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章,王 靜,魏曉博
黨的十九大報告將精準脫貧與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污染防治作為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三大攻堅戰,并將鄉村振興戰略確定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重大戰略舉措。2018年5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在審議《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和《關于打贏脫貧攻堅戰三年行動的指導意見》時指出:“要著力激發貧困人口內生動力,著力夯實貧困人口穩定脫貧基礎,著力加強扶貧領域作風建設,切實提高貧困人口獲得感,確保到2020年貧困地區和貧困群眾同全國一道進入全面小康社會,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打好基礎。”[1]精準脫貧立足于實現我國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要求到2020年穩定實現農村貧困人口不愁吃、不愁穿,義務教育、基本醫療、住房安全有保障[2],鄉村振興戰略作為新時代全黨做好“三農”工作的總抓手,著眼于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把農業強、農村美、農民富的目標變為現實[3]。精準脫貧志在脫貧,鄉村振興志在致富,其目標比精準脫貧更深遠。對于貧困地區來說,打贏精準脫貧攻堅戰本身就蘊含著鄉村振興的內涵,精準脫貧是鄉村振興的前提和推力,而鄉村振興是保障精準脫貧后能夠永續發展的動力,只有包括貧困地區、貧困人口在內的鄉村共同實現了全面振興,我國的鄉村振興戰略才能得以圓滿完成。由此,兩項工作在內涵要求上具有緊密的內在邏輯,在實現內容上相互交叉、協調推進、統籌銜接,應將鄉村振興戰略的思想和原則與精準脫貧戰略統籌銜接、相互融合[4],打好“組合拳”。在這一特殊背景下,從理論和實踐層面厘清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的關系,評價二者銜接程度,找準現實問題,提出解決方案,對進一步做好這項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當前學術界對于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關系的討論方興未艾,不少學者提出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戰略應當相互支撐、相互協調、統籌銜接,以實現兩個一百年目標,并在理論上對二者的銜接進行了邏輯闡釋和機理分析,那么,現實中二者能夠統籌銜接嗎?銜接情況如何衡量?應當采取何種計量方式對銜接程度進行測量?這些都是我們應該關注和解決的問題。本文擬在借鑒前人相關研究的基礎上建立一種評價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有機銜接的實證方法,對銜接程度進行測量,以客觀反映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的統籌銜接現狀,為貧困地區做好精準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工作提供理論參考和決策依據。
《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打贏脫貧攻堅戰三年行動的指導意見》中指出:“脫貧攻堅期內,貧困地區鄉村振興主要任務是脫貧攻堅。鄉村振興相關支持政策要優先向貧困地區傾斜,補齊基礎設施和基本公共服務短板,以鄉村振興鞏固脫貧成果。”[1]比較而言,兩大任務目標在時間上存在長期與短期的區別,在范圍上存在整體與局部的區別,但在宏觀指向和微觀舉措上有著緊密的內在聯系[5](郭曉鳴、張耀文,2018)。鄉村振興戰略既對我國鄉村未來發展作出總體部署,也對精準扶貧提出了更高要求,農民擺脫貧困是鄉村振興的前提[6](管前程,2018)。崔紅志[7](2018)認為在人力、物力、財力有限的情況下,需要把鄉村振興戰略思路貫穿到精準脫貧的全過程中,將“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融入脫貧攻堅戰中,二者融合發力、統籌銜接,建立農民持續增收和脫貧致富的長效機制,避免重復建設和資源低效使用。莊天慧等[8](2018)認為鄉村振興在協調城鄉資源配置實現帕累托最優的過程中,強化了精準脫貧的內生動力,降低了精準脫貧的制度費用;而精準脫貧解決了鄉村貧困居民的最低生存與發展需求,彌補了鄉村振興的最低短板。陸益龍[9](2018)指出精準扶貧之于鄉村振興而言,既是前提條件也是重要構成,只有全面消除農村貧困才可能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農村精準扶貧是落實鄉村振興戰略的歷史使命、責任與要求和現階段工作任務的重大決策[10](王超、蔣彬,2018)。
盡管越來越多學者從理論上關注并闡釋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戰略統籌銜接的背景、意義、內涵、舉措等,但從已掌握的文獻來看,鮮有學者構建模型與方法實證分析二者的銜接程度,這也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探討空間。實際上,關于融合、耦合、銜接的研究已十分豐富,主要集中于產業內部融合,比如謝康等[11](2012)構建了完全競爭和不完全競爭條件下工業化與信息化融合模型,將隨機前沿分析方法應用于工業化與信息化融合研究;喬彬等[12](2014)在探討產業集群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融合機理和測度方法基礎上,研究兩者融合的路徑與質量;趙玨、張士引[13](2015)系統地分析了產業融合對產業發展、產業組織、產業結構的影響機制和路徑,以及產業融合的動因;李曉鐘等[14](2017)基于產業融合的相關理論,利用投入產出法估算浙江及全國信息產業與制造業各個行業的融合度。本文擬借鑒有關耦合的概念,設置耦合度模型,實證分析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的統籌銜接狀況,旨在為做好二者之間的協同推進提供理論支撐和路徑選擇。
本文采用的數據來源于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課題組的實地調研,調查內容主要包括農戶家庭的基本信息、精準脫貧的相關效果和鄉村振興發展現狀。同時,為了保證調查問卷的可操作性,課題組成員在四川省西昌市、貴州省遵義市等行政村進行了前期預調查。2018年7月至9月,課題組采用隨機抽樣方法抽調了四川、貴州、甘肅、廣西、內蒙古、寧夏、青海、陜西、西藏、云南10個省份33個貧困縣88個貧困村1 216戶農戶,對農戶2017年的家庭情況進行了一對一的問卷調查及訪談,最終收回有效問卷1 158份,問卷有效率為95.23%。
自Sen[15](1976)提出“能力貧困”后,學界對貧困問題的研究逐漸轉向了多維貧困[16](郭熙保、周強,2016)。本文結合國內外常用的多維貧困指數指標,如Booysen et al.[17](2008)、袁方等[18](2019),以及農戶對政策的滿意度與數據可得性因素,選取了脫貧直接效果、經濟效果、人力資本效果、社會資本效果、生態脫貧效果、社會保障效果、政策認同度效果7個維度(表1)。另外,基于鄉村振興的5個總要求,借鑒以往學者如張挺等[19](2018),涂麗、樂章[20](2018)等的研究成果,結合調研地的實際情況以及數據可得性,從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5個總目標設置了指標(表1)。

表1 精準脫貧和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的評價指標體系

續表1
耦合本屬物理學概念,現已廣泛應用于經濟學等相關領域研究,一般指在一定時間和空間范疇內,兩個及兩個以上的系統基于一定的相互影響,使得系統里的各要素由無序向有序逐步演化并融合發展[21]。本文基于物理學科中的耦合理論,根據系統論的思想,從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對農戶產生的效果出發分別設置子系統, 進而構建起兩大工作統籌銜接的評價模型。
1.確定綜合指標指數
由于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兩大工作測量的對象不同,單位不同,數值大小不同,需要對初始值進行標準化處理,避免因量綱不同帶來的數據差異而對結果造成影響,本文利用極差變換法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然后采用熵權法對指標權重進行賦值,客觀地反映各個指標的重要程度,之后,計算模糊綜合評價結果,把脫貧直接效果等5個二級指標綜合成精準脫貧綜合指數指標,把產業興旺等5個二級指標綜合成鄉村振興綜合指數指標。
2.耦合度模型
耦合理論相關模型如下:
(1)
p表示系統個數,U1,U2,Up代表系統某評價單元的綜合指數指標,Cp代表這p個系統的耦合度。
本文是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這兩個系統,耦合度模型如下:
(2)
式(2)中,U1,U2分別代表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系統某評價單元綜合發展指數,C2代表這兩個系統的耦合度指數C,0 ≤C< 1。
3.耦合協調度模型
引入耦合協調度指數D來衡量兩個系統的互動程度。
(3)
T=αu1+βu2
(4)
式(3)中,D代表耦合協調度指數,表示系統的協調和互動程度。式(4) 中,T代表兩個系統綜合評價指數,反映兩個系統的整體效益。α、β為待定權數,α+β=1,本文認為精準脫貧和鄉村振興同等重要,所以,α、β的取值相同,都是1/2。
運用熵值法分別評價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兩大系統的效果(表2、表3)

表2 88個貧困村精準脫貧效果評價值
數據來源:根據stata計算結果匯總得來
在精準脫貧效果中,脫貧直接效果最好,其值為0.883 3,說明在扶貧開發工作中,尤其是實施精準扶貧、精準脫貧以來,我國減貧取得偉大成就,貧困發生率和貧困人口規模大為下降,脫貧直接效果非常好。另外,社會保障效果的評價值也達到0.836 7,原因在于衡量社會保障效果的指標為是否購買醫療保險和社會保險,目前絕大部分地區都已覆蓋f第三類是創辦新型農業經營主。其次,生態脫貧效果和政策認同度效果評價值分別為0.513 0和0.510 3,調研地位于西部貧困地區,由于各方面因素的影響,很多地方還沒有得到規模開發,生態環境保護得較好,森林覆蓋率高;調研地是我國扶貧脫貧的主要區域,扶貧力度大,農戶感激黨和國家政策的深切關懷,但脫貧效果有待提升。此外可以看到,社會資本效果、經濟效果、人力資本效果較低,尤其是人力資本效果,這些正是可持續脫貧的關鍵因素,2020年全面脫貧后,全國大范圍貧困的現象將消失,多維貧困的衡量、脫貧效果的鞏固、個人生計能力的提高理應成為關注重點。

表3 88個貧困村鄉村振興效果評價值
數據來源:根據Stata計算結果匯總得來
在鄉村振興效果中,鄉村生態、鄉村治理、鄉村生活的評價值高于鄉村文化和鄉村產業。說明鄉村生態環境較好,生態資源較豐富;農戶參與會議和向村里反映意見的積極性有待提高,推動鄉村治理能力現代化任重道遠;鄉村生活包括農戶自身的收入、資產等,以及影響生活質量的地區環境,雖然農戶對自身收入、資產等滿意度不高,但地區基礎設施、公共服務的逐漸完善也提高了農戶的生活質量。但是鄉村文化和鄉村產業的評價值較低,說明某些地區文化斷層現象較為突出,對傳統文化保護和傳承的力度不夠;雖然農村地區的基礎設施大為改善,但比起城郊地區,仍存在諸多產業發展的劣勢,更何況是西部農村地區,非農產業發展滯后,而且由于勞動力外流、技術落后、災害頻發等因素,農業發展綜合效益不高。
使用耦合協調度模型測算出88個貧困村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的統籌銜接情況,并借鑒岳良文等[22](2017)關于耦合協調度指數的衡量標準,得出結果如表4。
從表4中發現,樣本村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耦合協調度指數為0.607 8,屬于初級互動水平,說明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能夠統籌銜接、融合發展,但目前銜接程度不高,主要原因可以從兩方面解釋,一方面,雖然二者存在一定的時間差,但是兩大任務目標的本質和內涵具有高度一致性,都是致力于更好地處理社會主要矛盾,即處理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發展不充分、不平衡之間的矛盾,體現了以人民為中心的思想和消除兩極分化、最終實現共同富裕的美好愿景。而且前期頒布執行的一系列“三農”政策取得了較大的成效,為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融合互動奠定了良好基礎。另一方面,精準脫貧政策實施的時間早于鄉村振興戰略,時序差也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二者的銜接,且課題組2018年7月至9月調查獲取農戶相關信息的時間范圍是2017年全年,也就是說當時鄉村振興戰略頒布實施才幾個月,大部分地區尚處在對政策的領會和實踐的摸索階段,貫徹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尚未真正起步,統籌銜接好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的意識尚未真正形成。

表4 88個貧困村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銜接程度的評價結果
數據來源:根據耦合度模型和耦合協調度模型計算得出
從樣本村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的結果來看,兩者的銜接程度大部分屬于初級互動,有幾個屬于勉強互動層次,其中銜接程度最好的是四川省,耦合協調度指數(D)為0.639 5,最差的為廣西壯族自治區,耦合協調度指數(D)為0.538 1,但最優與最差之間差異不大。可能的原因在于,四川省GDP在調研省份中居于首位,經濟的擴散效應輻射到農村地區,農民收入情況優于其他省份,使該地精準脫貧效果和鄉村發展程度較好;其交通通達性、通訊網絡覆蓋率、醫療衛生室覆蓋率、村文化廣場數量等設施日趨完善,農民生活質量相對高一些,脫貧效果較好,也推動了鄉村的發展;而且四川省勞動力學歷層次在調研地中位居前列,為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融合互動提供了人力資本支撐。另外,從評價結果來看,各地區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的銜接程度差異不大。因調研地位于我國西部地區,普遍存在經濟發展落后、社會保障水平低、教育質量不高、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公共服務供給不足等問題,打贏脫貧攻堅戰,做好鄉村振興這篇大文章,有效實現二者融合互動、統籌銜接面臨一定的困難。
順利完成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戰略的既定目標,需要從制度層面進一步做好兩者統籌銜接的政策支持。一是國家層面要加強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的立法保障,抓緊制定出臺后2020減貧辦法、《西部鄉村振興法》等一系列法律法規,為促進精準脫貧與減貧、實施鄉村振興提供法律保障和制度安排。二是通過試點項目、試驗區建設等,從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5個維度評估兩大目標銜接情況,實施動態監測評估機制,把防止返貧擺在重要位置,開展“回頭看”,探索建立穩定脫貧長效機制[2]。三是進一步完善中央統籌、省負總責、縣抓落實的政策監督管理體系,壓實主體責任,從思想上和制度設計上落實習近平關于“摘帽不摘政策、摘帽不摘幫扶、摘帽不摘監管”的講話精神,持續改善貧困人口、貧困地區發展條件,努力把短板變成潛力板。四是及時出臺相關配套政策,推廣扶貧小額信貸、扶貧金融貸,衍生“互聯網+農村金融”“農業領域PPP”等金融支農新方式,打造“金融精準扶貧示范區”,滿足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的多樣化金融需求[23]。
各地方黨委和政府要深刻理解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的內在要求,貫徹落實中央精神,做好分層對接,增強統籌銜接意識。一是各級領導干部要以全局的眼光和戰略性的思維清晰認識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的重要性,增強二者銜接的思想意識,不能認為精準脫貧是2020年前的“死任務”,而鄉村振興是長遠規劃,將主要經費和精力放在能見脫貧成效的“形象工程”上,而應統籌資源要素,精準施策,避免資源低效使用和重復使用。二是積極引導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的有序流轉,制定落實確權細則,強化“土地流出—中介組織—土地流入”的土地流轉中介監管,減少流轉土地的相關費用,鼓勵農戶以轉包或出租等形式將撂荒或多余土地流轉,通過資源變資產、資金變股金、農民變股東為主要形式的“三變”改革,激活市場主體,盤活各類要素等,提升農村發展的內生動力和活力。三是地方各職能部門要協調處理好鄉村發展與城市化的關系,讓鄉村生產要素“動起來”,實現城鄉之間各類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鼓勵社會資本融入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中來,同時,嚴格評估入駐企業,做好并執行準入制度,防止發生“爛尾樓”現象,侵占農村資源。
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銜接的行為主體主要是各地區基層黨委、政府干部。一是廣大干部要學懂弄通中央文件和習近平有關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系列重要講話精神,掌握方針政策,轉變思想觀念,把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當作學問來做,不能就脫貧而脫貧,就振興而振興,把脫貧的每項任務與實施鄉村振興掛起鉤來,主動作為。二是廣大第一線的扶貧干部要“沉下去”,深入基層,了解真情,在全面摸清地區的資源、環境、人才、產業、文化、組織等情況的前提下,制訂本鄉本土二者有效銜接的技術路線圖,既要有前瞻性,又要兼顧目前現實的需要,防止發生大搞項目、資金資源浪費的嚴重后果。三是緊扣精準脫貧“五個一批”“六個精準”和鄉村振興的總目標和總要求,集思廣益,內挖外聯,用好用活黨和國家賦予貧困地區的好政策,樹立迎難而上的堅定信心,克服畏難情緒,提振精神,激活動力,整合資源,調動全體村民參與的積極性,下好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一盤棋”。
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目標和產業振興、人才振興、文化振興、生態振興、組織振興的總要求,把鄉村振興戰略融入脫貧攻堅戰的全過程中。
一是更好地發揮產業發展的輻射帶動作用,助力精準扶貧和鄉村振興的縱深銜接。根據自身資源稟賦,結合市場需求,發展適應性強的產業扶貧模式,培育市場前景好、經濟效益高、適合自身發展的主導產業,切忌“一窩蜂”“一刀切”, 實現“一鄉一業”“一村一特”格局;鼓勵將科技、文化、創意、特色、生態等元素融入農產品中,發展特色種養業、精深加工業、鄉村旅游業、休閑農業、城郊創意農業、有機農業、農村電子商務等,促進產業融合發展,延長價值鏈。
二是打造生態宜居家園,提升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的環境品質。逐步完善垃圾分類回收機制,集中整治農村陳年垃圾,改造危房,不斷提升居住環境品質。借助村規民約、電視、廣播、互聯網、宣傳欄等,向廣大人民群眾大力宣傳普及環保知識,定期開展“最美鄉村”“最美民居”評選活動,建立健全環保舉報制度,將綠色發展內化為文化自覺行為。
三是復興再造鄉土文化,厚植鄉村文明土壤,筑牢精準脫貧和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的靈魂。成立鄉村傳統文化工作室、農民文化家園等機構,以鮮活的語言和喜聞樂見的形式廣泛宣傳農耕文明、農業文明,舉辦不同形式的農民書畫展、攝影展、文藝匯演、文學創作等農村文化娛樂活動,傳承、繁榮、留住、發揚鄉土文化;定期開展移風易俗活動,培育良好的風俗習慣,廣大基層黨員干部要帶頭破除陳規陋習,帶頭節儉辦婚喪嫁事,破除封建舊俗,開展評選“鄉風文明村”“星級文明戶”等活動,用典型人物和案例激勵人、鼓舞人。
四是要清晰認識人才是第一戰略資源,加快鄉村人才培養,強化農民主體地位。把黨性強、作風正、懂經營、善管理、愛集體、立志創業的人選拔到村黨組織書記和班子成員的崗位上來,選好精準脫貧與鄉村振興統籌銜接的領頭人;定期選送一些后備人才到各大院校、大型農業園區、涉農科研院所等機構接受短期或長期學習,培養“懂農業”“溜不走”的本土人才隊伍;用更加優惠的政策和更大的情感關懷,鼓勵有理想、有能力的復轉軍人、大學畢業生、退休干部教師等自愿返回原籍創新創業,發揮新“鄉賢”的引領作用,激發農民參與鄉村建設的熱情。
五是完善基本醫保、大病保險、醫療救助等重要保障制度,重點做好那些尚未脫貧或因病因傷返貧群眾的工作,加快完善低保、醫保、醫療救助等相關扶持和保障措施,做到“應保盡保”,全民參保,用制度體系保障貧困群眾真脫貧、穩脫貧;政府要列出專款用于常規醫療費用,擴大基藥供給,讓農民看得起病,進得起醫院;大力發展農村基礎教育和職業教育,把貧困地區的學前教育和高中教育納入義務教育,減輕上學負擔,同時降低職業技術學院的學習和培訓費用,擴大免費職業技能培訓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