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學院,江蘇南京 210012)
“潮牌”為近年來中國國內所給定的一種概念性名詞,從表征意義上來分析,就是一種關于潮流的品牌。從品牌運營的角度來看,“潮牌”與以往的品牌有很大的差異,它的設計強烈展現出一種與傳統背道而馳的特征[1]。因為“潮牌”服飾中的“潮”指的是潮汐,有如海水潮漲潮落,也形象的形容了“潮牌”服飾的風潮,故而國人從這里得到啟發用英文定義為“Tide brand(浪潮、潮流品牌)”,這里的Tide 翻譯為浪潮、潮汐的意思[2]。
在我國當下社會環境中,隨著社會經濟的迅速發展,人們開始追求個性的解放、思想的自由。在社會主流文化的沖洗中,有一部分邊緣人群開始進行一系列的反抗,他們從外表的服飾搭配到生活中的行為方式開始逐漸的邊緣化、抵抗化、娛樂化、顛覆化,這也正是青少年亞文化所展現出來的特點。在反抗中最為明顯的就是來自中學、大學中青少年的反抗。伯明翰學派曾將研究的對象更多的指向了工人階級。工人階級中的青少年對中產階級金錢、地位等方面的成功在價值觀上有一定的顛覆,社會把這些成功歸功于他們順從了社會主流文化的浪潮,而工人階級的青少年們則以自己的處境來抵抗并戲謔這樣的成功,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了他們對成功的向往。同時,他們另外開辟出新的路徑也想極力地體現出這樣的成功以及財富[3]。潮流有著極強的個性,并且帶有逆反的色彩[4]。中學生、大學生運用購買“潮牌”服飾展現出與眾不同以及超出他們消費的程度來對抗社會主流文化所既定的一種規則制度。這種將服飾或外在裝飾來作為武器對抗的群體還有諸如戰后英國街頭逐漸出現的光頭黨、摩登族、泰迪男孩等。這在一定的意義上也是一種必然的結果,因為青少年亞文化可以培養出很多形式的產物,雖然形式多樣,但他們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結果,那就是抵抗。
在抵抗中,抵抗者們認為從小所接受的“父輩文化”在占支配地位的社會主流文化的斗爭中選擇了順從與妥協。例如:顏色單調的穿衣風格、20世紀女性的服裝設計保守、寬松的服裝設計體現不了自己的身材、單一工作環境下的工作裝。他們在“父輩文化”的基礎上添加了例如美國街頭張揚個性的Hip hop 風格;顏色亮麗、搭配不和諧的日本原宿風格;童年元素的動漫風格,來對占支配的主流文化例如保守、與自然的和諧、顏色的單一以及占支配地位的主流文化中介機構例如學校、工作單位等進行一種儀式上的抵抗。
青少年亞文化群體,不可避免的是,當年伯明翰學派在研究的過程中,英國社會的性質受戰后一個大的背景影響,而中國當下的社會性質與其相比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所以在抵抗的性質上也有了不一樣的性質,而按當下中國社會中的抵抗性質劃分來分析:首先,青少年亞文化群體的興起一定是來源于社會占支配地位的主流文化以及傳播這種文化的中介機構的壓迫,而哪里有壓迫,哪里就必定會有反抗。
傳播社會占支配地位的主流文化的中介機構中,最為明顯的就是學校。而在學校中,最為壓迫這些青少年們個性的東西有兩樣,一樣是大眾化的“校服”,另一樣是兩點一線的生活方式。不管是在經濟發達的上海市靜安區還是在經濟欠發達的連云港市灌南縣,青少年或多或少對曾經學生時代的校服和單一的生活方式有著抵觸心理,并且運用了“潮牌”服飾進行了一部分的抵抗。這樣的抵抗按程度劃分可分為三類,第一類為抵抗程度較強型。
例如在學校總被要求穿校服,我覺得大家都穿的一樣,沒什么個性,一眼看下去都差不多,我就特別不想穿,有人檢查我就穿,沒人檢查我就脫掉;在校外就穿一些褲子有紅色或者黃色褲標的,有很多口袋的,鞋子我喜歡是大紅色或者黃色,上身一般穿帽衫,大多數是森馬或者唐獅這樣的牌子。
(訪談對象:連云港市灌南縣潮庫售賣員,訪談時間:2019年8月3日)
我以前放假在家會偷偷修改一下校服,比如褲子上磨點洞,或者夏天穿的時候我會把褲腳卷起來改小腳褲,校服在外面,里面搭配一些亮色一點的T 恤例如:H&M 或者優衣庫這樣的,或者我會在書包上加一些貼紙這樣。
(訪談對象:上海市靜安區服裝店員工(Izzue),訪談時間:2019年7月5日)
學校的校服是“父輩文化”下的產物,它的同一性帶給了這一類人玩“潮”的導火線,青少年對于學校校服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抵觸感。他們的個性沒有辦法釋放,校服無法滿足他們對自我獨特穿衣方式的標準,他們必須要以非常獨特的生活方式與外在修飾同“父輩文化”畫出一條清晰的分界線,而這一類人就成了對校服抵抗到底的人也就是抵抗程度較強的人。他們的抵抗方式表現在:如果學校沒有人檢查,就迅速脫掉,這是最為激進的一種抵抗方法,不在乎校規,只在乎個人的做法。也有人選擇了較為保守的方案,比如到校外再穿“潮牌”服飾;在書包上加一些圖案或者在校服內部穿著一些顏色鮮艷的“潮牌”服飾;將寬松的校服褲子卷起來變成小腳褲。這些種種的抵抗方式都表明了他們對“父輩文化”中傳統保守孕育出的寬松款式的校服、顏色單調的統一著裝、規則化的生活方式的厭倦。他們以內搭“潮牌”服飾、隨身物品上加上潮流圖案、改變校服款式來彰顯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強調出自己的獨特。
第二類為抵抗程度中等型。例如:校服過于統一,凸顯不出自己想要的風格、個性以及品味,不過我們學校是縣重點,那個時候的校服穿在我們身上,還是很自豪的;我喜歡嘻哈一些的衣服,會去隨著顏色搭配。
(訪談對象:連云港灌南縣理發店技師,訪談時間:2019年8月3日)
這一類的抵抗,其實和“滑板族”“街頭籃球族”很像,他們只是個人喜好加上對刻板模式生活狀態下的一種解脫束縛的做法。這一類抵抗者不是與校服這樣的抵抗源頭抵抗到底的青少年,他們雖然知道校服不能展現出他們的獨特、個性,但是他們并不介意,反而對校服具有一種光榮性,因為,穿上重點學校的統一校服就向大眾表明了自己是在重點學校就讀的學生,這從本質上就是一種炫耀的資本。這種主要表現在重點學校的青少年身上,他們也抵抗著校服給他們帶來的同一性,但這樣的抵抗相比較第一類完全型抵抗的青少年們,力度和精力上要小很多。
第三類是抵抗程度較弱型。例如:校服就是顏色單調了一些,只有一到兩種顏色,大家都一樣,學校的目的也就是讓大家不要攀比吧;校外的話那個時候就跟著別人穿,別人穿的好看的我就會問。
(訪談對象:上海靜安區理發店技師,訪談時間:2019年7月5日)
在訪談中,不可否認青少年群體雖然都對曾經學生時代的校服有著抵觸心理,但是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人會贊同學校的做法,他們只對校服有著心理上的抵觸。第三類人意識到了“父輩文化”的產物給了這群來自普通家庭一種“躲避現實的理由”。校服可以減輕他們家庭關于消費“潮牌”服飾方面的壓力,這一類青少年,他們很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家庭的經濟狀況和自己所處在的消費層次,他們即使購買了便宜類的“潮牌”服飾,也會找到學校規定統一校服的理由來躲避自己所遇到的尷尬處境,很有效地避免了自己在學生時代在消費“潮牌”服飾上與其他同學的攀比型消費競爭。這一類的抵抗在力度和投入精力上是最為虛弱的。按照芝加哥學派的分析,這一類算不上是儀式抵抗,只是拒絕了占支配地位的主流文化。在這樣的情況下,相對于這一類抵抗者或拒絕者來說,校服則是掩蓋這類抵抗者們由于家庭的原因而無法及時或只能消費便宜的“潮牌”服飾的附屬品。
而在采訪的人中,多數為高中或者大專學歷,僅有一人為本科學歷。所以,經過了在學校的抵抗之后,進入社會中,他們開始運用“潮牌”服飾對“父輩文化”下形成的一種意識進行抵抗。例如:高中時期,老師覺得我很異類,感覺我做什么都是叛逆的,認為我以后沒有什么發展前途。那我現在還是穿成這樣,我也過得很好,也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
(訪談對象:上海靜安區理發店技師,訪談時間:2019年7月5日)
之前交的一個女朋友,她家長看到我的穿著,就不讓我們兩個人交往了。我也是醉了,我穿的不大眾一點,我就是壞人嗎?我就討厭那種以外表看本質的人。我也相信我能找到更好的。
(訪談對象:連云港灌南縣理發店技師,訪談時間:2019年8月4日)
經過學生時代對“校服”的抵抗之后,進入社會他們所抵抗的是一種“父輩文化”給他們這類人群貼上“叛逆”“壞孩子”“沒有前途”標簽的意識形態。通過繼續穿著“潮牌”服飾來對抗“父輩文化”對他們的刻板印象。與“父輩文化”與“社會主流文化”劃清界限的同時,也在意識形態上進行了劃分。當然,不可否認進入社會以后,兩個地區都有一些工人階級青少年只是喜歡“潮牌”服飾帶給他們的外在修飾。他們認為“潮牌”服飾能展現個性,帶給他們與眾不同,并不在意“父輩文化”形成的意識形態以及給他們的標簽。
走過了了解外界信息“技術”不發達的學生抵抗時代。進入社會以后,青少年通過多種媒介相結合的方式來作為獲取“潮牌”服飾信息的方式,因為“潮牌”服飾的宣傳力度在我國來說并不是很大,又由于其小眾性的特征,“潮牌”服飾強調的是大眾知道但買不到的效果,這也加大了我國青少年們對“潮牌”服飾挖掘的主觀能動性,運用著多種方式去獲取最新的潮牌信息,又運用著多種渠道去購買這些“潮牌”服飾。而經濟發達的上海靜安區和經濟欠發達地區的連云港市灌南縣的青少年們,他們在獲取“潮牌”服飾相關信息的媒介運用上也有著不同的模式。
由于上海是我國經濟實力的代表城市,吸引了許多大型企業來到這里進行投資,靜安區又作為上海市的經濟強區,更是群雄逐鹿的最佳地點,這其中也包括了大批“潮牌”服裝業的到來。在靜安區的各種購物地點中,小到街邊的私人店鋪,大到購物中心的“潮牌”專柜都匯聚了國內外很多知名的“潮牌”。而在這里工作的“潮人”也必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通過線上與線下相結合的方式來獲取最新的“潮牌”服飾信息。通過網絡綜藝節目、微信公眾號、專屬“潮牌”服飾的手機APP 及其他軟件、“潮人”社群里面的相互推薦、有關“潮牌”論壇的一些推薦等多種媒介來了解信息。而“潮齡”較大、資格較老的青少年在在線中會更直接的運用微信公眾號或者是論壇這些更為新潮的方式,他們在與占支配地位的主流文化的斗爭中,因為時間跨度較長的關系,已經生成了一種屬于他們自己的風格,所以這些青少年所獲取的“潮牌”服飾信息多為“最新一期的潮牌服飾有哪些”“最近又有哪些聯名潮牌”“哪些潮牌又推出了什么樣的衣服”等,對“國潮”與“外潮”品牌甚至什么型號、哪個國家的“潮牌”背后擁有什么樣的文化支撐、哪個工廠生產的、哪里生產的質量比較好等都很了解。“潮齡”在一年左右或者更短時間的“潮人”,他們在獲取主要訊息的方式上多為網絡綜藝節目、“潮人”社群中資格較老的“潮人”推薦搭配。這些“潮牌”資質較年輕的人大部分是因為2017年愛奇藝所推出的一檔《中國有嘻哈》的綜藝節目。這檔節目的推出不僅帶動了我國的“嘻哈”風,同時也推動了一些國內外“潮牌”服飾的宣傳,這不得不讓一些盲目抵抗主流文化的人找到了武裝自己的方向。這些資質相對年輕的青少年在獲取“潮牌”信息時更注重的是:“最近又有誰穿了什么樣的衣服”“這樣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潮牌服飾如何搭配”等。同時也由于網絡節目等大眾媒體的影響,他們首先接觸到的就是“外潮”品牌,而在社群中又被“國潮”的刻板印象所影響,所以對“外潮”品牌形成了一種依賴。在線下獲取信息中,“潮牌”資質較老的青少年和資質較年輕的也是不一樣的。資質較老的青少年主要通過專柜或私人店鋪的門店來獲取最新訊息,他們由于長期的購買經驗,了解著上海市每條大街小巷會有哪些“潮牌”店,每個購物廣場有哪些“潮牌”,熟知著大部分的“潮牌”私人店鋪的老板以及專柜的服務員,這些人的及時推薦給“潮牌”資質較老的青少年們獲取信息帶來了更大的便捷;而“潮牌”資質較年輕的青少年們,他們主要通過工作中客流量的觀察,喜歡的“潮牌”服飾他們會直接問工作中的客人們,或者是漫無目的的在購物中心亂逛,看到心儀的新款“潮牌”服飾來獲取訊息。在這樣一座大城市中,他們充分發揮著主觀能動性,結合城市所帶給他們的大量豐富資源,在抵抗主流文化的過程中,“潮牌”服飾信息滲透程度深,導致了抵抗強度精確化、深入化。
而連云港市灌南縣屬于“魚米之鄉”,由于經濟欠發達、基礎設施落后等原因,縣中心具有的“潮牌”服裝店也是大眾潮牌。灌南縣地區的青少年們在接受關于“潮牌”的訊息結構上也并沒有那么完善。和上海市靜安區的青少年相比,他們一部分采用著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來獲取“潮牌”的有關信息,另一部分則不屑于采用線下的方式。另一方面,在在線獲取信息中,“潮齡”大一些的青少年們雖然與上海市靜安區的大“潮齡”青少年們一樣,對“外潮”與“國潮”都很了解,但是不同之處在于,灌南縣“潮齡”大一些的青少年們只知道有哪些牌子,更深入一些的細節,他們并不是很了解。他們靠著傳統媒體例如工作單位的雜志、書刊等加上單一的新媒體網絡綜藝節目等電視類的節目來獲取關于“潮牌”的信息來作為武器對主流文化進行抵抗;而“潮齡”小一些的則和上海市靜安區的小“潮齡”青少年很像,他們都是因為某一檔網絡綜藝節目才突然狂熱起來去關注“潮牌”。不同于上海靜安區的是他們狂熱以后做得事情并不是去了解節目中人物穿的“潮牌”,而是在淘寶等購物網站中搜尋相同款式的“潮牌”服飾來了解相關信息。在線下獲取方式上,在灌南縣的大“潮齡”青少年身上,他們認為自己本身就已經是這個縣城的稀有品了。換句話說,在他們的認知中,他們已經是這個縣城中最有抵抗能力的人了,所以他們不屑于在線下在這座縣城中尋找能讓自己變“潮”的訊息,轉而向大型城市例如南京、上海、北京等地去尋找自己所需要的信息;而“潮齡”小一些的青少年們由于灌南縣占地面積并不大,他們會在線下向“潮齡”較大的青少年們討教一些“潮牌”信息和搭配方式,也會在客人和縣城實體店等當中獲取他們需要的信息。和上海市靜安區不同,灌南縣的青少年們在獲取“潮牌”信息的渠道上結構單一且簡單,即使有強大的主觀能動性,這座城市所帶給他們的資源實在匱乏。在抵抗中“潮齡”大的青少年是中流砥柱,但即使這樣,他們由于獲得信息方式和城市資源匱乏的問題,抵抗能力也遠不如上海市靜安區的青少年們。
不管是上海市靜安區還是連云港市灌南縣都出現了一類屬于品牌的“死忠粉”的抵抗者。這一類多來自“潮齡”小的抵抗者,他們只獲取單個“潮牌”服飾的訊息。從抵抗的程度來看,上海市靜安區的“死忠粉”抵抗是最強烈的。例如強烈的“AJ”粉,他們在“潮牌”社區中收集的信息更傾向于“最近出了哪幾雙新鞋”“這些新鞋哪幾家店首批發售”。由于他們的所屬消費層次不高的緣故,所以必須要打聽這樣的首批發售信息,因為一旦錯過了首批發售,那只能通過私人店鋪來購買,私人店鋪的“黃牛”會漫天要價,以他們的薪資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高價。他們在尋找到這些信息以后會提前在首批發售的專柜前排隊,有時排上一個晚上都是很正常的現象。這樣的青少年,他們在抵抗中知道自己在社會中的身份,但又很渴望獲得自己死忠的“潮牌”來對社會主流文化進行抵抗,所以只能在收集信息時準確無誤的了解關于他們死忠的單一“潮牌”的信息。而連云港市灌南縣的這一類小“潮齡”抵抗者們,他們只采取單一的線下門店式收集信息,例如“唐獅”這種大眾“潮牌”,他們會抽取自己的空閑時光去單一地逛這樣的店面,或者本身自己就是這樣的店鋪售賣員,然后在游逛中通過實物和售賣員的介紹或者自己在店里工作時供貨方給出的款式來了解“唐獅”最新一季的“潮牌”服飾訊息。
亞文化下不同地區的青少年們在學生時代的對抗呈現的是對學校統一著裝的校服和單一的生活方式的抵抗。這種抵抗是普遍存在的,但在抵抗程度上也是有一定區別的。而在他們進入社會之后,則性質上又變為了一種對順從“社會主流文化”下“父輩文化”所形成的意識形態的抵抗。本質來說,這還是對“父輩文化”中對他們的個性的不理解、不贊成以及在他們眼里“父輩文化”歸順了社會主流文化的一種抵抗。他們強調著自己是弱勢群體,所面臨著嚴峻的社會身份問題,這包含著他們的收入、消費水平以及社會中的貢獻度。另一方面,進入社會后,都會出現了只是對“潮牌”服飾感興趣的人群,認為“潮牌”服飾對他們的外表進行了修飾。而這一類人群又將青少年對“社會主流文化”的抵抗呈現出一種毫無意義性的特征。
在青少年尋找關于“潮牌”信息的渠道來看,無論是上海市靜安區,還是連云港市灌南縣,大眾媒體是他們了解武器信息的重要渠道。他們都或多或少的通過大眾媒體來了解著自己所需要的“潮牌”信息。而線下的實體店面游逛則是一種輔助型渠道,并不是他們的重點關注對象,但對于一些“死忠粉”和“潮齡”較大的青少年來說,也是不可忽略的渠道。另一方面,城市所帶給這些抵抗者們的資源也是不一樣的。由于經濟發展不同,在線下“潮牌”信息的獲取方式中,上海市靜安區更多種多樣,形式結構上也更完整;而連云港市灌南縣則形式單一,且種類稀缺,無法提供給抵抗者們像上海市靜安區那樣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