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區塊鏈的可信預付消費支持平臺

陳群 侯莉妍

（吉林大學珠海學院 廣東省珠海市 519041）

1 預付消費之困

隨著經濟發展和第三產業的崛起，人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預付費會員制消費作為一種高級營銷模式倍受商家青睞。近年來，預付消費逐漸在商超零售和休閑會所、俱樂部、美容美發、保健健身、汽車服務、洗衣洗浴、托老托幼、教育培訓等多種服務行業被廣泛使用，成為一種新的常態消費模式。預付消費是指商家通過售賣預付消費卡等形式，向消費者預收取一定數量的預付金額，然后商家按約定的折扣率，向消費者提供特定商品或數次服務的一種新型消費模式[1]。預付消費能使市場資源得到高效配置，實現商家與消費者共贏。對于商家而言，可以有效撬動潛在需求，促進消費，擴大銷售額，增加收入；先收款再消費的方式，商家能提前快速回籠大筆資金，用于再發展周轉，增強資金流動性和效率，并極大降低財務風險；大量減少現金收付、賬目收支的工作量，減少人工和設備的費用，提高工作效率和結算效率；建立和維持穩定的消費者資源，確保有持續穩定的銷售收入；在消費者成為商家的會員時，留下了個人基本信息資料，商家可利用這些信息，結合顧客消費特點，持續發掘商業價值。而對于消費者而言，可減少現金的攜帶量，方便安全，購物后可顯示余額，不用找零，極大地提高了消費者購物或享受服務的便利性；可以享受較大的折扣，對于持續性重復消費來講，總體支出大大減少，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實惠。

根據中國商業聯合會商業預付卡工作委員會編寫的《2019年中國單用途商業預付卡市場發展報告》，2019年全國共有6149 家單用途商業預付卡備案發卡企業，較2018年增長9.28%。發卡金額為5732.04 億元，較2018年增加5.98%。根據北京市消費者協會2018年發布的預付費問題調研報告《預付消費中的消費者權益保護問題探討》的數據，2015年我國單用途預付卡消費規模約為7328.81 億元左右。《2017-2023年中國預付卡行業專項研究及投資策略咨詢報告》則顯示，當前我國預付消費規模已超過每年萬億元。而根據中國商業預付卡行業報告，目前單用途商業預付卡發卡商戶數（包含個體工商戶）已達 100 余萬家，備案率僅約 0.6%。可見，絕大部分預付卡發行商家均游離于監管之外[6]。

圖1：區塊鏈的結構

圖2：可信預付消費模型

由于法規不健全，缺乏監管手段、措施或能力，當前預付消費盛況之下，伴隨著諸多消費陷阱。調查發現，幾乎每個家庭甚至每個消費者，都吃過預付消費的虧，很大一部分消費者甚至有過多次這樣的經歷，損失金額從幾十元到數萬元不等。花幾百元買了洗衣卡、洗車卡、美發卡、兒童游樂卡等，下次去消費時，發現店已不在，這種情況就很普遍了，相信城市生活中大部分人都碰到過類似的事情。預付費用較大的，像保健、健身、美容美發、水果專營店、教育培訓等，遭遇商家卷款跑路的事件也屢見報道。如，根據2019年3月14日石家莊日報文章《提醒！警惕預付費服務縮水和商家“跑路”》顯示，2018年光河北全年就共受理了預付消費侵害消費者權益投訴舉報4636 件，主要集中在文化娛樂體育、美容美發洗浴、餐飲住宿、保養修理等服務行業。健身服務則是預付消費投訴的“重災區”，中消協發布的《2018年全國消協組織受理投訴情況分析》顯示，當年全國各級消協組織受理的健身服務投訴量達11948 件；金投網2019年6月5日報道“欠款12 億，國內最早的連鎖健身房‘浩沙健身’跑路，有人損失5 萬，七匹狼、恒安集團也被坑!”。中國基金報2020年10月20日報道，著名教育培訓機構“優勝教育”跑路，總部人去樓空，有家長交了40 萬，退費無門!。2021年1月5日工人日報報道，多地發生養老機構跑路事件，痛斥養老產業不能把老年人當“韭菜”。還有2016年的水果營行卷款數億跑路事件，2019年的OFO 共享單車押金事件......等等。預付款消費欺詐幾乎年年被國家工商總局列為年度消費者申訴十大熱點之一。

研究發現，預付消費領域的亂象包括：售賣預付卡后逾期開業，未事先告知突然關門,業務轉包后先前預付卡被強制作廢,服務內容與約定不符，霸王條款侵害權益，不簽合同導致舉證難，有預謀的“殺豬盤”、“套路跑”等等[6]。這些消費欺詐行為，不但坑害了消費者，也破壞了營商環境，打擊了顧客的消費信心，損害人民對社會的信任感，破壞社會安定。針對這種情況，政府歷來都很重視，不斷出臺相關規范和法規，加強備案和監管。如，2020年12月28日上海發布體育健身行業會員服務規范，顧客辦理健身會員卡可有七天冷靜期，在七日內未開卡使用會員服務的情況下，可全額退款。這些措施，雖然對問題有一定的緩和作用，但并不能根本上解決問題。造成這些不良現象的原因，一是顧客直接把預付的充值款悉數交給商家，基本靠商家的信譽做空頭承諾，沒有其他可以對等制約商家的手段；二是缺乏技術手段來支持這種會員制預付消費的風險防范，確保商家履約，避免顧客遭商家卷款；三是我們國家對這種商家卷款“跑路”的行為還沒有較好的防范和制裁手段，犯罪成本相對較低。

值得慶幸的是，最近區塊鏈技術的出現，為上述預付消費頑疾的解決，為預付消費模式的升級換代帶來了機遇。借助區塊鏈去中心化、不可篡改、可追溯、可驗證和私密性的技術特點，能使預付消費變得可信、便利、高效與安全。

2 區塊鏈技術

區塊鏈技術起源于2008年前化名為“中本聰”的學者發表的論文《比特幣，一種點對點電子現金系統》。2014年前后，區塊鏈逐漸從數字貨幣領域中剝離出來，向垂直領域延伸，如今已廣泛應用于經濟社會各個領域。

區塊鏈是一種按照時間順序將數據區塊串聯起來的一種鏈式數據結構，并以密碼學方式保證的不可篡改和不可偽造的分布式賬本，是一種在不可信的競爭環境中，無需依賴于第三方權威機構，而以自組織運行的方式，低成本建立信任的新型計算范式和協作模式，解決了網絡世界中最大的難題“信任”。

第1 代區塊鏈以比特幣（BitCoin）為代表，它建立了區塊鏈最基本的技術原理和方法。比特幣系統中，各計算機節點以點對點（Peer to Peer，簡稱P2P）方式組成對等網絡，網絡中沒有中心服務器。通過網絡的共識機制，各節點在其本地計算機中同步地維護由數據區塊組成的相同的鏈條，即區塊鏈（Block Chain）。如圖1 所示，區塊鏈由一個個的數據區塊（Block），按照生成的順序，通過哈希（Hash）指針相連而成。區塊由區塊頭（Block Header）和區塊體（Block Body）構成。區塊間的哈希指針，就是前一個區塊的哈希值，它位于區塊頭中。某個時間間隔內來自各節點的交易數據，按照一定的數量上限，被作為葉結點組織為Merkle 樹，構成區塊體。Merkle 樹各分支結點是其子結點的哈希值，樹根結點存放在區塊頭中。區塊頭中還包括時間戳、版本號，和用于“挖礦”的難度系數（目標哈希）及相應的隨機數Nonce。比特幣鏈采用工作量證明進行共識，也就是哪個節點通過蠻力計算（又稱為“挖礦”）首先找到一個隨機數，使得它與前一區塊的頭的哈希滿足難度系數的值，就由該節點負責組裝下一個區塊，并廣播給網絡中的其他節點，其他節點簡單驗證后加到自己的鏈上。比特幣鏈的節點通過執行棧結構中的腳本來實現交易邏輯，它只是一個點對點的交易系統，公網性能每秒交易量小于7 TPS。

第2 代區塊鏈以以太坊（Ethereum）為代表，它首次引入了圖靈完備的智能合約的機制，用戶可以通過特定編程語言創建智能合約，并在以太坊虛擬機EVM 中運行，從而實現更靈活的應用。所以以太坊是一個平臺。目前公網性能每秒交易量是25 TPS。在規劃的2.0 版本，目標性能有望可以達到2000 TPS。

超級賬本（Hyperledger Fabric）可以認為是2.5 代的區塊鏈技術。它舍棄了幣的屬性，而將區塊鏈的技術發展為面向更廣泛的應用。超級賬本采用模塊化可插拔式設計，身份權限管理CA（又叫 MemberService 或 Identity Service）可支持各種密碼算法（包括我國的國密），實現更好的隱私性、保密性和可審計性；共識模塊目前支持Raft、kafka、PBFT 等；其狀態庫支持功能強大的通用NoSQL 數據庫如CouchDB。超級賬本的智能合約被稱為鏈碼（Chain Code），可用Golang、Java 等多種通用語言編寫，編譯打包為Docker 鏡像后，可在容器中運行，實現更為復雜的應用。超級賬本可設計為包含多個通道（Channel），每個通道以一條區塊鏈服務網絡中不同的成員組合，而鏈間還可以通過授權進行互操作。這種分鏈的方案，能較好地滿足經濟社會各種實際應用場景的靈活性和擴展性需要，其性能可到達100K TPS。

區塊鏈技術利用加密鏈式區塊結構來驗證和存儲數據，利用分布式節點共識算法來生成和更新數據，利用自動化腳本代碼（智能合約）來編程和操作數據，是一種全新的去中心化基礎架構和分布式計算范式，具有去中心化、不可篡改、不可偽造、可驗證、匿名性的特點。目前，在金融、電信、醫療、工業自動化行業等領域，區塊鏈技術扮演著非常重要的基礎支撐平臺的作用。

3 以區塊鏈支持可信預付消費

本文針對預付消費領域中存在的商家欺詐風險，根據此業務模式中商家與顧客不對等地位導致的模式缺陷，設計一套基于區塊鏈與互聯網技術的服務支持平臺，使得顧客繳納的預付費充值款不是直接交給商家，而是劃入銀行的公共監管賬戶，并記錄在區塊鏈分布式賬本，然后通過區塊鏈的智能合約機制，顧客在商家處每發生一筆消費，都記錄在區塊鏈分布式賬本，然后按照約定的周期（如按月）自動給商家結賬，從銀行公共監管賬戶上將結算款劃撥給商家。若發生商家停業不能繼續提供服務的情況，平臺運營商經核實后，會啟動智能合約，將顧客的未消費余款退還給顧客。由于區塊鏈的保密性、不可篡改性、安全性和信任性，在該系統平臺及其運作機制的支持下，顧客就可以放心地購買加入在該平臺的任何商家的預付費折扣卡，而不用擔心受到商家騙款。

3.1 邏輯模型

圖2 所示為可信預付消費模型。研究表明，可信的預付消費一定必須是服務、信息、資金三者分流的，并且技術上方便政府等第三方進行有效監管，必要時還可引入保險以對消費者提供雙重保障，或基于預付消費顧客量及預付金額量同時為商家提供融資。而唯有區塊鏈技術可為上述可信預付消費模型的實現提供可能性，區塊鏈的可信賬本機制確保了信息和交易的真實、安全、私密及可追溯監管，區塊鏈的智能合約機制使約定的服務和支付可得以有效執行，區塊鏈與大數據及AI 技術結合可使商家和消費者的利益最大化。

3.2 平臺邏輯架構

本文預付消費支持平臺的邏輯架構如圖3 所示。平臺的利益相關方包括會員制預付消費業務有關的商家與顧客，和負責管理公共監管賬戶的銀行，以及負責系統提供和維護管理的運營方。系統的體系架構分為四個層面，即業務層、兩個技術支持層（區塊鏈平臺和業務平臺）及資金流層（資金賬戶）。技術層面，底層區塊鏈平臺是支撐層，是系統的核心基礎；上層業務平臺負責與用戶接口并實現業務邏輯。業務層屬于線下的活動，包括運營方的宣傳推廣活動、商家與顧客之間的實際服務與被服務過程。資金流層是本平臺所管理核心對象，顧客購買商家的預付費服務包（預付卡）后，在區塊鏈實時記錄該事務并更新狀態庫的同時，顧客的充值款將被及時準確存入銀行公共監管賬戶。而當達到結算時點自動觸發區塊鏈的智能合約時，資金將從公共監管賬戶自動劃撥到各商戶的公司銀行賬戶。當智能合約觸及退款條件時，資金則從公共監管賬戶自動退還給有關顧客的個人資金賬戶，從而確保了所有利益相關方資金的安全。

圖3：平臺邏輯架構

圖4：平臺模塊結構

運營方可按地域發展代理商，負責市場推廣的工作，吸引商家和顧客使用本平臺來管理其預付消費業務，幫助商家推銷其所提供的服務及預付費服務包。當商家決定加入本平臺并與運營方簽署紙面合同后，運營方為其開通接入平臺的硬件（個人電腦或移動終端）及軟件（DAPP），對其進行使用培訓，指導其注冊賬戶，完成商家服務內容及預付費服務包在系統的發布，編制并確認運行在區塊鏈中的智能合約。

顧客通過掃二維碼、使用微信小程序、登錄網站或公眾號等多種簡便易觸及的方式，進入本平臺系統的業務界面，找到他所心儀的商家及其服務，注冊賬戶，然后線上購買預付費服務包。本平臺將在區塊鏈實時記錄該事務并更新狀態庫，建立顧客與商家之間服務合約，資金則進入公共監管賬戶。其后，顧客在有需要時，可通過本平臺與商家預約服務時間及服務項目，然后按約定時間到店消費。消費完成后，商家和顧客雙方通過終端確認本次消費的內容及金額，系統將在區塊鏈實時記錄該事務并更新狀態庫，以作為系統定期給商家結算的依據。

3.3 模塊設計

本文平臺采用超級賬本Hyperledger Fabric 作為底層區塊鏈技術。平臺可實現身份注冊與登錄、商家服務發布、有獎推薦顧客、顧客購買預付卡、轉賣二手卡、預約與消費、在線評價、商家收入結算、顧客退款、查詢統計、運行維護等功能。根據應用和技術特點，平臺分為操作界面、核心邏輯、支付、區塊鏈接口（即SDK）、身份與權限控制（即CA）、智能合約和分布式賬本（即區塊鏈）幾大模塊，如圖4 所示。

3.3.1 操作界面

針對商家、顧客、運營商及其代理商、銀行和監管方，分別有不同的操作界面。商家通過操作界面，實現注冊和登錄，宣傳與服務信息維護，編輯、上線和管理預付費服務包（預付卡），消費結算和收賬，管理顧客預約，數據查詢統計，查看顧客評論和回復，對推薦新顧客的老顧客進行獎勵等。顧客通過操作界面，實現注冊和登錄，個人信息維護，商家與預付服務包瀏覽查詢，預付卡購買，預付卡轉讓，向親友推薦預付卡，向商家預約服務，消費付賬，發表評價等。運營商可通過操作界面維護代理商信息，設定服務傭金率，進行系統信息統計分析，檢測系統運行狀況，對全網進行運行維護，處理重大投訴或申訴。代理商通過操作界面，對所轄范圍的商家和顧客進行管理，監控和統計分析轄區系統運行狀況，對投訴或申訴進行調查處理。銀行的操作界面相對簡單，主要是統計分析，監控和處理異常情況。政府或行業監管方可通過操作界面，監測總體運行數據，審計相應行為或數據的合法性，必要時可跟蹤區塊鏈分布式賬本中的完整記賬軌跡。所有操作界面均提供基于HTML5的網頁版，但顧客的操作界面和商家的日常服務操作界面還提供小程序及APP 方式，以滿足用戶使用的方便性和靈活性。所有界面均通過HTTP 連接到后端服務端核心邏輯模塊，進行響應處理。

3.3.2 核心邏輯

核心邏輯模塊實現平臺的主要業務邏輯。它作為操作界面的后端服務器，以多線程或微服務的方式，提供前端頁面格式和數據，并對前端頁面的操作進行處理和響應，實現注冊登錄、信息錄入與查詢、匯總統計、預付卡買賣、預付卡消費、商家定期結款與酬金結付等核心業務。它通過CA 模塊的配合，實現平臺的保密性和安全性；通過區塊鏈接口SDK 模塊，將界面錄入的數據信息和不同主體間的交易信息，記錄到區塊鏈中，實現數據的持久化和不可篡改。隨著平臺數據的積累，運營中后期可上線大數據分析功能，實現智能推薦等增值服務。

3.3.3 支付模塊

支付模塊實現錢款在銀行賬戶之間的轉賬。一個是綁定賬戶之間的轉賬，如月度結款時，錢款由銀行監管賬戶流向各商家賬戶，傭金流向代理商和運營商賬戶。商家需要退款時，錢款由銀行監管賬戶流向特定顧客的賬戶。另一個是，顧客購買預付卡時，通過第三方支付平臺，如微信、支付寶等，錢款由顧客個人賬戶流向銀行監管賬戶，并記錄到相應商家的名下。對于顧客轉賣二手預付卡，買方家首先通過第三方支付平臺將錢款支付給賣方個人賬戶，系統再將相應的預付卡轉記到買方名下。

3.3.4 區塊鏈接口

上層應用平臺的核心模塊通過編程接口，實現與區塊鏈平臺的交互。應用平臺通過Java 或Golang 調用編程接口的有關方法，來運行區塊鏈平臺中的有關智能合約，對區塊鏈狀態庫中的數據進行增刪改查，從而實現平臺的業務邏輯，相應操作則不可更改地自動記錄到分布式賬本中。

3.3.5 身份與權限控制超級賬本具有可插拔的身份與鑒權模塊，即CA。通過它，可基于公私鑰對建立用戶的賬戶，定義和賦予各種操作權限，以確保系統中數據私密性和安全。

3.3.6 智能合約

基于超級賬本技術的區塊鏈系統中，對數據的操作都需要通過執行智能合約來進行，智能合約包含了所有的業務邏輯。智能合約在超級賬本中被稱為鏈碼，一般用Golang 編寫。本文平臺中。區塊鏈狀態庫采用文檔型數據庫CouchDB，庫表的設計與應用業務的作用對象相對應。一般每個鏈碼對應一張庫表。還可以通過鏈碼對分布式賬本中的歷史記錄進行查詢。

4 結束語

本文基于區塊鏈技術的可信預付消費支持平臺，利用銀行公共監管賬戶和區塊鏈的去中心化、不可篡改、可追溯、可驗證、匿名性的特點，來解決預付消費中的商家與顧客信任問題及消費陷阱問題，將可消除預付消費中商家欺詐顧客或卷款跑路的現象。基于區塊鏈技術的可信交易，用戶的隱私和合法權益將可得到有效保護。用戶既可實時了解預付款及預付消費情況，也可進行轉手交易，避免顧客預付款沉積或浪費，并能省卻攜帶不同商家實多個實物卡片的麻煩，這些將極大地增進顧客對預付消費的信任和喜愛程度，促使其放心大膽地充值消費，進而也顯著地增加商家的銷售額、客單收益率及利潤率。同時促進商家自律和專心經營，服務不斷提升，良幣逐步排擠掉劣幣。這種良性的雙促進，將有利于營造信任和諧的營商環境，促進商業發展和地區經濟繁榮，有效穩定國家經濟、金融和社會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