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裕凌
(陜西省水利發展調查與引漢濟渭工程協調中心,陜西 西安 710004)
黃河流域是華夏文明的主要發源地。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重大國家戰略的實施,是新時代治水思路在黃河流域的具體運用和發展,為黃河流域水生態文明建設帶來了深入發展的歷史新機遇。習近平總書記在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座談會上指出,“治理黃河重在保護,要在治理。要堅持山水林田湖草綜合治理、系統治理、源頭治理,推動黃河流域高質量發展。”這也是對新時代黃河流域水生態文明建設工作提出的總要求。陜西地處黃河流域腹地,加強陜西黃河流域的環境治理是時代的必然選擇,結合中央關于水生態文明建設相關要求,充分契合陜西省區域實際情況,全面調查和分析陜西省黃河流域的水生態文明建設情況,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強化部門職能,積極指導后續的水生態文明建設活動展開,責任重大,意義深遠。
黃河是我國的第二長河,是一個大型的生態系統,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陜西省黃河流域涉及榆林、延安、渭南、咸陽、銅川、西安、寶雞、商洛、楊凌等9 個市(區)78 個縣(市、區)。據自然資源部門2018 年資料,陜西黃河流域土地總面積為13.24 萬km2,占全省土地面積的64.38%,據2019 年水土流失動態監測成果,水土流失面積4.9 萬km2。陜西黃土高原地區是全國水土流失面積和強度最為嚴重的地區之一,多年平均輸入黃河泥沙8 億t(近年來2.68 億t),占入黃泥沙一半以上,黃河中下游河道淤積的粗泥沙90%來自陜西。黃河流域地區是革命老區、國家集中連片特殊困難地區和能源重點開發區,全省有56 個國家級貧困縣,其中近一半在該區域,水資源短缺且時空分布不均、水旱災害頻發、水土流失嚴重、生態環境脆弱。為了推動經濟持續增長,充分發揮黃河流域的效應,應積極推動黃河流域水生態文明建設,提升水生態系統自凈能力,確保水生態系統功能充分發揮。以往由于能源和資源過度開發,致使生態環境污染問題愈加嚴峻,背離可持續發展要求[1]。所以,如何有效改善黃河流域環境污染,推動黃河流域水生態文明建設,應進一步增強黃河流域水資源治理力度,為黃河流域水生態系統穩定運行提供堅實保障。尤其是21 世紀以來,陜西省進一步增強生態空間治理力度,對黃河流域生態空間治理遵循“三屏三區一廊一帶”總體布局,實際工作中取得了可觀的成效。
推動黃河流域水生態文明建設,應充分契合社會持續發展需求,積極推動水生態系統優化改進,創設有助于自然生物群落生活的群落,實現自然景觀、人文景觀和諧統一。由于黃河流域水生態文明建設是一項系統工程,并非一蹴而就可以完成的,涵蓋環境科學、水利工程學和生物科學等[2]。整合資源,契合區域內黃河流域水生態環境實際情況,積極推動水生態文明建設來改善區域和周邊生態環境,涵蓋土壤和水源,為區域經濟持續增長注入持久的動力和活力。近年來,陜西省深入貫徹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按照“節水優先、空間均衡、系統治理、兩手發力”的思路,全省累計建成淤地壩33910 座,占全國總數的58%,攔泥58 億t,淤地5 萬hm2,年灌溉面積4000 hm2、增產糧食4 億kg、養殖效益380 萬元,近五年來累計完成治理水土流失面積2.1 萬km2,陜西水生態環境持續好轉。
水少沙多是黃河流域水生態環境的一個主要特點,由于黃河水和沙來源途徑不同,長期的土壤侵蝕造成泥沙長期淤積在河床中,致使河床高度提升,泄洪能力隨之下降。這一問題如果未能得到有效處理,會誘發潰決和漫灘問題出現,一定程度上增加洪澇災害發生幾率[3]。黃土高原上長度大于500 m 的溝道有66.67 萬條,雖然部分溝道通過淤地壩等措施治理,在一定程度上、有限范圍內控制了溝底下切,但溝頭前進和溝坡重力侵蝕仍很嚴重,發生高含沙洪水的潛在風險極大。因此,溝道重力侵蝕成為目前治理的短板。
黃土高原嚴重的水土流失,導致了黃河含沙量高,河水變得混濁,來水量少是導致黃河污染嚴重的主要原因之一。而近二十年來水質污染逐漸加重的原因,與流域內石油開采、煤炭生產、人口增加和生產生活用水量急劇增加有很大關系,廢污水排放量增大,而污染治理滯后,加之農業耕作大量使用化肥農藥,導致排入黃河的廢污水量持續增加,造成黃河流域生態環境退化,水體稀釋和降解污染物的能力下降,引發流域水質變差。同時水保項目建設的制度性缺陷突出,制約水土保持事業的健康發展。按照現行的水土保持建設管理制度,沒有占壓土地補償資金,項目用地難以落實,水土保持項目占用地與群眾要求補償的社會矛盾日漸凸顯。近年來批復的植被修復、淤地壩建設等水土保持項目按期開工難、開工后常停工的現象非常嚴重,甚至由此激發了群眾與當地政府之間的矛盾,也是造成河水污染的客觀問題。
黃河是我國的第二大河,干流全長5464 km,流域總面積約75 萬km2,流域人口約9800 萬人。黃河多年平均徑流量為580 億m3。根據地下水所賦存的含水層性質可分為孔隙水、巖溶水、裂隙水等,黃河流域地下水天然補給資源量,淡水補給約400 億m3/a,微咸水補給約50 億m3/a。陜西做為內陸省份,近年來隨著人口增加、石油開發、煤化工生產造成生產生活用水量急劇增加,部分地區對地下水開采過度,導致地下水總量急劇下降,伴隨著城市化、工業化進程逐步加快,僅僅依靠地表水難以滿足社會生產生活需要[4]。所以,在引用地表水時,對地下水的開采力度不斷增強。部分區域由于過度開采,導致黃河流域的地下水儲備量急劇下降,甚至出現了供水區淺層情況,嚴重破壞黃河流域水生態環境。
黃河作為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對美麗中國目標實現具有重要意義,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建設美麗中國”“要提供更多優質生態產品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要。必須堅持節約優先、保護優先、自然恢復為主的方針,形成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還自然以寧靜、和諧、美麗。”陜西應科學謀劃黃河流域水污染防治體系,切實把水生態環境質量改善與社會經濟發展、水生態環境管理工作結合起來,在水資源和水生態保護體系支持下,編制綜合規劃和專項水生態修復規劃,進一步推動黃河流域水生態文明建設,保護水生態環境,改善水污染,創設便于生物群落生長的環境,對于區域水生態環境工作實際落實意義深遠。
當前陜西黃河流域水環境不是十分樂觀,為了改善水生態環境,推動水生態文明建設,中央和陜西省相繼頒布了一系列政策制度,用于治理水環境問題。故此,可以將水利環保內容滲透在黃河水生態保護管理體系中,立足于區域黃河流域的水環境現狀,統一規劃和布局,在完善管理體系支持下有效增強黃河流域水生態治理和保護力度,切實提升水環境治理效果[6]。鑒于此,強化陜西黃河流域治理部門職能,與環保和水利部門建立合作關系,依托于現代化信息技術實現信息共建共享,并做好各項規劃的緊密銜接。劃分多個水功能區,在地級政府支持下推行分級管理體系建立,實現黃河流域水環境治理全過程監管,嚴格審批水功能取水口、排污口設置計劃,促使水功能區環境治理效應充分發揮,維護黃河流域水生態環境平衡。黃河水利委員會同省水質監測部門建立合作關系,結合現有黃河流域水生態治理格局,編制總體規劃,依托于信息技術來監測和收集水生態信息,為后續的工作開展提供可靠信息支持。建立長久工作機制,有機協調黃河流域水生態治理與區域經濟發展的關系,持續提升黃河流域水環境治理質量,對于區域經濟持續增長意義深遠[7]。
結合新時期的陜西省黃河流域水生態文明建設需要,應順應時代發展趨勢,依托于現代化信息技術設立黃河流域水質監測網絡,在獲取相關信息基礎上,了解水生態系統結構和功能,推行常規監測、定時監測和實時監測、定點監測和機動監測、自動化監測方式,實現黃河流域水質生態環境全方位監測,獲取真實、可靠、全面的水質信息,切實滿足黃河流域水質生態修復和保護工作要求。信息化管理可以收集、分析數據信息,減少人為因素影響,將監測數據誤差控制在最小范圍內,便于及時掌握黃河流域水環境情況,提升水環境保護成效。如設立陜西黃河流域水資源保護監控中心,集成監測管理、監督管理和應急管理多個子系統,為后續的水污染突發事件處理提供堅實的技術保障[8]。同時應重視水土保持監測體系建設,強化監管。盡快完善黃河流域水生態監測站網,提升流域監測水平,為黃河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提供可靠的實時數據支撐。
遵循統一規劃部署,促使陜西省內黃河流域各市地區水生態文明建設工作和水生態環境修復與保護工作協調展開。構建完善的評估指標體系,在合理有效的技術方法支持下,充分契合黃河流域實際情況,評估黃河流域水環境,為黃河流域水生態保障能力持續提升提供堅實保障。另外,應提升納污紅線管理力度,基于水質達標考核體系制度基礎上,全面貫徹相關政策制度,定期組織黃河流域區域考核工作,核定水功能區納污能力,編制合理的分階段限排方案。通過聯合執法監測與動態監測力度,針對其中不足及時發現和解決,對于保護黃河流域水生態環境意義深遠。深化對“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論認識,優化水土保持措施體系在黃河流域區域尺度上的布局,深化研究氣候—地貌—植被—侵蝕耦合機理及多維臨界規律,揭示植被時空演替特征及驅動因子,搞清楚“在什么地方能不能種樹、要種什么樹;哪些地方以自然修復為主,哪些地方則需人工修復;哪些區域需要以修建淤地壩、梯田為主,哪些地方需要以植被修復為主”,解決治理措施配置體系的空間優化布局等重大實踐問題,實現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和水生態環境的有效改善。
綜上所述,面對新時期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相關要求,應契合陜西省區域黃河流域實際情況,進一步增強水生態文明建設力度。通過構建完善的水生態文明建設體系和應急機制,加強水生態環境監管,為后續的水環境問題解決提供參考依據,維護區域生態系統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