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大學在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中的多重角色

馬夢遙

20 世紀60 年代，湖北省武漢市被列為中法兩國合作交流的基地城市，鄂法交流與合作水平逐步提升。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鄂法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更以前所未有的步伐向前邁進，取得了頗為豐碩的成果。1998 年10 月法國在武漢設立了第四個法國駐華總領事館，2012 年4 月法航開通武漢至巴黎的直航，此舉足見湖北在中法關系中極其重要的地位。20 世紀初，曾經在留學教育方面具有“先進省之稱”①陳青之：《中國教育史》。上海：商務印書館, 1936，634頁。的湖北，在改革開放40 年間，始終走在中法教育交流的前列。目前，法國已與湖北地區諸多高校建立并保持著十分友好而牢固的交流與合作關系。法國前總統希拉克曾為鄂法教育交流點贊，稱贊武漢市成為“中國講法語人數最多的城市”②李興業等：《中歐教育交流的發展》。 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 2010，183頁。。而武漢大學，作為鄂法高等教育交流的開拓者和領航者，被法國駐華大使蘇和先生譽為“法中合作樣板和窗口”③蔣明等：《塞納河與珞珈山的擁抱》。人民日報（海外版）, 2007年11月24日版。，涌現出了“中法建交50 年50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武漢大學與法國之間的教育交流折射出了中國改革開放以來鄂法高等教育交流的發展歷程。為了鞏固鄂法之間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既有成果，進一步推進兩者之間教育交流與合作，本文擬對武漢大學在改革開放40 年間鄂法高等教育交流過程中的主要貢獻予以探討，針對存在的主要問題對今后如何開展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思考。

一、武漢大學在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中的角色扮演

改革開放以來，鄂法高等教育交流碩果累累。在中法語言培訓、中法文化傳播、中法師生互派、創新及高端人才聯合培養、尖端科學技術合作研究等諸多方面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在鄂法高等教育交流活動中，武漢大學扮演著多重角色，既是啟航者，也是領航者，更是示范者。

（一） 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啟航者

武漢大學與法國的教育交流始于20 世紀80 年代初。1979 年10 月，時任國務院總理的華國鋒應邀訪問法國。訪問期間，中法兩國簽署了《關于1980 年至1981 年文化交流計劃》等3 項合作協議，正是該文化交流計劃開啟了武漢大學與法國之間的教育交流與合作。按照雙方簽署的文化交流計劃，法國駐華大使在與中國教育部負責人會見時明確表示希望能與中國某所大學開展合作，并依托該大學建立中法交流中心。教育部經深思熟慮和廣泛征求意見后，決定推薦武漢大學為法國合作的對象。

1980 年1 月21 日至2 月9 日，以武漢大學時任校長莊果、副校長劉道玉組成的代表團訪問法國。同年5 月19 日至25 日，由法國外交部文化關系總司副司長德納澤爾率領的法方代表團一行5 人訪問了武漢大學。雙方經協商簽署了關于開展教育與科技交流合作計劃的《會議紀要》。該《會議紀要》的正式簽署標志著武漢大學與法國的教育與科技交流合作正式啟航。類似一所大學與一個國家的交流合作模式，在中法教育交流中實屬先例。

1981 年和1985 年，武漢大學與法國外交部又相繼簽署了兩個《會議紀要》。從1983年起，武漢大學與法方的教育交流被納入到中法兩國政府的整體交流計劃之列，雙方交流事宜也被寫入《1984-1985 年中法文化交流計劃》、《1986-1987 年中法文化交流計劃》以及每年一度的《中法教育磋商會議會談紀要》之中。

（二）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領航者

改革開放40 年以來，武漢大學作為中法教育科技交流合作的重要基地和窗口，在鄂法教育交流中起到了領航者的作用。主要具有如下幾個特征：交流與合作伙伴眾多、形式多樣、領域寬廣、層次高端。

1、交流與合作伙伴眾多

20 世紀80 年代以來，武漢大學與法國高等院校交流與合作伙伴逐年增加。武漢大學以其悠久的辦學歷史、優良的辦學理念以及優美的校園環境吸引了眾多的交流與合作伙伴，伙伴數位居湖北榜首。例如，武漢大學先后與法國的巴黎六大、巴黎七大、巴黎八大、巴黎十一大、巴黎十二大、巴黎十三大、里昂一大、里昂三大、波爾多一大、波爾多三大、格勒諾布爾一大、格勒諾布爾三大、馬賽二大、南錫一大、埃克斯-馬賽一大、克萊蒙-費朗一大、克萊蒙-費朗二大、圖盧茲大學、斯特拉斯堡大學、尼斯大學、梅茲大學、南特大學、馬恩河谷大學、拉羅舍爾大學、普瓦迪埃大學、里爾科技大學、格勒諾布爾醫科大學、巴黎高等商業學校、魯昂高等商業學校、里昂中法學院等30 多所高等院校建立了友好關系。與多所研究機構建立了合作關系，如法國國家科研中心、法國國際理論數學和應用數學中心、塞夫勒教育學國際研究中心等。不僅如此，武漢大學與上述大部分高校簽署了合作交流協議，雙方師生交換，互認學分，聯合培養博士生等。這些合作伙伴關系的建立為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奠定了基礎，為湖北省其他高等院校對法教育交流與合作開辟了前進的道路，起到了引領的作用。

2.交流與合作形式多樣

改革開放40 年以來，鄂法教育交流與合作的類別呈現出逐漸多元化的趨勢，既有人才培養又有項目合作，既有物的交流又有人的交流，既有國家公派留學又有自費留學。就人才培養而言，主要形式有學生流動(student mobility)、課程流動(program mobility)和機構流動(institution mobility)。所謂學生流動，即傳統意義上的中法學生到對方國家留學；所謂課程流動，即中法兩國高校用本國的專業課程或教學計劃來培養對方國家的留學生；所謂機構流動，即中法兩國到對方國家獨立創辦或與對方國家合作創辦本國高校的分校。后兩者目前已成為中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新形式，包括兩國高校建立聯合培養學生機制和互相交換學生等。這種新型的留學生與傳統意義上的留學生在21 世紀已是各領風騷。

自1980 年以來，武漢大學在學生流動和課程流動方面在湖北省處于領先地位，此外還與法國合作開辦了十余項中法聯合培養項目，如中法數學班、中法經濟雙學位班、中法金融和工商管理本碩連讀班、中法醫學班、中法法律班、中法數學本碩連讀項目、中法資源與環境本碩連讀項目、中法急癥醫學培訓項目、中法醫用放射物理碩士班、中法化學信息與分子實驗室、中法理工本碩連讀試驗班等。在這些合作辦學項目的運行過程中實現了學生流動、課程流動以及機構流動。除了著力于單純的人才培養，武漢大學與法國有關院校和科研機構還開展了30 多項科研合作項目。例如，武漢—巴黎9000 公里電離層傳輸研究、中法—法中數學詞典編撰、中法—法中計算機科學詞典編撰、人體腎癌基因研究、聯合考古挖掘研究等。此外，武漢大學與法國聯合主辦了一系列重要的國際學術研討會，如法國詩人圣· 讓· 佩斯—瑟伽蘭國際學術研討會（1984）、中法調和分析與偏微分方程國際學術研討會（1987）、中法概率與統計國際研討會（1990）、離散數學國際數學講習班（1993）、中國法語教學法研討會（1997）、中法遙感技術專業人員培訓講習班（2000）、中法心血管國際研討會（2002）、細胞和組織工程治療學國際研討會：從基礎到臨床（2005）等。①李興業等：《中歐教育交流的發展》。 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 2010，190 頁。武漢大學與法國之間合作培養高層次人才，合作進行高端科學研究，合作舉辦國際研討會等一系列的活動較好地實現了培養具有國際視野的高素質人才目標，豐富了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形式，極大地促進了雙方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

3、交流與合作領域寬廣

改革開放前，留法學生學習專業較為單一，以語言學習為主。例如，1972 年我國恢復向國外派遣留學生之際，由于中國步入國際社會對外語人才的亟需，國務院科教組決定向法國派遣20 名留法學生。這些留法生在法國進修兩年，以學習法語為主要任務，不需申請學位。根據國內需要進修法國大學課程，充分利用國外良好的語言環境提高法語聽、說、讀、寫、譯的能力。改革開放后，隨著我國現代化建設對經濟和科技人才的迫切需要，留學內容由以語言為主轉向以學習先進科技為主。1978 年，鄧小平作出了“關于擴大派遣出國留學人員的重要講話”，依照其指示精神，教育部確定了“應以學習理、工、農、醫為主”的留學生派遣原則。與此同時，法國高等教育各層次幾乎所有專業完全對中國留學生開放。同樣，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之初，武漢大學與法方合作的重點專業是法語和數學。幾十年間，雙方交流與合作的專業領域不斷拓寬，如經濟、法學、化學、資源、環境、信息管理、醫學、生命、空間等專業。交流與合作項目幾乎涵蓋了文理學部、工學部、信息學部以及醫學部的各專業。雙方學生可以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專業進行深造并參與研究。交流與合作專業領域的拓寬為鄂法高校各專業大學生搭建了交流的平臺，提供了更多的交流與學習的機會。

4、交流與合作層次高端

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層次日趨提升。就留學生的學歷層次來看，法國對中國留學生發放簽證的主要對象是具有相當文化水平的大學畢業生。絕大部分留法學生無論是國家公派還是自費都具有大學本科以上學歷。2005 年，中法兩國政府簽署的《關于創建中法博士生學院的意向書》是中法教育交流史上之首創，這一新的合作方式對于培養高水平創新人才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通過合辦中法博士生學院，兩國能夠擴大高層次人才的培養。一方面，中國選派一流的學生到法國一流的大學，師從一流的導師，塑造成為一流的人才；另一方面，雙方借助博士生學院這一平臺，積極開展多種形式的高水平科研項目合作研究。例如，2006 年全國各高校中有104 人獲得中法博士生學院項目赴法國學習資格，武漢大學申報的17 名博士生全部通過，獲準人數在全國高校名列前茅。2007 年武漢大學又有21 名博士生獲得國家留學基金委的資助，連續兩年位居全國高校榜首。從以上例子不難看出，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層次在不斷提升，形成本科、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以及博士后一條龍的梯級人才培養模式。

從上述情況我們不難看出，武漢大學在對法教育交流與合作的規模、數量、形式、領域、層次等諸多方面處于領先的地位。

（三）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示范者

自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開啟以來，政府主導下的教育交流與合作從無到有，從少到多，從小規模到大規模。武漢大學自始至終在語言培訓、文化傳播、學科建設、合作研究等諸多方面起到了示范作用。

在語言培訓和文化傳播方面，2000 年5 月，法國最大的法語對外教學機構“法語聯盟”和武漢大學合作成立了武漢法語培訓中心。這是自改革開放以來，繼廣州（1989）、上海（1993）、北京（1996）之后，中國大陸開辦的第四個法語聯盟。該中心發展迅猛，在武漢地區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法語學習熱潮。作為法國語言和文化的傳播者，武漢法語培訓中心在展示法國形象，擴大法國在湖北的影響等方面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同時也為湖北地區對外推廣中華文化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經驗。2005 年，武漢大學積極響應國家漢辦關于“向世界推廣漢語，增進世界各國對中國的了解”的號召，向國家漢辦提議由武漢大學和法國巴黎狄德羅大學合作創建孔子學院。2006 年6 月，武漢大學與巴黎狄德羅大學（巴黎七大）簽訂了“關于創建巴黎狄德羅大學孔子學院的協議”。同年10 月，法國巴黎狄德羅大學（巴黎七大）孔子學院正式掛牌成立，這是中國在法國巴黎開辦最早的孔子學院。通過介紹中法文化開展漢語和法語教學乃是武漢法盟和孔子學院積累的一條重要經驗，此法寓教于樂，行之有效。自成立以來，組織了形式多樣的、內容豐富的文化活動，如各類展覽會、音樂會、讀書會、美食節、電影節、戲劇節、講座等。學員們在活動中身臨其境、親身感受到中法文化的無窮魅力。

在學科建設方面，為了提高法語在外語教學中的地位，1979 年武漢大學將外語系法語專業升級為法語系，并增設科技法語專業。1981 年招收碩士生，1985 年建立碩士點，1986年與法國合作招收法國文學博士預備班，1992 年與法國及本校商學院合作培養法語—經濟、法語—管理雙學位本科生，2002 年獲批法語語言文學博士點。2004 年被評為全國重點培育學科，2008 年被評為湖北省特色學科。在武漢大學的帶領下，湖北十幾所高校先后開設了法語專業，成立了法語系， 如武漢理工大學、湖北大學、三峽大學、江漢大學、華中師范大學、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湖北大學知行學院、江漢大學文理學院、湖北工程學院、湖北師范大學、武漢東湖學院、武漢職業學院等。不僅如此，武漢大學法語專業還為湖北各高校培養了大量的法語骨干教師，對兄弟院校法語專業的辦學和發展提供幫扶和指導。

由于武漢大學在鄂法教育交流中良好的領航和示范作用，法國政府先后多次向武漢大學積極致力于中法教育交流與合作的人士授予了勛章。例如，中國高等教育改革家、武漢大學前校長劉道玉教授在武漢大學與法國正式建立合作關系5 周年之際獲得法國國家榮譽勛章， 在授勛儀式上，法國駐華使館公使拉奧在致辭中高度評價了劉道玉校長在中法交流中的開創性的貢獻：“您對領導的單位和我的國家之間的合作給予密切的關注。您無疑是最了解這一合作的來龍去脈的人。您在科學上的良好素養和行政管理上的遠見卓識，促使您充分理解武漢大學和法國合作將帶來的豐碩成果。……從而使我們的合作成為典范”①劉道玉：《一個大學校長的自白》。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2005，286 頁。；武漢大學外語學院法語系的鄭克魯、葉汝璉、熊劍秋、吳泓緲、杜青鋼5 位教授以及武漢大學電子信息學院的孫洪教授、資源與環境科學學院的吳峰教授等榮獲法國棕櫚教育軍官榮譽勛章；武漢大學中南醫院在與法國的醫學教育與技術交流中，結下了一段珍貴的“醫緣”，由于其作出的杰出貢獻，該院的周云峰和劉剡教授獲得法國騎士勛章。其中周云峰乃我國首位獲此殊榮的醫學界人士。法國前總統希拉克在給周云峰的簽名信中說：“我很高興地看到您所領導的醫院在急救和肝膽疾病領域和法國積極開展前景廣闊的合作。對您積極致力于法中醫學領域的合作和友誼，我深感欣慰。”②《珞珈山的睡獅正在醒來——武漢大學2006 年十大新聞》， 2006 年12 月31 日http://wuns.whu.edu.cn [2020-6-10]。。中南醫院急救中心乃國內首家法式急救中心。自成立以來，該中心成功搶救數萬患者，未發生一起醫療糾紛與事故。

綜上所述，無論是在中法語言教學與培訓、中法文化傳播還是在法語學科建設方面，論規模、實效、影響力，武漢大學始終走在湖北省乃至全國的前列，扮演著啟航者、領航者以及示范者的多重角色。

二、 新時期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的思考

2017 年10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加快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實現高等教育內涵式發展”③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46頁。。因此，“加強國際交流與合作”、“提高我國教育國際化水平”，對于“雙一流”建設，實現高等教育內涵式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法國是世界教育強國之一，中國具有悠久的教育傳統和歷史,雙方交流與合作的前景十分廣闊。就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而言，面對新時代、新要求，筆者認為鄂法高等教育交流應在如下幾個方面進一步努力。

（一）開拓新渠道、嘗試新合作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 年）》提出，要大力引進優質教育資源，吸引境外知名學校、教育和科研機構以及企業，合作設立教育教學、實訓、研究機構或項目等。一方面，通過合作辦學引進境外優質教育資源，包括人力資源（知名教授、學者）、信息資源（課程、教材）、管理資源（先進的管理理念及經驗）等；另一方面，要推動我國高水平教育機構海外辦學。例如，近三年，武漢大學嘗試著與法國克萊蒙二大、巴黎七大和洛林大學等高校聯合舉辦研究生學術方法國際訓練營。中法師生匯聚一堂，交流和探討兩種不同文化背景下學術研究方法。再如在鄂高校中青年學者可以訪問學者或博士后的身份派往法國一流高校和科研機構從事1 至2 年高質量的合作研究，使他們快速成長為中青年學術帶頭人。通過諸如此類的“引進來、走出去”的途徑，可以拓寬人才培養的渠道和方式，提升中法兩國碩、博士研究生的學術創新能力。總之，開展國內或海外聯合辦學以及合作研究，一方面可以學習借鑒他國或地區先進的教育理論、教育經驗；另一方面我們可以向世界展示我國優秀的教育傳統與文化，分享我國具有民族特色的信息資源和管理經驗。這種資源共享、信息共享將會進一步推進高等教育國際化，增強我們的文化自信。

（二）優化留學政策，縮小交流逆差

留學生是世界高等教育國際化的一個重要因素。學生構成的國際化是高等教育國際化的重要指標之一。留學生來華學習有利于弘揚中華民族優秀的文化教育傳統，發揚光大中華文化，提升我國的國際影響力，推動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發展進程。教育交流應該是雙向的。過去鄂法教育交流與合作一直存在著“流量”不對等的問題，留學生輸出遠遠大于輸入。為了縮小中法教育交流的“逆差”，一方面，我國政府應加強宏觀調控能力，適時調整、及時修訂相關的政策法規，不斷優化來華留學的政策環境。例如，政府應加大對留學生獎學金的投入力度，提高獎學金的額度，鼓勵高校劃撥一定的資金用于留學生教育，簡化留學程序等。另一方面，切實提高我省高校教育國際化水平，為吸引留學生來湖北學習創造良好的學習及生活條件，例如，我省各高校應從留學教育管理、課程設置、教材開發與運用、師資的培養等一系列問題進行積極的探索，使之與國外教育接軌，吸引更多的留學生來湖北學習與深造，使之能夠很快適應我國高等教育環境，使之來有所學，學有所獲。

（三）加強留學管理，優化就業環境

隨著留學教育的蓬勃發展，留學管理應得到有關部門的重視。在過去的對外交流與合作中出現了留學生誠信、安全、心理健康等一系列問題。留學前，留學生擔心自己的績點分不夠高，語言成績不夠好，或是背景條件不夠突出。留學過程中，又害怕自己難以融入當地社會，語言交流有障礙，課程學習跟不上，完成學業后回國就業難，海外工作機會少以及自身職業發展前景不明朗等問題。由于種種原因，留學生學術造假、生命財產安全、心理健康等問題屢屢出現，這給國家、社會及家庭帶來了極大負面影響和損失。鑒于此，加強對留學生的留學指導與監督，密切關注留學生在國外的種種表現，定期針對留學生的誠信、安全以及心理健康等問題予以教育和疏導勢在必行。如果社會、學校以及家庭在此方面通力合作，留學教育才能健康順利地開展。

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歸根到底取決于一流人才，人才的高度決定大學的高度。自改革開放以來，國家出臺了一系列的有關吸引和使用高層次留學人才的政策。從1978 年至1992年間的“量才錄用、學用一致”到1992 年至今的“鼓勵回國、來去自由”的用人模式的實施，對爭取海外留學人員歸國工作產生了良好的影響。在出國留學人員不斷增加的情況下，各級政府應該在人事制度的改革中特別突出人才建設，加快改革傳統的職稱、職務晉升和人事分配制度。大膽啟用包括留學人才在內的優秀中青年人才，努力創造一種寬松的政策環境，為留學人才施展才華搭建平臺。這樣留學生更能心系祖國，學無后顧之憂。

三、結語

中法建交以來，尤其是中國改革開放以來，以武漢大學為龍頭的鄂法高等教育交流與合作發展勢頭迅猛，呈現出交流與合作伙伴眾多、形式多樣、領域寬廣、層次高端的顯著特征。步入新時代，加強一個國家與地區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提高教育國際化水平，對于我省高校雙一流建設，躋身于人力資源強省的行列，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