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都市區鄉村生態景觀重構、規劃理論與建設模式研究*

李景奇 LI Jingqi

1 大部制改革與環都市鄉建的背景和時代特征

我國國土空間規劃包括主體功能區規劃、土地利用規劃和城鄉規劃。國土空間規劃體系的改革是國家系統性、整體性、重構性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國土空間規劃歸納可為“五級三類四體系”。“五級”是從縱向看，對應我國的行政管理體系，分別是國家級、省級、市級、縣級和鄉鎮級。“三類”是指規劃的類型，分別是總體規劃、詳細規劃和相關的專項規劃。“四體系”則是按照規劃流程分成規劃編制審批體系、規劃實施監督體系，及從支撐規劃運行角度分的兩個技術性體系，即法規政策體系與技術標準體系。“三區三線”的劃定是實現國土空間規劃的重要途徑，“雙評價”與“雙評估”是國土空間規劃實施的重要理論、方法支撐和實施有效管理的重要保障。“三區三線”中基本農田保護底線、生態保護紅線及城鎮開發邊界都與環都市區鄉村景觀規劃建設的關系極為密切。全世界已有50%以上人口居住生活在城市，其中我國城市化率在2017年已經達到58.52%；包括美國在內的世界發達國家，其城市化水平已經高達90%以上；城鎮化與逆城鎮化（反城市化）在不同國家與地域同時發生；中國城鎮化與新型城鎮化戰略中指出70%—80%的全國人口要進入城市。而國家鄉村振興戰略是農業、農民、農村的現代化。城市的形成與發展是人類文明的標志，也是人類進步的標志。

鄉建不僅包括農村的社會經濟產業、文化道德倫理與環境景觀建設，更包括幫助農民進城，以及區域鄉村的撤并等。農村是農業社會生產、生活、娛樂與聚會的場所，工業社會與信息社會需要重新調整定位其功能。

環都市區鄉村振興與鄉村建設是本世紀我國重大戰略決策[1]。我國農村發展國家戰略經歷從城鎮化戰略、新農村建設、美麗鄉村、富麗鄉村、美麗宜居鄉村、田園綜合體到鄉村振興戰略的階段。鄉建與城建此消彼長，相互促進。鄉建不僅是住宅建筑、景觀環境、產業發展及社會經濟建設，更是鄉村集團的社會秩序重建。鄉建是以農村為載體、農民為主體，進行農業產業結構調整的戰略過程；它是城鄉利益的再博弈與再平衡，是社會進步和文明的共同發展，是社會公平與平等的體現。

環都市區鄉村振興建設的近期與遠期目標。第一階段，打工—賺錢—脫貧—蓋房、美化環境；第二階段，旅游鄉建、鄉村基礎設施建設；第三階段，整合產業—城鄉整合—城鄉一體化；第四階段，戶籍制度、土地制度的徹底改革。最后達到中國農村、農業、農民的現代化、文明化、契約化、秩序化。

環都市區鄉村振興與鄉村建設是鄉村功能的進一步完善與提升。環都市區鄉村為城鄉居民提供生存的糧食蔬菜等基本生產生活用品保障，為城市發展提供所需的人力資源、土地資源和空間資源；為城鄉居民提供康養旅游度假產品、健康人居產品及精神慰藉（靈魂—鄉愁—文化之根）等服務與產品；鄉村為人類的突發災難如饑饉、瘟疫及戰爭提供戰略緩沖、生態安全等綜合服務功能。

2 當下環都市區城鄉建設規劃存在的問題

中國當下出現了拆遷運動、造城運動、造村運動等社會現象。中國的城鄉建設屬于社會變遷，是社會發展的動態過程，城鄉建設與發展是一個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及秩序發展的過程，是一個漫長的積累積淀過程，是一個人類文明化的過程。

鄉村建設規劃沒有突出“村莊規劃”的法定地位，近10年來開始規劃建設的不同名稱、不同層次、不同種類的新農村規劃、美麗鄉村規劃、田園綜合體規劃、鄉村旅游規劃等都屬于階段性政策投資導向規劃，不能凌駕于法定規劃之上。它們都應該依附于村莊規劃，都屬于村莊規劃的專項規劃。

鄉村建設由于缺乏懂得鄉村規劃設計理論與實踐的人才，以及缺乏適當的理論、方法指導社會實踐，直接使用城市規劃的理論與方法來指導、規劃、建設鄉村已經出現較大問題。當前，鄉村建設建筑設計缺乏整體宏觀指導，村莊缺乏個性，規劃布局缺乏公共空間，景觀設計語言缺乏鄉土氣息與地域特色。尤其是規劃設計生搬硬套，缺乏與自然環境的協調性。總體來說，現有鄉村建設規劃存在以下幾方面問題。

2.1 鄉村建設規劃缺乏專項規劃人才

高校缺乏鄉村規劃專業，規劃設計院也缺乏鄉村規劃機構與人才，尤其是缺乏熟悉鄉村人口、社會、經濟、文化、宗教、組織、運行機制與產業的鄉村規劃師。這綜合表現為見物不見人的規劃，按照目標、愿景編制規劃，缺乏人的規劃；與此同時缺少以問題、目標和目的為導向的專題研究。所以，鄉村建設規劃演變成申請國家各個部委項目的花錢規劃。規劃設計單位及規劃設計師則盡顯其能，例如城鄉規劃、風景園林、建筑設計、旅游規劃、藝術與環境設計、農業規劃、社會學、房地產等專業領域專家都在參加規劃設計，規劃設計成果的質量良莠不齊，難以落地指導鄉村建設。

2.2 鄉村建設規劃缺乏規劃設計理論

鄉村規劃套用城市規劃的人口規模與土地規劃經驗，缺乏可實施性與操作性；并且鄉村規劃使用城市規劃的理論與方法在編制鄉村規劃，難以解決鄉村建設的具體問題。

2.3 鄉村建設規劃缺乏基礎產業規劃、文化規劃和鄉土景觀規劃

鄉村規劃中的產業規劃尤其是農業產業缺乏特色、規模化與可操作性。大多數的鄉村規劃都做成鄉村旅游規劃。田園綜合體、特色農業林業小鎮規劃一哄而上；鄉村民宿及鄉村花海四面開花，其造成的浪費觸目驚心。

2.4 鄉村景觀規劃設計、建設存在雷同性

鄉村景觀規劃設計建設與當地自然地理、山水格局銜接不夠，以旅游景觀建設代替鄉村建設。鄉村景觀、綠化、河流濱水景觀城市化、住宅景觀歐式化、異地化等現象比比皆是。異域景觀文化入侵嚴重，景觀設計語言符號殖民地化，缺乏當地特色，缺乏地域特征與文化的適度表達。

2.5 鄉村建設規劃缺乏基礎設施的合理規模預測與配置

鄉村建設規劃與設計十分重視村莊建設，包括住宅、道路、廣場等基礎設施，卻忽視文化娛樂設施、教育設施、養老設施、排水設施，及農村特有的水利設施、農田基本建設、交通設施等。

3 環都市區鄉村景觀的定義與分類

3.1 鄉村景觀的多義性[2-3]

景觀是審美對象、文化符號、異質性生態系統、視覺綜合體，也就是土地利用形態與狀態。人生就是一道靚麗的景觀與風景線，人類本身就是重要的景觀與風景，景觀是人類精神的家園。景觀是區域民族文化的圖騰，是科技、藝術、材料、審美與財富的表達，是建筑、雕塑與園林的形體藝術綜合體，是設計師內心世界的表白。

景觀不是環境中的某種自然要素，而是一種綜合的空間，一個疊加在地表上的人造空間系統。其功能和演化不僅需要遵循自然法則，更需要服務于人類群體。景觀是一種特定的人造空間，用于加快或者減慢自然過程。景觀意味著人類承擔起時間的角色，創造人類歷史。

人工塑造景觀過程的最高境界是巧妙融合自然與人工景觀，難分人工與自然，也就是雖由人作，宛自天開。其中，城鄉綜合體是人類巨型景觀工程，它按照人的需求組織空間。這個空間組織的時代背景是活在當下的人群群體價值觀，使空間組織的動力機制、空間組織和某種社會力量、宗教價值觀產生共鳴，就是城鄉景觀的動態變化過程。

此外，景觀是空間藝術、時間藝術，更是時空藝術（時間是景觀要素，時間是雕琢師）。空間藝術，即不同的地域文化與地域景觀；時間藝術，即不同社會階段的經濟的科技審美；時空藝術，即空間與時間交互作用與影響。

總結而言，景觀是人與自然多種過程疊加形成，是人與自然的邊際文化信息，是人類一定時空地域下、一定生產生活休閑娛樂方式下的土地利用變化過程。

表1 鄉村生態空間與審美空間元素對比

3.2 環都市區鄉村景觀的類型

鄉村景觀是具有特定景觀行為、形態和內涵的景觀類型，是聚落形態由分散的農舍到能夠提供生產和生活服務功能的集鎮所代表的地區，是土地利用粗放“人口密度較小”具有明顯田園特征的地區[4]。鄉村景觀是人類自發的生存與自然環境間不斷沖突、不斷適應、不斷妥協而留存于大地上的印記。鄉村景觀具有許多特征：暫時性、適應性、機動性和嬗變性等；其中機動性和嬗變性是鄉村景觀的核心特征。這兩個特征往往是在無意識的、不情愿的情況下發生的，突出了鄉村景觀在適應自然環境及政治環境變化的過程中所具有的暫時性和適應性特征。

鄉村景觀依據其性質與功能分為以下7大類。生態景觀：自然環境與生態安全格局（自然生態環境系統的依托與再認識）；生產景觀：春種秋實、一日農夫、碩果累累；村落景觀：住宅、村落布局機理、戲樓戲臺、宗祠家廟、古樹、古井、私塾學堂、科普學堂、村史室、文化室、歌舞廳、圖書室、娛樂室等；風俗景觀：宗教祭祀活動、文化娛樂活動、婚喪嫁娶、廟會趕集等；陵墓景觀：祖墳、陵園、陵墓公園、公墓等；旅游景觀：農家樂、觀光農業、休閑游憩農莊、田園綜合體、鄉村公園等；鄉愁景觀：懷舊、遺產、記憶、文化。

3.3 鄉村生態空間與審美空間的比較

姚亦鋒從鄉村的自然景觀、半自然半人工景觀與人文景觀（人工景觀）等方面研究鄉村生態空間與審美空間元素之間的對比（見表1），發現鄉村審美景觀元素的形態與空間展布映射著鎮域的自然山脈、河流形態、村落聚合、田園分布等景觀格局，地理空間內鄉間田園和村落寫意地展現了區域的特色文化景觀[5]。

4 環都市區鄉村振興與鄉村景觀重構

4.1 環都市區鄉村振興計劃

從城鄉統籌、城鄉一體，到城鄉融合，再到城鄉重構。從形式到政府領導、專家學者以及農民的鄉村實踐，鄉村振興再次拉開了鄉村建設帷幕。以下8種計劃是鄉村振興的重要途徑與戰略計劃。

（1）戶籍計劃——國民身份、國民待遇、戶籍制度；（2）土地制度——土地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使用權、流轉權、租賃權等；（3）人才計劃——鄉賢計劃，農業產學研、管官商的綜合人才培養；（4）產業計劃——復合產業、產業融合、效益農業、國家重大農村產業政策改革等；（5）景觀計劃——生態安全格局與審美經驗；（6）宗教計劃——文化傳承與宗教信仰等；（7）組織計劃——農村組織與治理模式；（8）城鄉計劃——城鄉博弈、城鄉重構。

其中，核心計劃是戶籍制度的真正改革與土地制度的深度改革。

4.2 環都市區鄉村重構與鄉村景觀重構

4.2.1 鄉村重構

龍花樓認為，鄉村重構即為適應鄉村內部要素和外部調控的變化，通過優化配置和有效管理影響鄉村發展的物質和非物質要素，重構鄉村社會經濟形態和優化地域空間格局，以實現鄉村地域系統內部結構優化、功能提升以及城鄉地域系統之間結構協調、功能互補的過程。鄉村重構包括三生空間重構、經濟重構和社會重構[6]（見圖1）。

4.2.2 鄉村景觀重構

鄉村景觀重構依托于城鄉重構與鄉村重構的基礎，主要包括以下幾大方面：人口重構、土地重構、文化重構、利益重構、組織重構、權力重構、精神重構、教育重構、功能重構等，包括生產力布局、生產關系調整。

未來鄉村景觀重構必須考慮：未來農民需求與價值觀、審美，居住現代化的需求，生產生活娛樂方式改變，旅游游憩產業需求與發展，國家的生態安全與糧食安全，社會安全需求等。

5 環都市區鄉村景觀的規劃理論與建設模式

有人認為中國的鄉村景觀與建筑幾千年來就沒有經過正規的規劃設計，而是自組織的工匠建造，所以現在的鄉村景觀也不需要規劃設計。在新型城鎮化與中國城鄉一體化發展的今天，鄉村規劃設計已經是鄉村居民的基本需求與安全的重要保障，也是高水平景觀建設與人居環境建設的重大需求。

5.1 環都市區鄉村景觀的規劃理論

5.1.1 走向生態的城鄉景觀規劃與設計

以主體功能區規劃、土地利用規劃、城鄉規劃為3大領域的國土空間規劃為城鄉規劃及生態規劃提供了發展與重構的重大機遇。當前，在生態文明與生態建設的總體訴求下，中國生態環境問題的脅迫下，國土空間、土地利用及城鄉規劃的生態理論引領成為必然選擇。

國土空間規劃[7]（三區三線劃定）、國家主體功能規劃[8]、生態功能區劃[9]到生態保護紅線規劃[10]，在維護與保護生態安全格局的前提下，需使用科學技術合理利用自然資源、適度利用土地資源，修復與恢復已被破壞的生態環境。以下4種景觀設計的思想將會成為城鄉景觀設計的主流思想。

（1）自然設計。依山傍水，因勢就形，順其自然。通過植物群落設計和地形起伏處理，從形式上表現自然，立足于將自然引入城市的人工環境。

（2）鄉土設計。地域文化，景觀風貌，綠色節能。通過對基地及其周圍環境中植被狀況和自然史的調查研究，使設計切合當地的自然條件并反映當地的景觀特色。

（3）保護設計。自然格局，順勢而為，生態優先。對區域的生態因子和生態關系進行科學的研究分析，通過合理設計，減少對自然的破壞，以保護現狀良好的生態系統。

（4）恢復設計。分析結構，完善功能，修補系統。在設計中運用各種科技手段來恢復已遭破壞的生態環境。

5.1.2 環都市區鄉村建設與鄉村景觀規劃的 理論與方法[11]

風水學理論與方法：依山傍水、負陰抱陽、規劃選址、階層規制、祈福平安、風調雨順；美學理論與方法：形態美、構圖美、結構美、功能美；

詩意棲居理論與方法：思想的自由、表達的自由、精神的自由；

游憩學理論與方法：旅游休閑、養生保健、慢生活、健康中國；

形態學理論與方法：依山就勢、軸線對景、井田制、蜘蛛網、多環態；

環境學理論與方法：環境保護、山清水秀、健康環境、環境倫理、永續發展；

生態學理論與方法：生態承載力、生態保護紅線、生態功能區劃、主體功能區劃、生態控制論、生態補償、生態底線、生態安全、生態哲學；

文化學理論與方法：以人為本、地區主義、人文地理、民族地理、鄉土文化；

歷史學理論與方法：文獻法、文本法、鄉愁記憶、歷史文化、國家記憶、精神記憶；

城鄉融合的理論與方法：城鄉一體、城鄉統籌、城鄉本一；

天人合一的理論與方法：以人為本、以天為本、天人本一、遵從自然、順應自然。

圖1 鄉村重構示意圖

5.2 環都市區鄉村景觀的建設模式[12]

中國城鄉社會的發展，大致經歷了鄉村中國、城市中國以及城鄉中國的階段。不同社會發展階段，我們在不同的自然地理、地形、地貌及氣象條件下，形成不同的生產、生活、娛樂方式，也有了不同的居住方式、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審美觀和價值觀。在一定的科學技術的助力下，產生農業文明、工業文明、信息文明及生態文明。在漫長的進化與演化過程中，不同種族及民族產生了各種各樣的鄉村景觀建設模式，大概有以下7種模式。（1）生產模式（圃、苑囿、農田、山林果園）；（2）娛樂模式（游覽區、風景旅游區、木蘭圍場、狩獵場、演藝、蹴鞠、公園、游樂場）；（3）風水模式（靠山面水、負陰抱陽、村落選址、葬經、文化格局）；（4）景觀審美模式（自然模式、人工模式、混合模式，包括對景、軸線、對稱、均衡、韻律、節奏、障景）；（5）功能模式（生產、游憩、居住、交通）、（6）生態模式（生態安全、山水格局、藍脈、綠脈、山脈、氣脈、文脈、路脈）；（7）地區主義模式包括鄉土模式、方言模式及文化記憶模式（地理氣候、民族性格、生產生活、娛樂游憩、宗教信仰、道德倫理、文化文明、建筑符號、景觀符號等）。

6 結論與討論

環都市區鄉村景觀是相對于城市景觀而言重要的人造景觀。它是以自然生態為載體，以農業生產、農民生活為依托，以農耕文化為魂，以農民的生存、發展為基本生活單元的鄉村社區。

從鄉村中國到城市中國，再到城鄉中國，農民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娛樂方式及價值觀、審美觀都發生重大改變。鄉村社會學的研究包括人口、階層、社區、種族、集團、組織、權力、利益及宗教信仰等內容將發生根本性的改變。我國的城鄉體系，從城、鎮、鄉、村到家庭，我國的社會細胞和家庭結構，隨著社會觀念、計劃生育制度的改變而發生巨大改變。

隨著我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城鄉二元制結構將發生重大改變，農村功能、農民身份、農業生產方式將會發生改變，美麗鄉村背景下的農場、農莊、酒莊、漁場、林場等將會大批涌現，鄉村景觀也會發生革命性變化。隨著生態保護與有機農業、綠色農業等安全農業戰略的實施，生態農莊、國際和中國生態村、鄉村公園、精致農園將會大量產生，環都市區農業景觀與鄉村景觀將會發生革命性的變化。隨著遺產保護意識的提高，農業遺產、農業非物質文化遺產、農業景觀遺產、農業社區遺產、農業技術、農業產業傳承人、農業手工業者、自然農法的傳承者將會受到國家認可與保護。隨著鄉村旅游產業與大地景觀設計思潮的影響，更多的藝術家、環境設計師、創意師及旅游規劃師都將參與鄉村景觀的規劃設計與建設。環都市區的鄉村景觀將兼具城鄉景觀的優點與特點，在滿足農業生產與農業文化傳承的同時，形成新時代的鄉村景觀風貌。

在生態紅線保護與生態功能區劃的指導、引領與約束下，鄉村景觀規劃設計是有限度地發揮人類的能動性與藝術創造性，富有詩意創意地把人化自然或者自然加人工景觀設計到極致。人工加自然才是最美的景觀，新時代鄉村景觀就應該是與時俱進的、詩情畫意的生態鄉村之田園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