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昌澤
(吉林財經大學,吉林 長春 130000)
2020 年,中華民族在邁向全面小康的道路上穩步向前,全國人民在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抗擊疫情,共克時艱,深刻體現了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所說的“生命至上”的中國精神與中國態度。然而,我們要知道,正是中國近現代史中的許多仁人志士,拋頭顱,灑熱血,救亡圖存,我們才有今日的和平與成就。回顧中國近現代史,國內階級矛盾加深,民族矛盾激化,危機重重的歷史,催生了一大批渴望改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社會現狀的有志青年,魯迅便是其中的引領者之一。魯迅先生及其精神對當下中國青年人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具有深遠的意義。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是魯迅先生的志向,也是魯迅先生的立場。魯迅先生既是作家,也是學者;既是思想家,也是社會批評家,多方面的巨大才能都兼具在他一身,成為了現代中國文壇革命歷史上的一代宗師。
魯迅留學日本,對他進入文學界有很大的影響。他在去日本之前,也是有著救國的雄心的。隨著對西洋的新鮮事物的不斷認識,以及對國人的認識不斷深入,他認識到改變精神的重要性了。他曾經說:“我便覺得醫學并非一件緊要的事,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所以我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于改變精神的是,我那時以為當然要推文藝,于是想提倡文藝運動了。”由此可見,他當時已經認識到“吃人”的本質不在于身體,而在于精神。魯迅所處的時代,中華民族積貧積弱,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民族危機。在這種時代背景下,在日本留學學醫的魯迅先生“學醫救不了中國人”,從此棄醫從文,希望喚醒國民意識,改變國人之精神。1909 年,魯迅結束了留學生涯回國,從此正式開始了他的學術研究活動。他帶著這種宏圖壯志,針砭時弊,一針見血地戳穿丑惡的人性,毫無保留地揭露吃人的封建統治。不斷探索,在文學戰線上與新舊傳統搏斗,最終引領了新文化運動,也為后人留下了一筆寶貴的文學財富。從精神上使人民覺醒,激發人們改造舊社會,反抗封建統治,追求民主便是魯迅先生的畢生追求。魯迅是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發起者和重要參與者之一。他在文學批判、翻譯等多個領域均有重大貢獻,不僅是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更是中國現代思想解放的先驅。魯迅先生的文學思想和在新文化運動中的貢獻,是我們寶貴的財富。
在內憂外患災難深重的舊中國,用他那顆具有強烈責任感的中國心,推動了新文化運動的發展。魯迅用文字鑄造了一個不懼強權、摒棄惡習、勇于反抗的勇士,他深刻地看到了中國人骨子里的懦弱、顧忌,他想憑一己之力把中國人喚醒。可以說,魯迅是近代中國少數看清一切的人,這就是信仰的力量。信仰是一個人終生所追求的目標,是發自內心的追求,只有像魯迅一樣是自發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信仰。信仰給了魯迅人生奮斗的目標和方向,給了魯迅堅定不移的動力。
魯迅以他特有的細膩的筆觸為許多年后中國的孩子勾勒了一幅幅美輪美奐的童年圖景,卻以自我的孤獨實踐、審識了所謂的原鄉情調,這種懷舊中隱藏的對現實的思考是更為深刻的歷史使命感與生命剖析。
《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充分體現了魯迅的幽默、詼諧與妙趣橫生,那菜畦、石井欄、皂莢樹、桑葚、黃蜂、叫天子以及人形的何首烏,還有長媽媽講的有關赤練蛇、美女蛇的故事,都曾引起讀者最遠最深的遐想。文章天成,如同園中的草木,枝葉繁茂,盡皆奇花異草,隨手摘取。這種以孩童的眼光來觀察事物,使之形成一種張力,令人目不暇接。這些都在文末“這東西早已沒有了罷”的感慨中結束,給人一種回憶的階段性與模糊感,帶著無法挽回的憂傷繼續行走,在回望與現實中,反而更突顯了生命存在悲哀,這種悲哀正是魯迅思想中有關“中間物”的體現,他是一個“感得全人間世,而同時領會天國之極樂和地獄之大苦惱”的博大的詩人,不承認歷史發展、社會形態,他拒絕了永恒,否定了歷史社會生命的“凝固”與“不朽”,制造了空前的現實感與孤立姿態,這種“中間”的論調使對于百草園、三味書屋的回憶與現實產生一種巨大的隔膜,把人置于虛無的境界,推向絕望的極致。
《故鄉》里的閏土是經常盼望突然來臨的遠客,帶著故鄉的趣事,捕鳥、拾貝殼、守西瓜地,以及如歌吟般的“一輪金黃的圓月”所照亮的美麗的世界。還有《社戲》,那么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兀自劃了船去看戲,“兩岸的豆麥和河底的水草散發出來的清香”、淡黑的起伏的連山、依稀見望的山莊,和咿咿呀呀地旦角的哼唱,歸來時偷煮豆的歡晌,都成為我們回憶中的美景。
《吶喊》小說之一《故鄉》將虛構作者與現實結合,令人不得不懷疑作者與小說人物的統一性,濃郁、強烈的抒情性,使這首“還鄉詩”塑造了童話般的抒情世界。在所謂的“離去——歸來——再離去”的建構模式中,田園牧歌的情感也在閏土的一聲”老爺”中徹底破滅,“我”的再次離去與閏土的離去是相互見證與背離的。魯迅是真正透徹了解農民的心靈的作家,這種隱含在文字中的對農民個體生命意識的描寫正是于悄無聲息中洞穿,而這又是于平靜中對現實的毀滅性的認識,在人們被鄉村美麗深深打動的同時,不得不直視現實。《故鄉》比起古典文學構筑的童話世界更富于現代性,它是描寫無暇的童話世界中被毀滅的悲哀,他“描寫現實世界與童年經歷的分裂對立,表現在現實世界中童年的純粹而美麗的童話般世界的崩壞與墮落,以及那個為‘一輪金黃的圓月’所照亮的想象世界的歌吟般的追尋”,實際上是引導人們的目光投入更深沉與痛苦的現實。鄉村是沒有陌生人的世界,與《祝福》、《社戲》中的“我”一樣,魯迅卻正是從一個陌生人的視角來發現、觀察“陌生化”的“故鄉”的,它是對現實的一種永恒的拯救,關照現實對立的想象,以田園牧歌的筆調上位于這種自己身處其間卻又終是孤獨的陌生,極其高超的寄托了自己的現實主義精神。這種現實主義,不同于直接的白描,正是童話般的想象世界加深了現實的深重性。“幻景”與”現實”混沌一片,從“離鄉”到“作懷鄉夢”,“我現在的故事”始終在“心理的回鄉”與“現實的回鄉”所構成的張力中展開,而且必然是一個“幻景”與”現實”相互剝離的過程,剝離的痛苦與“金黃的圓月”相映成輝,是折射后更為苦痛的現實。
魯迅是一個難以表述的存在,走進他的內心深處,是相當困難的,魯迅思想的深刻性和復雜性,使得后人在接近的時候,常常會陷入表述的尷尬。但對于我們而言,從學者抑或評論家的角度去品味、體會,實在是被置入另一種無地的尷尬中,我只能記下那些在我的成長中慢慢風化卻又自信彌堅的感想。
關注實際,求真務實是魯迅創作中的精神追求。在魯迅無數的作品中,不論是批判還是諷刺,不論是激勵還是贊揚,都緊密結合實際。真實是他文章的一貫作風。因為真實,所以有力。比如少年閏土的積極,熱情,老年閏土的木訥,呆滯,都是當時社會普通群眾最真實的寫照。藝術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他從平凡的生活中提煉出不平凡的時代主題。正是魯迅求真務實、關注實際、是敢于批判、挑戰權威。因此,魯迅精神還有救國強國、敢于擔當、勇于質疑等催人奮進的時代意義。
毛澤東曾評價:“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積極評價了魯迅精神。其實,魯迅精神不僅在當時解放了中國人的思想,推動了新文化運動的發展。也在當今生活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阿Q 的愚昧與自欺欺人,不僅諷刺了當時社會大眾的劣根性和人間百態,也才告誡我們要擁有民族的責任感與主人翁意識。魯迅先生時刻警示我們:落后就要挨打。中華民族是一個雖歷經磨難,但延續了五千年,絕不屈服,決不放棄的民族,因此在中國近現代史中,無論是從文學,軍事,還是政治等諸多方面,都出現了無數反抗侵略,致力于民族的仁人志士。
青年學生是天之驕子,肩負著民族和祖國的使命。梁啟超曾說,少年強則國強。青年是民族的未來,是民族的希望。想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青年人必須肩負重任,在學習與拼搏的道路上不斷求索。活到老,學到老。把魯迅先生“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這種精神注入心底,將個人命運與家國命運牢牢聯系在一起,最大限度發揮主觀能動性,努力提升自我素養,才能將成為國家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