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萍
(柳州職業技術學院,廣西 柳州 545006)
近年來,隨著高校擴招的影響,大學生數逐年增加,且學生結構也參差不齊,給輔導員的工作帶來了巨大挑戰。輔導員的招聘沒有專業限制,許多輔導員沒有思想政治教育相關背景,職業素養水平層次不齊,職業能力提升受到影響。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做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因事而化、因時而進、因勢而新,運用新媒體新技術使工作“活”起來,推動思想政治工作傳統優勢同信息技術高度融合。輔導員應借助互聯網優勢,對標《高等學校輔導員職業能力標準(暫行)》(以下簡稱《標準》),努力提高輔導員職業能力。
職業能力是指人們將所學知識、技能和態度在特定的職業活動中進行類化遷移與整合所形成的完成一定職業任務的能力。
輔導員職業能力是一種有益于輔導員工作的靈活性、適應性的能力組合,是做好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所應具備的專業知識和技能的統稱,在個人發展的不用階段具有動態發展的傾向。《標準》將輔導員的工作內容分為三級九大類,其內涵包括與學生日常事務密切相關的教育、管理、服務,也包括與自身建設密切相關的學習、科研能力。
互聯網技術給教育帶來了巨大的沖擊,身處其中的輔導員和學生都無可避免地受到影響,輔導員的職業能力發展遇到諸多挑戰。
互聯網的出現改變了傳統的校園生態環境。2018年我國互聯網普及率達59.6%,其中,學生群體最多,占比達25.4%。學生的自我教育、自我管理理念隨著互聯網的普及發生了重大的變化。當代大學生個性鮮明,喜歡新事物,易受各種思潮的影響。與傳統的校園文化相比,大學生們更青睞于自由、時尚、多元的網絡文化。如何吸引大學生網民,將主流媒體的聲音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傳達到他們的心中,提高思想政治工作水平,是每個輔導員都應該思考的事情。輔導員要成為學生成長成才的引路人,必須研究學生成長規律,轉變工作理念,將輔導員工作與互聯網深度融合,著力于構建網絡育人格局。
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使得輔導員與學生的地位和作用受到信息網絡的影響而發生了重大變化,輔導員的教育權威被不斷的消解。在傳統社會的教育中,教師權威有著神圣的地位,但是在互聯網時代,輔導員的權威被網絡分享。網絡知識的開放性、共享性使得學生和教師獲得知識的機會變得均等,教師不再是知識權威的化身;網絡的開放式交往方式、網絡文化的多元化、網絡空間的自由性,擴展了對學生形成人格感召的領域,使得教師的道德感召權威被消解。互聯網的發展對輔導員和學生的沖擊無疑是多方面的,對輔導員職業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目前,還未形成專門的輔導員學科,輔導員的職業能力存在著一定的短板,且輔導員在校內雜務多,地位低,多數缺乏職業認同。運用互聯網思維對輔導員工作進行重新審視的意識淡薄,加上缺乏必要的信息化技術知識的支撐,導致網絡適應力差,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效能低。
《標準》的出臺,明確了輔導員的工作邊界和未來的職業發展方向,在“互聯網+”時代,輔導員的職業能力被賦予了新的特點,輔導員隊伍的建設進入到了新階段。
互聯網思維是一個多元的概念,其精髓即“用戶至上,體驗至上,服務至上,平臺至上”。對于輔導員而言,是在網絡信息技術不斷發展的背景下,對自身、對學生乃至整個校園生態進行重新審視的思考方式。輔導員應該運用互聯網思維,適應新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精細化和學生個性化發展的需要,對標《標準》,努力提升自身的職業能力,開展好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服務及管理工作。
首先,堅持“以學生為中心”。在學校工作的各個環節中都要“以學生為中心”去考慮問題。輔導員的工作要做到牢牢吸引住“學生群”,又要能關注到學生的個性需求,注重工作的細節,落實潤物細無聲的思想政治教育。輔導員應研究學生的個性特點和成長規律,圍繞學生個性化發展的需求,有針對性的提升輔導員職業能力。
其次,重視學生的體驗,為學生營造良好的學習、生活氛圍,讓身處其中的學生快樂地學習,學習中快樂,提高學生滿意度。互聯網時代,信息爆炸,學生的學習耐心越來越不足。輔導員的工作既要做到簡約,又要做到細節上的極致,才能確保學生的體驗。輔導員的日常工作瑣碎繁雜,既不能面面俱到,也不能抓大放小,要學會大處著眼,小處著手,發揚工匠精神,努力將工作做到極致。此外,加強與學生間的情感互動與人文關懷,尤其是加強網絡語言的感染力,牢牢把握住網絡話語權,成為學生線上線下信服的“意見領袖”。
再次,積極打造“服務型”學生工作模式,促進學生工作的管理型向服務型的轉變。將解決學生思想問題與解決實際問題相結合,為學生提供細致的個性化服務。輔導員在工作過程中要及時了解學生需求,以學生為中心將服務功能擴大,搭建服務平臺,為學生提供全方位的、高質量的服務。輔導員應樹立“小步快跑”思維,關注每一位學生的成長需求,并做出快速的反應和改進,以少積多,逐漸總結出工作規律,提高服務水平。
最后,充分發揮網絡信息平臺優勢,創新工作模式。移動互聯網“多終端”的應用,實現了教育及管理的開放、共享、共贏。網絡平臺成為了一種新型的管理工具,有助于創新輔導員的工作方式[1]。輔導員應充分利用好網絡平臺,做好信息發布、溝通服務、輿論引導等。一方面利用網絡平臺收集學生的行為習慣、愛好、思想困惑等大數據,按照不同類型的學生建立學生檔案,為輔導員的工作提供參考依據。另一方面,對不同類型的學生通過網絡平臺開展差異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如,對于貧困生通過網絡平臺推送感恩勵志內容的教育,對于沉迷網絡的學生推送網絡危害教育和學習指導等等。努力將有益的信息傳達給學生,做好學生的思想引領。最后,樹立流量意識,學生的關注之處即是教育落腳之地。利用網絡平臺及時回應學生關切,積極引領學生的興趣交集點,傳達主流媒體的聲音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輔導員缺乏專業的學科理論指導,輔導員的職業能力培養只能對標《標準》和相關的大學生教育及發展理論,且缺少專業的輔導員培訓體系,導致輔導員職業能力的成長隨意性較大,無法滿足新時期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需求。《標準》指出輔導員需具備寬廣的知識儲備,但輔導員日常事務多,工作時間長,很難面面俱到的學習。堅持問題導向,從輔導員的自身職業能力成長需求出發,筑建復合型知能結構,更有益于輔導員專家化、職業化的發展。
一是要帶著問題學習,敢于直面工作中遇到的新問題、新情況,積極查找自身知識儲備上的不足和能力素質差距,把職業能力提升體現在解決實際問題成效上[2]。二是要帶著問題研究,在實踐中總結工作規律,找到工作新思路,新方法。通過項目立項,征文等途徑調動輔導員問題研究的積極性,轉化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成果。三是要加強自身的學習,努力完善自身的知識結構。
輔導員應該主動應對互聯網時代的新挑戰,全面提升自身的媒介素養,有效利用網絡新媒體技術開展各項教育、服務和管理工作。首先,要樹立媒介意識,正確認識互聯網帶來的機遇和挑戰,獲得自我提升的動力。其次,要他律與自律結合,提升媒介道德水準。輔導員應搭建起抵御互聯網不良信息的防線,堅定政治立場,敏銳識別學生問題,理性解讀網絡輿論,堅持知行合一,做好新時期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最后,要提升新媒介運用能力。加強網絡知識的學習,熟悉網絡語言和操作體系,發掘教育管理服務中的網絡資源,運用網絡媒介工具開展工作,提高工作效率。
數據思維是互聯網思維的核心思維,是把“業務問題”定義成“數據可分析問題”。對于輔導員而言,培養數據思維,就是養成一種有的放矢的思考習慣:就是要在紛亂瑣碎的學生日常事務中,問清楚工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核心訴求是什么,并找到影響核心訴求的相關因素,這樣就能將注意力聚焦在影響因素上,就不會陷入“放眼望去都是重點”的迷亂狀態中。最后,可以嘗試簡單分析,哪些是相關關系,哪些是因果關系,有的放矢地開展工作,可以減少日常工作消耗。
此外,輔導員要熟悉大數據技術的應用,平常注意數據的積累,可以利用數據分析工具進一步開展研究。比如,在貧困生認定工作中,核心訴求是要實現貧困生的精準認定。影響貧困生的認定因素有學生家庭勞動力數、家庭收入、家庭開銷、在校消費等,分配好各項數據權重,運用簡單的數據分析工具就能算出貧困生的貧困指數,可以作為輔導員的貧困生認定工作的參考指標。學生及班級的評先評優,問題學生的識別等也能轉化為“數據可分析問題”。
運用數據思維,以網絡集成的學生業務數據為基礎進行有效分析,可以更好地了解學生學習生活動態,準確把握學生現實需求,有針對性地進行前瞻性教育,輔助輔導員實現經驗性預判為主的傳統決策方式向智能決策模式轉變,提高工作效率,減少工作消耗。
組建團隊,建設專業網絡服務平臺,能有助于輔導員職業能力的全方位提升。一方面,抽調新聞學、計算機、心理學、管理學、教育學等專業的輔導員組建專家型的工作團隊,利用網絡優勢開展學生工作中的應用型和前瞻性的研究,包括對思想政治教育的新理論、新方法、新手段進行研究及推廣。利用網絡進行數據采集,資料分析,對出現在學生中的熱點問題進行分析和探討,制定有針對性的網絡教育學習活動等。另一方面,利用網絡服務平臺,促進輔導員間的學習交流。各高校的輔導員工作具有一定的規律性,但由于分屬不同的院系,彼此間缺乏交流,影響了信息的互通,經驗的分享。利用平臺,可以幫助輔導員間進行有效的交流,便于輔導員覺察自身不足,自我完善,開拓視野。
高校應加快推進互聯網背景下的智慧校園的建設,助推輔導員職業能力的發展。《標準》中確定的輔導員工作內容,從初級到高級近30 項,加上其他部門交辦的事務,足以讓輔導員們焦頭爛額,應接不暇。因此,輔導員應提高信息分析處理能力,努力挖掘各種網絡資源,促進管理服務工作的智能化信息化,優化工作方式。輔導員應該梳理日常工作內容,綜合學生所有需求,分析校園主要業務流程,積極參與校園服務管理教育APP 的開發和應用工作中。如,“新生報到系統”,幫助學生提前完成報到手續,拎包即可入住宿舍;“學生事務網絡服務大廳”,以學生為中心,整合了校園各部門的資源,實現學生事務的自助式辦理。
《標準》的出臺,從制度層面為輔導員的工作提供了系統性、可操作性、可評估的職業規范,各高校應該加強頂層設計,完善輔導員的培養、準入、培訓、考核等。與現行的高校人事制度對接,尤其是低、中、高級輔導的評定應盡快地與現行的輔導員行政職級、職稱評定、福利待遇對接,研究出臺更有利于輔導員職業發展的支持措施,如獎勵支持、科研支持、學習支持等[3],建立科學的輔導員隊伍管理機制,強化組織保障,增強輔導員的職業認同感,進而提升輔導員的職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