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市第二中等職業技術學校 西藏 拉薩 850000)
我國地幅遼闊,民族眾多,在時代發展的背景下,多數少數民族地區仍舊保持原始的形態、地貌、生活形態、生活方式,同時也有獨立于社會主流文化之外的道德意識、經濟發展意識,從而形成了一個和當今社會產業結構不相符的產業體系,這對其地區經濟發展的影響是深刻且長遠的。不得不承認,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受多種內因、外因所影響,發展速度不盡如人意、發展水平有待提升。新制度經濟學認為,產業發展是在制度約束下產生的必然結果,而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卻表現出一種極為突出的“直接過渡”發展形式,發展受到偏好、理性、意識形態、政治、社會科學所影響,導致制度在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過程中未發揮應有的促進作用、約束作用。因此,當下亟需對少數民族地區產業結構調整、經濟發展狀態進行透徹分析以及梳理,并從新制度經濟學的視角去探尋新的發展路徑。
從新制度經濟學視角看,“制度變遷”無疑是經濟發展的核心要素,簡而言之就是指有關于經濟、產業的制度“替代”,現代社會的制度變遷可理解為一種效益模式以及更高效制度對傳統制度的替代過程。我國學術界對新制度經濟學視角的既有研究證明,有效的組織結構是制度變遷的關鍵要素,其中涵蓋經濟組織、政治等多方面因素;促使制度變遷的要素是新舊產業的淘汰以及產品市場價格的相對變化,同時歷史文化、意識形態、政治觀念等也會促使新舊制度的替代、變遷[1]。我國各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存在的問題以及產業結構存在的問題不可統一論之,新制度經濟學學者針對當前多數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水平滯后的問題建立了諸多有關于制度替代、制度變遷的模型,其中以“諾斯制度變遷模型、強制性制度變遷模型、誘致性制度變遷模型”等最為成熟[2]。
我們反觀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歷程,可窺見在社會主義革命前、新民主主義革命前,國內各個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參差不齊,且社會體制也存在一定的差異,封建社會末期、封建領主經濟制度、原始公社等同時存在,長期獨立于社會發展體制外的部分少數民族地區,甚至經歷了“前資本主義”朝著“社會主義”的直接變遷。借助“諾斯制度變遷模型、強制性制度變遷模型、誘致性制度變遷模型”進行分析,少數民族地區這種變化是在政府、國家所制約下所產生的“直接過渡”,這種過渡也導致少數地區經濟發展面對有限理性的問題,意識形態、社會科學的局限性就對其產業結構的合理調整、正常發展規律造成了嚴重影響。
長久以來,少數民族的制度變遷、產業調整都是國家高度重視的問題之一,領導人說:“少數民族地區的社會改革,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必須謹慎對待,我們無論如何不能急躁,急了會出毛病。條件不成熟,不能進行改革。一個條件成熟了,其他條件不成熟也不要進行重大改革。”總理說:“對于各民族的內部改革,則按照各民族大多數人民的覺悟和志愿,采取慎重穩進的方針。”然而迫于社會發展、國家發展,少數民族地區經歷了非自然的強制性變遷,在這個過程中無疑存在制度約束效力不足、工作過于簡單、思想發展過于急躁等問題,經濟制度在約束少數民族產業發展、結構調整的過程中,表現出無效、低效等情況[3]。
(一)能源
類型多元、儲存量大等是我國多數少數民族地區資源稟賦的主要特征,根據國家統計年鑒數據統計結果顯示,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的水資源、天然氣、煤炭、石油等資源在我國青海、廣西、西藏、新疆、貴州等地總計的煤炭和天然氣在我國總擁有量的占比,高于其他省市,據統計大約高出42%-45%。其中水資源賦存最為豐富的為“西藏”,可用淡水資源約4600億立方,且西藏地區的可用地熱點位置多達1200個;可開發風能約10.13億千瓦,煤炭總量約760億噸;新疆地區的石油天然氣賦存也極為豐富,石油總量大約占我國石油總量的16%。
(二)農產業
地理位置獨特、自然環境優良是我國多數少數民族地區的主要特征,少數民族地區的發展長期獨立于社會體系之外,現代化水平低,但是少數民族地區有著特殊的發展優勢。如,少數民族地區多位于邊境,和國外接壤的情況較為常見,經濟有外向化的發展基礎。同時,少數民族的生態環境極為良好,且社會文化受現代主流文化影響較小,傳統的人文風貌保存較為完善。就當前我國各少數民族地區的農業發展情況而言,農業在其社會經濟中的占比極為突出,我國上海地區農業產值不足社會經濟的2%,江蘇省大約在10%左右,但是廣西、內蒙古、寧夏、西藏等地的農產業產值,可達社會經濟總值的20%-34%。
(三)旅游業
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的文化特色鮮明、旅游資源鮮明,在旅游市場中具備脫穎而出的潛力。伴隨我國社會經濟的逐步發展,民眾旅游意愿越發明顯,以家庭為單位的鄉村旅游、節假日旅游、單位團體旅游在未來有著更加廣闊的發展前景,就自然風光旅游資源而言,我國內蒙古、新疆、寧夏、廣西、西藏等地,共有九百余個自然保護區,占全國總數的1/3左右。我國目前少數民族地區已經依靠發展旅游產業,成功帶動了地區經濟發展,取得了階段性的發展成果。
(一)明確制度指導思想
根據新制度經濟學的基本內容以及當前少數民族經濟發展存在的問題、產業結構存在的問題,當下應該積極、主動的考察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情況、產業結構,考察制度對于其產業的約束效力,編制相關制度、政策引導消費結構的變化以及升級,針對生產效益低、影響大的落后產業,要從制度層面上明確產業的“關、停、并 、轉”,尤其是針對少數民族的文化,應該秉承“與時俱進”的態度進行發揚、繼承,而非是一味的守舊、封閉。通過多元化的外部制度約束,解決可能會出現的意識形態剛性問題、社會科學知識發展問題、官僚主義問題[4-5]。
(二)建設地區特色產業
“三農”問題在我國少數民族地區極為突出,我國是為“物資本位”的貨幣指導原則,農產業在新中國成立之初就明確了其發展地位,所以必須在新的時代背景下,實現農業的現代化發展,構建生態農產業、提高農業生產效率是資源稟賦優秀少數民族地區可探尋的主要發展路徑之一[6]。建議,秉承“優質、高產 、高效 、安全 、生態的原則”,積極發展精細化農產業、集約化農產業,利用少數民族地區本身良好的生態環境,注重無公害綠色農產品的生產,同時以完善的制度促使少數民族地區構建起農業生產的上下游產業,整合生產、運輸、銷售等多個方面,積極落實支農、惠農政策,調動少數民族地區農民積極性,轉變其落后的生產觀念,逐步實現可持續的農業發展。
旅游業目前已經成為貴州等地少數民族地區社會經濟發展的主要支柱以及民眾日常收入的主要來源,從長遠來看,應該結合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趨勢以及旅游業發展趨勢,實現旅游產業和少數民族地區特色文化的整合,創造出特色鮮明的少數民族旅游產品,強化地區基礎建設,突出少數民族地區人文特點。同時,應該建立起完善的外部制度約束體系,規范行業發展。提高旅游誠信度,促使少數民族地區旅游業形成良好的市場口碑[7]。重點要規范旅游產品引導的消費行為,杜絕景區出現強制消費、不合理誘導等現象。
(三)穩妥推進制度變遷
制度本身帶有一定的“公共產品”特征,制度是規范社會經濟發展、地區產業結構調整的重要基礎條件,自發的供給必然少于最佳供給水準,政府在少數民族地區產業結構調整中仍舊是制度的主要供給方。根據新制度經濟學分析,制度的變遷重點在于找到一個可供參考的對象,為提高制度變遷的合理性,建議在少數民族地區推行“經濟試驗”,以局部試點成功后再廣泛推廣的方式來保證制度的合理性。務必需要避免包辦制度供給的方式,微觀的市場制度并不能通過一廂情愿的引導實現合理發展,值得注意的是,這里所倡導的經濟試驗并不是我國目前部分地區所應用的分散性改革試點,而是需要整合宏觀設計,然后將試點放在宏觀設計的突出位置[8]。
伴隨市場經濟不斷發展,市場經濟自主運作的不可控性越發突出,切忌輕信“市場經濟無形的大手”,政府部門應該抓住少數民族地區產業結構調整的主要矛盾,強化制度引導的主動性,避免發生系統性風險,以保證少數民族地區產業結構調整的良性發展。
結束語:
綜上所述,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當前的產業發展、經濟發展存在諸多問題,各地表現出較為突出的“直接過渡”矛盾,以致于少數民族地區社會經濟發展滯后于平均水準。當下,需要從新制度經濟的角度對少數民族地區產業發展進行合理且全面的分析,找到各少數民族地區的資源稟賦優勢,產業結構調整基礎,有針對性的制定完善的政策制度,并推行“經濟試驗”,以“點到面”的方式逐步推進產業結構調整改革,從而讓少數民族地區能夠跟上我國社會經濟持續發展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