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業與制造業耦合發展機制研究

李玉琪 副教授 郭紅滿

（1、焦作大學經管學院 河南焦作 454000；2、鄭州工程技術學院 鄭州 450044）

流通業與制造業存在耦合關系

（一）流通業與制造業的發展存在競爭關系

在整個生產服務行業里，流通業是不可缺少的構成部分，其對產業價值體系甚而一國經濟的提升都有著重大的影響。在2015年，國內流通業的產值提升了約10萬億元，占我國GDP提升量的14%，該產業在國民經濟增長中發揮的作用一年比一年大，具體情況如圖1所示。

流通業之所以能迅速提升，總體來看有下列兩個原因：一是顧客的收入逐漸增長，對該產業供應的服務提出了更加高的要求，由此促進了流通業的增長；二是由于社會分工的精細化，生產商把愈加多的服務交由流通公司，比如產品研發、物流運輸和商品外銷等流程都外包給流通商來服務，制造業和流通業由最初的淺顯合作轉為更深層次的合作，同時流通業也借助有利的外部環境來進一步擴展產業布局，為產品供給發揮了更為重要的作用。

不過，這一過程里兩個產業間的競爭力度也在逐漸加大。制造業受到流通業的阻礙，有兩大原因：一是流通業利用其規模上的長處，采用規模擴展的方式來減小支出，完成規模經濟，在供應鏈中的競爭力更強；二是因為零售企業與顧客的距離是最短的，利用這一點可以實現對市場的管控，通常通過信用交易，來獲取生產商的資金及收取五花八門的入店費，干擾企業的商價結構。反過來，流通業也受到制造業的阻礙，生產商憑借其自身的制造優勢及高水平技術，研制出順應市場需求且技術先進的商品，變成富含品牌影響力的企業，同時利用商品優勢來剝削流通企業的盈利，以上幾點都加深了兩產業間的沖突。

圖1 2005-2015年流通產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

總的來說，在普通的商流過程中，生產商負責產品的制造，并利用物流配送把產品輸送到零售企業。在整個產品供應鏈中，生產商位居上級，一般會竭力抬高產品的出廠價，從而提高自己的利益，與此同時，流通商位居下級，其又會盡可能減少購買支出以增加自身利益。生產商和流通商互相角逐，均以自身盈利為主，大大降低了產品銷售的平衡性。

（二）流通業與制造業的發展存在合作關系

兩個產業間同樣也有著協作的一面，一般表現為下面兩點：一方面，生產商把該產業中部分無關緊要的流程進行“外包”，同時流通商接下生產商的外包服務，由此便構成了制造業為主導、流通業為次要的協作體系；另一方面，流通業的規模擴展，構成了圍繞流通業展開、制造業分布于四周來獲取有利外部環境的協作體系。

以制造業為中心的產業合作。在產品供應鏈中，制造業和流通業的聯系使得兩者互相依存，兩產業間的協作關系對提高供給部門的利益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兩者間的協作反映在流通商除了要負責生產商劃定的商品流通和物流等服務流程外，還擔負著幫助生產商進行產品研制并為其傳達產銷市場資訊的責任。而流通企業也利用其長處變成了生產商服務外包的關鍵對象，充分施展出制造業對流通業發展的正面作用。所以，在這種形式里，制造業是主體，生產商生產過程中需要的服務來源于流通業，故以流通業為輔。而流通業又由零售業、物流配送業和倉庫儲存業所組成，三者分別對制造業或供應鏈流程產生重大影響。其中，制造業的倉庫儲存和輸送依賴于物流配送及倉庫儲存業，而零售業具有幫助制造業進行產品銷售、管理客戶的功能，整體上構成了制造業居于主導地位，流通業為其供應生產性服務的協作體系。

以流通產業為中心的產業合作。由于經濟增長、居民收入提高且技術持續升級，現代產業已慢慢從生產促進發展轉變為消費促進發展。在目前圍繞顧客需求進行的產品銷售形式下，制造業的生產、研制均以流通為中心，流通業位處產業鏈的最高位。一方面，流通業以顧客為主體分布在城市的最佳地段，借助建立大范圍的商流體系促進商品增值及服務增值，充分體現其在產品供應鏈里對價值的決定性作用；另一方面，國民經濟的持續進步逐步擴展了流通業的產業規模、服務也愈加專業化，通過計算機網絡來全面掌握顧客的需求變化，從而為制造業的產品研制傳遞有利信息，完成對其上級生產商的指引、推動、組織與援助作用。綜上所述，制造業以流通業為中心來獲取產銷市場資訊和專業化服務，從而構成以流通業為主體的協作體系。

（三）流通業與制造業的發展存在耦合關系

耦合一詞最初是物理名詞，一開始是用做兩者或多者間互相影響且傳遞能量的表述，個體間的互相聯系就叫做“耦合關系”。系統耦合即為系統的子系統間互相合作、互相推動構成的內部體系，有利于完成系統的一體化。而系統耦合主要有下列兩個特征：一是它和堆疊有明確的區別，各要素間的合作能夠產生比堆疊更大的作用；二是系統以動態形式進行耦合時，內部的各個要素會跨越之前的范疇，完成各子系統間相互作用及傳遞信息的自然過程，產生蘊含能動性的“活”系統。而之所以說這兩大產業間具有耦合發展，是因為：

第一，市場需求促進了兩大產業的耦合。不管是制造業、還是流通業，它們都屬于供給部門，都是為了完成顧客需求而存在。隨著經濟增長，顧客需求逐步趨向于高層次、多樣性，促使流通業主動借助科學技術、進一步擴大電子商務的使用范圍，并使制造業的生產方式更加柔性。一方面，兩產業間的協作為產銷市場供應商品，故它們在生產和價值上存在著耦合關系。流通業利用自身長處，通過網絡采集市場需求的資訊，采取改變產銷途徑和形式、提高品牌影響力的方法來適應市場需求；制造業借助自己的研制水平和產品制造工藝，進一步提高產品品質，增強產品優勢，從而適應顧客需求。市場需求的轉變推動流通商和生產商進行相互協作，促進兩者的耦合發展。另一方面，制造業對生產方式進行升級，轉為柔性化生產，以符合不穩定的市場需求，這一做法要求有大量專業化水平更高的服務和其配合，提高兩產業的關聯性，驅動耦合發展。

第二，資本的逐利性推動產業耦合。兩產業的耦合受它們的能量差距所驅動。我國制造業在邁向世界的步伐里，生產商招收了大批員工并納入了非常多的社會資源。不過，我國制造業在具有較大產業規模優勢的同時也有著技術性不高的缺點，使得員工收入不高、投資回報率也較低。流通業等部分新型產業的繁榮，使得制造業部分從業者流向其它產業，而這些產業的高利潤也搶走了制造業的部分投資，陷入了制造業的資本和人員轉移到流通業的困境。

第三，制造業及流通業的進步和各要素的傳遞離不開關系。兩者的發展都會一定程度的增大對就業人員的需求，比如醫藥、食品、紡織等制造業的快速進步，將為此地創造出許多的制造業從業機會，流通業對就業人員的需求也將受到影響。在短時間里，兩者成負比例，也就意味著制造業從業者需求量的增加，將促使流通業從業者轉移到制造業；然而時間一長，兩者就會成正比，也就是制造業在進行規模延展的同時，要求流通業提供與之契合的生產服務，這一聯系將增大流通業對人員的需求；人員的轉移也會推動兩者完成規模調節、增大員工的工作效率。由此可知，流通業的進步同樣會造成人員轉移從而使產業實現最佳發展。除此之外，也包含了資本的轉移。若一個產業的投入資本提高了，那么與其相關的產業也必會獲得一定程度的資本。而若流通業在某地的投入資本提高，也會進一步推動制造業在該地投資，比如運輸產業的投入資本增長，改進了該地的運輸狀況，對生產商在此地投資具有吸引力。與此同時，某地制造業的生產、研制對流通業投資也是一大吸引。所以，對投資利潤的追求促進了兩者的耦合發展，也使得兩者的投資和回報率達到協調。

流通業與制造業耦合關系的作用機制

兩大產業間的耦合關系反映在它們在產品供應鏈中的相互協作。在產業鏈里，它們是上下級，分別作為供應方與需求方而存在。由于社會進步和社會分工的深化，流通商利用其增大規模使成本降低這一點，擔負起本該由生產商負責的部分責任，進一步加深了它們的聯系。而隸屬于流通業的物流配送業與制造業產業鏈的各環節進行了深層次的融合，幫助制造業完成材料采購和產品的輸送；而倉庫儲存行業能夠幫助制造業進行產品的儲存運輸；除此之外，零售行業不僅可以為生產商傳遞材料購入、產銷等信息，還能采集并傳達市場咨詢，指引制造業的產品研制方向。在產品供應鏈中，兩大產業的相互作用如圖2所示。

（一）制造業對流通產業的發展起支撐作用

流通業在以往的價值鏈里起輔助作用，用來滿足制造業的研制生產對服務的需求，此產業的規模、發展水平都與制造業有著密切聯系。一方面，制造業的生產趨向于專業化，由此便劃出越來越多的服務來進行外包，給流通業留出了非常多的進步余地，由此便確定了流通業的規模；另一方面，流通業的繁榮發展還要取決于制造業的發展程度。在流通業向前推進的過程中，制造業供應了相關技術，對流通業的發展程度起到或多或少的決定性作用，進一步增強流通業的技術性、提升服務效率。

（二）流通產業對制造業的轉型起拉動作用

制造業創新升級的進程里，和其有著密切聯系的流通業驅動著制造業向前發展，這是因為在制造業的生產環節中，流通業可以促進效率增長及技術升級。

第一，流通業借助搜集并傳送市場資訊來指引制造業的發展方向。一方面，流通業對產銷市場需求變化非常敏感，可以快速發現本地市場需求及商價變化，由此為制造業調節規模和商價提供方向，防止產出產品超出市場需求；另一方面，流通業借助其在銷售途徑上的長處，以動態形式來審查產品，促使生產技術進行創新升級。并且在產銷和品牌運作等過程中，流通業為制造業的創新技術和產品作市場宣傳，搜集市場資訊的同時審查評估生產技術的先進性，在此基礎上幫助生產商進行產品銷售，從而反過來推動制造業的改進創新。

第二，流通業對制造業的拉動作用體現在其推動制造業TFP的增長上。由于流通業的發展規模逐漸增大、服務效率漸漸提高，生產商將越來越多的生產服務外包給流通業，促使生產商將目光重點放在關鍵環節上，進一步提高制造業的全要素生產率、擴展產業規模及增強產品優勢。

圖2 流通產業與制造業相互作用

圖3 流通產業與制造業耦合關系

第三，流通產業通過促進產業集群的形成，推動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商流在產品供給上居于主導地位，因此它的演進必將推動產業簇群供應鏈的建立，簇群中的企業間存在著競爭與協作關系，促使供應鏈進行重建，在減小流通業與制造業間的貿易支出的同時也產生了另一個生產機遇，驅動制造業進行改進創新。

流通業與制造業耦合發展的表現形式及意義

（一）流通產業與制造業的耦合方式

這兩大產業間的耦合方式指的是兩者的耦合過程中所采取的措施及模式。制造業和流通業間的耦合方式是圍繞驅動耦合展開、將耦合體制當作載體的一種外部表現。兩大產業間的耦合關系如圖3所示。

一是兩大產業在規模上的耦合關系。兩者間的能量差距促使人員和資本在產業間進行轉移，以便令兩者規模達到耦合協調。二是兩大產業在結構上的耦合關系。一方面由于顧客需求趨向于高層次、多樣性，故制造業投入了更多的資本在技術創新升級上，以便增大產品的技術性，在這一過程里，需要流通業利用網絡等先進技術，及時可靠的傳達產銷市場資訊；另一方面流通業的規模擴展和服務專業化程度的增加，又暗藏著對制造業創新性的更高要求，這樣方可使兩大產業在結構上達到耦合協調。三是兩大產業在生長潛質上的耦合，表現為兩者間的能量差距除了可以調節目前產業的規模外，對資本回報率的追求也會促使兩大產業在生長潛質上達到耦合協調。四是兩大產業在效率上的耦合。對資本回報率的追求使得兩大產業內部要素發生轉移，使資源配置效率達到最高，促使兩者在耦合發展中達到效率協調。

（二）流通產業與制造業耦合發展的意義

兩大產業鏈間的創新耦合有利于實現“中國創造”。對一個產業來說，創新能力的增強是由產業鏈所驅動的，產業鏈各端的升級可以推動建立起適應顧客需求的新型產業鏈。而在供應鏈中，制造業和流通業是兩個關鍵產業，利用產業間的耦合關系來施展出其對供應鏈重建的促進作用，深度推進“中國創造”進程。

流通業搜集并傳達的市場資訊，構成了制造業進行產品研制的依據。一方面，流通商利用增大數據搜集及管理力度，來完成數據的融合及分享，對兩大產業間的協作方式進行改進，減小供應鏈各流程中產生的損失，完成對產業內部資源的改善。另一方面，流通業能夠利用計算機網絡、數據解析乃至問卷調查等措施來了解顧客需求，引導生產商進行產品研制，從而促進技術創新。

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可以進一步推進“中國創造”進程。制造業參考流通業搜集的市場資訊，在產品研制與技術升級上投入更多的資本，制造出滿足顧客需求的技術含量高的產品，為產品創造提供動力。總的來說，兩大產業間的耦合關系可以促進供應鏈的重建升級，深度推進“中國創造”進程。

兩大產業間的耦合發展有利于集群建設、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兩大產業在效率、潛質、結構和規模這幾個方面都具有耦合關系，對促進簇群建立甚而結構優化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一方面，流通業能夠滿足制造業生產中的服務需求，利用兩大產業間的耦合協調來加快簇群的建設步伐。另一方面，簇群的建立是利用蘊含區域優勢的企業間的相互聯合，來建立起上下級間的資本投入、產品產出的聯系，以此便能或多或少的改善簇群的結構體系和總體格局，實現公司規模的最優化、充分發揮出公司在產品供應鏈中的作用，增強簇群內產業和產品在市場中的優勢，促進產業結構優化。

拉動我國流通業與制造業耦合發展的對策建議

（一）提高流通業及制造業的整體發展水平

目前，我國流通業的發展關鍵漸漸的由生長潛質轉向該產業的規模與結構。所以，目前推動流通業向前進步的重點工作就在于要延展產業的發展規模、創新升級發展方式及合理規劃發展方案。一方面，可以采用國家有關機構出臺的產業相關制度方法，盡可能減小流通業發展過程中在體制方面的支出，為其開辟一條暢行無阻的發展路線；另一方面，目前各產業發展均圍繞著需求展開，所以流通商要充分利用自身長處來完成供應部門的產業結構優化。可以利用構建網上數據采集平臺來敏銳捕捉市場需求的變化，不僅要增強自身的專業化水平，也要竭力延展產業規模。另外，流通商還能夠通過對電子商務行業進行推廣，來漸漸改變傳統流通業的發展方式，不僅可以在中間環節的價格差里謀求利潤，還要慢慢的朝著物流、數據服務發展，通過計算機、網上聊天軟件等網絡平臺來減小企業運轉費用，同時增強品牌的影響力。

在制造業的各要素中，產業規模及產業結構對其產生的作用最深。制造業發展的主要方向是延展產業規模、優化產業結構。一方面，對于資本技術集中的制造業，要促進該類制造業的服務外包活動，將工作重心放在產品研制上，增強其在規模上的競爭力，進一步提高產品品質、增大產品的技術性，推動顧客需求向深層次、多樣化邁進。另一方面，利用流通業搜集并傳遞市場資訊，以符合市場需求為中心來進行產品的研制生產，同時進行技術升級，完成產業結構的優化。

（二）提升“流通-制造”系統的耦合協調水平

流通業的發展深深依賴于制造業，同時流通業的發展又反過來促進制造業的發展。增強流通業和制造業在耦合發展上的協調性，充分實現其在產品供應鏈上的價值才是重中之重。

一要進一步促進兩大產業進行分工合作。推動制造業生產環節所需服務進行外包，有助于給流通業的發展打下良好的根基，增強兩大產業各自在產業規模上的競爭力。二要促使流通業朝著信息化方向發展。政府利用出臺的相關減免制度，為流通業的現代化發展提供幫助，比如電子商務、網上轉賬的發展等，有利于流通業更快、更有效率的完成市場資訊的搜集，并在供給部門間分享傳遞搜集的信息，以便減小組織上的損失，使市場供求關系達到協調。三要使兩大產業在生產技術和各個要素間的聯系更加密切，進而完成制造業和流通業的協作發展。促進各地內部資源的轉移，跨越各地在地理位置上的界限，在各個地區中，竭力使兩大產業的耦合發展達到協調，從而促進產業結構的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