?”

方梨垂眸沒有接話。

所有人都以為要方梨這種成熟、睿智又風情萬種的女人才適合陸讓,但對陸讓來說,酸酸甜甜的橙汁也不錯。

方梨眼眶泛紅,她移開目光,徑自轉身離開。她有不得已的苦衷,陸讓也再不是她的陸讓,很多事,回不了頭。

天氣漸漸轉涼,顧明瀟的拍攝行程也已經結束,陸讓陪她回B市待了一個月。后來因為客棧里一個員工在修窗戶的時候不小心從三樓摔了下去,陸讓不得不先回去。

顧明瀟是兩個月后去找陸讓的,下車時也是晚上,下著小雨,天氣比她第一次來這里更冷。一下車她就凍得直哆嗦,她仰頭看了看前面如星光般的路燈,抬腳往前走。

只是這次不一樣,剛踏出去,頭頂上就多了一把傘。

顧明瀟回過頭,猝不及防地撞進那雙熟悉的眉眼,溫柔沉斂,目光如炬。

陸讓向她伸出手,有風從他指尖鉆過,他側耳聽到了風的呢喃。

“走吧,回家。”

川西比B市冷多了,顧明瀟極畏寒,天氣一冷手腳就很涼,陸讓將民宿里上上下下門窗上的金屬把手都纏上了布條。

有游客好奇地來問,店里的伙計就笑呵呵地告訴他們,是因為老板娘怕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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