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區域教育治理的學生畫像研究

薛翟鋒　曾志通　王亞飛　董晶晶

摘要：為全面提高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水平，促進區域義務教育發展，從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視角出發，提出了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與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的邏輯關聯，并以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價為依據，設計了面向區域教育治理的學生畫像，為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提供工具支持，以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促進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最后以上海市P區為例，基于該研究所設計的學生畫像進行實際畫像構建，對畫像的科學性和有效性進行驗證，證明該研究所設計的學生畫像對提升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促進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有較好的應用效果。

關鍵詞：教育治理現代化;大數據;學生畫像;教育決策;義務教育發展

中圖分類號：G434

文獻標識碼：A

一、引言

2018年4月，教育部發布《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標志著我國教育信息化發展進入新時代，區域教育信息化建設將進一步提速。教育信息化的升級發展給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帶來機遇，治理現代化已成為國家治理、教育治理的戰略性發展規劃，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要“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1]，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重點研究部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2]。作為國家治理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教育治理運行機制的現代化關乎國計民生和人民滿意教育的創建[3]，2019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指出： “優先發展教育，大力推進教育理念、體系、制度、內容、方法、治理現代化”[4]。區域教育的治理目標主要關注區域內基礎教育服務水平的提升、促進教育公平和優化教育資源配置等[5]，區域教育治理目標的實現需要升級教育治理支持工具，用符合教育信息化2.0技術背景的支持工具助力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的實現。隨著大數據加速發展，用戶畫像技術作為一種實現大數據有效利用的工具被廣泛應用[6]。在教育領域，區域教育數據逐漸發展成為區域教育大數據，具有極大的利用價值。本研究擬構建一個基于區域教育大數據、面向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的學生畫像，使該畫像在方便區域教育治理的同時，能夠對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價提供策略支持，從而促進區域義務教育發展。

二、面向區域教育治理的學生畫像設計意義

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升級能夠對區域內教育的高質量發展起到催化作用，同時也對區域內學生發展質量的提升有重要意義。在治理現代化已成為國家治理的戰略性發展規劃背景下，以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推動區域學生發展評價現代化具有充分的可行性。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在新時代有著新的要求。學生是教育的主體對象，對學生的發展質量進行評價在新時代義務教育發展中有著重要意義。我國義務教育經過幾十年的實踐已經取得了巨大的發展，但是區域間發展不平衡的問題仍然突出[7]，區域間學生發展質量不平衡也應得到研究者和管理者的重視。對區域學生發展質量進行評價是區域義務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我國教育信息化已進入2.0時代，教育大數據已成為提升教育發展質量的生產原料，新時代下的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價呼喚新的評價理念、新的評價支持工具?；趨^域教育大數據的教育治理現代化建設已成為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的重要建設內容，教育數據的匯聚使得創新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價工具、實現“依數評價”的理念成為可能?；趨^域教育大數據的教育治理現代化方式能為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價提供數據支撐，實現“依數評價”，保證評價的科學性。區域學生發展質量的評價結果又將對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提供參考依據。2019年6月，教育部發布《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8]，意見的發布對提高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有重要指導意義。因而設計一個面向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支持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價的學生畫像對評估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為此本研究設計了從學生層面出發的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區域學生發展質量和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三者邏輯關聯框架，如圖1所示。

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區域學生發展質量和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三者是一個環環促進，共同發展的結構關系，三者的具體關系如下：

（1）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可全面、系統掌控區域學生發展質量情況。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依托現代化的區域學生治理工具——學生畫像，對區域內學生進行管理，使管理者對區域內學生各方面的發展質量有系統性掌控，對區域內不同學校學生的不同發展維度的具體情況以及校間差異有全面、細致的了解，便于區域教育管理者對區域內不同學校的學生發展質量有全面客觀的評價，對提升區域內基礎教育服務水平、促進教育公平和優化教育資源配置等方面有重要意義。

（2）區域學生發展質量情況可從學生維度評估、反映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學生是義務教育的教育主體，是教育的直接輸出對象，區域教育管理者基于學生發展畫像對區域內學生發展質量進行全面、系統的評價后，在學生領域可以評估并反映區域內義務教育發展質量，以校為單位，精細化、網格化呈現區域內各校、各社區街道的義務教育實施情況。區域內義務教育實施情況的精細化、網格化呈現后可為義務教育實施情況的精準評估、義務教育治理措施的精準施策提供依據，為區域內義務教育統籌發展提供學生發展現狀參考。

（3）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情況可反饋并促進區域教育治理。教育治理現代化強調治理理念、治理工具和治理方法等的現代化，基于實際情況的變化實時調整治理措施的精準治理理念相較于傳統治理措施滯后于現實情況變化、治理措施一成不變的治理理念是一種教育治理現代化升級的體現。區域內精細化、網格化的義務教育實施現狀信息反饋至區域義務教育管理機構后，區域義務教育管理機構將基于實時、精準的開展義務教育信息，不斷調整區域內教育治理措施，提高區域內義務教育發展質量，促進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水平的提升。

因此，設計開發一個面向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支持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價的學生畫像是實現上述發展結構關聯的關鍵。

三、學生畫像構建

（一）畫像設計依據

義務教育質量事關億萬少年兒童健康成長，事關國家發展，事關民族未來。改革開放40多年來，我國義務教育不斷改革與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義務教育是提升國民素質、建設教育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大奠基性工程，是衡量一個國家教育水平和社會文明程度的重要標志[9]。建國70年來，我國的教育培養理念也隨著時代發展需要不斷豐富其內容[10]。不斷與時俱進地豐富學生培養目標，對學生的發展質量、發展評價也產生深刻影響?，F階段，我國義務教育堅持“堅持‘五育并舉，全面發展素質教育”，201 9年6月，教育部發布《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意見指出要堅持立德樹人，堅持五育并舉[11]。區域義務教育學生發展也必須堅持五育并舉，面向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支持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價的學生畫像的建立也必須基于德育、智育、體育、美育和勞動教育，這樣的學生畫像才能全面、準確地刻畫區域學生發展的質量，為區域教育治理提供工具支持，為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提供評價參考。

（二）畫像設計

本研究所設計的學生發展畫像將基于我國現階段義務教育“堅持‘五育并舉，全面發展素質教育”的培養目標為原則展開設計。基于“五育”培養目標，本研究所設計的區域學生畫像包含了品德發展水平、學業發展水平、身心發展水平、興趣特長養成以及勞動實踐鍛煉五個維度。這五個維度以若干個子維度較為詳細全面地刻畫了區域學生在“五育”培養方面的發展情況。學生畫像的標簽體系如圖2所示。

品德發展水平維度刻畫了學生的“德育”情況，主要考查學生品德認知和行為表現等方面的情況，促進學生逐步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本研究基于區域學校實際情況設計了校園表現、自主管理和品德與社會課程三個子維度來呈現學生品德發展水平。校園表現子維度主要統計學校學生懲罰和獎勵的人次，考察學生的行為習慣。自主管理子維度從班級和學校兩個方面考察學生對公共事務的投入和奉獻程度，考察學生的公民素養和服務品質。品德與社會課程子維度則從理論角度考察學生的理想信念等。

學業發展水平維度刻畫了學生的“智育”情況，主要考查學生對各學科課程標準所要求內容的掌握情況，促進學生打好終身學習和發展的基礎。針對此維度本研究設計了升學數據、學業水平和學業競賽三個子維度來呈現學校學生的學業發展水平。學校升學數據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內學校升學情況，反映學校教學質量。學業水平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內學校所開設課程的不合格率和優秀率情況，反映學校學科教學以及學生對知識技能、學科思想方法的掌握情況。學業競賽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內學校在學業方面不同級別的獲獎信息，刻畫學校對學生實踐能力、創新意識方面的培養情況。

身心發展水平維度刻畫了學生的“體育”情況，主要考查了學生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等方面的情況，促進學生形成健康的體魄和良好的心理適應能力。針對這一維度本研究設計了心理健康、身體形態和體能考核三個子維度。心理健康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學校學生心理咨詢室學年心理咨詢人數和參加心理治療的人數，反映學校學生心理健康、情緒行為調控養成情況。身體形態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學校學生身高、體重及視力情況，呈現學生健康生活方式養成情況。體能考核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學校各項體育考核達標情況，反映學生身體形態機能發育情況。

興趣特長養成維度刻畫了學生的“美育”情況，主要考查學生學習的主動性、積極性，審美修養和個人愛好等方面的情況，促進學生個性發展和可持續發展。針對這一維度研究設計了興趣課程、藝術修養、社團與活動和興趣與特長四個子維度。興趣課程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內學校校本興趣課程學生參與情況，反映區域學校學生的好奇心、求知欲。藝術素養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學校學生學年美術課程達標情況，反映學生審美修養培養情況。社團與活動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學校社團及參加社團的學生情況和學校學年主題活動及學生參與情況，反映學生潛能發展情況。興趣與特長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學校學生特長發展情況和競賽獲獎情況，反映學生的愛好特長發展情況。

勞動實踐鍛煉維度刻畫了學生的“勞動”情況，主要考察學生動手實踐、融人社會等方面的情況，促進學生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能力。針對這一維度研究設計了校園勞動、社會實踐和家務參與三個子維度。校園勞動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學校學生值日制度情況和學生完成質量以及學生平均校園勞動次數，反映學生校園集體勞動參與和奉獻情況。社會實踐子維度主要統計區域學校學生學年參與社會實踐的次數及完成質量情況，反映學生融人社會、奉獻服務意識的培養情況。家務參與子維度主要統計學校布置學生參與家庭事務任務的次數，反映學生生活實踐能力培養情況。

四、案例分析

本研究以上海市P區為例，依據本研究提出的學生畫像模型構建了P區真實的學生畫像。在區域統籌推進教育信息化建設過程中，學生畫像可以作為區域教育信息化一體化發展的內容之一，嵌入至區域教育信息化系統平臺中，為區域教育管理者依托區域教育信息化平臺進行教育現代化治理提供工具支持，為統籌資源促進區域學生協調發展提供數據依據，為評估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提供數據支撐。

（一）數據收集

本研究所實際構建的學生畫像數據主要來源于上海市P區的教育信息系統，部分無法從系統中獲取的數據通過采用標準化訪談與調查等方式進行補充。P區的教育信息化經過近年的發展已經取得了較大的進步，在全國的區域教育信息化建設中處于較為領先的位置。P區所管轄的學校在學生發展數據的收集、存儲方面有較好的實踐經驗，但“信息孤島”現象仍然存在，數據不能較好利用的情況依然嚴峻。

（二）數據處理

案例所涉及的數據不能直接用于實際學生畫像的構建，需要進行必要的預處理，對缺失值、異常值等進行相應的處理。對于來源于教育信息系統的數據，由于P區內各個學校在信息化建設的過程中對特定數據的收集方式、存儲方式存在差異，因此在數據處理過程中需要對不同學校的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使P區所有學校的數據能按照統一的數據標準進行分析和處理。對于標準化調研所收集的數據，采用統一的數據標準進行收集，可以直接用于實際學生畫像的構建。

（三）畫像建模

本研究按照研究所提出的學生畫像模型構建了P區學生的真實畫像。

學生畫像的品德發展水平維度如圖3所示。品德發展水平維度中，品德與社會課程子維度通過P區學業成績系統抽取該課程的成績進行統計分析，以優秀率和不合格率對P區學生該課程的總體學習概況進行描繪;校園表現子維度依據學生檔案系統的記錄進行統計分析，統一統計不同類型的獎懲記錄;自主管理子維度采用數據庫抽取和抽樣調查相結合的方式從班級職務和校內崗位兩個方面統計學生對公共事務的參與情況。

學生畫像的學業發展水平維度如圖4所示。學業發展水平維度中，升學數據子維度以P區中考數據為主要參考對象，總體呈現P區教學水平;學業水平子維度以P區五年級為例，從學科水平（以語文學科為例）和學生均衡度兩個角度刻畫該區學生的學業水平，學科成績從成績管理系統數據庫中抽取分析，學生均衡度中偏科人數的定義為某一學生某兩科目的成績分別為前10%和末尾10%;學業競賽子維度則統計P區不同級別學業競賽的參與和獲獎人數。

學生畫像的身心發展水平維度如圖5所示。身心發展水平維度中，社團與活動子維度通過統計調查與數據庫抽取相結合的方式分別統計P區各校的社團種類、社團數量、社團參與率和主要的主題活動以及活動的參與率，體現學生豐富的課余生活;興趣與特長子維度統計調查不同類型（女口藝術類、科學類）興趣競賽的參與和獲獎人數，反映P區學生追逐興趣展現自我的面貌;興趣課程子維度則統計P區各校的校本興趣課程開課情況，將課程按課程性質進行歸類;藝術修養子維度抽樣調查學生美術課程的作品評價。

學生畫像的興趣特長養成維度如圖6所示。興趣特長養成維度中，心理健康子維度調查統計了P區各學校心理咨詢室的學生咨詢、治理情況;體能考核子維度依據學校成績數據庫中日常體育課程考核成績數據和升學體育統一考試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反映P區學生的身體素質;身體形態子維度則抽樣調查統計P區學生的視力、體重與身高分布，呈現P區學生的身體形態。

學生畫像的勞動實踐鍛煉維度如圖7所示。勞動實踐鍛煉維度中，從家、校和社會三個層面有代表性地采用抽樣調查方式統計相關指標，校園勞動子維度主要反映了學生的生均值日天數、生均校園勞動次數等;社會實踐子維度主要統計了P區各類設計實踐活動的參與率及組織次數;家務參與子維度主要統計了P區校均家務作業次數。

（四）畫像分析及應用

學生畫像可以為區域教育治理、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估和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評估提供工具和數據支持。

1.區域教育治理

2019年2月中共中央、中國國務院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指出“推進教育治理方式變革，加快形成現代化的教育管理與監測體系，推進管理精準化和決策科學化” “推動各地從實際出發，制定本地區教育現代化規劃，形成一地一案、分區推進教育現代化的生動局面”[12]。能較為全面反映區域層面內義務教育階段學生在“德智體美勞”發展狀況的學生畫像是教育管理者實現區域治理現代化的有效手段之一。區域教育治理目標主要關注區域內基礎教育服務水平的提升、促進教育公平和優化教育資源配置等[13]。在該案例中，圍繞區域教育治理目標，P區教育管理者可依托該學生畫像進行相應的教育治理工作。在區域基礎教育服務方面，優質的區域教育服務有利于區域教育質量的提升，教育質量的評判標準一般在于人們對學生的個人發展是否滿意。例如在興趣特長養成維度中，基于該區不同學校的學生心理咨詢和治療人次數據，可以為教育管理者對不同學校增加專職心理教師和增設心理咨詢室提供差異化的決策依據，讓學生在心理健康咨詢和治療服務方面有更高的滿意度，提升區域內基礎教育服務水平。在區域基礎教育公平方面，教育公平是教育治理生命力的重要體現，需要區域教育管理者關注區域民眾的教育需求，兼顧多方利益相關者的訴求。再以興趣特長養成維度為例，通過該畫像可以呈現區域內不同學生開設興趣課程的具體數據，對于開設課程較少的學校，教育管理者可以督促該校加強興趣課程建設，讓每一個學生都能享受公平而有質量的教育。在區域教育資源配置方面，優化教育資源配置，提升區域教育效率，是區域教育治理的目標之一。以學業發展水平維度為例，依托畫像數據分析P區內不同學校的學業水平，針對同一科目不同學校的差距水平，可為師資支持等教育治理舉措提供決策參考，促進教育公平和優化師資配置，促進區域教育整體協調發展。

2.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估

2019年6月，教育部發布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中指出“義務教育質量事關億萬少年兒童健康成長，事關國家發展，事關民族未來”[14]。對區域層面義務教育學生發展質量進行評估對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建設教育強國、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具有重要意義。區域教育管理者可以依托學生畫像進行區域學生發展質量評估，學生畫像描繪區域的學生發展水平，在呈現事實的同時又可為事實的評價提供依據。在該案例中，P區學生畫像可以供該區域教育管理者從德育、智育、體育、美育和勞動實踐五個維度分別考察區域內不同學校的發展情況，有標準、有對比地進行校間學生發展質量的評估工作，為促進區域提升育人質量，評估區域學校領導班子工作提供工具和數據參考。如參照畫像反映學生“德育”的品德發展水平維度，區域教育管理者可以依據畫像所呈現的學生在品德與社會課程成績、校園的懲處記錄以及學生對學校和班級事務自主管理的參與度等方面的實際情況評估區域內學生在品德認知養成與行為表現等方面的情況。參照畫像反映學生“智育”的學業發展水平維度，區域教育管理者可以依據畫像所呈現的學生中考升學率、各年級各學科的測試情況以及學生參加各級別競賽的獲獎情況等評估區域學生對各學科課程標準所要求內容的掌握情況。參照畫像反映學生“體育”的身心發展水平維度，區域教育管理者可以依據畫像所呈現的學生在心理健康咨詢與治療情況、體能考核成績分布和身體形態分布等方面評估學生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等方面的情況。參照畫像反映學生“美育”的興趣特長養成維度，區域教育管理者可以依據畫像所呈現的學生在社團活動參與率、興趣類競賽獲獎情況以及學生在興趣類課程上的表現評估學生在學習的主動性、積極性和個人愛好等方面的情況。參照畫像反映學生“勞動”的勞動實踐鍛煉維度，區域教育管理者可以依據畫像所呈現的學生在家、校和社會上參與各類實踐活動的情況評估學生在動手實踐、融人社會等方面的情況。

3.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評估

區域義務教育的發展質量由多個方面共同反映，但學生發展質量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個方面。2019年10月，教育部在對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第3217號建議的答復中提到，教育部正在組織制定義務教育質量評價三個標準，即縣域義務教育質量評價標準、學校辦學質量評價標準、學生發展質量評價標準[15]。其中，縣域義務教育質量評價標準即是面向區域層面的義務教育治理評價標準，可以看出教育管理部門越來越重視區域教育治理，進行區域整體評價。而學生發展質量評價標準需要明確什么是“好學生”，突出考查學生在品德發展、學業發展、身心健康、興趣特長與勞動實踐等方面的發展情況[16]。教育部擬制定的義務教育質量評價標準之一的學生發展質量評價標準與本研究所構建的學生畫像在刻畫維度上保持一致，因此該學生畫像可以為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的評估提供參考。例如在該案例中，P區的整體學生畫像可以反映該區義務教育階段學生的發展狀況。不同學校的學生發展質量可以為區域義務教育發展均衡度評估作參考，從畫像的五個維度發展差異角度可以為區域義務教育資源的投入重點領域作出評估，從而為區域義務教育資源等投入產出效果作出評估。

五、結語

在大數據時代，依托海量的教育數據，學生畫像可以有不同的構建方法、不同的用途。本研究著眼于國家治理現代化、教育治理現代化的時代背景，面向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構建了學生畫像，該畫像的建立基于我國義務教育階段學生培養方針，即面向“德育、智育、體育、美育和勞動鍛煉”五個方面分別建立了對應的畫像維度。畫像在區域教育治理的發展過程中可以較為全面地反映區域內各校學生發展狀況，為諸如經費投入、資源調度等教育治理措施的實施提供依據，同時，畫像的建立依據與我國的教育發展理念契合，因此可以為區域學生發展質量的評估提供參考，進而為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評價提供依據。本研究所構建的學生畫像以期能為區域教育治理現代化發展、區域學生發展質量和區域義務教育發展質量的整體提升起到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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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耀鋒：副研究員，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信息化（yfxue@deit.ecnu.edu.cn）.

曾志通：在讀碩士，研究方向為教育技術（zhitong_zeng@163.com）。

王亞飛：總工程師，博士，研究方向為智能教育（yfwang@iflytek.com）.

董晶晶：初級研究員，碩士，研究方向為智能教育（18255376828@163.com）.*本文系認知智能國家重點實驗室資助項目“基于大數據的區域教育發展畫像研究”（項目編號：iED2019-202）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