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華娟, 王吉平
(陜西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陜西 漢中 723000)
一般認為,西式教條主義是指片面的強調模仿和學習西方資本主義理論、制度和政策,鼓吹西方資本主義的世界觀、價值觀,盲目崇拜和信奉西方標準、西方模式的教條主義。西式教條主義自改革開放以來就在我國意識形態領域和社會生活中滋生暗長,雖然我們已經剖析了其實質就是迷信和盲目崇拜“西方發達國家反映資產階級主流意識形態的思想理論”[1],并且已經認識到“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反對西式教條主義,這是我們在思想文化戰線上的一項不容忽視的、十分重要的和長期的任務”[2]。但這種教條主義在新時代仍然存在,并且以更加隱蔽的形式滲透在許多思想理論和社會實踐中。深入分析這種教條主義不同的表現形式和其本質特點,并探求有效的防范方式,對堅持和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不斷深入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西式教條主義借助于改革開放,打著現代化建設的旗號,以思想解放為借口,強調引進西方資本主義的經驗、理論乃至制度,以潛移默化的方式滲透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在經濟、政治、文化等領域都有不同的表現。
西式教條主義在經濟方面表現為兩種形式:
第一,堅持市場經濟就是資本主義性質的觀點。社會主義等于計劃經濟,資本主義等于市場經濟,這一觀點曾經在一些國人的心目當中根深蒂固,是典型的教條主義。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同志在1992年通過南方談話強調,“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3]373明確了資本主義也有計劃,計劃經濟并不等于社會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市場并不等于資本主義。南方談話澄清了人們的混亂思想,實踐也證明市場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可以發揮資源配置的決定性作用。但是,西式教條主義者卻堅持市場經濟就是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沒有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之別,對“社會主義”“資本主義”的界定不以為然,認為凡發展市場經濟必然會重復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所走的道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過程和經驗就昭示了我國經濟發展的前景。從這一邏輯出發,他們堅持市場經濟就是資本主義性質的觀點,認為凡市場經濟必然是屬于資本主義性質的,中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實質就是資本主義經濟,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在中國改頭換面的表現,中國經濟發展就是在照搬西方資本主義經濟模式,因而從另一個角度堅持了“社會主義等于計劃經濟,資本主義等于市場經濟”的教條主義,以此阻礙和反對中國改革開放的發展。
第二,把發展視作單一的經濟發展。西式教條主義者總是曲解黨和國家的路線方針,頑固地堅守西方“物質至上”“資本至上”的錯誤觀點,并用這些錯誤觀點去看待和認識中國社會。例如,依據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落后的基本國情,黨的十三大提出,必須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為主要內容的基本路線,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兩個基本點”為“一個中心”保駕護航,鄧小平同志也提出“發展才是硬道理”,這原本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們國家的落后主要體現在經濟方面落后,把經濟建設作為發展中心是無可厚非的。可是,在西式教條主義者眼里,這些正確的認識被轉換為“只有經濟發展才是硬道理”“經濟發展了其他方面自然就發展了”等錯誤觀點。西式教條主義者把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基本點拋置腦后,把經濟發展當作唯一的目標,只追求經濟發展的目的而不擇手段,用西方資本主義社會信奉的資本至上的邏輯來看待和影響中國社會的發展,片面堅持“發展就是經濟發展”的教條主義。
西式教條主義者在政治上遵循西方社會的自由主義原則,盲目學習和模仿西方資本主義的思想和體制,即無限制的言論自由、多黨制和三權分立,實質是反對和否定黨的四項基本原則,主張全盤西化,走資本主義道路。主要表現為以下兩個方面:
第一,政治上要求絕對自由和民主。事實上絕對自由是沒有的,任何自由都是有條件的,受約束的。馬克思主義認為,自由是人們對必然的認識,只有當人們掌握了事物的客觀規律的時候,才有自由可言。在政治上人們的自由,一定要受法律、紀律和道德規范的約束,否則,就會妨礙和侵犯別人的自由。民主也不能離開相應的法制,不要黨的領導的民主,不要紀律和秩序的民主,絕不是社會主義的民主,如果任由這種民主存在,那只能使國家陷入無政府狀態,使國家更難以民主化,經濟更難以發展,人民生活更難以改善。對于這種政治上絕對自由化和民主化的要求,我們絕對不能在精神上解除武裝,必須用組織性和紀律性來加強黨的建設,通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來加強社會主義的精神文明建設,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對此,鄧小平同志曾明確指出:“中國在粉碎‘四人幫’以后出現一種思潮,叫資產階級自由化,崇拜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民主’、‘自由’,否定社會主義。這不行。中國要搞現代化,絕不能搞自由化,絕不能走西方資本主義道路。”[3]123
第二,推崇西方的政治制度。西式教條主義者把資本主義的政治制度當作標準,來衡量和批判我國的政治制度,只看到我國制度不完善的弊端,比如官僚主義、權力過分集中等現象,因此對西方的政治制度推崇備至。但正如鄧小平同志當年所說:“我們是要發展社會主義民主,但匆匆忙忙地搞不行,搞西方那一套更不行。如果我們現在十億人搞多黨競選,一定會出現‘文化大革命’中那樣‘全面內戰’的混亂局面。”[3]285不能照搬西方的制度模式,中國的事情要按照中國的實際情況來辦理,目前,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所顯示的制度優勢、所取得的巨大發展成就,是世界有目共睹的,因此,推崇西方模式的西式教條主義的錯誤觀點是顯而易見的。
此外,西式教條主義者認為只有把資本主義民主和政治模式照搬過來,才能實現我國政治體制改革的目標,才能建立起真正的以自由化、私有化為前提的多個競爭主體的市場經濟。如果不實行西方的私有化制度,某些“先富”起來的人就會因怕失去財產而移民海外,長期下去資本、精英流失,對中國社會將是巨大的損失。然而,眾所周知,2004年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就已通過“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財產不可侵犯”條款的憲法修正案,旨在認可“有恒產者有恒心”,藏富于民以促進國家的繁榮富強;2007年頒布的《物權法》第六十六條,強調“私人的合法財產受法律保護,禁止任何單位和個人侵占、哄搶、破壞”。因此,持上述觀點的西式教條主義者完全是杞人憂天、難以自圓其說。
西式教條主義者在文化方面把西方的自由、平等、人權作為自己理想的價值追求,認可“普世價值”的存在,認為西方資本主義的各種思想和價值觀是最符合人性的,是其他國家當然也是中國發展的價值引領。主要表現為以下方面:
第一,把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社會發展理論及價值觀念奉為圭臬。他們完全無視我國的歷史文化傳統和現實國情,無視我國現代化建設的社會主義性質,對資產階級主流意識形態的思想理論和價值觀推崇備至。有意無意地貶低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中的指導地位,對捍衛和宣傳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和觀點不屑一顧或“憤怒”聲討,這類教條主義者聲稱馬克思主義只是“諸多學說中的一種”,主張用自由主義取代馬克思主義等等。
第二,在學術研究上把洋教條作為評價標準。在學術研究方面,有學者指出西式教條主義表現為兩種傾向:洋教條迷信和文本崇拜。洋教條迷信主要有三種表現,一是用西方的概念或理論來解讀和闡釋馬克思主義哲學;二是依據西方哲學家的觀點來評判馬克思主義哲學;三是以現代西方哲學的同質性來論說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現代性[4]。
第三,把中國社會的發展歸因于搭了西方的便車。西式教條主義者在西方一些政客的蠱惑下,頑固地認為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的進步與發展是搭西方國家便車的結果,是西方國家給中國的發展提供了機會和空間,西方國家是中國發展的引領者。這種觀點完全沒有看到中國人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過程,完全輕視中國人民的聰明才智和不屈不撓的民族精神,根本就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西式教條主義的存在有其一定的社會根源。就國內實踐而言,改革開放初期我國的經濟發展相對落后,不可避免地要利用外資,學習西方先進的管理經驗和技術,一些人認為“西方的月亮比中國圓”,因此出現了言必稱西方的西式教條主義;就國際競爭而言,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借助我國的改革開放,順勢而為地對我國進行意識形態的滲透,用他們一貫信奉的制度模式和價值觀念來要求和“規范”中國社會的發展,頑固地對我國進行指責和說教,西式教條主義就是迎合這種滲透的產物。我們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長期的蔓延和滲透就有可能動搖部分民眾的思想基礎,必須堅定不移地反對之。
西式教條主義出現于改革開放時期,表面上似乎要學習并趕超西方國家,實質是借助我國的借鑒學習理念順勢而為,鼓吹西方模式,把中國當成西方國家的跟隨者。這種教條主義用一種絕對的、固化的思維去看待中國社會的發展,把中國社會的一切發展都與西方國家相聯系,把中國的一切發展成就都歸結為西方國家的引領。其主要特點有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非此即彼的邏輯論證。這類教條主義者的邏輯是,既然過去的教條主義者曾經死抱著馬克思主義的只言片語的本本不放,但并沒有解決當前所面臨的問題,那么我們就改變方向,重新尋找國家富強、人民富裕的有效之路;然而環視全球,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發展成就不正是我們向往的嗎?這些資本主義國家之所以能夠成為發達國家,在其成功之路上必然有其過人之處,他們的發展經驗不正是我們需要學習的嗎?發展成就是先進理論和制度引導的結果,那么,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理論和制度,就是引領我們發展之路的學習對象。這種非此即彼的邏輯論證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沒有認識到中國的發展必須是立足自身實際來借鑒世界各國的發展經驗,必須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的自主選擇。而且,當今資本主義社會發展仍面臨許多制度性問題,不僅沒有解決自身存在的失業、兩極分化、資本的貪得無厭等問題,而且使得“我們面臨的未來世界,極有可能發生擁核國家因爭奪稀缺資源而大打出手的危險;而這種稀缺很大程度上正是資本主義自身的產物。有史以來第一次,一種占據人類社會主導地位的生活方式不僅滋生出種族主義、四處傳播文化愚民主義、把我們推向戰爭和趕入勞動營,并且具有了將我們從這個星球上徹底抹去的能力”[5]。這不能不讓我們深思反省。
第二,含糊隱蔽的表現形式。西式教條主義與之前曾存在的教條主義本質上并無二致,但是其表現形式卻完全不同,由于它出現在改革開放這一時期,與改革、發展、學習、創新等詞匯糾結在一起,具有更大的隱蔽性,使人不容易識別到它的本質[6]。一般來說,這類教條主義者往往打著創新的旗號,以反對舊式教條主義的面目示人,有意無意地引進西方各種“先進”的社會發展理論;自認為這些理論學說是改造中國的良方,自己是改革開放的先鋒和理論創新的旗手,以不盲從于理論權威的創新者自居;對改革開放之前教條主義的教訓痛心疾首,迎合著發展需要借鑒的社會心理,利用國家進一步改革開放的政策宣言,以改革創新的借鑒性來確認資本主義的理念和做法在中國的合法性,因此,具有極大的隱蔽性和欺騙性。
第三,復雜多樣的人員構成。改革開放前的教條主義者主要是中國共產黨內部的革命者和社會主義探索時期的建設者,因為對革命和建設的經驗不足、理論水平不高,或照搬蘇聯或迷信個人,使主觀和客觀相分裂、認識和實踐相脫離。與之相比,西式教條主義的人員構成更加復雜。西式教條主義者有的以改革者、社會公知自居,以社會發展的指路者自居,既有黨內同志、也有黨外人士;有的是網絡大咖、微博博主,隱身于茫茫網絡世界,動輒擁有百萬粉絲,既有體制內、也有體制外;有的是所謂意見領袖、獨立人士,以社會發展的反思、批判者自居,網上網下、體制內外兼而有之。這些人員當中有一部分人具有一定的理論水平,他們或從抽象的人性出發,或從人類的“普世價值”出發,宣揚對社會的“理性認知”,他們的言論的確蠱惑了部分缺乏理性和科學判斷力的普通群眾,這些群眾暫時的認可、支持使他們更加具有了說教的動力。所以,西式教條主義者的組成人員十分的復雜,對其批判和分析的難度也因此而加大。
第四,自成體系的理論闡釋。當前我們的理論研究領域出現了兩種情況,一種是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范式之下,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的發展實際相結合,不斷進行理論創新,以更好地指導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另一種是在“借鑒”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發展經驗的西方范式下,不斷引進和介紹西方的各種發展理論,各種“陷阱說”就是明顯的例證。經濟領域的“中等收入陷阱”“低生育率陷阱”,國內治理領域的“盧梭陷阱”“塔西佗陷阱”,國際關系領域的“修昔底德陷阱”“金德爾伯格陷阱”等等,這些理論當然有它自身的價值和借鑒作用,但如果盲目信奉則是不可取的,正如學者馮峰所言,深陷“陷阱”不過是對人類歷史的誤讀和對西方理論的迷信而已[7]。然而這些觀點因其闡釋自成體系讓許多人深信不已,各種“陷阱理論”真的成為了理論陷阱,被這些理論蠱惑的就是西式教條主義者。
西式教條主義顯著地存在于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意識形態的較量之中。時至今日,西式教條主義者打著所謂的“理性”的幌子,頑固地認為改革開放就是持續學習模仿西方發達國家,西方發達國家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理論上總是把中國的發展目標定位于資本主義,把中國的發展成就歸功于西方國家的引導。習近平總書記說過:“我們要虛心學習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但我們不能數典忘祖,不能照抄照搬別國的發展模式,也絕不會接受任何外國頤指氣使的說教。”[8]171無論哪一個領域的發展,都必須依靠中國人民獨立自主地探索自己的發展道路,別國的道路只能是借鑒而不能照搬;改革開放毫無疑義地要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交流,但這種交流的前提是中國人民的獨立自主,我們決不能跟在別人后面亦步亦趨,絕不是也絕不做西方國家發展道路的東施效顰者。
比起改革開放初期,西式教條主義在今天全面深化改革的新時代既延續了初期的某些特點,又具有了更大的隱蔽性和復雜性;既然我們的改革開放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那么這種教條主義在某種程度上總是存在的,總會對我們的事業產生危害。為了防范西式教條主義,減少它的危害,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
堅持實事求是、辯證開放的理論思維是反對思想僵化、主觀脫離客觀、理論脫離實際的有力武器,結合起來充分運用這一思維和理念,能夠有效地防范西式教條主義。
第一,要堅定不移地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無論是作為領導改革開放的中國共產黨還是作為普通民眾,防范教條主義必須堅持這一原則,在學習借鑒發達國家的發展經驗同時,更要看到自身與其處于不同發展階段的真實情況。從歷史的角度看,根據發達國家的發展經驗來做決策或政策選擇,結果通常比原來更糟,就是因為這些經驗不符合自己國家的實際。著名經濟學家林毅夫指出:“以前我們老是跟著發達國家跑,看發達國家有什么,我們也要有什么,發達國家什么做得好,我們也要按發達國家的那樣去做,我認為發展中國家必須改變這種思路。要看自己有什么、什么能夠做好,再把這些能做好的做大做強。具體來說,發展中國家有什么,就是當前的要素稟賦;能做好什么,就是在競爭的市場中根據要素稟賦決定的比較優勢。”[9]雖然林毅夫是從經濟學的角度談論問題,但對我們堅持實事求是,從國情出發來學習借鑒發達國家的經驗有重要借鑒意義。
第二,要堅持辯證開放的理論思維。在當今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共處的全球化時代,社會主義當然不能停留或固守于馬克思主義的某些觀點,而有必要在全球化交往中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這是馬克思主義理論自身的訴求,是辯證開放思維的體現。正如英國肯特大學哲學教授,被認為是英美學界新黑格爾主義的馬克思主義學者代表人物肖恩·塞耶斯(Sean Sayers)所說:“就防范教條主義的危險來說,我覺得在思想交流上持有一種辯證的觀點是必要的。思想的交流必然會碰到具有一致性的思想,也會遭遇相互沖突的思想。如果在遭遇沖突的思想時,能夠多一種理解與包容的態度;在碰到具有一致性的思想時,又能夠持有一種批判的視角,那么,對于避免或減少教條主義將是有所助益的。”[10]所以,要順利推進我們的事業,堅持實事求是、辯證開放的理論思維是不可缺少的,正如鄧小平同志所說:“照抄照搬別國經驗、別國模式,從來不能得到成功。這方面我們有過不少教訓。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就是我們總結長期歷史經驗得出的基本結論。”[3]2-3
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是物質資料生產的主體力量,理論的正確與否,在人民群眾的實踐中就可以得到驗證。所謂“知政失者在草野”,任何一種教條主義的認識形式,在人民的實踐面前將無處遁形,終會露出它的真面目;任何一種被教條對待的理論認識,在人民的實踐面前也將恢復原貌,回歸原有的角色和地位。要打破西式教條主義者對西方社會的種種推崇,必須通過人民群眾的實踐,既通過中國人民的實踐,也通過西方社會的實踐;究竟西方社會是不是如西式教條主義者所認為的那么完美,既要通過學習相關理論尤其是馬克思主義理論來全面認識資本主義社會,了解人類歷史發展的基本矛盾和規律,也要基于中國人民的實踐行動來證實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多么正確的選擇。
事實上,無論理論多么吸引眼球,多么能夠自圓其說,多么能自成體系,但只有解決人民希望解決的問題,達成人民希望達成的目標,才是任何時期任何理論、任何認識能否被認可和接受的最終標準,堅持把實踐作為檢驗標準的真理觀,就是把人民群眾的實踐活動當作檢驗任何理論的最終標準,鄧小平同志曾反復強調,要把人民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答應不答應作為制定方針政策和作出決斷的出發點和歸宿點。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強調:“順應民心、尊重民意、關注民情、致力民生,既通過提出并貫徹正確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帶領人民前進,又從人民實踐創造和發展要求中獲得前進動力,讓人民共享改革開放成果。”[11]182堅持把實踐作為檢驗標準的真理觀,不斷滿足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需要,既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內在要求,也是我國社會發展實踐的邏輯要求,更是破解西式教條主義者認識誤區的有力武器。
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這五大新發展理念,是在深刻總結國內外發展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形成的,黨的十九大把其作為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發展是解決我國一切問題的基礎和關鍵,堅持科學發展就是要堅持遵循這五大發展理念,以此為基礎回應西式教條主義者的錯誤觀點。西式教條主義之所以存在,是因為西方發達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一般來說高于我國,這種教條主義者認為,只有在具有相比較優勢的制度和文化理論驅動下,經濟才能達到較高的水平,高水平的經濟發展程度是高層次理論和制度的外在表現,西方資本主義的經濟發達程度正是西方制度和理論先進性的外化。雖然這一觀點只是簡單地橫向比較了中國和西方在現階段的差距,沒有看到資本主義社會發展時間較長的縱向指標,但中西方在目前現實上的差距的確是存在的,對此我們不能否認,必須解決好自身的發展問題為破除西式教條主義錯誤觀點提供物質基礎。
因此,在新時代要打破西式教條主義的理論迷失,只有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把中國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到至少與西方國家相提并論的程度,彰顯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堅持新發展理念不動搖,下大力氣發展生產力,盡可能地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國家的綜合國力。正如有學者所言,只有經濟現代化、政治民主化和文化現代化,才能最終克服教條主義[12]。的確,堅持新發展理念不動搖把經濟建設搞上去,這是解決當代中國一切問題的根本,既是意識形態工作的堅實基礎,又是“四個自信”的奠基石,更是防范西式教條主義的根本力量。
西式教條主義之所以存在,關鍵在于有些人對我國所走的道路、所選擇的制度沒有從理論上完全認識清楚,因此才會推崇西方國家的理論和制度,才會陷入東方從屬于西方的迷思。要避免西式教條主義者靜止地、片面地看待社會發展的認識弊端,增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必須做到:
第一,堅持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馬克思主義堅持從聯系和發展的辯證視角來看待社會歷史的發展,以唯物史觀作為理論基礎,從資本主義社會最常見的商品入手,詳細分析了資本主義社會存在的階級矛盾、經濟矛盾,以及其無法容納和解決的資本私人占有和社會化大生產之間的矛盾,最終得出資本主義必然滅亡、共產主義必然勝利的結論,這一理論在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共存的當今時代,有其重要的價值和指導意義。學習和掌握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武器,可以讓我們以宏大的歷史的視野去慎辨細微的歷史事件,不至于陷入一時的迷失當中。就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近些年來,國內外有些輿論提出中國現在搞的究竟還是不是社會主義的疑問,有人說是‘資本社會主義’,還有人干脆說是‘國家資本主義’、‘新官僚資本主義’。這些都是完全錯誤的。”[13]26-27只有學習和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才能看穿這些靜止地、從資本主義視角看待中國社會的錯誤認識,樹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通過不斷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提高黨和國家的治理能力來回擊各種各樣的錯誤觀點。
第二,堅持學習和了解中國社會發展過程中的歷史。任何社會的發展階段和發展面貌都有其歷史延續性,了解中國社會發展的歷史脈絡,能夠使人們對選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和制度多一些了解,多一些認可。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要把學習貫徹黨的創新理論作為思想武裝的重中之重,同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貫通起來,同學習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結合起來”[11]540,真正地學懂弄通歷史,才能增強思想和行動的自覺。的確,“找到一條好的道路不容易,走好這條道路更不容易。過去我們照搬過本本,也模仿過別人,有過迷茫,也有過挫折,一次次碰壁、一次次覺醒,一次次實踐、一次次突破,最終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成功之路。現在有些人議論這個道路、那個道路,有的想拉回到老路上,有的想引到邪路上去;有的是思想認識誤區,有的是別有用心。”[13]27-28堅定不移地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走下去,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得更加成熟強大,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才能真正防范西式教條主義的干擾。
教條主義作為中國共產黨黨內明確反對并與之長期作斗爭的錯誤思想,在改革開放時期改頭換面,作為社會思潮以各種形式表現出來,西式教條主義只是其中之一。這類教條主義以其隱蔽的方式滲透于全面深化改革的理論和實踐中,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進一步發展造成了一定的障礙,使人們的思想產生了困惑和混亂。如果我們看不清其中本質,“認為西方‘普世價值’經過了幾百年,為什么不能認同?西方一些政治話語為什么不能借用?接受了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大的損失,為什么非要擰著來?有的人奉西方理論、西方話語為金科玉律,不知不覺成了西方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吹鼓手。”[14]327習近平總書記的話言猶在耳,振聾發聵,我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能用西方資本主義的價值體系來評判我們的實踐,不能用西方資本主義的評價體系來衡量我國的發展。因為如果照其錯誤邏輯發展下去,后果將不堪設想!因此,我們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深入剖析西式教條主義的本質特點,堅決與其錯誤觀點做斗爭,并采取有力措施對其進行防范,杜絕其錯誤觀點的蔓延與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