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聽 流 水

鹿 毅/圖

到山里去，如果能遇到一泓清泉，那就是再愜意不過的事兒了。濟南四門塔景區外的竹林里就有泉水，并且流得還很急。

在泉眼下的不遠處，還有一個池子，記得我們去的時候剛好是夏天，里面泡著幾個西瓜。不用賣瓜的人去夸，也不用切開來去嘗，就知道那瓜一定是脆甜可口。

我們沒有買瓜，只是坐在竹林里小憩。把眼閉上，聽水從身邊流過，嘩啦嘩啦，那美妙的樂符動人心弦，直到今天依舊回響綿綿。

前幾天又和朋友去了一趟四門塔，又走到了那條通往竹林能夠聽泉的小路，但因為離停車的地方較遠，就折道而回，沒有去成。可是，我的眼前卻分明現出了那泓泉水的美妙身段，耳畔也已然響起了嘩啦嘩啦的節奏。

不知道，那泓泉還有沒有，一直想再去看看。

實在是說不上咋回事兒，山里的泉水突然就變少了，以前到哪個不知名的小野山里玩，都會在山洞里，石塊與石塊之間的旮旯里，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用手接一捧喝了，那個甘洌，真的是讓人好生享受。

前年的時候，我跟著兩支驢友團去爬山，連續翻越了四五座山，上來下去，山頂山谷，行走了得有六七十里地，就是沒遇到一泓泉水，實在是遺憾。然而，意外的是，我們下得山來，拖著疲憊的身軀就要離山而去了，一泓很大的泉水從洞里流出來，形成一條小溪，一直流到山下。

當時記得這個泉還有個名字，可當時光慌著牛飲了，竟然沒有記下來。我埋怨著健忘的自己，牽掛著那泓泉水，現在，它一定還流淌著吧！

朋友畫得一手好山水，送我一張，我把它裝上框子，掛在墻上，水墨淋漓，一泓清泉緩緩流淌，氤氳了我的房間，氤氳了我的心田。

沒事了，寂寞了，與它對望，靜聽流水，果然，那嘩啦嘩啦的音符就跳躍出來，把不快和憂傷一沖而去，只留下無盡的靜美。我在客廳里，也堆了石，蓄了水，和窗外的大山相互輝映，滴答滴答，別有況味。

靜聽流水，可從山中聽，可從畫中聽。聽著聽著，流泉便入了心，世事便去了云霄外，悠然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