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一八”事變,是日本在中國東北長期推行侵略擴張政策的必然結果,也是企圖把東北變為其殖民地而采取的重要步驟。“九·一八”事變不是偶然的,而是日本長期推行的向東亞大陸進行武力侵略擴張政策的必然結果,是國力衰弱、任人宰割的中國無法繞過的最終結局。
甲午戰爭
第二次鴉片戰爭之后,清政府為了扭轉對外貿易逆差,開放豆禁,允許將東北地區的大豆三品(大豆、豆油、豆餅)銷往國外。東北大豆一經問世,就以其優良的品質受到歐美列強的歡迎。日本與東北地區發生關聯,也恰恰是在這一階段。明治維新后,日本經濟增長迅速,人口增長加快,而東北地區出產的豆餅成為日本國內必不可少的農牧業肥飼料。日本商人在收購東北豆餅的同時,利用先進的航海技術,和更早介入世界經濟體系的有利條件,將東北地區的大豆和豆油源源不斷地銷往歐美國家。于此同時,日本商人在采購大豆三品的過程中,也逐漸介入到東北地區的基層社會,對東北地區的各個領域都無時無刻不產生影響。
1894年,朝鮮爆發東學黨起義,朝鮮政府軍節節敗退,被迫向清政府求援,日本也乘機派兵到朝鮮,蓄意挑起戰爭。同年7月25日,中日豐島海戰爆發,甲午戰爭由此開始。10月,日軍主力攻克東北邊境重鎮九連城,長驅直入東北腹地。另一路日軍在金州登陸,攻陷旅順口,制造了駭人聽聞的旅順大屠殺。日軍突破鴨綠江防線后,連占鳳凰城、岫巖、海城等地,先后擊敗清朝名將劉坤一指揮的四次反攻,乘勝占領牛莊、營口,迫使清軍全線潰敗至遼河西岸。
1895年4月17日,中日兩國在日本馬關簽訂不平等條約《馬關條約》。條約中有一條是割讓遼東半島給日本,這引起東北亞另外一個列強俄國的強烈不滿。《馬關條約》簽訂6天后,俄國聯合法國和德國進行干涉,迫使日本放棄遼東半島,史稱“三國干涉還遼”。三國干涉還遼對日本來說是不可以接受的,它使日本籍由甲午戰爭獲勝之際侵占中國東北地區的企圖遭到粉碎,遏制了日本在東北亞的擴張步伐。
日俄戰爭
三國干涉還遼后,俄國以挽救東北的“功臣”自居,為進一步控制東北,于1898年8月開始興建中東鐵路,以哈爾濱為中心,分北部干線(滿洲里到綏芬河)和南滿支線(寬城子至旅順)及其他支線,全長2500公里,干支線相連,恰如“T”字形,延伸至東北廣大地區。1903年7月14日,中東鐵路全線通車,并開始正式營業。中東鐵路的竣工,極大刺激了日本。1904年2月6日,日本與俄國斷絕外交,2月8日夜不宣而戰。日本聯合艦隊在未開戰狀態下,突然將俄國太平洋艦隊包圍在旅順軍港內。
3月21日,日軍第一軍對俄軍駐防的九連城展開猛攻,重創俄軍,俄軍為了集中兵力主動撤退至遼陽。于此同時,日軍第二軍在貔子窩(今大連市皮口附近)登陸,攻克金州和大連。10月30日,日軍發起強攻,攻陷旅順制高點203高地。次年1月2日,旅順俄軍正式簽訂投降文書。1905年2月,日俄雙方投入將近六十萬軍隊,在奉天進行最后決戰,俄軍被日軍擊潰。奉天會戰日軍損失七萬余人,使原本就在綜合實力上落后的日本已無力擴大戰果。
1905年9月5日,日俄雙方在美國樸茨茅斯簽訂《樸茨茅斯條約》。該條約主要包括:俄國承認日本在朝鮮的特權;關東州轉讓給日本;南滿鐵路及其支線轉讓給日本等。至此,日本開始了在中國東北地區南部的殖民統治。
日俄戰爭后,清政府意識到中央政府對東北地區統治力量的薄弱。1907年,光緒皇帝下詔,在東北設置行省,將盛京將軍改為東三省總督,三省各設巡撫一名,授徐世昌為東三省總督兼管三省軍事務,并授予軍機大臣。東三省設省是清政府繼1884年設新疆省,1885年設臺灣省之后,最后一次設置行省。東三省設省后,中央政府逐步加強了對東北地區的有效行政管理。
日本以外交手段侵占東北地區
日本通過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取得了對中國東北部分地區的特殊權益,但這一區域事實僅局限在長春以南的南滿鐵路沿線及以東地區。日本為了不斷擴大自身在東北地區殖民領地范圍,勢必制定進一步侵占東北政策。
在侵占東北的政策上,日本政界一直存在兩種方案:一種主張武力直接占領滿蒙;一種主張控制滿洲經濟命脈與外交相結合。當時日本多數政治勢力更傾向于支持后者,這也就是日本政府在東方會議前的侵占東北政策——以外交手段為主。
日本很快就等到了施展外交手段的機會。1914年8月23日,日本對德國宣戰,攻占了德國在中國的租借地青島,接收德國在中國山東的各項特殊權益。中國政府為了避免山東成為第二個東北,與日方進行談判,催促日軍在山東撤兵。日本借機提出不平等條約,即《二十一條》。經中日雙方反復談判,5月25日,中方以保留對部分條款的解釋,簽訂《中日民約四條》。在條約中,日本不僅將南滿洲視為己有,而且還積極向東部內蒙古地區拓展,其第二款的“商租權”更是赤裸裸地對東北地區的侵略。
中國政府簽訂《中日民約四條》后僅一個月,1915年6月22日,即頒布《懲辦國賊條例》,其中規定禁止中國人與外國人買賣土地。《懲辦國賊條例》在根本上掐斷了日本企圖利用“商租權”條款侵占東北領土的陰謀,但也為后來中日兩國關于“東北問題”的諸多交涉糾紛埋下隱患。
日本政府對華政策的失利,導致大隈重信內閣下臺,更為圓滑老道的寺內正毅上臺組閣。寺內上臺后,利用當時中國四分五裂的政治局面,調整了過去與中國中央政府進行外交博弈的策略,轉向在東北地區扶持日本的代理人,直接與東北地方政府謀求特殊權益,并最終選定奉天省督軍張作霖。日本通過直接發動鄭家屯事件等軍事手段,以及經濟上的扶持,在3年間就幫助張作霖獨霸東北三省。
張作霖掌權東北后,日本政府多次催促張作霖兌現之前承諾的特殊權益,但張作霖在民族大義面前同日方虛與委蛇。張作霖的行為,最終打破了日本各方政治勢力的原有平衡,促使主張“武力占領滿蒙”的政治集團走上前臺。1927年4月,軍人出身的田中義一上臺組閣。從此,日本侵占東北政策也轉變為武力直接占領。
武力占領東北政策的出籠
1928年,南京國民政府北伐軍對奉系展開總攻,奉軍全線潰敗。6月2日,張作霖乘車返回奉天前,在北京發表《出關通電》。在《出關通電》中,張作霖透露有與南京國民政府和解的傾向,并影射日本為外敵,這令日本政府頗為難堪。為此,日本部分激進的政治勢力決定除掉張作霖,武裝占領滿蒙,阻礙南京國民政府勢力向東北地區蔓延。
6月4日5時23分,當張作霖乘坐的專列鉆進京奉鐵路和南滿鐵路交叉處的三洞橋時,日本關東軍大尉東宮鐵男按下炸彈按鈕,張作霖所在車廂被炸出三丈多遠,當日即傷重身亡。張家為穩住東北局勢,秘不發喪,謊稱張作霖在康復中。13天后,張學良返回沈陽,接任東三省保安司令,接管東北地區軍政大權。
面對國仇家恨,張學良于1928年12月29日通電全國,宣布服從南京國民政府,改易旗幟。1929年4月,南京國民政府通過《中華民國國防計劃綱領草案》,將東北地區納入國家國防體系內,并將日本作為第一假想敵。遼寧省政府先后通過《禁止土地房屋出賣給日本人》《禁止中日合并合辦各項事業》《禁止盜賣國家土地》等政府訓令,在根本上否定了日本在東北的“商租權”,使日本在東北地區的特殊權益化為一紙空文,這都促使日本“武力占領”派開始積極謀劃吞并東北地區的侵略戰爭。
1931年7月,日本政府利用中村震太郎被中方興安屯墾軍以間諜罪秘密處死為由,向中方提出嚴重交涉,史稱“中村事件”。8月17日,日本陸軍公開發表《關于中村大尉一行遇難聲明》,標志日本軍部正式取代日本外交部門公開介入中日關系問題,為“九·一八”事變的發生點燃了導火索。
此后,關東軍于9月10日前后在沈陽多次召集日僑集會,借“中村事件”竭力煽動日僑仇華情緒,大造侵華輿論,并發給槍支進行軍事訓練。日本國內也屢屢掀起反華風潮,戰爭氣氛籠罩著日本全國。至此,從日本政要到普通民眾,一個以武力侵占東北地區的內外部環境已經形成。沈陽城上空的戰爭黑云已經遮天蔽日,侵華戰爭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作者簡介:
高洋,男,1982年8月生,遼寧省錦州人,沈陽“九·一八”歷史博物館研究室副主任,副研究館員,主要從事東北抗戰史、“九·一八”事變史研究。先后在多家報紙期刊發表各類文章20余篇;先后參與《抗日戰爭全景錄遼寧卷》《東北抗戰圖志》《沈陽二戰盟軍戰俘營史話》《九一八事變的歷史反思》等著作的編寫;先后參與完成國家重大委托課題、國家青年項目,主持和參與完成省社科基金課題多項。
“九·一八”前日本武力侵占中國東北的準備
文一田晶
妄圖使中國東北變成日本的殖民地,是日本大陸政策追求的第一目標,但是用什么方式?在什么時間達到這一目標?在日本有各種各樣的“解決滿蒙問題”的意見。到“九·一八”事變前,各種意見闡述的越加清晰。而為實現這一陰謀,日本關東軍進行了周密的策劃和軍事部署。
武力侵占的策劃
獨占中國東北,是日本實現其大陸政策及稱霸亞州和世界戰略的重要步驟。早在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時,日本就武裝侵入中國東北,制造了令人發指的旅順大屠殺,殺害中國民眾約兩萬人。1905年,日俄戰爭后,日本正式取代沙俄奪得了旅大的租借權,以及大連到長春的南滿鐵路,日本因此成為了中國東北的“新霸主”。1906年,日本又以經營被它侵占的南滿鐵路為名,在大連設立“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簡稱滿鐵。此外,日本還以保護“南滿鐵路和日本僑民”為借口,命令兩個師團駐扎在中國東北,1919年日本將駐扎在中國東北的這兩個師團命名為“關東軍”。關東軍分布在旅順、遼陽、公主嶺、沈陽、鐵嶺、鞍山、大石橋和海城等重要城市,名義上是保護鐵路和日本僑民,實際上就是為了鎮壓中國人民,充當滿鐵從事經濟侵略和文化侵略的軍事后盾。至此,滿鐵和關東軍成了日本推行吞并中國東北、滅亡中國之“大陸政策”的兩個最重要的工具。
1927年東方會議后,日本加緊了對中國尤其是對中國東北和山東的侵略。日本先后三次出兵山東,制造了殺害中國軍民和外交人員六千余人的“濟南慘案”,企圖控制山東、阻止國民黨“北伐”。在東北,繼制造炸死張作霖的“皇姑屯事件”之后,又以拉攏、利誘和施壓等手段阻止張學良“易幟”,企圖達到獨占中國東北的目的。
1929年,爆發了一場嚴重的世界性的經濟危機,日本也未幸免于難。為了擺脫危機,尋求出路,日本把加緊侵略中國東北作為擺脫國內危機的途徑,蓄意制造戰爭借口。
1929年至1931年夏,日本關東軍參謀部先后四次派人以“參謀旅行團”的名義,到中國東北各地系統搜集情報,擬定各種侵略方案。主要有:1929年7月指定的《關東軍占領滿洲計劃》和《為扭轉國運之根本國策的解決滿蒙問題案》,1930年9月擬定的《關于統治滿蒙領地的研究》,1931年3月提出的《滿蒙問題處理方案》等。在這些方案中,提出了對奉天、錦州、弓長嶺、哈爾濱、齊齊哈爾、海拉爾、洮南、長春等要地作戰,以及對嫩江等渡河作戰的攻略措施和作戰計劃;特別強調集中兵力于一地,對中國軍隊實施迅雷不及掩耳的閃擊,吞并中國東北。
根據關東軍一系列的籌劃,日本軍部于1930年10月在《昭和六年(1931)度形勢判斷》中,規定“以解決滿蒙問題為先決條件”,提出了解決滿蒙問題的三步走方案。1931年6月,軍部又召開主管作戰業務的“五課長會議”,正式確定了《解決滿洲問題方案大綱》,規定在必要時“采取軍事行動”,并加緊戰爭準備。
軍事部署
1931年4月開始,日軍加緊在中國東北的軍事部署。將駐日本寒區仙臺的第二師團調駐遼陽,以適應中國東北寒冷地區作戰。同時,為了使部隊適應東北的氣候和作戰環境,多次進行了實戰演習。當關東軍武裝侵略方針確定后,其軍事演習就更加頻繁和具有針對性。從1931年1月至“九·一八”事變爆發,日本關東軍在中國東北境內進行軍事演習達九十余次,而且形式多樣、規模不等。此外,不少演習的區域屬于中國軍事要地的附近地區,事變前日軍的頻繁演習,顯然是日本關東軍發動事變的預演,演習甚至直接對著發動事變預定攻擊的目標一一北大營。
此外,還進行人事調整,由熟悉中國情況、多年擔任張作霖顧問的本莊繁出任關東軍司令官,由一直從事籌劃進攻東北、主持制定過多份解決滿蒙問題大綱的參謀本部情報部部長建川美次轉任作戰部部長。與此同時,日本在鄉軍人也于9月8日接到密令,分別集中后向哈爾濱、長春、沈陽等地移動,并發給槍支進行軍事訓練。至此,日本在東北境內的駐扎師團、日本警察、獨立守備隊、在鄉軍人、義勇團、日本憲兵等組織,總人數為98582人,其中不包括旅順要塞司令部和旅順重炮兵大隊及日本間諜特務等。因此,在“九·一八”事變前,日本在東北境內的軍事力量總人數就已在10萬人以上。
盡管如此,關東軍在策劃柳條湖事件時,仍擔心兵力不足,于是拉攏朝鮮日軍參與。自1931年8月中旬開始,日軍第十九、二十師團也先后開抵圖們江沿岸,并多次進行越境演習。
在武器裝備的準備方面,關東軍也進行了軍事部署。1931年7月,關東軍把兩門重炮秘密運到沈陽,安置在“獨立守備隊”的兵營內,準備用其中一門攻北大營,另一門攻奉天飛機場。為了射擊能準確命中,關東軍的士兵偽裝成測量鐵路的滿鐵職工,對北大營附近每個目標的距離都進行了測量。8月,旅順要塞重炮兵隊長川村奎三大佐將旅順要塞的一些口徑28厘米的要塞炮運至奉天獨立守備隊的練兵場,做好射擊準備。8月下旬,日本關東軍又將從日本國內運來野炮二十余門、飛機三十余架運至蘇家屯、渾河車站。一切準備就緒,日本陰謀侵略中國東北的一場大規模戰爭已經迫在眉睫。
關東軍的軍事部署還包括策動反張聯盟在關內牽制張學良的兵力。天津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關東軍參謀新井匡夫策動組成韓復榘、閻錫山、石友三反張(學良)同盟,“關東軍參謀長用陸軍的飛機把閻錫山”送回山西。1931年7月,石友三在日本的策動下發動叛亂,進攻東北軍。張學良從東北調動4個旅入關平叛,這樣就造成東北邊防空虛。
為了尋找侵略中國東北的借口,日本于1931年7月制造萬寶山事件,8月又利用中村事件大做文章,一方面向中國政府提出抗議,一方面在國內歇斯底里地煽動戰爭,叫嚷“利用這個機會訴諸武力”,侵占東北。
1931年9月13日,本莊繁在對第二師團長和獨立守備隊司令官進行了訓示:目前,抓住中村事件,在各地召開講演會,為滿蒙問題及廣泛普及國防思想,做出可觀的成績。當然這是在軍方的諒解下進行的了,但是表面上則宣稱與軍方完全沒有關系。這是因為不如此,反倒會降低宣傳效果的緣故。
9月18日上午,本莊繁在遼陽檢閱第2師團時說:“現在,滿蒙的形勢日益不安,不許有一日偷安。當萬一事端發生時,希望各部隊務必采取積極行動,要有絕不失敗的決心和準備,不可有半點失誤。”很明顯,本莊繁的上述言行,就是日軍發動“九·一八”事變的戰爭動員令。至此,關東軍武裝占領東北一切準備就緒,箭在弦上,待機發動戰爭。
輔助設施的準備
關東軍不僅對發動侵略戰爭做好了軍事部署,同時為了大規模侵略戰爭的順利進行,日本方面還做了大量的建港、修橋、以及測量道路、橋梁的準備。
1931年2月6日,據外事部駐奉特派員呈報:“日本滿鐵會社在大連對岸海貓屯建筑巨港,強迫收買土地四十萬坪。”為其加強海軍力量,增加艦船停泊港口創造條件。
1931年2月27日,鐵嶺縣長余榮慶稟稱:“有遼陽駐扎之工兵隊調駐鐵嶺,并在遼河實行建設浮橋,顯有圖占我河流之陰謀。”顯而易見,這也是關東軍戰爭爆發前所做的軍事準備,一旦戰爭燃起,軍隊可迅速通過遼河障礙。
與此同時,日本方面還派出了工程技術人員勘測中方的道路、橋梁現狀。如1930年12月,奉天憲兵司令陳興亞連續呈報:“九日上午十時,有日人二名,手持卷尺,在老道口橋下測量我國鐵路橋洞寬窄,至十二時測畢南去。查日人居心叵測,應飭屬緊急嚴密防查。”“本月十四日下午三時許,探查三洞橋地方有日人一名,年三十余歲,手持輕便照相機一架,在該橋北端攝照橋洞形勢,攝畢,神色倉惶,雇車南去。”可見日本關東軍方面的周密程度。
關東軍在東北的行動,無論是制造流血事件還是干涉中國內政,無論是制造戰爭借口還是加緊軍事部署,都是為日本推行其大陸政策服務的,而“九·一八”事變是日本解決“滿蒙問題”,推行其大陸政策關鍵的一步。從日本天皇到日本軍部,從關東軍司令官到日本在鄉軍人甚至日本普通民眾都認為發動事變,武裝占領中國東北是必然的,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中國,從蔣介石到張學良,從東北軍要員到普通百姓都認為日本不會占領東北,“九·一八”災難就不可避免了。
作者簡介:
田晶,沈陽“九·一八”歷史博物館編研部副研究館員,歷史學碩士。研究方向:中日關系史、東北地方史。參與編寫《東北抗戰圖志》《中國抗日戰爭全景錄》(遼寧卷)、《真相TRUTH史料匯編與研究》《二戰序幕抗戰起點一九一八事變圖集》《九一八研究》等五部,發表學術論文《九一八事變爆發時東北境內中日雙方軍事實力比較探析》《沈陽盟軍戰俘的死亡名錄調查》等數十篇。主持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課題《遼寧黨史人物事件研究一紅色資本家鞏天民》、沈陽市社科基金課題《沈陽地下黨相關史料的收集整理與研究》(1921-1949)兩項,參與國家社會科學規劃基金、省市級社會科學規劃基金五項。中國博物館學會會員、東北地區中日關系研究會會員、遼寧張學良暨東北軍史研究會會員、沈陽市博物館學會會員、中國近現代史史料學學會會員、撫順改造戰犯歷史研究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