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化語言學的中國式英語現象多維度研究

楊永青

摘 要：多維度分析方法被廣泛應用于英語語料庫與計算機統(tǒng)計相結合的語言語域分析中，尤其是在語域變異、文本特征和中介語研究上，體現出明顯的客觀性、高效性和全面性特點，進而在文化語言學角度上，彌補傳統(tǒng)語言學變異研究方面的不足。從多維度分析角度探究中國式英語現象，對其爭議之處進行深度分析，從多維度分析角度利用擴大化特征提取研究范圍，使得工具軟件更加簡明便捷，加強中國式英語與傳統(tǒng)英語語言學的融合互通。

關鍵詞：文化語言;中國式英語;多維度

中圖分類號：H31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7836（2020）01-0125-03

引言

多維度分析法是基于語言特征發(fā)展起來的語言研究分析方法，而語言特征則是與書面體和口語體出現的頻次有顯著差異性的一種語言現象。書面語使用頻次顯著，其明顯超過口語語言現象，可將其定義為具有書面語傾向的表現特征，相反，則稱之為具有口語傾向的表現特征。學習并熟練掌握一門新的語言，需要按照不同語體特征選擇適合的語體形式。計算機技術的廣泛應用，語料庫技術和中介語對比分析逐漸應用于語言學教學中，國外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連接手段、情態(tài)、詞匯、時態(tài)等特定性語言特征上，在不同群體間使用存在明顯的差異性，從宏觀角度對比分析語言特征是該領域新的研究突破點。但是，語體研究是語言學傳播的重要影響因素，語言學教學也需要重視語言特征。為了有效彌補傳統(tǒng)語域變異的局限性，外國研究性學者Douglas Biber通過計算機對多個文本進行變量統(tǒng)計，創(chuàng)立了“多維度分析法”，該方法的核心指導思想為利用自動識別技術對標準語料庫語言特征出現頻率進行采集收集，進而再將因子分析方法建立在這些特征表現上功能維度解析模式中，針對這些維度和讀值全方位描述語域[1]。因此，本文重點研究的內容是，基于文化語言學的中國式英語現象，運用多維度分析法闡述英語語言學研究。

一、多維度分析法的內涵及其內容

（一）多維度分析法的內涵及具體操作步驟

信息技術推動語料庫進步發(fā)展，大規(guī)模收集語言數據，并進行自動系統(tǒng)的統(tǒng)計分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傳統(tǒng)語域變異造成的少數語言特征表現的方法性缺失。多維度分析法創(chuàng)始人利用計算機多變量統(tǒng)計文本，通過自動識別信息技術采集語言標準語料庫中的語言特征，包括語法和詞匯特征的核心內容，進而因子分析方法共現通過不同特征之間確定聯系，研究其根本性的功能維度。多維度和讀值可以針對語域進行全方向的語言描述，具體分為以下幾個操作步驟：第一，收集目標語言的本文內容，建立與之對應的目標語料庫;第二，劃分目標語言特征和功能標新;第三，使用現有或開發(fā)新的軟件自動語法并附碼標注;第四，通過技術軟件考察語料庫的文本標注情況;第五，統(tǒng)計語言特征的頻數;第六，通過因子分析共現出語言學特征;第七，通過因子解釋功能性;第八，計算文本維度分值和語域平均維度的分值。自多維度分析創(chuàng)立以來，其憑借自身技術的優(yōu)勢性被廣泛應用在語言習俗、文體學和社會語言學的研究中，主要內容涉及跨語言、方言變異、文本書寫、口語語體、特殊語域變異和中介語七個不同的研究方向。

（二）多維度分析法不同研究方向的內容

其中強調幾點與本文文化語言學基礎的中國式英語現象多維度有關的內容，具體為：

第一，文本類型。針對口語筆語語域而建立的多維度分析法，在該領域已經取得成功，為多維度分析法的研究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另外，多維度也被廣泛應用在社會語言學文本類型的研究領域中。文本類型與語域研究的差異性表現在，語域是按照文本外部語言特征表現，例如語言目標與情景等劃分出的概念類型，文本類型按照語言近似程度劃分概念。相同類型文本在來源上，可能源于一樣的情景。按照Douglas Biber構建的多維度模型，可以對維度坐標分值進行測量，利用聚類分析獲得更加精確的模型，補充強調了傳統(tǒng)語言功能中的說明、議論、記敘和描寫四大文本分類法。

第二，跨語言?？缯Z言研究也廣泛使用多維度分析法，在英語語言上，主要用于英語中敘事性、交互性、信息性和態(tài)度等功能語言維度上，其中口語和筆語、敘事性和非敘事性英語，在其語言形式上也存在類似情況。不同語言也體現出一定的共性特征，英語語言創(chuàng)立維度在其他語言語域中也同樣適用。

第三，方言變異。語域變異去除人們的出生地、性別、年齡、社會地位等外部考察變量，從情景影響因素分析語言特征表現，進而反過來鑒別語域。例如：相同字符數的對話文本內容均可以表現出語域特征，而不需要著重分析說話者自身，只需要分析情景中展現出的語域特征及其影響因素，非針對說話人群語言特征表現。本文研究的中國式英語現象，即可以從方言變異、跨語言、文本類型三個方面進行多維度分析。方言和語域變異的區(qū)別為，方言變異導入對話者變量因素，突出情景功能外的主體影響因素。在多維度模型框架中，語域變異獲得了相當高的研究突破，因此，基于文化語言學的中國式英語現象多維度研究，可以充分利用多維度分析模型考察情景對話的談話風格，揭示了傳統(tǒng)語言學的性別特征的模糊性。從地域分布角度來說，美語與英語口語對比分析，存在很強的抽象性、互動性和隨意性，更加符合大眾常規(guī)認知和對話習慣。而傳統(tǒng)語域對比性，從對話者的性別、身份、語言掌握程度、社會經驗、身份地位等多變量進行組別分析，方言變異，在本文中可以理解為英語的中國式表達超越語域變異限度，為傳統(tǒng)文化語言學研究貢獻了新的活力生機，這些都為傳統(tǒng)文化語言學研究的方言變異開辟了新的發(fā)展空間。從多維度分析法中的語言特征表現和語料描述變異限制，利用不同文化語言學之間的共現關系，構建語域特征，仍然需要新的技術革新與支持。對此，基于語料庫的技術增強充實了多維度語言分析法下研究內容的成果性。

二、多維度語言學分析法的批判性

（一）樣本代表性

中國式英語多維度中因素分析方法選擇固定模式后，語言特征表現也相對固定，維度生成后可以選擇與之適應的文本。隨著語言學的快速發(fā)展，以及語言的全球化擴散，原語料庫文本、體裁和詞次的規(guī)模已經完全不夠現代語言學使用，樣本代表性較弱。相關研究學者對Biber構建的多維度模型產生這樣的批判稍有不妥。但是，語料庫分析研究，樣本代表性可以直接影響語言分析，不同語言結構的差異性，可以按照語域選擇合理的、同樣多的規(guī)模，進而將語域細化分支。需要強調的是，語料庫研究領域中，每種語言細分語域是否涵蓋其中，也是亟須解決的問題，利用Biber多維度分析法進行實證實驗，將小規(guī)模形式的語域庫中的因子充分進行分析，可以生成與原模型相似的維度，正是驗證了文本代表性。特征選擇和樣本代表性的選擇，都是指多維度通用性。在研究文化語言學的新語言特征上，新因子生成維度分析，與樣本有著必然聯系。Biber自己也認識到多維度分析法缺少先驗的推導方式，用數據信息技術推動構建模型，這種維度下得到的特征共現。從科學技術領域上對其進行評判，多維度分析法中的維度僅僅對其語料庫起作用，進而表現出多維度分析法中維度生成的不協(xié)調性。

（二）選擇特征

中國式英語現象多維度分析法批判性在設計層面上表現為，語言特征的選擇，在不同維度下對其進行分析研究，所選取特征數量也是不盡相同的。Biber按照語言學的語法特征和67個詞性，構建六維度理論研究體系，注重語言特征的選擇需要遵循“非隨意性”，其基本原則是根據前人研究基礎完成，盡可能包含所有語言類型的特征表現，但是仍然包括一些尚未納入到語言特征范疇的一部分，多維度分析法的研究有效性需要提升[2]。中國式英語現象多維度研究分析，在語言特征的選擇與最初設計上，在局限于POS附碼標注基礎上，缺少分析標注，減少了語言特征的多樣功能性。僅僅站在多維度角度，研究無法完全識別英語短語的定語或狀語等修辭用法，在一定程度上，多維度還可以作為議論話語標記，應用在跨語言分析研究中。中國式英語是跨語言語境的中國化，將英語語言特征和語言功能形式的不對等特點充分利用起來，從英語語言的特征表現上，架構中國式英語“對應式”特征，在特征有效性上會出現紕漏。對此，選擇語言特征，應加大語言特征的選擇范圍，盡量不遺漏有價值的語言特征，Biber也強調選擇語言特征的價值綜合性。由于語言特征庫具有明顯的開放性特點，維度絕非是靜態(tài)不變的，而是按照不同特征選擇劃分出的特征集，進而產生不同特征表現的維度范疇。后人也將關注點放在高級句法分析和標注的分析研究上，進而能夠包容更多、更加全面的句法特征與詞匯語言，從全新多維度角度擴大詞束、語義和句法范疇，從原有的六個維度，增加至九個維度，甚至是更多維度模型。利用多維度分析法的有效性和代表性特點，在肯定、批判前人研究的同時，根據選擇特征擴大其自身語言交際功能，使得在不同語域中，能夠彰顯其代表性特點，在此之后進行因子分析篩查，也會得到一些共同因子作用下的解釋變量，這一點需要格外注意。假如原始變量間存在較弱的相關性，共同因子提取難度自然會增加，有效性則明顯增強，正如Biber在語言學研究中選擇129個特征，其中90個特征可以作為有效性進入到多維度研究范疇中。

（三）可復制性的實驗

多維度分析模型中可復制性的實驗，其具體是指多維度模型的通用性，以及多維度分析法的技術堡壘，在Biber及其團隊下的多維度分析研究，已經得到了廣泛的認可與應用[3]。其他相關學者在該領域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標注軟件與數據庫，工具制約性使得復制實驗尚未完全達到預期目標，實驗操作方法也較為復雜。國內對此領域的研究文獻指出，Biber注重標注工具，但是其并非是實現多維度分析法目的的唯一途徑，增強標準精確度，可以采用任何工具。截至2014年，尚且未有相關領域的研究檢驗替代軟件，檢驗其與Biber復制性實驗精確度。Nini在多維度標準分析工具上，直接將Biber特征、文本標準和數據統(tǒng)計的可復制性完全實現自動化操作，在語料庫中直接內嵌斯坦福的詞性駙馬器，可以有效復制Biber在20世紀80年代末提出的語言學多維度分析流程，多維度分析法普遍應用，促進了語言學的發(fā)展。國內相關學者針對于此，認為關鍵詞法雖然不能完全替代多維度分析法，但是從整體上可以反映出語言學文本體裁的重要特征，其操作流程更加簡明。

三、基于文化語言學的中國式英語現象多維度分析

（一）語言特征的差異性

從語言特征角度分析中國式英語現象，可以明顯地看出：基于文化語言學的語言特征，中國式英語學習者與英語母語學習使用者存在顯著性的差異，例如：英文縮寫、指示代詞、使役動詞、不定代詞、話語標記詞等，這些荷載系數比較顯著的交互性語言特征存在嚴重的使用不足現象。還包括修飾形容詞和名次等，具有負值特征語言特征，嚴重影響了文化語言學表達的交互性。上述兩點也是導致英語使用信息量增大的主要原因，中國學習者長時間形成的英語學習習慣，進而發(fā)展成為中國式英語現象，在口語學習時，無論何種原因導致的書面語特征，都呈現出明顯的漢語語言對話特征。在日常英語交流中，不可避免地出現中國式英語現象，尤其是口語中常常使用的I have something;I am;I will等書面表達形式。而英語母語使用者則更加重視英語口語的省略與簡單，縮寫在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英語母語使用者在日常交流溝通中，常使用大量縮寫形式，如I've got;I'm gonna等。中國式英語現象正好與之相反，口語表達內容多借助英語輸出來源，即課本教材或其他形式的書面材料，口語交流環(huán)境有限，不重視也不擅長使用英語縮寫。同理，不定代詞、話語標記詞也是造成中國英語現象的重要因素。

（二）說服性維度

中國式英語口語的說服性也需要注重分析。在語言特征分析中，中國式英語口語的說服性詞匯主要為情態(tài)動詞，尤其是對于義務情態(tài)動詞，在口語和筆語轉化中更加傾向情態(tài)動詞的使用。對英語母語使用者來說，中國式英語情態(tài)動詞表達含義也強化了情態(tài)動詞的使用性，過于忽略表達方式的轉化，這也是新形成中國式英語現象的維度之一。條件從句和不定式從句也同步提升了英語口語的說服性，再加上中國英語學習者不擅長使用“分裂輔助助詞”，更加增加了說服性特征。

（三）情境依賴/指代明確性維度

這兩個維度是明顯劃分口筆語差異性的重要標志之一。維度分值高則越說明指代明確、內容詳盡，更加不用過分依賴于對話場景環(huán)境等，這就是筆語特征。相反的是，情境依賴表明說話人需要共享對話信息、場合和語言背景。中國英語學習者在情境依賴性中表現出一定的指代明確性，其中國式英語現象削弱了面對面情境依賴性，其口語表達形式更加貼近備稿演說。指代明確性中國式英語現象，集中體現在中國英語學習者在主位WH從句、賓位WH從句和介賓WH從句上呈現出鮮明的高指代明確性語言特征。根據中國英語學習者的學習環(huán)境，關系從句語法一直是英語學習的難點內容，缺少輸出性口語練習的機會，也是產生中國式英語現象的原因。除此之外，地點、時間和狀語的使用頻次較少，也會影響情境依賴/指代明確性維度分值，進而形成中國式英語現象。

結束語

總而言之，基于多維度分析法研究文化語言學框架下的中國式英語現象，立足于口語語體表現形式，補充了相關領域的研究文獻?？谡Z語體的語言學研究還可以從結構主義轉化到語義認知角度，隨著多維度分析法的深度發(fā)展，根據現有網絡媒體環(huán)境與教材，中國式英語將出現新的發(fā)展現象。至此，文化語言學的多維度研究仍在進行時，英語口語語體的影響因素也成為重要研究方向，將會是中國式英語現象變革的突破口。

參考文獻：

[1]李慶燊.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書面語詞匯與教學要求詞匯的對比[J].肇慶學院學報，2017，38（1）：23—27.

[2]陳麗紅.英語專業(yè)大學生作文特點對專四寫作教學的啟示——基于語料庫WECCL的研究[J].臺州學院學報，2018，40（4）：77—80.

[3]徐鵬.中國大學生英語口語語體特征多維度分析[J].合肥工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32（5）：134—140.

（責任編輯：劉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