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弗勞恩霍夫系統與創新研究所運作機制及思考

劉敬儀 廖宇

摘要：[目的/意義]科技創新對國家提升競爭力有重要意義，科技創新類智庫作為提供科技創新發展有關決策的主要機構，有必要向國際優秀實踐案例學習，提升自身能力以面向“十四五”規劃。[方法/過程]采取文獻調研與網絡調查的方法選取調查對象，對所選取對象的網站進行內容分析，進一步開展案例研究，總結其在組織架構、研究主題與服務模式方面的特點。[結果/結論]根據調查結果，建議我國科技創新類智庫從3個方面進行思考以更好地發揮職能作用，為國家提供正確決策：保障整體質量，強化人才隊伍建設；聚焦核心問題，專注相關市場需求；強化創新理念，形成獨特核心競爭力。

關鍵詞：科技創新 智庫 德國弗勞恩霍夫系統與創新研究所 運作機制

分類號：G311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20.06.11

1 引言

科技創新是國家提升競爭力的主要途徑之一，也是備受全球關注的熱議話題。國務院于2016年7月28日印發《“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主要明確了“十三五”時期科技創新的總體思路、發展目標、主要任務和重大舉措[1]。隨后我國各地也開始紛紛響應國家號召，制定科技創新鼓勵政策，加強推動與科技創新的相關舉措等。作為公共政策研究分析和重要參與組織的智庫，其首要職責便是就國內和國際問題產生面向政策的研究、分析和建議，從而幫助決策者和公眾能夠就公共政策做出明智的決定[2]。而2020年恰恰是“十三五”規劃的結點年，國家大力發展的科技創新也即將迎來“十四五”的規劃與戰略部署，國內科技創新類智庫有必要從國際方面吸取優秀實踐經驗，提升自身能力，并結合我國實際情況，為國家科技創新提供發展路徑和重要決策。本文通過文獻調研與網絡調查，選取在歐洲處于領先位置的、專注于創新研究的德國弗勞恩霍夫系統與創新研究所（Fraunhofer Institute for Systems and Innovation Research，Fraunhofer ISI）[3]（以下簡稱Fraunhofer ISI）作為研究對象，對其組織架構、研究主題與服務模式展開調查，分析并總結其特點，擬為我國科技創新類智庫提供值得借鑒的發展建議。

2 Fraunhofer ISI概況

德國弗勞恩霍夫應用研究促進協會（以下簡稱“協會”）是歐洲最大的應用科研機構，其研究工作完全面向人們所需求的領域：健康、安全、通信、能源和環境，用戶遍布工業部門、服務部門和公共機構，共擁有72家研究所及其他獨立研究機構，分布于德國各地，擁有25，000多名優秀的科研人員和工程師，年度研究總經費可達23億歐元，其中20億歐元來自于科研合同，超過70%的研究經費來自于工業合同和由政府資助的研究項目，近30%經費是由德國聯邦和各州政府以機構資金的形式贊助，協會在歐洲、美國、亞洲和中東都有自己的研究中心和代表處。

Fraunhofer ISI便是協會下屬的一個研究所，是歐洲領先的創新研究機構之一，自1972年成立以來，在德國乃至全球的創新研究中皆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主要研究科學技術創新及其影響的科學、經濟、生態、社會、組織、法律和政治框架等相關問題。在其創立之初，其創始人便提出了應從系統的視角出發開展創新研究，這也為后來國家創新系統概念的提出和發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礎[4]。Fraunhofer ISI主要由董事會提供建議決策，董事會成員分別來自科學部門（3人）、工業部門（10人）、政治和行政部門（4人），董事會主席是Manfred Wittenstein博士，ISI的主要領導層級構成為：執行理事（1人）；理事（1人）；副所長（1人）；科學辦公室主任（3人）；聯合創新中心研究員（2人）；訪問學者（4人）；執行理事及副所長助理（1人）；理事助理（2人）。如今，Fraunhofer ISI約有225名員工，其中包括來自自然科學、工程、經濟和社會科學領域的科學家，每年從事約425個研究項目。

3 Fraunhofer ISI運行機制

3.1 依托能力中心，拓展專項業務

Fraunhofer ISI主要采用扁平化的組織結構來支持團隊自主工作，且鼓勵整個團隊積極向上思考問題，團隊中的每個人都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不同于傳統的專業分工和等級制組織結構，扁平化的組織結構有助于提高整體的運營效率，可對職能部門進行精簡，具有較高的彈性和適應性[5]。此外，Fraunhofer ISI基于全面及跨專業的服務理念，為用戶提供多元化的服務，并將這些服務集中于7個能力中心（Competence Center，CC）及26個業務單位，采用“一心多點”的業務模式，每個中心對應多項業務單元，每個單元皆以用戶需求為基礎，結合實際情境為用戶提供建議與決策咨詢服務，切實做到“從實際需求出發再到實際需求中去”。其中，能源政策與能源市場中心為其用戶開發并部署詳細的自底向上的模型，旨在映射出從能源需求到能源供應的整個能源系統的創新擴散，所有模型皆至少涵蓋了歐盟的各個國家以及2050年之前的時間框架，以統一和協調的框架作為基礎，基于廣泛數據庫（包含統計、經驗數據、來自實踐的詳細技術數據）支撐其結果的最終有效性，這些模型通過Fraunhofer ISI或通過與長期合作伙伴合作的方式得以開發，并進行實際操作，從而確保可以解決用戶時下問題，滿足迫切需求。此外，該中心還支持用戶自行設計、開發并使用自己的能源系統模型。7個能力中心的具體情況如表1所示。

3.2 順應發展潮流，面向市場需求

智庫的類別與主要方向決定著智庫的研究主題，科技創新智庫類的智庫的研究內容勢必要盡可能涵蓋所有與國家乃至國際科技創新的發展息息相關的、對科技創新發展起到重要推動作用的主題，并通過科學的方法對這些主題展開深入研究，最終給予利益相關者可靠決策建議，從而提升利益相關者的科技創新競爭力，推動科技事業發展，此外也跟隨著國際、國家環境的變化和利益相關者的需求不斷尋求創新，調整自身的研究方向。Fraunhofer ISI的研究主題不追求廣泛和全面覆蓋，而是選擇關注國際熱點和前沿問題，并與德國時勢進行有機集合，將目光聚焦于當前和未來幾代人所面臨的挑戰，以求積極地在國際和國家層面上為解決當前問題做出貢獻，是商界、政界和社會的思想領袖，主題的聚焦有利于其提升專業性，在創新和轉型領域為利益相關者提供針對性更強、質量更有保障的戰略咨詢，幫助大家走向可持續的未來，其采用的整體系統觀是由各種不同的觀點和各種社會角色的參與所共同孕育的。目前其開展的研究主題聚焦于電動汽車、能源轉換、工業競爭力、信息與數據安全、材料與原材料、技術評估等6個方面，每個主題對應的研究成果也為社會、經濟或政治領域帶去了一定的影響，具體情況如表2所示。

3.3 立足核心競爭力，提供多元服務

科技創新類智庫若想提供具有價值的決策，必須具有敏銳的洞察力，緊跟時代發展的浪潮，把握全球科技創新的方向與趨勢，由于Fraunhofer ISI的用戶主要來自于工業界、學術界和政界，這就要求其更要時刻具有前瞻性和系統性的判斷。Fraunhofer ISI的具體做法是以不斷強化自身的科技創新理念為核心競爭力，堅持學習各類創新性內容、方式與方法，深入滲透于其研究隊伍的思想之中，努力將該理念付諸實踐工作之中，并以此為基準，為利益相關者提供多元化的服務。

3.3.1 服務對象 Fraunhofer ISI的服務對象是來自工業界、學術界和政界的決策者。其服務對象的特殊性對其服務的專業性和科學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通過對技術、組織或制度創新的潛力和局限性的評估做出戰略決策，其主要通過7個能力中心開展應用研究，將自己視為一個獨立的社會、政治和工業研究所，同時基于自身員工在技術、經濟和社會科學方面的知識協同形成員工自身在創新研究領域的專業知識。Fraunhofer ISI不僅廣泛地應用先進的科學理論、模型、方法和社會科學測量工具，而且還基于所進行研究項目的經驗發現，不斷地進一步開發拓展在研項目，使用基于科學的分析、評估和預測方法為用戶調查、分析產生創新的科學、經濟、生態、社會、組織、法律和政治的框架條件及其帶來的機遇、挑戰和影響。

3.3.2 服務內容 Fraunhofer ISI擁有多年的經驗，為用戶提供系統的觀點，具備必要的科學基礎和支持成果轉化為應用的能力。其主要通過用戶對技術發展和社會需求的綜合分析，幫助用戶找到具有系統性的解決方案，為政治和行業參與者就創新問題提供戰略咨詢，并支持創新技術和非技術解決方案的開發和應用以確保未來經濟和社會的生存能力。通過考慮“社會-技術”和“社會-經濟”框架條件，對協會中注重技術的研究所進行補充，并通過其在各種組織和聯盟中的網絡與這些研究所的技術專家保持密切聯系，在必要時尋求專業幫助。也正是通過這種密切的合作和互動，來自行業和決策部門的用戶可以在Fraunhofer ISI獲得獨特的創新和技術開發服務，這些服務也將有機嵌入進社會、經濟和政治的情境之中。此外，為更好地適應社會形勢，其對當前環境中越來越發揮重要作用的“低成本創新”也積極做出響應，采取將創新嵌入到系統環境中，并根據潛在用戶的核心需求不斷調整自身腳步的方式，積極地支持這種以需求為導向的創新模式，為用戶提供基于開放創新流程的“低成本創新”。也正是如此，使得Fraunhofer ISI具備增強德國經濟和社會的創新性和可持續性的必要能力。

3.3.3 服務方式 Fraunhofer ISI主要使用諸如創新指標、德爾菲法問卷、統計和系統建模等多種適用于分析、評估和預測的方法，分析科學、經濟、社會和政治環境中的創新發展與其對應市場，對其為經濟、國家和社會帶來的影響進行評估，對新技術、能源政策和可持續經濟、生產與服務創新、創新體系以及區域市場的活力和創新政策進行重點研究。如預見能力中心專門開發了一種特定的方法，該方法提供一個透明的過程，使得專家和利益相關者可以參與進各個階段，以確保研究結果的有效性，提升中心推動未來發展的能力；創新與知識經濟能力中心主要采用定量和定性的方法解決研究問題，既包括初級調查和次級數據分析，也包括對出版物、專利、商標和公司數據庫等大量結構化數據開展評估，以及使用文本挖掘、機器學習或其他語義方法（大數據）對非結構化數據進行分析；可持續發展和基礎設施系統能力中心的團隊由經濟學家、社會科學家、工程師和自然科學家組成，中心結合一系列先進的方法和以應用為導向的專業知識，通過科學地分析，為來自政界、協會和企業的用戶提供可持續發展的決策；政策與社會能力中心在分析中采用廣泛的定性和定量的社會和經濟分析方法，包含網絡調查、文獻調研和比較分析、社會網絡和話語分析、類型策略，以及專利和出版物分析，此外，中心還采用各類便于專家和利益相關者參與協商的程序，同時結合科學分析、專家意見和咨詢這3種方式幫助用戶更好地了解當前的變化過程，為用戶提供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決策建議。

4 我國科技創新智庫提升路徑探究

4.1 保障整體質量，強化人才隊伍建設

智庫若想得到優質的發展、不斷完善自身建設，需要優秀的人才隊伍來支撐，而科技創新類智庫因其自身特質和發展需要尤其需要領域人才組建研究團隊，對全球科技創新事業的整體發展趨勢和方向做出系統性的判斷，并能給予用戶專業性和前瞻性較強的決策建議。建議我國科技創新類智庫在人員組成方面不應求“多多益善”，而是應堅守“精益求精”，注重人才質量，不盲目追求人才數量，避免出現因“面子工程”而引進人才的情況，建議在人才隊伍建設過程中緊密貼合自身聚焦的研究主題，根據研究主題劃分所需人才的細致方向，吸收專業型、實干型人才，依據自身規模，設置與智庫運營相匹配的崗位，同時采用扁平化組織開展管理工作，將業務分配至每位成員，讓所有成員皆承擔起發展職責，為在研課題貢獻對策，積極探索創新方法，以此高效推動智庫能力的提升。此外，在強化人才隊伍建設的進程中，需制定鼓勵政策，給予隊伍成員良好保障，激勵成員主動創新，激勵成員汲取新知識、掌握新技能，以緊跟新時代中用戶的新需求。

4.2 聚焦核心問題，專注相關市場需求

科技創新類智庫對用戶而言扮演著重要角色，更加要求科技創新類智庫勇于承擔責任，積極分析用戶需求，從用戶角度出發，為用戶提供合理可行的方案。因此，其應首先把握科技創新市場的總體趨勢和方向，根據自身實際明確主要研究主題，不應貿然以“廣泛”“全面”作為運營主旨，而是應將目光聚焦于相關性較強的幾個問題，專注于核心問題的態勢，給予用戶更具專業性的決策建議。建議可根據研究主題細化分部門或中心，依據部門或中心所明確的主題探索相關市場領域需求，提供多元化的服務。采用通過細化分工的方式，保證每個部門/中心皆充分考慮本部門/中心所面向的用戶的需求，結合情境為用戶提供建議與決策咨詢服務。此種運行模式，也將為科技創新類智庫帶來諸多優勢，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便于深入剖析用戶需求，為后續具體工作做足準備，降低了因不明用戶需求或不夠深入了解用戶需求提出的領域背景，盲目工作帶來的損失；二是以用戶需求為核心的工作模式有助于留住用戶，給用戶留下良好印象，起到推廣宣傳作用，形成良性循環。目前我國科技創新類智庫主要承擔5類職能：服務國家，賦能宏觀決策；引領創新，推動社會進步；科學規范，確保同行認可；教育公眾，橋接政府與民眾；培養人才，促進智庫可持續發展[6]。結合我國科技創新類智庫的主要職能，可見此類智庫承擔的不僅僅是具體的智庫工作，還發揮著“橋梁紐帶”的作用，將政府與研究學者和公眾聯系起來，具體來說，政府通過與研究學者的互動，在發揮自身智慧的同時，不影響研究學者發揮其創造力；通過科技創新類智庫的教育功能和解讀分析，使得公眾更易于理解政府的政策導向，推動國家政策的制定和執行。

4.3 強化創新理念，形成獨特核心競爭力

黨的十八大以來，新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實施創新發展戰略。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7]。國家層面對于科技創新上升到新的層次，科技智庫作為服務國家的智囊團需要從理念上創新，根本改進目前“高水平創新思想偏少，決策咨詢偏學術化”的現狀。從Fraunhofer ISI運行機制來看也是如此，創新是其發展壯大的第一競爭力，可以說沒有創新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從創新本身來說，分為兩個層次，一是新主題和新思想，二是新方法。從新主題和新思想上，我們應更加重視新主題的開拓，問出新問題，提出新思路，從方法上，應更加重視融合利用各學科的專業工具，發揮各科所長，為科技智庫工作提供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科技創新類智庫的發展，離不開自身核心的競爭力，核心競爭力是其賴以生存發展的基石。Fraunhofer ISI的核心競爭力在于其不斷強化創新理念，選擇扁平化的管理模式，采用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的服務方式和主題創新的可持續發展方式。目前，我國影響力較高的智庫亦是受核心競爭力驅動的，綜合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研究項目組編寫發布的年度全球智庫報告，我國有3家科技智庫表現較為突出，曾入選全球頂級科技智庫，分別為天則經濟研究所（已吊銷）、國家創新發展戰略研究會（國創會）、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中國科協）[8]。這3家世界頂級科技智庫都在長期探索中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競爭力，天則經濟研究所主要倚靠以茅于軾為代表的經濟學家等專業知識的支撐，形成了專業科技智庫，橋接國內外信息形成獨特的信息網；國創會的競爭力在于匯聚了一批著名政治家、外交家、軍事家、經濟學家、社會活動家和兩院院士等出任高級顧問和學術委員會成員[9]，此外，其還關注用戶需求，不斷創新研究點，為政府決策提供重要參考；中國科協作為科學家代表機構，除在智庫人才建設方面具有先天優勢，還有較為廣闊的信息源，研究主題創新性高。由此，建議科技創新類智庫在發展進程中需首先強化自身的創新理念，注重內部組織協調，從自身和主要的服務對象出發，形成適合自己、適合發展的路徑，為可持續發展奠定良好基礎。

5 結語

智庫作為決策機構，發揮著設計未來路徑、給予正確戰略建議的重要作用，而在全球發展科技創新的今天，科技創新類智庫所發揮的作用更加重要。Fraunhofer ISI作為歐洲領先的科技創新類智庫，具有較為健全的運行機制，可以給予我國科技類創新智庫未來發展一定的啟示。我國科技類創新智庫也應汲取先進經驗，積極推動自身發展，為相關部門提供有力決策支撐，提升自身能力以面向“十四五”規劃，推動我國科技創新事業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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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胡海鵬， 袁永. 我國科技決策智庫體系及內部運行機制研究[J]. 科技管理研究， 2020， 40（4）： 34-39.

[9] 中國科學院國家創新與發展戰略研究院. 機構簡介[EB/OL]. [2020-04-30]. http：//www.ciids.cn/content/ 2015-10/15/content_17423375.htm.

作者貢獻說明：

劉敬儀：論文框架構思與寫作；

廖宇：論文寫作。

Operation Mechanism and Thinking of Fraunhofer Institute for Systems and Innovation Research

Liu Jingyi1， 2 Liao Yu1， 2

1National Science Librar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2Department of Library， Information and Archives Management，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a country to enhance its competitiveness. As the main institution providing decisions on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t is necessary for the think tank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o learn from international excellent practice cases and improve its own ability to face the “14th five-year plan”. [Method/ process] The paper adopts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network survey to select the survey objects， and then analyzes the content of the selected objects website， and further carries out the case study to summarize its characteristics in terms of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research theme and service mode. [Result/conclusion] According to the survey results， it suggests that the think tanks of Chinas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should think from 3 aspects to better play their functions and provide the country with correct decisions： to ensure the overall quality and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alent team； to focus on the core issues and the relevant market demand； and to strengthen innovative ideas and form unique core competitiveness.

Keyword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ink tank Fraunhofer ISI operation mech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