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波,黎婷婷
(1.常州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江蘇常州213164;2.東北石油大學,黑龍江大慶163318)
澳大利亞堅持質量優先原則,以行業和用人單位廣泛參與質量評估作為第三方評價的做法也越來越普遍,這將成為政府管理創新上的重要選擇。第三方評價作為一種新生的、可持續的質量監督方式促進了政府、院校和社會大眾對第三方評估的共識,提高了職業教育資源的配置效率。目前,我國高職教育的評價機構和評估員缺乏足夠的評估技能和知識進行有效和可靠的評估,在第三方評價過程中,對參與評價的行業企業缺乏一個清晰的角色定位。引入第三方評價將有利于加強校企融合,嚴把校企合作質量關。《國家職業教育深化改革實施方案》也明確指出:完善政府、行業、企業、職業院校等共同參與的質量評價機制,積極支持第三方機構開展評估,同時建議政府委托國家職業教育指導咨詢委員會作為第三方,對全國職業院校、普通高校、校企合作企業、培訓評價組織進行指導、考核、評估等。澳大利亞職業教育發展成熟,借鑒其第三方評價方面的經驗可以進一步完善我國的職業教育質量評價體系。
一般來說,評價是在評估基礎上做出的,第三方評價是在質量評估和課程評估等專業評估和認證的基礎上做出的價值判斷,在一定程度上,第三方評價也可以稱為第三方評估。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的開展使人才質量的評估逐漸走向市場化,進而使人才培養模式以就業市場為定向,還涉及人才培養的主體及質量改進的受益者,即學生和家長。學生的就業反饋和教育過程中的跟蹤調查,將是第三方需要跟進和反饋教學質量的一個重要量化指標。評價或評估的出發點是教育資源的優化配置和利益相關主體之間的有效協調。根據系統優化原理,第三方質量評價只有與其他部分通力合作,提高資源配置效率,才能使質量的總體動能發揮到最好水平。
質量并不是一個固定不變的概念,有著鮮明的時代特征和地域特色。任何一個質量獎項的獲得都取決于對行業、企業質量運營的積極評估和持續跟進,從而獲得專業的認證。在職業教育中,評價和認證也是確定質量改進系統效果如何,以及能夠在多大程度上影響教育實踐和結果的一種方式。技能標準的評估包括所評價專業的重要基本知識、技能和行為,通過評價衡量這些標準的實現情況來說明已達到的標準。
高職教育第三方評價是一種獨立于政府教育管理和職業院校評價的一種外部教育評價方法。相比傳統的評價模式,第三方評價在評價的專業性、獨立性、客觀性和可靠性上能得到保障,也能更好地規避利益漏洞。第三方評價模式彌補了傳統評價獨斷專一的不足,變得更加靈活多變、公平專業。目前的職業教育保障體系大致分為內部和外部兩個保障體系,第三方質量評價屬于外部質量保障體系的一部分。職業教育的發展伴隨著利益相關者的相互博弈,新的質量文化應建立在各利益相關方之間相互信任和相互滿意的基礎上。第三方評估能否發揮積極有效的質量監督作用,取決于是否與外部質量保障體系中的其他監督方式的高效銜接和有效互補。過分強調第三方評價而忽視其他外部評價監督機制并不可取。澳大利亞高等教育質量保障體系通過采用第三方外部評價機制,彌補內部質量評價不公正、不靈活的缺點,通過外部評價促進院校內部質量體系建設,并設置了畢業生追蹤和反饋機制,避免評價浮于表面。
目前澳大利亞高等教育質量保證框架在政府、個別大學、學生及其他利益相關者各個層次上都取得了很大成功。職業教育是澳大利亞經濟增長和商業生產力的核心,職業教育的第三方評價對提高教育質量的作用不可小覷。
在澳大利亞,國家認可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的完整性既要看教學的質量,又要看評估的質量。澳大利亞在過去幾十年中之所以發展成為世界上最受推崇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之一,主要基于它保持了從高中到研究生在職稱和學位認證之間的流動性,并結合生產部門的能力需求提供了以技能為基礎的職業教育,同時配合建立了相關的籌資機制,有效保證了國家和地方政府的監管和評估。這些被稱之為“職業教育和培訓”的系統產生了一系列新的社會參與者,包括公共的和私人的,如評估機構、教師培訓中心、供應商協會、專業媒體等一系列民間社會機構,它們和政府組織一樣是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新的參與者的加入形成第三方力量,將進一步加強政策的落實、監督和推動,有助于擴大評價的范圍、提高評價的透明度。[1]社會參與是教育治理的核心,主要在于去中心化和破除規制,而破除規制與去中心化的核心是強調多中心治理理念,重視非政府組織,使政府、企業、院校共享權利、共擔責任。[2]適應教育治理分權化趨勢是未來職業教育發展的一種趨勢。第三方評價在這樣的環境下得到了充分的滋養,形成了政府與其他社會力量共擔風險的質量監督機制。
澳大利亞采取聯邦制政體,在職業教育伙伴關系中,聯邦、州政府和地方政府以成員、主辦方、贊助者的身份出現[3]。此外,澳大利亞一直以來的多元文化氛圍對職業教育也產生一定的影響,在職業教育質量認證中采取了多元化評價方式,但是第三方評價作為一種新生、可持續的質量監督方式促進了政府、院校和社會大眾對第三方評估的共識,加強了評估機構的獨立性和專業性。澳大利亞政府在聯邦政府管轄范圍之外建立了一種相對獨立的“中間人”,以一種協商治理的方式進行“間接遙控”,間接為大學和職業院校的自我調控留下了較廣的改進和發展空間。換句話說,政府只保留對高等教育機構的財政支持,以及一些輔助教學管理的間接手段。通過計劃、實施、評估、改進等環節,便于持續改進、實時監測、干預與調整以及自我更新,形成一個質量保障的閉合系統,對職業教育實行“保持一定距離的引導”。在政府中樞決策范圍之外,建立負責評價的中介組織,建立一種相對獨立的第三方質量評價機構,不斷完善職業教育。[4]這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職業教育的質量水平,促進了澳大利亞職業教育的轉型和升級。
在澳大利亞高等院校中,由于教育與市場掛鉤,基于學生反饋的第三方評價出現了競爭性動機教育。當學生或家長對評估結果或教育質量存在疑慮,將使學校教學服務處于競爭劣勢。學校為了消除疑慮便出現了競爭性教育,目的主要是留住學生生源,提高當地的教學質量。1969年,澳大利亞全國大學生聯合會提出了一系列的倡議,包括建立教學與學習單元,為新的教學者提供教學資格,將教學能力與終身職業教育和晉升決策相結合等。以學生反饋為基礎的評價在構建當代澳大利亞高等教育教學質量觀念方面發揮著重要的社會作用,能夠幫助學習者理解新的知識和技能,促進對主題的透徹理解,而不是簡單地學習需要復制的事實和信息。自上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基于學生反饋的評估被廣泛應用,逐漸成為一種強有力的評價手段,成為學習者個人、教育機構和政府相關部門的教學和課程質量保證的替代措施。[5]
在高等教育質量管理方面,澳大利亞有一個強有力的質量保證框架:首先,所有高等教育機構都需要得到州和地區政府的批準和許可。其次,高等教育機構還受到高等教育質量和標準機構(the Tertiary Education Quality and Standards Agency,簡稱TEQSA)的質量控制。TEQSA的建設優勢在于:一是有明確的法律保障其享有作為機構的獨立性;二是有健全的信息公開機制保障其信息的公開性、透明性;三是引薦專家學者進行經驗交流與分享保障認證的專業性。[6]TEQSA通過注冊和評估包括大學在內的高等教育提供者在高等教育標準框架下的表現,并根據“2015年高等教育標準框架”中規定的詳細標準對機構和計劃進行評估,其中包括適當的錄取程序、計劃結構、評估標準、教學人員、計劃設施、治理和質量保證機制等。認證和注冊有效期為7年,之后機構需要申請重新注冊和認證課程。擁有自我認證權限的高等教育機構有義務每7年對其課程進行內部重新評估和認證。
澳大利亞學歷資格評定框架署(Australi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簡稱AQF)主要負責高等教育機構的認證。根據聯邦、州和地區政府的協議,確定了澳大利亞受監管資格課程的級別、學習結果和期限,從一級證書到博士學位,有10個層次。高中也包括在框架內,但沒有具體的層次掛鉤。[7]該框架確保資格在澳大利亞得到承認,并具體規定哪些機構有權授予不同的資格。AQF為澳大利亞職業教育和培訓及高等教育部門頒授基金提供了透明度,將職業教育頒發的資格證書納入統一的全國性體系中,保證了各個不同領域之間的銜接。
2000年3月,澳大利亞成立了大學質量保障總署,由政府提供資金支持、非營利性且獨立于政府的中介機構。這些機構向聯邦教育部定期提供評估報告,報告定期向社會公布,具有高度的權威性,在監督澳大利亞大學質量保障體系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根據該報告,澳大利亞政府要求所有經認可的高等教育機構進行“畢業目的地調查”“課程體驗問卷”和“學生體驗調查”,以確保發展一個單一、一致的質量及監管機制,其中包括注冊、認可及追蹤監察,供各類高等教育機構使用。此外,由聯邦政府和州政府資助的澳大利亞注冊培訓機構(Registered Training Organisations,簡稱 RTO)聯合進行了一系列評估審核和驗證試點。各州的具體培訓標準有所不同,如維多利亞州和西澳大利亞州的獨立監管機構注冊和監管僅向這些州的國內學生提供培訓的RTO。澳大利亞技能質量管理局(the Australian Skills Quality Authority,簡稱ASQA)作為國家職業教育和培訓(VET)監管機構,其作用是根據2011年國家職業教育和培訓監管法案(NVETR法案)負責注冊RTO,并監督其是否符合國家職業教育與培訓標準。ASQA認證確保課程在全國范圍內得到認可,滿足行業、企業、教育、立法或社區的需要。而高等教育質量和標準機構與澳大利亞技能質量管理局的建立以及高等教育質量和監管框架的統一引入,表明澳大利亞政府打算在所有提供者之間使用統一的標準。[8]
在澳大利亞,以行業和用人單位廣泛參與質量評價作為第三方評價的越來越普遍,行業在第三方評估的質量循環中扮演著參與者與驗證者的角色。一方面,行業參與其中對院校或專業進行評價,使專業和院校的建設更加契合企業的現實訴求;另一方面,驗證政府采用第三方評價是否奏效,同時驗證院校采用第三方評價對于改進專業設置、課程目標和師資培訓是否有所改進。
以醫療器械行業為例,第三方機構對企業進行評價和監管參與,以確保澳大利亞社區及時獲得安全和有效的醫療設備。制造商在質量保障程序中實施了相應的質量管理系統,包括醫療設備的生產、安裝和服務,以及相關服務的設計、開發和使用。當滿足質量管理體系的要求,并且醫療器械生產過程中所使用的功能和程序符合文件規定的質量管理體系時,第三方評估機構將頒發產品質量保證書。[9]再如,在老年和兒童護理培訓與評估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包括:一是在提供者和培訓系統之間缺乏系統的驗證和審核過程,將降低對評估的可比性和準確性;二是短期的課程,加上培訓不足,增加了初級教師和培訓人員獲取不良技能和不能夠嚴格評估的風險,包括初級教師和培訓人員;三是缺乏選擇具有適當素質和動機從事照顧老人和兒童相關職業的學生的配套機制會降低培訓和評估的質量;四是傳統的評估員傾向于開發和利用自己的評估工具和材料,且評估員不能根據當地情況定制評估的系統要求,這可能也是導致評估的可比性和準確性下降的因素等。這些問題使社會對培訓提供者的質量和行業評估的嚴謹性、一致性產生了擔憂。而以能力為基礎的培訓體系降低了這些風險,該體系要求培訓人員和評估人員在機構或工作場所的環境中根據當地和工作場所的情況定制評估,并給予他們靈活性,以發展和確定他們將如何和何時評估學生。所有培訓人員和評估人員都需要根據國家培訓計劃中記錄的標準來評估能力。[10]
澳大利亞職業教育與培訓評估有兩個基本要素:一是每個學習者取得培訓成果的證據收集;二是使用此證據確定學習者是否符合國家相關培訓包或模塊和課程中規定的能力標準。職業教育與培訓評估的質量均從學科水平開始,任何質量上的不足都會反映出資格證書等級的不同。此外,在定期組織的評審員執業日,評審員被要求向獨立第三方展示他們的能力,幫助培訓師和評估人員意識到不足,進行知識更新或重新評價等。
澳大利亞第三方的積極參與使大部分企業和行業兼具投入和收益的雙重性,促進澳大利亞校辦企業的蓬勃發展,加深校企合作。培訓包是澳大利亞職業教育培訓系統的一大特色,是行業定義的一套能力標準和相關的評估要求、資格、信用安排和指導信息,以確保職業培訓滿足行業、企業和個人的需要。第三方協助制定培訓包,用以認定和評價學習者知識技能,保證培訓包內容真實可靠,確保院校專業緊跟市場動態;加強教學過程中教學管理水平、教學軟硬件的評估及教學質量。社會第三方評估機構作為政府和大學之外的獨立機構,可以對政府和院校進行外部質量評估,提供科研、學術方面的客觀建議。評價的重要性在于業界必須確保其資格的可信性,以及雇主和利益相關者對評估過程的持續關注。2008年,國家質量委員會提出“并非所有注冊培訓機構都有同樣的評估能力,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過引入通用的評估工具和好的方法來減輕供應商之間的審核和驗證實踐”;2012年,澳大利亞政府理事會(Council of Australian Governments,簡稱 COAG)宣布了一項關鍵改革目標,即“通過制定并試行獨立認證和評價,提高雇主和學生對培訓課程質量的認可度”。提高對評估的質量依賴于培訓組織或個人的合格培訓,一般來說,培訓組織和個人要主動適應培訓環境,以滿足學生的各種需求。根據澳大利亞質量培訓框架,注冊培訓機構必須確保其員工既具備行業知識,又具備評估專業知識。在實踐中,培訓師和評估人員需要確保與所在行業保持直接聯系,有些培訓師目前也在各自的專業領域工作,其他人則是行業咨詢委員會的成員。
在制定和實施評估時,培訓師和評估人員仍然需要考慮他們所使用的證據的有效性、流通性和真實性等問題。這些問題在《評估質量保證指南》中得到了正式闡述。該指南由前澳大利亞國家培訓管理局制作,作為培訓包評估指南的開發資源。評估工作將以公平合理的方式進行,培訓人員和評估人員應根據學生的特殊需要和實際情況,使用適合評估任務的方法和材料。此外,評估是由不同類型的評估人員進行的,他們使用高度情景化、基于績效的評價工具,并依賴他們的專業判斷來做出決定。[11]獨立的第三方評價之所以被終端用戶和更廣泛的社區認為比自我評價更可取,是因為自我評價無論多么保證過程都無法完全消除利益沖突的可能性。
自2014年以來,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系統一直是澳大利亞政府的優先任務,并在技能方面實施了重大改革。為了確保職業教育和培訓跟上工業和經濟的需求,澳大利亞職業教育與培訓中心以行業為中心,提供適切、與行業相關的技能,使個人和雇主受益。改革的重點是在培訓產品的開發中加強行業領導,以反映新出現的技能需求,并加強職業間的流動性,增加行業對高質量培訓的參與。
這些職業教育與培訓的改革如下:第一,提升行業響應能力。澳大利亞工業和技能委員會(the Australian Industry and Skills Committee,簡稱AISC)成立的目的是監督培訓計劃的制定,通過公布行業參考委員會的網絡和技能服務組織,為澳大利亞行業和技能委員會提供建議,并將行業置于培訓計劃發展的核心,制定培訓計劃的新方法。通過澳大利亞學徒支持網絡,能夠更好地支持學徒和雇主,為學徒提供財政支持的貿易支持貸款,幫助他們留在公司并完成學徒期。第二,加強質量和監管。新的培訓供應商標準提出,加強行業參與度,提高培訓質量,同時減輕培訓供應商的監管負擔。新標準還要求培訓供應商向所有學生明確他們注冊的內容,并對他們提供的服務負責,從而增加了對消費者的保護。2015年注冊培訓機構標準的出臺將澳大利亞技能質量機構進一步轉向風險管理方式,監管重點是不合規的培訓提供者,并減輕高績效提供者的負擔。同時,設立全國培訓投訴熱線,方便投訴舉報。重點仍然是利用第三方評估,支持改進職業教育與培訓質量,并確保對培訓結果的信心。第三,加強融資和治理。成立COAG行業技能委員會,實施部長理事會委員會結構的精簡方案,以便將不必要的機構從系統中刪除。從2017年1月1日起,停止收取職業教育與培訓的費用,以消除系統濫用和引入職業教育與培訓學生貸款。它為學生提供了更多保護,并提供了行業所需的高質量、更高水平的職業教育與培訓資格,創造了更好的就業機會。此外,還加強跨司法管轄區的聯系,以改善撥款和合約安排。第四,提供數據信息。如職業教育與培訓活動數據的發布,首次提供了關于澳大利亞公共和私營部門職業教育與培訓服務的全面信息;完善“我的技能”(My Skills)網站,提供更廣泛的信息和服務給求職者、學生和雇主;引入唯一的學生識別碼(Ungerboeck Systems International,簡稱USI),通過提高透明度和問責制來支持數據完整性,從而使職業教育與培訓部門受益。[12]
近年來,許多國家已經開始從本國的具體國情出發,建立自己的職業教育質量保障模式,在這個過程中第三方評價成為政府的代理人,很好地充當了政府與院校及企業行業之間的“緩沖器”。我國高職教育在這方面起步晚,經驗不足,且現階段我國第三方檢測或評估缺乏有效的監督機制,存在部分部門贏利行為。針對我國在第三方評價的現狀及澳大利亞在評價方面的成效,提出以下改進策略。
澳大利亞在教育上提倡去除政府中心化,改變政府規制,鼓勵社會參與其中。在這一方面我國要改變過去在教育決策上政府的“大包大攬”,培養具有一定資質的機構作為第三方認證機構,政府逐漸由“臺前”轉移到“幕后”,由執行者轉化為監督者,改變傳統的管理方式和體制,由政府機構委托具備專業知識與專業能力的第三方進行專業的評價與認證,讓認證機構和職業院校能夠“量體裁衣”,有助于激發市場和企業活力。權力的賦予是多元主體參與的重要保障,要給參與其中的行業企業一個合理的角色定位,使其成為第三方評估的監督者和改進者,健全企業激勵機制和問責機制,讓企業積極承擔質量保障的社會責任,不斷反省自身。對于職業院校而言,第三方學業評估指明了教師教學的方向,為學校的教育改革和教師培訓提供了依據,同時,評估要立足學生發展需求,突出職業特色,走持續化、常態化路徑,致力于職業教育的終身化發展。
評價和認證體系的多元化,遵循著教育發展的制衡和可持續原則,可建立內外結合、多元并舉、客觀公正的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健全以行政為主導、學校為主體、相關部門指導、第三方有效參與的教學質量評價機制。此外,同行之間要互相監督,組織同行專家評審,實時把實地考察結果公之于眾,用于下一步的評估改進和教學改革。在政府協商治理、多元共治的治理理念下,政府、企業、社會群體、職業院校、教師、家長及學生都是參與職業治理的參與者,也是第三方評價的參與者。
澳大利亞職業教育第三方質量評價充分利用畢業生反饋信息,關于澳大利亞畢業生調查(Australian Graduate Survey,簡稱 AGS)、新學生體驗調查和雇主滿意度的調查將被技術和繼續教育機構以及其他非大學教育機構使用。[13]根據學生的就業和畢業生考核,教師能夠精確地了解影響學生學習和就業的短板,分析形成的原因,幫助職業院校及時修訂教學的側重點,協助學生制定符合實際的就業指導方案。澳大利亞在第三方認證評估過程中,堅持評建結合,即外部評價和內部建設相結合,以評促建,通過外部評價促進內部建設;堅持院校定期參與評估,按學科單位進行分類評估;同時,通過實地考察,確認政府資助是否產生了效益、達到了標準。對此,我國在健全職業教育畢業生對職業就業需求的匹配度和企業需求度的機制基礎之上,應堅持評建結合,外部評估助推內部建設;堅持各機構定期參與評估,并按科目單位進行分類評估。
依托互聯網和大數據平臺進行科學評估是保障高等院校教育的長遠發展和現代教育體系構建的重要舉措。政府需協助第三方評估機構評估,確保數據資料的收集和統計分析,創建利益相關者信息數據庫,建立新的利益相關者共通機制,把評估結果作為改進工作計劃的量化指標。通過利用“互聯網+”,對評估數據進行跨界分析處理,形成第三方評估信息系統,將不同機構、院校、區域的評估方法和案例存入系統庫中,讓大多數利益相關者通過直觀數據真正看到第三方機構的價值,并可以隨時隨地通過網絡訪問評估的進程和考核的結果。而且,利用線上評估和認證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消減了人員和資金的成本,在未來的職業教育質量體系建設中將大有裨益。
我國在第三方檢測或評估執行中,如何發揮社會和市場的中間力量,消除人們對職業教育質量的疑慮成為當務之急。借鑒澳大利亞質量培訓經驗,首先要不拘一格選專家,將真正有實踐能力和理論基礎的專家作為核心,發揮核心專家的輻射帶動作用。加強質量結果與問責制的統一,讓評估結果不僅僅只是一個調查結果,而是要追究相關的社會責任。其次,要定期召開行業座談會、公開聽證會,聽取社會各界的建議,并將合理意見融入質量保障體系中。最后,要加緊完善評估體系,明確認證的通用標準和專業行業標準。評價不僅有標準,還應對院校的辦學理念和專業特色進行認證評估。根據學科門類、專業特色建立針對性、專業性的評價指標,綜合運用外部質量保障平臺,確保評估過程的真實、科學,保證職業教育質量的常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