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科融合背景下歐洲科學基金會同行評議

張振

摘 ?要： 隨著科學的快速發展，學科融合趨勢日益顯著。同行評議是一種由同行評議專家運用特定評價方法、參照特定指標體系對評價對象進行描述和篩選的價值判斷活動。學科融合背景下，同行評議在同行評議對象的鑒別與歸類、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與配置、同行評議方案的構思與籌劃等三方面存在困境。歐洲科學基金會長期關注學科融合背景下的同行評議問題，構建了一套科學、合理的同行評議體系，為突破同行評議的困境提供了有效方案，也為“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的培育提供了諸多參考和借鑒。

關鍵詞： 學科融合; 同行評議; 歐洲科學基金會; “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

中圖分類號： G322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文章編號： 1671-2153（2020）06-0056-06

進入20世紀之后，學者們開始從多學科研究視角審視現實問題，并綜合運用多學科的研究方法解決現實問題，從而引起了不同學科之間的交叉組合和滲透融匯。學科融合是科學發展與繁榮的一種表征，不僅促進了學科的演進，而且帶來了大量的創新性研究成果。20世紀初期至21世紀初期，諾貝爾自然科學獎中交叉學科研究成果占比高達52%。[1]由此可見，學科融合已成為實現科學研究突破和創新科學研究成果的一條重要路徑。同行評議是科學進步和學科發展的重要保障，也是“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培育的重要環節。學科融合背景下的同行評議面臨著新的挑戰，對其困境和對策進行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和意義。

一、學科融合背景下同行評議的困境

作為“學術系統中最為盛行也最為核心的審查和評價制度”，同行評議被用來“分配聲望和榮譽、支持研究的基金和資助、終身學術職位、學術團體成員資格、在權威出版物發表成果的機會等稀缺資源。”[2][3]學科融合背景下，同行評議的重要性更加凸顯，其主體、客體與程序也變得更加復雜和多元，同時也面臨多重困境。

（一）同行評議對象的鑒別與歸類面臨的困境

學科融合在拓寬研究領域和范疇的同時，也產出了豐碩的研究成果。對這些研究成果進行評議對象的鑒別與歸類，是學科融合背景下同行評議面臨的一個無法回避的困境。每一門學科都具有各自獨立的概念體系、知識架構和研究方法，學科融合的過程伴隨著不同學科之間概念和方法的融通與整合。歷經此過程之后，研究成果必然會打下多門學科的烙印，加之學科融合方式與融合程度的差異，產生大量具有多元屬性和多樣特征的評議對象，也就不足為奇。如若不對這些研究成果進行評議對象的鑒別與歸類，為保證同行評議的質量，則需要針對每一個評議對象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同行評議方案。采取這種做法無疑會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和物力，且效率極其低下。在人力、財力和物力皆有限的情況下，該做法是難以操作和實現的。即：評議對象的多樣性與評議資源的有限性之間的矛盾，導致了這一困境的出現。因此，對研究成果進行評議對象的鑒別與歸類，是同行評議的基礎和必經環節，缺少了該環節，其他環節便無法開展，這構成了學科融合背景下同行評議的第一重困境。

（二）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與配置面臨的困境

在同行評議的三類權力主體中，同行評議專家是評審管理機構與被評議者之間的“橋梁”和“中介”，素有學術“守門人”之稱，其地位比較特殊，作用也尤為突出。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因此成為同行評議的關鍵環節。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標準有三個：一是同行評議專家與評議對象涉及的研究領域相吻合，二是同行評議專家的學術和評議能力皆處于較高水平，三是同行評議專家具有高尚的科研道德修養和嚴謹公正的人格品質。其中第一條標準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學科融合背景下，此條標準變得十分復雜，并引發了一系列問題。首先，學科融合拓寬了評議對象涉及的研究領域，使它不再局限于某一特定學科，那么，為了實現評議專家與評議對象在研究領域上的吻合，是選擇具有多學科背景的評議專家還是在多門學科內分別篩選評議專家再進行組合？如何在上述兩種情況下確定評議專家的數量？其次，若在不同學科內分別篩選評議專家，來自各門學科的評議專家的數量是否相等？再次，若來自各門學科的評議專家人數不等，如何確定每門學科的評議專家數量才能實現最優組合？這一系列問題構成了學科融合背景下同行評議的第二重困境。

（三）同行評議方案的構思與籌劃面臨的困境

究其本質，同行評議的過程即是同行評議專家進行價值判斷和取舍的過程，而同行評議方案則是同行評議專家價值判斷的思維過程與推理過程的具體展現。作為同行評議的重要組成部分，同行評議方案既是同行評議活動得以順利開展與實施的前提條件，又是實現公正、合理與客觀評議結果的基本保障。同行評議方案的構思與籌劃建立在充分討論的基礎之上，并通過集思廣益和發揚民主的方式達成共識，以使之與同行評議專家的價值判斷相吻合。[4]在同行評議過程中，學者個體的自主權力、學術人群體的共同權力以及外部組織的行政權力相互交織。構思與籌劃同行評議方案的目的，在于實現各種權力的優化配置，并合理協調不同權力主體之間的利益。學科融合背景下，評議對象的多樣化以及同行評議專家組合方式的多樣化，使上述三種權力愈加錯綜復雜。因此，只有構思與籌劃更加科學合理的同行評議方案，才能維持多種權力相互制衡的狀態，并滿足各類權力主體的利益訴求。而如何構思與籌劃更加科學合理的同行評議方案，則構成了學科融合背景下同行評議的第三重困境。

二、學科融合背景下歐洲科學基金會同行評議的對策

歐洲科學基金會（1）（European Science Foundation，ESF）對同行評議的核心準則、實施步驟、方法路徑、質量保障和管理架構等做了詳細闡述，并對學科融合背景下的同行評議問題給予了特別關注。在此基礎上，該基金會構建了一套科學合理、簡潔高效的同行評議體系，為跨越同行評議的藩籬提供了一條可靠的路徑。

（一）歐洲科學基金會同行評議對象的鑒別與歸類

在同行評議活動實施之前，歐洲科學基金會首先對參與評議的對象進行審慎地鑒別，以確定其真正屬于“復合學科”評議對象的范疇，而不是“單一學科”的評議對象。在此基礎上，根據評議對象具有的不同學科屬性和特征，歐洲科學基金會把它們劃分為四個類別，分別為：多學科（multi-disciplinary）的評議對象、跨學科（inter-disciplinary）的評議對象、交叉學科（cross-disciplinary）的評議對象和橫貫學科（trans-disciplinary）的評議對象。[5]

多學科（multi-disciplinary）的評議對象由一門主導學科和多門輔助學科構成。評議對象處于主導學科的范疇之中，多門輔助學科拓展了評議對象的研究思路和研究維度，它們皆服從且服務于一門主導學科。如圖1所示。以“研發特定藥物”為例，“藥理學”是這個多學科評議對象的主導學科，而輔助學科包括“生物化學”“化學”“醫學”等。[6]

跨學科（inter-disciplinary）的評議對象盡管也涉及多門學科，但是這些學科中并不存在某一門主導學科。評議對象的型塑與確定綜合了多門學科的認知方式與研究方法，并對其中的核心元素進行相對自由的采納和較為熟練的處理。如圖2所示，以“機器人科學”為例，與該跨學科評議對象相關的學科包括“機械工程”“電子工程”“計算機工程”“數學”“信息科學”“計算機科學”“神經科學”“心理學”等。[6]

交叉學科（cross-disciplinary）的評議對象位于存在密切關聯的多門學科的交集部分，在與之密切關聯的多門學科中，存在一門或多門主導學科，其他為輔助學科。如圖3所示。以“仿生工程學”為例，該交叉學科的評議對象涉及“工程學”“材料科學”等多門主導學科，以及“生物學”“動物學”等多門輔助學科。[6]

橫貫學科（trans-disciplinary）的評議對象位于與之存在非直接關聯的多門學科之間。較之跨學科的評議對象，橫貫學科的評議對象與各門學科之間的關聯性相對較弱，僅從多門學科的認知方式與研究方法上，對研究對象進行多維度的審視和立體式的建構。如圖4所示。“合成生物學” “人工智能”等是幾個典型的橫貫學科的評議對象。[6]

（二）歐洲科學基金會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與配置

學科融合背景下，研究主題匹配法和相關學科匹配法是歐洲科學基金會進行同行評議專家篩選與配置的兩種方法。顧名思義，研究主題匹配法是將備選同行評議專家與評議對象的研究主題相匹配的方法，而相關學科匹配法則是將備選同行評議專家與評議對象的相關學科相匹配的方法。兩種方法各有千秋，需要結合同行評議對象的特點進行選擇。[7]

對于多學科的評議對象而言，上述兩種篩選與配置方法皆可選擇。如果選擇研究主題匹配法，篩選出的來自不同學科的同行評議專家數量應在3名及以上，即：n≥3。（2）如果選擇相關學科匹配法，鑒于多學科的評議對象有且僅有一門相關主導學科，那么從這門相關主導學科中篩選出3名同行評議專家，從剩余的各門輔助學科中分別篩選出1名同行評議專家。相關學科匹配法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數量與配置方式為：n=3+c。[7]

與多學科的評議對象類似，跨學科的評議對象也有且僅有一門相關主導學科;與多學科的評議對象不同的是，跨學科的評議對象并不屬于這門相關主導學科的范疇。鑒于此，跨學科的評議對象在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與配置方面，只能采取相關學科匹配法。其中，在一門相關主導學科中篩選出的同行評議專家數量為3名。在與跨學科的評議對象相關的各門輔助學科中，其親疏程度是不盡相同的，有一些輔助學科與評議對象的關聯程度高于其他輔助學科。那么，在關聯程度不同的輔助學科中篩選出的同行評議專家的數量也是不同的。一般而言，在關聯程度相對較高的每門輔助學科中篩選出2名同行評議專家，在關聯程度相對較低的每門輔助學科中篩選出1名同行評議專家。綜上所述，多學科的評議對象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數量與配置方式為：n=3+2b+c。[7]

對于交叉學科的評議對象而言，相關學科匹配法是篩選與配置同行評議專家的首選方法。交叉學科評議對象的相關主導學科數量≥1，如果相關主導學科的數量僅為1門，那么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數量和配置方式與跨學科的評議對象相同;如果相關主導學科的數量為多門，那么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數量和配置方式與橫貫學科的評議對象相同。[7]

在采用相關學科匹配法篩選與配置橫貫學科評議對象的同行評議專家時，從相關主導學科中篩選出3名同行評議專家，從相關輔助學科中篩選出1名同行評議專家，此外，還需滿足每門主導學科與各門輔助學科一一對應的要求。因此，橫貫學科的評議對象同行評議專家的篩選數量與配置方式為：n=a·（3+c）。[7]

（三）歐洲科學基金會同行評議方案的構思與籌劃

同行評議準則是保障同行評議活動順利開展的基礎，也是引導和規范同行評議方案構思與籌劃的關鍵環節。歐洲科學基金會制定了7條同行評議準則，分別為：多元化的目標取向，多樣化的標準體系，關注整合效應的實現，兼顧評議對象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采取科學合理的治理方略和指導方法，營造自由寬松的同行評議氛圍，評議結果兼具合規性和影響力。[8]上述7條同行評議準則從同行評議活動的本質特征出發，關注價值多元化與系統整合性，有助于優化同行評議的方案籌劃和程序設計流程，進而形成科學合理的制度規約。有了制度規約，同行評議的三種相關權力也就有了約束框架，有助于權力行使主體在不斷博弈中形成相互制衡的態勢和穩定有序的格局。此外，歐洲科學基金會還厘清了“同行評議對象的相關學科中是否存在主導學科”“存在一門主導學科還是多門主導學科”“輔助學科的優先次序和關聯程度”等同行評議準則。[9]遵循上述同行評議準則，歐洲科學基金會共構思與籌劃了3套同行評議方案。

第一套同行評議方案適用于多學科的評議對象，包括單獨專家評議和專家小組評議兩個環節。在單獨專家評議環節，由篩選出的每位同行評議專家分別對評議對象進行單個評議，需要注意的是，來自主導學科與來自輔助學科的同行評議專家秉持的評議標準不盡相同。在專家小組評議環節，評議小組成員（由來自主導學科的評議專家構成）負責整理評議專家的評議結果，排列評議對象的優先次序，并選取最優的評議對象。[9]第二套同行評議方案適用于跨學科的評議對象和只有一門主導學科的交叉學科評議對象，同樣包括單獨專家評議和專家小組評議兩個環節。對于只涉及一門主導學科的交叉學科評議對象而言，專家小組評議階段的評議小組成員不僅包括來自這門主導學科的同行評議專家，而且包括與評議對象關聯程度相對較高的來自輔助學科的同行評議專家。[9]第三套同行評議方案適用于涉及多門主導學科的交叉學科與橫貫學科評議對象，包括單獨專家評議、多個專家小組評議和綜合小組評議三個環節。第一個環節的單獨專家評議與前兩套方案基本類似。第二個環節的多個專家小組評議，由各同行評議專家小組成員（由相應的各門主導學科的同行評議專家構成）分別搜集、整理這門主導學科和其他各門輔助學科的同行評議專家的意見和結論，并進行初步甄別、判斷和總結，專家評議小組的個數與主導學科的門數相同。第三個環節的綜合小組評議，綜合評議小組成員（由各評議專家小組的代表組成）負責統整各評議專家小組的判斷和建議，并開展最終的同行評議結果審定。[9]

三、“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培育的路徑選擇

隨著“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科教領域的交流合作日趨密切和頻繁，“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的培育迫在眉睫。“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的培育，既能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或地區的科學發展與教育進步，也能促進“一帶一路”建設質量的不斷提升。此外，“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具有多層關系聯結、多元價值取向和多樣主體形式，其內部的學科融合程度更高。歐洲科學基金會提供的同行評議方案基于學科融合背景設計而來，十分契合“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的特點，具有較強的適切性，對“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的培育具有十分重要的參考價值。

（一）“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的培育需堅持目標與結果導向

堅持目標與結果導向，需要對“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的研究成果進行鑒別與歸類，并據此設計“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的合作模式與運作程序。來自“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或地區的學者們以“閑逸的好奇”精神探究知識，同時這也是一個滿足不同國家或地區學者們原始求知欲的過程。“然而，這種對知識的探究不僅是閑逸的好奇了，只有越來越精確的知識驗證才能使人們得到滿足。”[10]當對知識進行精確的驗證成為滿足不同國家或地區學者們需求的一個必要條件時，“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便肩負起驗證知識的責任，需要運用特定的評價方法、參照特定的指標體系，對評價對象進行描述和篩選，即通過同行評議保證國際科研合作的權威性、獨立性和客觀性，進而營造公正、客觀和創新的科教發展環境。

（二）組建具有不同學科背景的“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專家團隊

“從一粒種子的育種到阿波羅登月的浩大工程，無一項研究課題不是跨學科性的，而城市和鄉村建設、環境、能源、交通和人口等一系列現代化建設中的重要課題，沒有多學科的交叉研究就無法進行。甚至藝術領域也大量出現自然科學技術的交叉滲透，如電子技術使電聲音樂異軍突起，激光技術使舞臺增添氣氛，電子計算機譜曲、作文、寫詩終將成為現實，……”[11]“一帶一路”倡議加速了學科融合的國際化進程，而學科融合則是促進“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產出高質量科研成果和培育創新型人才的“催化劑”。篩選具有不同學科背景的專家學者，按照科研成果的屬性設計人員配置和組合的規則，通過組建“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專家團隊提高科研成果的轉化效率，是滿足“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或區域發展需求的基礎保障。

（三）維持“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內部權力的均衡發展

“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以開展學術活動為主，而與學術活動主體相關的學者個體的自主權力、學術人群體的共同權力、外部政府和機構的行政權力處于相互交織的狀態。[2]同行評議也是一種典型的學術活動，歐洲科學基金會提供的同行評議方案使被評議者、同行評議專家和評審管理機構這三類權力主體處于“正和博弈”之中，形成了權力相互制衡的狀態，保證了同行評議質量并保護了學術自由。借鑒歐洲科學基金會的同行評議方案，“一帶一路”科教共同體應從維持不同權力之間相互制衡的態勢出發，在拓寬學術人群體共同權力來源范圍的同時，還需消解學術人群體共同權力的擴張趨勢，聚焦權力博弈的關鍵環節，保障其有條不紊地層層推進，進而實現學術人群體共同權力的合理配置。

注釋：

（1）歐洲科學基金會成立于1974年，位于法國北部城市斯特拉斯堡，由來自24個國家的67個科學組織（科學研究委員會、科學院等）組成。它為歐洲各國的跨國合作提供了平臺，并推動了歐洲科研的快速發展。

（2）為了便于表示，現假設篩選的同行評議專家的總數為n;在評議對象所涉及的各門學科中，主導學科的門數為a，與評議對象關聯程度相對較高的輔助學科門數為b，其他輔助學科的門數為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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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uropean Peer Review Guide. Categorization of Peer Review Practices [EB/0L].（2011-05-20）[2016-08-10].http：//news.sciencenet.cn/upload/news/file/2011/5/2011520114489850.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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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美）約翰·S·布魯貝克. 高等教育哲學[M]. 王承緒，鄭繼偉，張維平，譯.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14-31.

[11] 劉仲林. 跨學科教育論[M]. 鄭州：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327.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the tendency of the disciplinary integration is gradually notable. Peer review is a kind of value judgment activity that takes specific evaluation method and describes and selects evaluation objects according to specific index system. In the background of disciplinary integration， peer review is confronted with three dilemmas， which are the identification and classification of the peer review objects， the selection and combination of the peer review experts， the plan and design of the peer review scenarios. European Science Foundation pays special attention to this issue and builds a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peer review system， which is meaningful and referable for the cultivation of“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Science and Education Community.

Keywords： disciplinary integration; peer review; European Science Foundation;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Science and Education Community

（責任編輯：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