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東
切入一個詞,并注意它的四肢,方向感
就有了或許的意義。命名重要而
多余,反饋的核心并非因觸摸而約定俗成
花名冊深鎖在書柜底部,除此以外是
鐵質的心思與樓梯。觀望很有趣
正面突入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也許可以迂回,借道詞語碉堡的側后,
即使有間隙。或者退下來轉入
陣地以外的表面?沉默是金并非點石成金
但,守勢的力道仿佛更為有效
并賦予自身一個定力,讓攻擊的子彈總在
啞火的瞬間低近溝渠打通的沙袋前
有時,對攻勢的拒絕確實是狹隘的,猶如
面對一枝橄欖葉的過分質疑
接受的腳下依舊是語言基本的場域
風,在隨意吹,比如關于某個詞的技藝
必須警惕的是推進的過程,可能
因過于純粹的語境而發生的誤讀與偏移
難堪不是不屑的加固。但拖延卻能給
青鳥的探看又一次誤判。也許
等待大于近觀,問題不是錯過的一頓飯
其實,他更在意一個詞回答的反面
就像在教科書布陣的另一邊
無需審視或打探,已經突破了詞的前沿
——與詩人黃嘯的一次談話
春天的映象倒懸在天上,距離只是昨天
一緊一慢的收藏。樹齡是客觀的
如果,它們構成了出芽后的彼此參照
詞語的命名是否就有了結果的意義?
前天,花朵已在四下遍地打開
仿佛葳蕤地蓋過了腳下更多安靜的小草
期許的高度。當一陣謝幕的雷鳴
從某個日落的當口降了下來,恐慌就
成了日后編排常態的遺忘。左手
是向上的樓梯,常常是自己的黑讓樹蔭
下的反省更為渺茫。如果你說:
“哦,寫評論我真的很不擅長。”
如果,真有兩片葉子適當保持了低調
必要的姿態,如此刻桌上的茶杯
狂歡的雨季就會因自足而殊異地過去?
我說隱忍的后面不僅是烙印的
舊時留下的晦暗,或許明亮的一面就會
顯現。現在,兩片樹葉的飄落讓
秋風給出了流水的隱喻,對于最終的
落地,自由劃出了空間。飲馬河
的水流是綿長的,猶如葉莖暗含的綠意
透出了描述對價值可能的逼近
比如,平視對一種過程的打量;比如,
剛好拂過鳥羽的這縷秋風,是否
就是某個子時想到的目的?當它
同時指向兩片樹葉飄落的嬗變,指出了
某種文化對無邊落木觸摸的顛覆,
那種運動的暴烈與非人的乖張,
面面相覷只是暫時的停頓。而身旁,
緩緩落地的言語已構成另一個相關命題,
不是刀鋒的尖銳對道路的簡單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