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大型體育場館健康服務供給的實然與應然構建

張文亮，王廣亮，陳元欣

（1.廊坊師范學院，河北 廊坊065000；2.石家莊理工職業學院，河北 石家莊050228；3.華中師范大學，湖北 武漢430079）

0 引言

健康中國建設已上升為國家戰略，以全民健身促進全民健康的發展策略受到了黨中央的高度重視。大型體育場館（以下簡稱體育場館）作為全民健身與體育健康服務供給的重要載體，在健康中國建設過程中，應充分發揮其獨特且重要的作用，對此無論是健康中國建設政策還是體育發展政策，均對體育場館的服務供給提出了要求，比如相關政策不僅要求體育場館加大免費或低收費開放的力度，同時還要求體育場館發展康體休閑、打造服務綜合體等多元業態［1，2］。在此背景下，為全面助力健康中國及健康河北建設，河北省體育場館亦應充分響應政策要求，積極供給并延伸體育與健康服務內容。由此，本文對河北省體育場館健康服務供給的實然與應然構建進行研究，在梳理實然現狀的基礎上，探析河北省體育場館應然構建的相關問題，使河北省體育場館在健康服務供給方面的應然職能更為清晰，進而使體育場館能夠更高效地服務于我省的健康事業發展。

1 體育場館健康服務供給的實然現狀

1.1 部分場地設施免費開放

在健康中國建設過程中，為了擴大體育與健康服務供給規模，我國健康發展類政策及體育場館發展政策均提出了體育場館免費或低收費開放的要求。為落實政策要求，近些年河北省體育場館開展了分時段、分場地免費開放服務，尤其是在河北省體育場館得到中央財政補貼后，河北省體育場館加大了對外開放力度，如河北體育館免費向社會群眾開放了部分羽、網球場地，免費時間為全民健身日全天及每周一、周四的上午8：30-10：00；邢臺體育館室內的乒羽場地、免費健身區開放時間為每天8:30-11:30、14:00-21：30（承辦賽事期間除外），室外廣場為全天候24小時開放；武安市部分體育場館基本實現全年早晨6:00-8:00的免費開放。體育場館加大開放力度，能夠為公眾提供參與健身活動的便利條件，其優越的健身場地能夠有效減少公眾運動損傷的發生。

1.2 舉辦群眾賽事活動

與競技性體育賽事相比，群眾性體育賽事的參與者更為廣泛，以廣大社會公眾為主，此類賽事的娛樂性較強而對抗性較弱，能夠促進參賽者身體與心理健康的全面發展，是全民健身的重要內容之一［3］。調查研究發現，自2016年《“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實施后，河北省開放的30家體育場館中，有13家體育場館多次舉辦群眾性體育賽事，如：武安體育場、承德奧體中心、衡水體育館、張家口萬全區體育館、秦皇島奧體中心等體育場館曾多次舉辦業余足球賽、健身氣功賽、廣場舞大賽、業余圍棋賽、趣味運動會等群眾性賽事，此類賽事的舉辦均受到了群眾的好評，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公眾參與日常鍛煉的積極性，促進了公眾健康水平的不斷提升［4］。

1.3 經營健身俱樂部與體育培訓活動

目前，我國體育場館存在功能異化情況，即部分體育場館的經營內容嚴重脫離體育活動，以經營餐飲、商鋪、文娛演出等項目為主，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體育場館本體功能的發揮。體育場館機構依托設施設備開辦健身俱樂部或體育培訓機構，能夠有效促進功能的回歸，擴大體育與健康服務供給規模。目前，河北省部分場館已利用自身空間開辦了健身俱樂部或體育培訓班，從河北省體育局公布的《2019年河北省體育場館開放情況》來看，30家體育場館中滄州體育館、河北體育館、衡水體育館、邢臺體育館、張家口下花園體育館均已利用合資合作、服務外包等模式供給了健身俱樂部服務，此外，30家體育場館中有26家向社會公眾供給了體育技能培訓服務，其項目包括球類、游泳、健身操（舞）等項目，雖然部分場館只是在特定時間開辦了培訓服務，但活動的普遍性為后期擴大培訓供給規模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1.4 體質監測服務

長期開展國民體質測試可以及時收集社會公眾的健康數據、充分了解廣大社會公眾的體質健康水平，能夠為健康促進政策的制定提供科學依據。我國《關于推進大型體育場館免費低收費開放的通知》中，要求體育場館每年免費提供的基本公共服務中包括不少于3000人次的體質測試服務，在此背景下，河北省體育場館已在不同程度上開展了體質監測服務，如秦皇島奧體中心會在元旦、春節、勞動節、全民健身日及國慶節等節假日免費為公眾提供體質測試，此外，該中心于2019年還為本市5家企事業單位的2939人提供了體質測試服務。河北省內其他地市的體育場館可效仿秦皇島奧體中心，進一步加大體質測試服務規模，以更為全面地收集河北公眾的體質健康數據，為健康中國以及健康河北的建設提供更具針對性的數據支撐。

2 對體育場館健康服務供給的思考

2.1 場館服務不應僅限于免費對外開放

調查發現，河北省大型體育場館免費或低收費開放過程中，30家體育場館的體育與健康服務擴大方式以場地設施的免費開放為主，該舉措雖然迎合了國家健康發展及體育場館類政策要求，但是不伴有健身和運動指導的單純性場地開放活動，并不能最大化地發揮體育場館的健康服務功能，甚至還可能存在非科學運動、運動傷害等情況的發生，因此河北省體育場館在助力健康中國建設過程中，在場地設施免費開放的同時，還應提供健身指導、科學運動知識宣傳等服務，做到場地與健身指導同時免費或低收費供給。在此過程中，體育場館可在相應項目的場地開放時，嘗試邀請社會體育指導員參與健身指導或在場地周邊張貼健身注意事項宣傳海報，以引導公眾科學健身。

2.2 健康服務不應局限于傳統體育服務

“健康中國”建設實施以來，“體醫融合”的觀點得到了黨中央的高度重視。《“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將“以體促健”列入其中，強調：要推動形成體醫結合的疾病管理與健康服務模式，催生健康新產業、新業態［2］；此外，在國家體育總局與國家衛計委召開的體醫融合工作座談會上，原體育總局副局長趙勇同志代表體育總局提出了“把體育健康設施打造成醫療康復設施”等規劃要求，由此可見，在健康中國建設過程中，我國相關體育機構（如體育場館機構）要積極將自身設施設備與醫療、衛生服務相結合，開展體醫融合等健康服務供給工作，打造體育與健康服務新業態，而非單一的設計、供給傳統體育健身服務。

2.3 市場需求決定場館健康服務內容

市場是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力量，改革開放在中國的實踐充分證明市場是中國奇跡的締造者，市場作用發揮越好的行業和領域，其發展也就越好［5］。河北省體育場館供給體育與健康服務亦離不開市場作用的發揮。

全國政協委員、原國家體育總局運動醫學研究所所長李國平提出：公眾的體醫結合型需求很大，對訓練、預防、診斷、康復知識的求知欲強，需要專業化隊伍提供服務；僅將運動醫學服務設置在綜合性醫院中還難以滿足公眾需求，門診一號難求的情況需要得到進一步改善［6］。可見，目前我國體育與健康服務供給已難以滿足公眾不斷增長的體育與健康需求，亟需市場引入增量，擴大此類服務的供給規模。在此情況下，河北省各地市體育場館可抓住市場機遇，及時開展社會需求調查，并根據需求調查結果以及所在地市公眾的體育文化習俗、體質共性特征等多元因素，為公眾設計針對性更強的體育與健康服務產品，并利用現代化的市場營銷手段，不斷推廣新產品，引導公眾參與消費。

2.4 健康服務不應由場館機構獨立供給

隨著河北省人民生活質量的不斷提高，河北公眾的主動健康需求得到了極速釋放，并呈現出需求內容多樣化、服務要求便捷化的發展勢態，為滿足公眾的健康需求，河北省體育場館等體育機構應進一步擴大體育與健康服務供給規模，足量向社會供給體育與健康服務。

如上所述，體育場館供給的體育健康服務不應局限于傳統的體育服務，還應向體醫融合服務延伸。但目前河北及我國大部分省份體育場館存在“運營主體單一，運營專業化水平較低；冗員過多，市場運作人才匱乏（河北場館工作人員約80%為退役教練與運動員）；經費緊張，場館運營靈活性受限；場館信息化水平較低，信技發展緩慢”等情況［7，8］，此類情況的存在會制約體育場館健康服務產品的設計與供給能力，導致場館體育與健康服務設計內容單一、供給效率低下、產品質量不高等情況的發生。因此，河北省體育場館在供給健康服務過程中，可效仿江蘇五臺山體育中心的體醫融合發展模式，借助醫療、衛生等社會機構力量，與社會機構攜手為公眾設計供給體醫融合型健康服務產品，并著力將體育場館打造成體育健康服務綜合體。

3 體育場館健康服務供給的應然職能

3.1 主動健康服務供給職能

“主動健康”是針對“被動醫療”而提出的健康觀念，是人們在患病之前，通過體育及其他健康活動，主動獲得持續健康能力，以實現未病先防等目的的健康行為。華南師范大學體育科學學院盧元鎮教授表示，主動健康的主要手段就是體育運動和健康教育，其本質是體育運動前置的問題［9］；同時，部分發達國家將體育活動與疾病相結合進行跟蹤調查，最終得出“運動不足則生疾，適度運動則有益”等結論［10］。由此可見，體育活動切實具有明顯的防治疾病、促進健康關口前移的主動健康效果。

在此情況下，為助力健康中國及健康河北建設，體育機構中具有余裕空間充足、場地設施完備、資產通用性強的體育場館，就應充分發揮自身優勢，積極響應健康促進的政策號召，努力擴大主動健康服務的供給規模，足量供給更為專業的健身指導、運動康復、群眾賽事等主動健康服務，以此提高公眾的健康素養，降低公眾的發病率。

3.2 健康服務延伸職能

為擴大體育場館體醫融合型服務供給規模、打造體育與健康服務新業態，河北省體育場館單位應積極利用服務外包、合資合作等市場化運作模式，引入健康服務資源、借助醫療、衛生類機構延伸傳統體育服務內容。

首先，體育場館機構可將已經供給的傳統健身娛樂服務向保健康復類運動延伸，比如場館單位可與社會醫衛機構聯手，針對心腦血管疾病、糖尿病、呼吸系統疾病等慢性疾病人群，設計、供給醫療體操、健身操（舞）、健身氣功、水療等保健與康復類運動服務。

第二，場館單位可將體育文化傳播服務向科學健身知識宣傳延伸。體育場館具有傳播體育文化的傳統職能，2019年我國頒布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基本醫療衛生與健康促進法》提出“醫衛、體育等機構應開展健康知識的宣傳與普及工作，向社會傳播科學的健康信息”等要求，由此，為適應新政要求，體育場館就應延伸宣傳職能，充分向社會傳遞科學健身與健康知識。

第三，將體質測試服務向體質健康促進服務延伸。在健康中國建設背景下，余裕空間充足的體育場館可在傳統的體質測試服務的基礎上延伸服務內容，成立運動健康促進服務平臺，在體質檢測后，針對受測者的身體狀況提供更具針對性的運動健康促進服務（如健身指導等），使受試者在得到健康監測結果后，可以在場館內部參與專業性更強的康復運動。如常州奧體中心成立的運動與健康促進中心，就已經供給了此類服務。

最后，將體育公共服務均等化向健康服務均等化延伸。目前，河北省體育場館公共服務的均等化工作主要以體育公共服務供給為主，具體表現為體育場地的免費開放。為適應健康中國建設要求，河北省體育場館可進行健康服務的均等化延伸，比如，在體育場地開放的基礎上，加大為市民免費提供體質測試的力度（可效仿秦皇島奧體中心）、聯誼醫療機構免費供給診療以及健康咨詢等健康服務（可效仿浙江溫嶺體育館），以使弱勢群體得到享有更多健康服務的權利。

值得注意的是，河北省體育局制定了“在雄安新區打造國際高端公共體育服務體系”的發展規劃，規劃中提及搭建雄安新區健康促進服務平臺，建立一批集體育健身、疾病預防、康復療養等功能于一體的健身與健康融合中心，在此類中心建設過程中，相關部門就可以以體育場館為載體，將場館傳統的體育服務內容向體醫融合型服務內容延伸，以此在節約成本、盤活雄安體育場館存量的同時，完成融合中心的規建。

3.3 城市醫衛應急服務職能

文獻檢索表明，我國城市醫院的數量與規模是根據城市的布局與交通情況、人口數量、經濟發展水平等因素進行規劃建設的，各省份地級市設有傳染病醫院，而縣級市沒有配建要求。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的爆發，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國城市醫院尚難以按照突發重大疫情災害的需求進行迅速擴建，因此，這就要求我國在未來加強醫療、衛生體系建設的同時，全面研究快速改造臨時傳染病救治中心的應急預案。

綜合分析城市建筑，體育場館一般具有位置獨立（場館多位于城市郊區）、空間寬敞（場地與看臺下空間充足）、能源（水、電、暖）與無障礙設施齊全、進出口通道充足（便于同行與隔離）等優勢，因此在疫情爆發后，體育場館成為了新的“抗疫戰場”，如武漢洪山體育中心、武漢全民健身中心、武漢體育中心陸續被征用為方艙醫院，之后，我國體育場館協會表示，要深入總結體育場館參與“抗疫”的經驗，編制體育場館改造傳染病救治中心的應急手冊或方案，以應付重大傳染性疾病突發事件。在此情況下，河北省各地市體育場館亦應根據自身特點，積極主動探究場館面對重大突發性、傳染性疾病的應急服務職能，以充分發揮體育場館的健康服務作用。

4 體育場館健康服務應然構建的模式選擇

健康中國背景下，河北省體育場館健康服務應然職能的充分發揮，離不開健康增量資源的引入，而此類資源的引入需要體育場館利用市場化運作模式與醫衛機構合作。

4.1 委托經營模式

依據現代市場化運作理論，委托經營是受托人接受委托人的委托，按照預先規定的合同，對委托對象進行經營管理的行為。

目前，我國體育場館的運營過程中，部分場館運營管理機構對一些專業化程度比較高的業務內容會進行委托經營管理，比如有33.3%的體育場館會利用委托經營模式對酒店、會展、廣告等業務進行管理，并已獲得更大的管理效益［7］。鑒于此，河北省體育場館在供給體育與健康服務過程中，也可以利用委托經營模式供給自身不具有比較優勢的健康服務內容，如，體育場館可將健康促進、健康餐飲、運動診療等項目進行委托經營，嘉招專業社會機構供給此類服務，并利用合約等方式對此類機構進行約束與監管。

4.2 合資合作經營模式

合資合作經營是有關機構與場館通過融資等方式成立新的經營機構以參與場館的運營。合資合作經營能夠使體育場館引入社會資源，雙方資源整合后可共同從事新項目的經營與開發，共擔風險、共享收益。如五臺山體育中心曾與臺商合資建造了集健身、娛樂于一體的綜合性保齡球館；北京工體和新西蘭企業合作建造了具有游覽參觀、陶冶情操功能的富國海底世界。體育場館與社會機構合資合作建設、經營的項目多是一些市場前景較好但投資額較大的項目。因此，河北省體育場館在供給運動醫學診療、運動康復等服務時，可考慮使用該模式與醫衛機構進行合資合作，將體育場地設施資源與醫衛機構的醫技服務資源進行整合，利用各方優勢，在實現診療的基礎上合作供給運動康復、健康管理等服務。

4.3 承包經營模式

承包經營是在不改變場館所有制性質的前提下，以承包經營合同形式確定體育場館所有者與經營者之間的責、權、利關系，承包人根據合同中的約定，每年向場館所有者支付一定的費用，并負責承包業務的日常運營以實現盈利。該經營模式有利于提高場館運營績效，如，國家奧林匹克中心游泳館在自主經營情況下連年虧損，但在由民營企業承包經營后，不僅扭虧為盈，同時服務質量也得到明顯提升，開放時間也得以延長。河北省體育場館在供給體育與健康服務過程中，也可利用該模式將部分業務承包給專業民營企業，如部分健身場地、泳池、體育培訓等，利用專業民營機構的市場運作經驗進一步提高體育健康設施與相關業務的運作績效，最大化的提高體育場館的健康服務供給效率。

4.4 租賃經營模式

體育場館租賃經營是場館所有者通過與租賃者之間簽署租賃合同的形式，使后者獲得場館房產設施的經營權，根據租賃合同的約定，自主開展場館經營管理活動的一種經營模式，該模式與承包經營相比缺少嚴格的業務限制。目前，河北省體育場館房產租賃使用者一般為普通餐飲、娛樂等社會企業，與《體育場館運營管理辦法》中的房產租賃要求相悖，抑制了場館體育功能的發揮。在此情況下，為深入落實健康中國發展戰略，河北省體育場館可將房產、設施租賃企業向體育與健康服務機構轉移，將余裕空間租賃予體育健身娛樂、體育技能培訓、健康管理、健康餐飲等機構，以此凸顯體育與健康主題，促進功能異化的回歸。值得注意的是，河北省已有部分場館開始注意租賃企業的選擇與體育功能的發揮，如廊坊市體育場，體育館雖然有部分房屋的使用權掌握在汽車美容等機構手中，但近些年已將房產租賃向健身俱樂部、武術搏擊指導等體育類企業轉移，在一定程度豐富了場館的本體功能；衡水體育館在利用二手車、保險公司、商業會展等租賃企業創造收益后，也開始更多的承辦體育賽事活動。

5 體育場館健康服務應然構建的建議

5.1 場館部門提高重視程度

現行的體育事業發展以及健康中國建設政策，能夠為體育場館的發展指明方向。河北省體育機構尤其是體育場館管理機構，應深入解讀體育發展及健康中國建設類政策中對體育場館服務供給的要求，深入分析體育場館在健康中國建設中的重要地位與獨特作用，充分認識到體育場館作為體育與健康服務供給的重要載體，應抓住健康中國建設的政策紅利，積極延伸體育與健康服務供給內容，在盤活場館存量資源、解決運營困境的同時，更深層次地服務于健康中國以及健康河北的建設工作。

5.2 政府部門牽線搭橋

體育部門中，體育場館與醫療、衛生機構的溝通渠道比較狹窄，跨行業開展合作的實例較為匱乏，因此，若要體育場館與醫療、衛生部門進行協作發展，就需要第三方機構牽線搭橋。在此情況下，河北省相關政府部門（體育、醫衛等部門）就應扛起責任，在充分進行調研的基礎上，召開多方會議，向各方介紹對方行業的特點與優勢、己方行業發展的瓶頸（如體育場館健康服務匱乏、醫衛機構慢病防治能力不足等）［11］、體醫融合市場的發展趨勢、各方的利益共同點、社會責任要求等內容，并帶頭制定利潤與風險分配機制等合作方案，以此促進多方參與融合發展。

5.3 體育場館機構主動公關

隨著健康中國建設戰略與全民健身工程的不斷推進，“科學健身、運動康復”引起了醫衛系統的高度重視，當前已成為體育機構尋求與醫衛機構協同發展的最佳時期，體育機構應積極謀求與醫衛機構合作以供給體醫融合服務［11］。據此，河北省地方體育行政機構及場館單位應主動與醫療、健康管理機構溝通，主動尋求合作發展，以提高健康服務延伸的開展效率。最初，地方體育行政單位及有條件的體育場館單位可利用服務購買方式，誠邀條件優異的醫療、健康管理機構入駐場館，并與其攜手設計、供給體育與健康服務。在合作平臺初步搭建完成之后，場館單位可成立招商機構，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多樣化、擇優選擇其他健康服務及配套服務機構入駐場館，以不斷豐富自身的體育與健康服務供給內容。

5.4 政府加大以獎代補力度

在得到中央財政補貼之后，河北省體育場館進一步加大了免費與低收費開放力度，但通過查閱河北省體育局公布的《河北省2019年公共體育場館向社會免費低收費開放情況公示》發現，河北省仍有少部分地市的體育場館存在開放與服務方式較為單一等情況，即少部分體育場館的服務方式主要以分時段免費或低收費開放為主，而很少伴有健身指導、群眾賽事、甚至規模化體質測試等服務內容。為解決此問題，相關政府部門可以加大以獎代補制度的使用力度，以提高獎勵（減少補貼）的方式刺激體育場館為得到獎勵而花心思、出實招為公眾設計、供給高質量的體育與健康服務，進而減少體育場館機構慢作為、少作為等情況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