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旭,金 鑫,王旭東
(廣東海洋大學,廣東 湛江 524088)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指出,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節,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全員育人、全過程育人、全方位育人。黨的十九大以來,為全面落實全員育人、全過程育人、全方位育人體系,教育部啟動了“三全育人”綜合改革試點,2018年9月教育部公布了首批試點單位遴選結果,2019年1月公布了第二批試點單位遴選結果。此后,很多專家和學者們開始圍繞著“三全育人”展開了多角度、多方位、多學科、多層次的探討與論述,并取得了進一步的研究成果。為更全面系統地理解和把握“三全育人”的相關問題,本文試圖從意義、內涵、實踐路徑等方面,對目前關于“三全育人”的學術研究狀況進行整理、歸納與評析,以期為推動“三全育人”研究的深入與拓展提供參考。
進入新時代,我們黨在深入推進高等教育綜合改革的同時,對新時代高等教育發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創造性地提出了“三全育人”,并將“三全育人”作為解決“培養什么人”問題的重要回應,這不但影響著高等教育事業的發展進程,還與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根本任務息息相關,具有非常重要的價值意蘊。通過梳理發現,目前學術界對“三全育人”意義的探討與揭示,主要圍繞著理論與實際兩個層面展開。
關于“三全育人”的理論意義,學者們主要從以下幾個角度進行論述:
第一,“三全育人”是馬克思人與環境理論的最新思考。學者們普遍認為,研究思想政治教育,是離不開環境和主體兩個關鍵要素的。人與環境理論自古希臘、古羅馬時代對人與環境關系探討為伊始,歷經人作為自然之物而存在,到赫拉克里特的樸素辯證思想認為自然和人具有相互依存和轉化的關系,到人獨立于自然界,到因人對自身理解的不清晰透徹而產生的人化自然思想,到“地理環境決定論”,再到馬克思恩格斯“通過三大批判提出了歷史理論與生產現實相結合、自然與社會相統一的‘人—環境’互化的實踐觀”[1],最終確立了融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于一體的人與環境論。基于此,對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與方法的堅持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基礎,也是“三全育人”的基本方法論與重要表征,“三全育人”在馬克思人與環境理論的深入探索中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做法。有學者認為,“三全育人”反映了“黨和國家對育人本質和規律認識的深化;對立德樹人工作的高度重視,也反映了教育主管部門在實踐層面推進和落實全新育人理念的強勁力度”[2]。作為一種思想,“三全育人”是馬克思的人與環境理論的創新而不是簡單的套用;作為一種新實踐,“三全育人”是建構和維系新時代黨的教育方針以及正面教育與引導時代新人的創造而不是單調的堆砌。總之,“三全育人”很好地將理論融于實踐當中,促進了二者的有機統一與良性互動,全面而系統地抵御消極思想觀念帶來的熵增擾亂[2]。
第二,“三全育人”豐富和充實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青年觀理論。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青年觀總是在不斷回應時代對青年發展提出的問題中得到豐富和發展。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青年觀理論在把握時代主題基礎上,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觀點和方法,不斷結合國情特征來總結規律,進行理論創新。“三全育人”對新時代培養什么樣的人、為誰培養人以及如何培養人這一基本問題做出了積極探索。無疑,“三全育人”順應了人才培養的發展趨勢,契合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發展規律,有助于增強思想政治工作與高等教育發展一體化推進、協同性創新的理性自覺[3]。
第三,“三全育人”深化和提升了關于立德樹人的認識。有學者認為,“三全育人”是新形勢下圍繞立德樹人這一中心環節構建起來的新的德育格局和育人模式[4]。“三全育人”的提出,旨在不斷促進青年學生的全面發展,從價值目標取向上將育人的體制機制指向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培養建設者和接班人。同時必須強調在應對新的世情國情變化的基礎上,各種社會思想文化交鋒日漸頻繁,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所面臨的挑戰越來越大,因此,加強德育工作的針對性、吸引力、感染力,樹立一切服務于學生成才成長的意識,以全面提高培養人才能力為核心的思想政治教育體系[4]。總之,“三全育人”是我們對立德樹人理念的深入認識,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實踐路徑的新探索。
學者們對“三全育人”現實意義的解讀,體現了較強的實踐特征,大致呈現以下幾種視角:
第一,“三全育人”是新時代黨的教育方針的實踐遵循。古今中外,每個國家都是按照自己的政治要求來培養人的[5]。深深根植于實踐沃土的“三全育人”,既是黨對推進高等教育事業過程中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實踐經驗總結,也是在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后,著眼于未來全局發展,對人才培育做出的重要部署。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這是教育工作的根本任務,也是教育現代化的方向目標。”[5]圍繞著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主題,“三全育人”主要回答了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的根本問題。必須從政治的高度認清教育的首要問題,牢牢把握社會主義教育的根本任務和方向目標[6],是推進落實“三全育人”的實踐前提。
第二,“三全育人”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供了實踐框架。從現實角度上說,“三全育人”涉及不少問題,如聚合分散的育人力量,打破學校與社會、學校內部的崗位邊界,全員育人的體制機制,不同育人階段之間的系統關聯缺失而導致的教育缺位等,因此,“三全育人”的意義不只局限于高等教育。有學者認為,當前思想政治教育所遇到的困難,一方面是源于“對于受教育者的地位變化和教育環境的本質變化關注不夠敏感和深入”[7],正如列寧的灌輸理論告誡的那樣,先進的思想理念不可能自發地產生,而是要從外面灌輸進去。“人們經常談論自發性。但工人運動的自發發展,恰恰導致運動受資產階級思想體系的支配……因為自發的工人運動就是工聯主義的、也就是純粹工會的運動,而工聯主義正是意味著工人受資產階級的思想奴役”[8],同樣的道理,如果在思想觀念領域不主動占領,任憑消極觀念蔓延,將會面臨育人工作缺失、思想政治教育失效的危險。因此,堅持“三全育人”,發揮其強大的政治動員力及鮮明的時代特征和社會發展需求,最大限度地激發和調動社會、學校等各方面的積極性和凝聚力,推動實現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育人目標。
第三,“三全育人”為怎樣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提供了實踐方案。“三全育人”不僅是對育人理念認識的進一步深化,也是從方法論角度對新時代怎樣有效開展育人工作的思考,并繪制了清晰的路徑方略。在新的時代條件下,廓清了全員育人、全方位育人、全過程育人的基本脈絡,為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勾畫了清晰的路線圖。
作為一個有機整體的重要組成部分,“三全育人”中的每一個“育人”本身都蘊含著豐富的內涵。黨的十九大報告為中國教育事業賦予了新的使命,圍繞著“三全育人”,學者們又從其他角度進行解讀,進一步深化了對這一理念的認識。
一是從哲學意蘊的角度。從馬克思主義哲學的視角入手,剖析“三全育人”折射的內在意蘊。從總體上看,在準確判斷分析當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基礎上,“三全育人”的提出體現了對辯證唯物主義一切從實際出發方法的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即是從全局的整體的全面的實際出發,是從事物的整個發展過程全面考慮。“三全育人”正是著眼于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經驗為主要依據提出的。多年來,思想政治教育在發展的過程中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確保思想政治教育的屬性,并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思想政治教育與其他國家的思想政治教育區別開來。從其本身的內在蘊含上看,“三全育人”整體符合事物普遍聯系的觀點,牢牢抓住了當前我們國家教育事業發展的主要矛盾和艱巨任務,緊緊堅持唯物辯證法的矛盾觀。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這一判斷,對于當前推動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同時,“三全育人”又是從人民的主體地位出發的,以“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為愿景,彰顯了唯物史觀重視人民群眾的觀點。
二是教育強國的角度。今天的中國是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的中國,再也不是過去處于相對靠后的排位,我國教育事業也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建設教育強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礎工程。優先發展教育,才能面向新時代、贏得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建設教育強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礎工程,必須把教育事業放在優先位置,加快教育現代化,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有學者認為,“三全育人”聚焦第四次工業革命與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時代特征,順應高校人才培養的歷史變革,指明了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方向,致力于培養擁有健全人格和全面素質的時代新人[3]。“三全育人”的核心就在于“全”,從其狹義的范圍上來說,是學校教育教學在人員、時間上的全覆蓋。而從其廣義的范圍上來說,學校教育只是“全員”之一。因此,要建設教育強國,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就要將課堂內外、學校內外、線上線下及社會各行業領域的育人資源和育人力量有效整合,使其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堅實的工作基礎。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深化教育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明確提出,系統推進育人方式、辦學模式、管理體制、保障機制改革,使各級各類教育更加符合教育規律、更加符合人才成長規律、更能促進人的全面發展,著力培育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一個人的成長是每個階段所受教育和所處環境的疊加和融合,“三全育人”作為一個完整而嚴密的科學體系,有其內在的邏輯,展現了較強的整體性、系統性。當前,學術界關于“三全育人”邏輯關系的觀點,概括起來主要有以下幾點:
1.路徑目標論。即“三全育人”作為一個有機整體是以目標與路徑的關系展開的,體現出了一種二維邏輯體系,圍繞著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核心愿景,闡述什么樣的路徑能有效地構建起互補共生、教育合力的育人體制機制。有學者認為,應以新時代黨的教育方針為引領、以整合式育人資源為基礎、以系統性綜合改革為抓手、以一體化育人體系為目標[6],最終形成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學者們對當代青年學生的時代特征、思想特征、心理特征等進行了深入細致的研究,并從分析國家宏觀的教育方針政策、加強教育體制機制改革、增強教育教師隊伍專業化、優化教學手段模式的多樣性等角度來闡述“三全育人”體系的構建,進一步增強“三全育人”工作的影響力與人性化,最終為實現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愿景做出更大的貢獻。
2.嵌入互聯論。即指“三全育人”之間的相互聯系、相互貫通、相互作用,一方的存在和實施,以另一方為條件和依托,最終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合狀態。全員育人、全方位育人、全過程育人三者之間不是相互割裂的個體,而是從理念引領、資源整合、載體聚合以及話語契合等方面下功夫開展的全方位、立體化、多側面的思想政治教育[4]。全員育人是主體,貫穿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各個環節,營造各類教育主體合力育人、協同育人的良好氛圍。全過程育人是路徑和過程,從時間維度推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全方位育人是載體,立足青年學生成才成長的需求,建立網絡育人與傳統育人相互呼應,第一課堂與第二課堂相互融合的協同機制。
3.要素共建論。即指“三全育人”中每一個“育人”都作為一種功能要素,圍繞著一個共同目標而各自發揮作用,各要素相互法力推動共同目標的落實與發展。如果說路徑目標論和嵌入互聯論是從內在邏輯分析“三全育人”,那么要素共建論則是跳出了內在邏輯的框架,不局限于內部討論,跳出這一框架之外去分析其邏輯聯系。“三全育人”是圍繞著育人的目標而展開的,為社會主義培養建設者和接班人成為支配和制約每一個“育人”因素的演繹與闡發。通過“三全育人”來回應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涉及主導力量、性質、目標等要素,各個要素雖有不同的要義,但其基本功用都是指向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此外,還有學者從其他視角解讀“三全育人”的邏輯關系,如有學者從系統育人和系統教育力的視角來談“三全育人”的內在邏輯。還有的學者將“三全育人”外化為以“三全育人”為基礎,形成內圈、中圈、外圈三個圈的概念,從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把握新時代育人工作[9]。總之,不同學者從不同角度對“三全育人”邏輯關系進行了卓有成效的分析,一致說明了“三全育人”中的每一個“育人”雖各有側重且內涵不同,但它們彼此之間都不能被割裂,而是互促互進、共生共榮的有機整體。
“三全育人”是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探索與實踐中慢慢成型成熟的,他們從最初的各自獨立表達逐漸趨向融合,表現出比較清晰的階段性發展脈絡。基于對黨的政策文獻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相關史料梳理,對“三全育人”的演進歷程做了系統的闡釋,主要有以下幾個階段:
1.“三全育人”基礎奠定期。馬克思、恩格斯開展的反對錯誤傾向的思想理論斗爭和政治教育,雖然未形成完整的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體系,但為理論體系的形成奠定了基礎。尤其是關于人的全面自由發展和人的本質等學說,成為思想政治教育體系的理論依據,也為“三全育人”的提出奠定了基礎。
2.“三全育人”的初步確立期。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我們一直將做好育人工作擺在重要的位置。1949年頒布的《關于建立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的決議》指出,“團的基本任務,在于有系統地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從革命實踐中不斷地教育廣大青年群眾,同時應當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精神組織廣大青年群眾積極參加黨和人民政府所號召的各項運動。”[10]1950年8月2日,中國教育工會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在與會代表的倡議下提出了教書育人、管理育人、服務育人的口號[11],可以說,“三育人”口號的提出成為“三全育人”理念的雛形。1952年10月,教育部提議在高等學校建立政治輔導處,配備政治輔導員,并在高校開設思想政治理論課程,逐步確立全方位育人的思想。20世紀五六十年代,在面臨著東歐巨變、人民內部矛盾日益明顯、國內外嚴峻形勢下,1957年2月,毛澤東同志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報告中指出:“思想政治工作,各個部門都要負責人。共產黨應該管,青年團應該管,政府主管部門應該管,學校的校長教師更應該管。”[12]這也為全員育人思想找到了理論之基。
3.“三全育人”的發展成熟期。1994年,國家頒布了《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學校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見》,指出,努力培養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和接班人,進一步發揮全體教職工的育人作用,重視校園文化建設,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社會教育緊密配合,要把德育貫穿在教育的全過程,落實在教學、管理、后勤服務的各個環節上。在它的指引下,即有學者總結和提出了“三全育人”的德育體系。有學者指出,“學校德育工作的根本任務:德育為首,三育并舉,培養良好的政治思想道德和良好心理素質的社會主義事業接班人。”[13]“全方位、全過程、全員化的思想政治工作法”對于提高育人的效果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這里,全方位指學校的每一個角落、每一項工作、每一個環節、每一個部門,全過程指的是從學生入學到畢業的整個過程,全員化是指學校的每一個教職員工[14]。
4.“三全育人”的開拓創新期。經過多年的運行與發展,“三全育人”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如全員育人中的“員”素質大幅提高,全程育人中的“程”范疇大幅延伸,全方位育人中的“方位”外延大幅拓展。但不可否認也還面臨著諸多的問題,全員育人中的“員”存在角色缺位,全程育人中的“程”存在鏈條斷裂,全方位育人中的“方位”存在重心偏移[15]。在新的歷史坐標下,高校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著力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任;全面貫徹落實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精神,構建全員育人、全過程育人、全方位育人的大格局。
“三全育人”在各有側重的基礎上又相互聯系,其內在統一性要求我們必須把他們聯系起來、貫穿起來總體把握。當前,著力探索統攬推進“三全育人”的總體思路和關鍵舉措,成為學術理論界研究關注的又一焦點。
部分學者從總體上對“三全育人”的落實給出了相應建議。有學者指出,“三全育人”的實現路徑是綜合改革。意味著育人工作理念、內容、方法、載體上的創新,政策、機制、體制的調整和優化[6]。有學者強調,機制建設是“三全育人”從理念到實踐落地的有力保障,應從構建堅實的領導工作機制、評價考核機制、人才培養機制、協同育人機制四個方面推動“三全育人”[16]。還有學者指出,“三全育人”和教書、管理和服務職能是通融而非對立,要群策群力,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共謀學校的發展和育人質量的提升[17]。
同時,很多學者結合自身關注的領域,對“三全育人”某一方面的實施和踐行提出了具體看法和意見。全員育人在“三全育人”的重點和難點,是作為育人主體,對學生影響最大的廣大教師。同時,要發揮好思想政治輔導員的作用[18]。全環境育人著眼網絡社會崛起的特定背景,將實體環境與虛擬環境相統一,并找到新時期思想政治教育的合理出路。一是自我教育方法,二是雙向互動方法,三是環境優化方法,四是立體育人方法[19]。全方位育人則要不斷主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內涵的深化與外延的拓展,利用大數據、MOOCs等[15]。全方位育人要求從校內與校外、課內與課外、線上與線下等多個維度聚焦立德樹人這一根本任務。為青年學生提供多平臺、多角度的資源,激發最大育人動能[20]。
總體來看,學者們從各自學術背景與關注領域出發,對“三全育人”進行了多元立體化的解讀和研討,較好地做到了點面交叉與縱橫結合,為今后統籌推進“三全育人”打下了良好基礎,積累了豐富經驗。但同時也應看到,目前“三全育人”在理論與實踐上還處于發展階段,現有研究成果仍存在一些不足之處,主要體現在幾個方面:一是關于“三全育人”的研究視野有待拓展,特別是將“三全育人”落腳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政治教育的宏觀視閾下,堅持“三全育人”對思想政治教育產生的影響及啟示等研究還不多,期待視角的拓寬使相關研究得以進一步深化;二是關于“三全育人”的研究內容尚需完善,當下對“三全育人”的研究多集中在結構、意義等方面,其探討多停留在政策解讀層面;三是對“三全育人”實踐貫徹的研究力度尚待加強,“三全育人”是當前做好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抓手,具有較強的現實指導意義,但目前對“三全育人”實施路徑方面的研究還比較薄弱,“三全育人”的實踐轉化力與實踐操作力還需進一步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