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熱奈特在其《辭格三集》的《敘事話語》中,多次提到“媒介主體”作為觀察者在《追憶似水年華》中充當重要的敘事結構主體。甚至對一個評論者來說,拒絕其充當認知這一行為者角色,他們把這一認知的任務全部交付給讀者。不過這暫且是我們的一個設想和假設。事實上,如果我們不考慮“觀察者”、“信息者”、“觀點”、“真實探尋”——總而言之是文本的美學——普魯斯特的讀者們還缺乏某種美學觀。因此,如果我們想推證——《追憶似水年華》可通過其觀點之間的利用,亦或是以一種構想其認知并通過敘事和話語來獲得其認知過程的中的觀點,那么我們可以證明故事美學包含認知這一組成部分。
關鍵詞:《追憶似水年華》;美學;認知論
作者簡介:張彥梅,山東臨沂人,法國里昂盧米埃爾大學博士在讀,研究方向:法國符號學。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20)-03--01
針對這一主題,我們首先節選普魯斯特寫給杰克斯·利維耶爾的一封信中的一部分:
“我發現我不去說明這是在尋找真理,這會更有說服力。如果我沒有精神信仰,如果我只是單純地去回憶,只是通過我經歷過的那些日子來雙倍利用,我就不會寫得如此艱難。但是這思想的延展,我并不想抽象地去分析,而是想去再創作,使其更鮮活、生動。”
當然,這封信的節選部分并不足以證明我們上面的假設,這些只是一個小說家的意圖。但是,這同樣也是一個線索,我們可以更有勇氣地沿著這條路繼續分析下去。埃蒙先生也曾指出過《追憶似水年華》的美學認知方向,但是并沒有以批評的方式呈現,而只是一下子評斷普魯斯特是唯我主義者。關于普羅斯特其中一個著名的形象,即“睡著的人,身體團著一圈,時間流逝,星移斗轉。”埃蒙先生這樣評論道:
“哥白尼式革命:在普魯斯特的小說中,不管是哪個人物都充當著作者想要呈現的歷史角色和道德真諦。馬塞爾·普魯斯特的人物是世界的中心,周圍的所有都圍繞其中。在某一時刻,普魯斯特式的理想主義式絕對的:馬塞爾不在世界之中,而是世界在馬塞爾中。”
普魯斯特的文本表達如此有感染力而富有魅力,但是這并不能引起共鳴。在我們看來《追憶似水年華》的“追尋真實”并沒有引起所謂的唯我主義,反而對普魯斯特的文本認知應該是多樣而又復雜的。我們可以從中進行分類,也可以對其進行句法研究。這就是我們以下要做的內容。
我們將“敘事者”本身指出的“真實”作為所要獲得的“價值對象”,也就是說,對我們而言,在話語文本中建立價值系統。在小說最開始,敘事者便指出他最開始的創作中就和貝戈特的書有相似之處,他說那就是“真實的鏡子”。
“我突然覺得這謙卑的生命和真實的榮耀并沒有像我認為的那樣是分開的,他們甚至在某些方面是吻合的,像信仰、喜樂。我哀慟于作者的文字之間,就像在失而復得的天父的臂膀中一樣。”
如果“真實”作為敘事程式中的價值對象,那么在文本片段中,置信契約的操作行為便是今后“追尋行為”的形象體現。所有的激情維度都會因此被刻畫成“真實的追尋”。而上文節選片段中又為何是“失而復得的天父”呢?為什么又會有悲有喜呢?我們首先僅僅只抓住了“發送者”的一個象征性的外在形象,這使得文本敘事流暢而又確保了價值因素。其次“悲”和“喜”是我們分析利用的價值線索:“懂得”的探尋就被刻印在價值系統中,并由多種主題義素條件而決定,例如“喜悅”和“不悅”之間的對立。
讀者將會懂得,重新為普魯斯特式內容賦予一個新的意指便是在文本表面形式之外,探尋其他層面的普遍行程,例如:外在形象維度,認知維度,當然還有激情維度和價值投入等等。
在整個《追憶似水年華》中,認知維度和其他維度相互影響,包括情感、倫理和美學。事實上,“真實”的原則并不完全是所有認知活動的最高目標,甚至也不是確切“懂得”的唯一線索。認知只是滿足其他目標的一種手段。
總而言之,與其描述一個和紀德、左拉不一樣的特殊的美學觀,倒不如《追憶似水年華》的陳述者和所有與其相連的模態內容利用這種美學計劃建立所有的可能性。是否一種美學就是一種認識論呢?或者一種認識論就是一種美學呢?符號學中一般敘事行程都會為我們免去關于此問題的探討,因為內在認識論一方面是“懂得”這一行為的敘事探尋,也是基本“話語”操作的“合取”和“析取”。因此,美學作為一種價值論的選擇,安排著其產生的外在形象和符號。
參考文獻:
[1]Jacques Fontanille, Le savoir partagé, Editions Hadès-Benjamins, Paris,1987.
[2]Marcel Proust, 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 Gallimard, Paris, 1927.
[3]Genette, Discours du récit (Figures III), Seuil, Paris,1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