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國家視野下的整體表述

林華山

一、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國家視野

統一戰線的重要法寶作用是具體的歷史的，由相應時期黨和國家中心工作所規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統一戰線凝聚共識、凝聚人心、凝聚智慧、凝聚力量的工作更加艱巨繁重。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是統一戰線凝心聚力根本職能的具體要求，是統一戰線大團結大聯合主題的凝練表述。明確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有利于新時代統一戰線把握發展方向和著力重點。李俊教授指出，新時代統一戰線的價值在于發揮“最大政治”功能，體現增強政治認同、整合社會力量、擴大政治參與作用。[1]錢再見教授把統一戰線大團結大聯合本質要求歸納為政治上的“人心”和治理中的“力量”問題，認為新時代統一戰線要把引領多中心治理、完善協商式治理、推動網絡化治理作為工作著力點。[2]筆者前期研究認為，新時代對統一戰線的戰略需求來自黨和國家奮斗目標、國家有效治理、構建國家共同體，應打造“整體性統戰”。[3]相關研究逐步把新時代統一戰線置于宏觀視野下進行討論。

但是，現有關于新時代統一戰線研究仍一定程度存在“就統戰言統戰”的邏輯特征，對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梳理更多采用工具化、局部化、內部化認知范式，傾向把統一戰線視為服務中心工作的政治聯盟及手段過程，而對統一戰線同國家本體的關聯比較缺乏思考。事實上，統一戰線對當代中國的意義不單在于作為政治聯盟手段服務國家中心工作，同時更在于融入和完善國家本體。這是由統一戰線與當代中國的深層關系決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形成建立發展開創了新型國家形態的獨特道路，其形成發展緣于統一戰線過程，本質屬性彰顯統一戰線基因，治理邏輯富含統一戰線方式，堅持完善遵循統一戰線理念。[4]新時代統一戰線深度嵌入黨和國家工作全局中，提煉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應放在國家視野下進行，要反映新時代對國家的整體要求。

二、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整體坐標

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源自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整體需求。要立足新時代、找準新坐標，從黨和國家工作的大局去把握、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去審視，在自身、國家、世界三個層次上明確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是統一戰線發揮價值、融入國家治理站位、體現中國道路優勢共同所需。

（一）自身坐標：重要法寶與重要目標

自身定位是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基礎坐標。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新方位、新使命和新目標，對統一戰線的定位、作用和發展提出了新要求。新時代統一戰線服務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服務國家“強起來”目標。新時代統一戰線所面臨的這種需求，要求在更高層次上發揮重要法寶作用。統一戰線是策略和戰略、法寶和目標的統一。[5]隨著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統一戰線的目標性不斷凸顯，統一戰線作為重要法寶和重要目標的有機統一達到更高水平。基于新時代國家共同體建構的需要，統一戰線將在合作的基礎上更加追求共贏，增強國家共同體的黏度，增進合作與共贏的有機統一。基于新時代國家治理體系等政治上層建筑不斷完善的需要，統一戰線將在服務經濟建設的基礎上更好地服務政治社會發展，成為服務經濟基礎重要手段和政治社會發展重要目標的統一。基于新時代不斷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統一戰線將在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心聚力的基礎上融入偉大目標之中，成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重要手段和融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重要目標的統一。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需要高度體現策略與戰略的一致，發揮集改變力量對比和體現國家治道于一身的全方位價值。[6]

（二）國家坐標：圍繞中心與內在中心

統一戰線歷來為黨的總路線總方針服務，服務黨和國家的中心工作。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彰顯了統一戰線的重要法寶價值。統一戰線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參與國家治理，發生于國家共同體之中。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建立進程中，經過協商建國，統一戰線與當代中國國家建立互構關系，形成了統一戰線性質國家政權。統一戰線參與國家治理，是統一戰線性質國家政權的具體體現。統一戰線在國家共同體構建中，承擔服務國家的政治治理、經濟治理、文化治理、社會治理和生態治理的功能。由于中國國家政權的統一戰線性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國家治理體系及其運轉富含統一戰線基因。在這個意義上，統一戰線“內在中心”。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斷走向成熟，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不斷推進。兩者均共同指向建設更加穩定、包容、有序、高效的國家共同體。新時代建設一體多元的國家共同體，需要進一步發揮統一戰線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中的內在價值。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一個動態的過程，需要在新時代持續深化。新時代國家治理面臨更加多樣的社會結構，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國家間制度競爭，更加迫切地需要運用統一戰線機制進行社會整合、體現比較治理優勢。國家治理的內外形勢，要求新時代統一戰線深度嵌入國家治理體系，有效吸納多樣社會政治力量，助力新時代國家有效治理。

（三）世界坐標：中國特色與中國方案

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廣泛政治聯盟，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這主要表現為聯盟領導的明確性、聯盟關系的穩定性、聯盟制度的系統性。當代西方國家中，由競爭性政黨制度催生的政黨聯盟，其領導者、聯盟關系不固定也不穩定。我國統一戰線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契合我國人民民主專政國體的內在要求。我國統一戰線的聯盟關系構成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緊密的政治共同體關系。這與西方國家政黨聯盟關系的脆弱性、功利性和短暫性形成鮮明對比。富含統一戰線基因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彰顯統一戰線特色的國家治理，體現了國家的制度優勢和治理優勢。新時代，我國不斷走近世界舞臺的中央。中國國家治理的有效性不僅具有國內價值，而且具有世界意義。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意味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文化不斷發展，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給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發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選擇，為解決人類問題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7]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不僅要在國家全局中定準坐標，而且要在世界視野中進行認知，助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治理優勢轉化為話語優勢。

三、新時代統一戰線的使命任務

新時代，改革發展穩定任務之重前所未有，矛盾風險挑戰之多前所未有，多元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鋒前所未有，統一戰線凝聚人心、凝聚智慧、凝聚力量、凝聚共識的工作更加艱巨繁重。基于自身、國家和世界的整體坐標，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需要聚焦自身優勢、國家需求和全球視野，在全方位、高站位、大優勢中發揮重要法寶作用。增共識、聚合力、優治理、促統一、興話語、暢海外，是新時代統一戰線的使命任務，它們構成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的整體。

（一）增共識：建構國家認同

增共識是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首要內容，就是要在統一戰線廣大成員中凝聚共識，把思想和意志統一到黨和國家的共同目標上來，統一到黨和國家的大政方針上來。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指出：“現在，社會結構深刻變動，利益格局深刻調整，思想觀念深刻變化，凝聚改革共識難度加大，統籌兼顧各方面利益任務艱巨。這就更需要我們下功夫去凝聚共識。”[8]共識事關共同思想政治基礎，事關統一戰線建立發展的根本前提。統一戰線作為政治聯盟，要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最大限度地形成共識。新時代，社會多樣性繼續存在和拓展，國家現代化中調節國家一體與社會多樣關系的任務加重，要求統一戰線進一步發揮增共識作用。增共識要找準焦點，毫不動搖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增進對中國共產黨的政治認同、思想認同、理論認同、情感認同，始終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中共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集中反映了海內外中華兒女的共同愿望，是新時代統一戰線最大政治共識和最大公約數。新時代統一戰線要以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持續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聚磅礴力量。要講究方法，堅持民主協商。凝聚共識也是發揚民主的過程，要善于用民主協商的方法形成共識。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中國社會主義制度下，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是人民民主的真諦。我們要堅持有事多商量，遇事多商量，做事多商量，商量得越多越深入越好。[9]

（二）聚合力：維系國家團結

聚合力是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重大優勢，就是要不斷實現大團結大聯合，把思想共識轉化為具體行動，凝聚建設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強大力量。增共識是為了聚合力，聚合力是增共識的方向。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凝聚共識，就是要形成推進改革開放的合力。”[10]統一戰線是社會主義集中力量辦大事的重要機制，有利于把各方面力量團結在中國共產黨周圍、凝聚到國家共同體之中。構建國家共同體，要持續地把多樣社會力量吸納、組織和團結起來，增進他們對國家共同體的認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發揚統一戰線民主、協調統一戰線關系、運行統一戰線制度、運用統一戰線思維，我國形成團結、奮進、開拓、活躍的政治局面，不斷鞏固穩定、包容、有序、高效的國家共同體，展示了高度的治理成效，形成了“中國之治”和“西方之亂”的重大分野。新時代中國繼續面臨內外部因素的挑戰，國家共同體建構面臨艱巨的反對分裂、增進安全、加強融合等緊迫任務。這就要求繼續發揮統一戰線在構建國家共同體中的獨特作用。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筑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增強港澳與內地的命運共同體意識，增強兩岸命運共同體意識，海內外中華兒女同心共筑中國夢等。新時代統一戰線聚合力，需要助力建設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執政黨與各民主黨派團結合作的政黨命運共同體、體現民族團結的中華民族共同體、執政黨與宗教界人士共建社會的共同體、新的社會階層責任共同體、港澳臺與內地（大陸）的命運共同體。

（三）優治理：深化國家建設

優治理是新時代統一戰線的重要使命任務，即激發統一戰線的內在制度功能，助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轉化為國家治理優勢。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個國家選擇什么樣的治理體系，是由這個國家的歷史傳承、文化傳統、經濟社會發展水平決定的，是由這個國家的人民決定的。中國今天的國家治理體系，是在中國歷史傳承、文化傳統、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上長期發展、漸進改進、內生性演化的結果。”[11]當代中國已經形成共商共建共治共有共享的國家命運共同體格局，形成適應超大型社會主義國家的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走出了一條新型國家形態的獨特道路。這種新型國家形態與統一戰線內在互構：當代中國的形成建立借助統一戰線重要法寶，本質屬性彰顯統一戰線基因，治理邏輯富含統一戰線特征，發展完善體現統一戰線理念。統一戰線參加國家治理，助力形成集中統一的國家權威、有序參與的人民民主、有機團結的政治整合、包容發展的經濟社會、整體穩定的國家安全、中國特色的治理方案等治理邏輯，蘊藏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歷史性變革的內在邏輯。中國國家建構發生于超大型、富有漫長歷史傳統以及充滿多樣性的發展中國家環境，在新時代仍面臨深化的需要。新時代，要發揮統一戰線優勢，助力鞏固國家一體的政治秩序，維護中國共產黨的權威，維護中央對地方的權威，推進經濟社會融合發展，鑄牢國家命運共同體。

（四）促統一：完善國家建構

促統一是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重要方面，就是要把國家統一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深度聯結起來，旗幟鮮明反對分裂、致力國家完全統一，化解干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潛在風險。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堅決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絕不容忍國家分裂的歷史悲劇重演。一切分裂祖國的活動都必將遭到全體中國人堅決反對。我們有堅定的意志、充分的信心、足夠的能力挫敗任何形式的‘臺獨’分裂圖謀。我們絕不允許任何人、任何組織、任何政黨、在任何時候、以任何形式、把任何一塊中國領土從中國分裂出去！”統一戰線向來位于反分裂反滲透反顛覆斗爭的前沿陣地。新時代，我國反分裂斗爭仍然面臨嚴峻形勢。國際敵對勢力繼續加緊利用所謂民主、人權以及民族、宗教、香港、臺灣、西藏、新疆等領域和地區的問題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他們在民族、宗教領域大做文章，明里暗里支持民族分裂勢力、宗教極端勢力、暴力恐怖勢力制造事端；把香港、臺灣作為對我國進行牽制遏制的砝碼，干預破壞港澳繁榮穩定，在國家統一上設置障礙。新時代統一戰線維護總體國家安全的責任重大、角色重要，需要發揮更大作用。統一戰線要協助防范和打擊各類分裂主義活動，在“一國兩制”港澳實踐中增強維護“一國”底線和國家憲制秩序能力，在民族區域自治實踐中增強國家認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要深化反“獨”促統，促進祖國完全統一。要繼續推進國家內部經濟社會融合發展，深入實施粵港澳大灣區、海峽兩岸經濟區等國家戰略，提升民族區域自治地方、港澳臺地區在國家命運共同體中的嵌入程度。要參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共同營造有利國家統一的外部環境。

（五）興話語：豐富國家實力

興話語是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重要拓展，就是要反映中國特色國家治理運轉，從統一戰線視角宣傳闡釋國家治理的中國方案，助力國家話語權建設。話語權事關對國家主權、尊嚴和利益的捍衛，事關國際地位和國際影響力。話語權以國家綜合實力為根本基礎，以意識形態斗爭為表現方式。落后就要挨打，貧窮就要挨餓，失語就要挨罵。爭取國際話語權是我們必須解決好的一個重大問題。統一戰線與國家話語權建設高度關聯，處在國際話語權爭奪第一線。西方的話語霸權和話語攻擊大量指向與統一戰線有關的方面。其敏感、高度相關內容體現在政黨制度、民族宗教、非公有制經濟、港澳臺僑等領域，涉及民主形式話語權、政黨制度話語權、民族宗教話語權、經濟制度話語權、國家結構話語權、國際關系話語權等的激烈較量。新時代，我國既要對外深入總結國家治理的中國經驗，也要對外自然展示國家治理的中國方案。統一戰線參加國家治理，對國家建構中處理一體與多樣關系提供了“和而不同”的文明話語、“民主協商”的政治話語、“融合創新”的制度話語、“合作共贏”的國際話語等資源。當前，世界格局繼續發生深刻調整，大國之間的競爭日益聚焦為政治制度和發展模式的競爭，相關國家加緊運用話語霸權對我國發展進行戰略遏制和赤裸裸干預。新時代統一戰線要通過發揮自身優勢優化國家治理，對西方發達國家的國家極化、民粹主義、社會撕裂、政治失序等國家治理困境，對一些發展中國家、欠發達國家的政治沖突、國家分裂、民族沖突、宗教紛爭等國家治理赤字，對當代世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參考方案和智慧啟迪。

（六）暢海外：優化國家環境

暢海外是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外在延伸，就是要堅持國際和國內兩個大局相統籌，鞏固大陸范圍內和大陸范圍外兩個聯盟，實現國家命運共同體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共同發展。習近平總書記要求，加強戰略思維，增強戰略定力，更好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12]新時代，中國與世界的聯系進一步增強，西方一些國家的民粹主義、貿易保護主義和干預我國內政等做法加劇。新時代統一戰線具有聯系廣泛的優勢，要堅持為統一戰線成員自身服務、為國家服務、為人類命運共同體服務的統一，全面發揮暢通海內外的作用。要用豐富的事例、鮮明的視角、生動的語言，講好中國故事，傳遞中國發展理念，闡述中國政策主張，展示中國良好形象，加深世界對中國的了解和認識，為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營造良好外部環境。要順應全球人才競爭態勢，吸引海外華僑華人人才為國服務，助力國家綜合實力提高。要發揮統一戰線成員在對外交流中的積極作用，引導他們在國際、對外場合積極表達中國聲音、闡釋中國方案、講述中國故事。

四、新時代統一戰線使命任務的履行路徑

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切實把中央對統一戰線的決策部署落實下去、把廣大統一戰線成員的智慧力量凝聚起來，引導廣大統一戰線成員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共同奮斗。

（一）前提：堅持正確方向

堅持方向原則是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的前提。要堅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引，把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與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結合起來，同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方略結合起來，做到從全局來思考和謀劃統戰工作。要堅持黨對統戰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廣大統一戰線成員要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堅決維護習近平總書記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要完善大統戰工作格局，健全統戰工作體制機制，確保黨對統戰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要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的基本方針，加強政治原則、政治方向和重大方針政策的領導，以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為引領。要堅持求同存異，對無關宏旨的多樣性可以存而不論；對有利于改進工作、減少錯誤的多樣性要鼓勵和支持；對涉及大是大非問題的，要旗幟鮮明亮明觀點、積極主動加強引導。

（二）基礎：強化廣泛合力

強化廣泛合力是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的基礎。要堅持大團結大聯合的主題，進一步鞏固壯大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愛國者的廣泛聯盟。要堅持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這個最大公約數，堅持全面團結、廣泛團結、深度團結，堅持調動積極因素、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和傳統領域統戰成員、新興領域統戰成員兩手抓兩手硬，拓寬團結聯合的覆蓋面，不斷把各種力量聚攏到黨的周圍。要敏銳應對互聯網這個最大變量，構建網上與網下一體、虛擬與現實互補的統一戰線網絡。要適應信息時代人群數字化集結的態勢，在動態語境中發現和培養黨外代表人士，探索開展信息時代的“圈層統戰”，實現統戰工作模式的轉型升級。

（三）關鍵：提高團結質量

提高團結質量是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的關鍵。要不斷提高統戰工作的針對性和實效性，提高大團結大聯合的質量。繼續發展統一戰線民主，擴大黨外人士有序政治參與，積極推薦和選拔更多優秀黨外人士擔任國家機構領導職務，充分發揮民主黨派成員和無黨派人士在國家政權中的參政作用。統籌推進政黨協商、人大協商、政府協商、政協協商、人民團體協商、基層協商以及社會組織協商，推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堅持和完善我國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毫不動搖地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毫不動搖地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促進非公有制經濟健康發展和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健康成長。堅持和完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促進民族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堅持和完善黨的宗教基本方針政策，充分發揮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眾在促進經濟社會發展中的積極作用。全面準確貫徹“一國兩制”“港人治港”“澳人治澳”、高度自治的方針，建立健全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執行機制，落實特區政府的憲制責任。支持港澳發展經濟、改善民生，更好融入國家發展大局，保持香港、澳門長期繁榮穩定。堅持對臺工作大政方針，堅持一個中國原則，堅決反對和遏制“臺獨”分裂行徑，完善促進兩岸交流合作、深化兩岸融合發展，促進統一。

（四）環境：加強宣傳闡釋

加強宣傳闡釋是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的環境。要加強對統一戰線成員的思想引導，確保他們始終站穩政治立場，不斷增強“四個自信”。要著眼解答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馬克思主義為什么“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運用統一戰線視角闡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歷史性變革的內在邏輯，闡釋中國新型國家形態和新型國家治理道路，堅定統一戰線重要法寶自信。要加強統一戰線學科建設，進一步從“政策學”發展為“社會科學”，推動把統一戰線學納入國家學科目錄，建設闡釋統一戰線基本規律、服務中國特色國家治理的統一戰線學。要貫徹《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條例》，加強統戰知識教育，增強干部隊伍和全社會的統戰意識。

（五）保證：提升能力水平

提升能力水平是新時代統一戰線履行使命任務的保證。要按照政治堅定、業務精通、作風過硬的要求，加強統戰干部隊伍建設，提高工作能力水平，進一步增強擔當精神、提升工作本領。要按照政治堅定、業績突出、群眾認同的標準，努力建設一支數量充足、結構合理、素質優良、作用突出的黨外代表人士隊伍。繼承創新統戰工作方法，善于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開展工作，提高統戰工作科學化水平。深入研究和探索開展網絡統戰工作，既善于做好“面對面”的工作，也善于做好“鍵對鍵”的工作，通過線下線上的良性互動凝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