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迪, 盧方元
(鄭州大學 國際學院, 鄭州 450052)
邊際消費傾向(Marginal Propensity to Consume,簡稱MPC)是消費變化量與可支配收入變化量之比值,用來表示每增加或減少一單位的可支配收入時消費的變動情況。這一概念由凱恩斯首次提出。按照凱恩斯理論,隨著收入的增加,邊際消費傾向逐漸降低,人們將更大比例的收入轉化為儲蓄,這是由人類的謹慎、遠慮等特性決定的。當前我國處于經濟轉型期,改革開放的紅利下,人均收入不斷提升,消費市場潛力巨大。就我國國情而言,對邊際消費傾向遞減理論的檢驗和對消費結構的研究有值得借鑒的現實意義。一方面,我國長期的城鄉二元結構導致巨大的城鄉差異,收入水平、生存方式和人民觀念的不同影響著城鄉居民的消費狀況,現代社會的流動性使得研究城鄉邊際消費傾向更加重要,這有助于相關部門合理引導,以避免社會結構和經濟結構的失衡;另一方面,我國不同地區在產業結構、人均收入水平和消費觀念上存在巨大差異,如何引導先進地區保持良好的發展勢頭,幫助中游地區經濟發展從量變走向質變,扶持落后地區趕上發展步伐,對于整個國家而言都是不容忽視的問題。
對于邊際消費傾向變化及消費結構的探索,國內外學者取得了豐富的研究成果。Carroll C、 Slacalek J、 Tokuoka K等經研究發現,當某一地區的經濟從一種狀態轉換為另一種狀態時,MPC的均值和分布都不會發生太大變化[1]。Dong-Eun Rhee和Hyoungjong Kim的研究顯示,一個國家的邊際消費傾向隨著收入不平等程度的提高而增加[2]。張欣、臧旭恒建立兩期跨期選擇模型,計算對比了正向收入變化和負向收入變化對應的邊際消費傾向,發現流動性約束提高了邊際消費傾向,且導致不同方向的收入變化對消費的影響具有非對稱性,負向收入變化對應的邊際消費傾向高于正向變化[3]。
我國長期存在的城鄉二元結構決定了城鎮和鄉村居民消費的差異性。朱光麗的研究指出,在城鄉“二元結構”的影響下,農村居民邊際消費傾向較高,為我國擴內需增消費提供了著力點和潛在空間,提高以農民為代表的低收入階層的收入能有效促進社會消費[4]。黃金波、李仲飛認為,我國城鎮居民的消費呈現顯著的邊際消費傾向遞減規律,收入越低的人群邊際消費傾向越高,加大收入分配能夠提高總體消費水平,刺激總需求,促進經濟增長[5]。張恒龍、姚其林經研究發現,2002—2012年這一階段,我國總體上城鎮居民邊際消費傾向要高于農村居民邊際消費傾向。2013—2017年,我國城鄉居民邊際消費傾向存在趨同趨勢,然而這一時期城鄉居民在大多數生活消費的邊際消費傾向下降的同時,居住類邊際消費傾向卻顯著上升,這一定程度上說明,用于居住類支出的增加對其他類別消費的增長產生了一定的擠出和抑制效應[6]。
同時,我國幅員遼闊,東部地區整體上經濟基礎較好,而中西部地區經濟基礎總體較薄弱,尚有較大的消費潛力。秦順喬、周永祥以江西省城鎮居民為研究對象,實證分析后得出,人們用于吃、穿、用、住等生存性消費的邊際消費傾向隨收入增加遞減,用于滿足享受需要的醫療保健、交通通訊邊際消費傾向遞增[7]。陳偉、程潔運用ELES模型分析了東、中、西部農村居民的消費差異,得出中西部地區農村居民生活質量相對較低,食品支出所占支出較高,而衣著、居住等方面的支出較低[8]。當前,低收入地區居民的消費支出水平仍然處于較低層級,消費能力未得到充分釋放,收入對消費支出的促進作用受到抑制,其消費支出水平也受到其他非經濟因素的影響;食品、居住、交通通訊和文教娛樂是西部城鄉居民的消費熱點[9]。周龍飛、張軍從消費公平的角度,以城鎮家庭擁有的耐用品種類數量為基礎測算了中國城鎮家庭的消費不平等,發現西部地區城鎮家庭的消費不平等程度最低、中部地區次之、東部地區最高[10]。
從已有的研究成果來看,城鎮與農村居民、高收入人群與低收入人群的消費行為和消費結構存在一定差異,而已有的城鄉消費差異研究多集中于某一特定區域或站在國家層面,尚未從空間角度討論我國不同地區MPC的差異性,或在討論地區差異時僅聚焦于城鎮或鄉村,未從城鄉二元結構來討論地區消費差異。基于此,本文一方面分析城鎮和農村的消費差異,另一方面比較同一時期處于不同經濟發展水平的不同省份的消費差異,根據不同省份邊際消費傾向和消費結構的獨有特點分析其成因,提出相應的建議。
擴展線性支出系統模型(Extend 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ELES)是1970年美國經濟學家C. Liuch基于對線性支出系統模型的改進推出的需求函數系統。該系統假定人們對各類商品和勞務的需求量取決于收入和價格,且人們對各類商品的需求分為基本需求和超過基本需求之外的需求兩部分。其中,基本需求與收入水平無關,人們在基本需求得到滿足之后,將剩余收入按照某種邊際消費傾向用于各種非基本消費支出。
ELES模型的基本形式是:
(1)
其中,Vi是對第i類商品的消費支出,pi和qi分別表示第i類商品的價格和基本需求量,βi表示滿足基本需求后所剩的收入對第i類消費品的邊際消費傾向,Y表示收入水平。
令
(2)
再根據(1),可得計量經濟模型:
Vi=αi+βiY+ui#
(3)
其中,αi和βi是待估參數,ui是隨機擾動項。利用前述各參數之間的關系,進而可得到第i種商品的基本消費支出:
(4)

人均地區生產總值能夠反映一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據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據顯示,2018年,江蘇、河南、貴州三省人均生產總值分別為115 930元/人,52 114元/人和42 767元/人;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為38 096元/人,21 964元/人和18 430元/人。三省的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和人均可支配收入都恰好處于三個不同層次,且地理位置分別位于我國中部、東部、西部,具有區域代表性,能體現不同地區的特色:江蘇位于東部沿海,經濟基礎較好,產業結構已經轉變為“三二一”格局,高新技術和文化產業居于全國前列;河南地處中原,歷史文化背景深厚且自然資源豐富,當前第一產業層次偏低,第二產業占比偏高,第三產業發展較遲緩;貴州是我國西部重要省份,以傳統支柱產業為主,由于社會、歷史、地理等原因,基礎設施相對落后,但在國家西部大開發戰略支持下,經濟發展勢頭強勁。因此,選取這三省2000—2018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各類消費支出,分析其消費差異。鑒于數據的時效性和可靠性,本文中的數據均取自《江蘇統計年鑒(2000—2018)》《河南統計年鑒(2000—2018)》和《貴州統計年鑒(2000—2018)》。
統計年鑒中將居民消費品分為食品、衣著、居住、家庭設備及服務、醫療保健、交通和通信、文教娛樂和其他8類,根據各省份統計年鑒中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各類消費支出2000—2018年時間序列數據估計各省城鎮和農村居民邊際消費傾向。用計量經濟軟件EViews以人均可支配收入為自變量,分別以各類消費支出為因變量,運用最小二乘法得出αi、βi的估計值。具體結果如表1、表2、表3所示。

表1 江蘇省ELES模型統計結果
注:tβ代表參數β的t統計量; F表示對回歸方程顯著性檢驗時的F統計量;R2代表方程的可決系數,用來衡量回歸模型對樣本觀測值的擬合程度。***、 **、 * 分別表示t統計量和F統計量在 1%、 5%、 10%的水平下顯著。表2、表3同理。

表2 河南省ELES模型統計結果

表3 貴州省ELES模型統計結果
從回歸結果看,計算出的邊際消費傾向均在 0~1 之間,符合模型中關于0<βi<1 的要求,證明模型在經濟意義上是合理有效的。取顯著性水平α=0.01,則系數βi的t臨界值和回歸方程的F臨界值分別為t0.005(17)=2.898,F0.01(1.17)=8.40。由回歸結果可以看出,βi的t統計量均大于2.898,說明t統計量通過了1%顯著性水平下的檢驗,表示可支配收入對各項消費支出的影響顯著。各回歸方程的F 統計量均大于8.40,說明方程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整體顯著。從可決系數R2的數值來看,R2均大于0.80,表明模型的擬合優度較好,三省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與各項消費支出之間有較強的線性關系。采用懷特(White)檢驗,發現不存在異方差。因此,本文使用ELES模型對我國不同地區城鄉居民的消費支出進行分析是合理可行的。
1.城鄉差異。由表1、表2、表3可知,江蘇、河南、貴州三省農村邊際消費傾向普遍高于城鎮居民邊際消費傾向,說明在同一地區城鄉間邊際消費傾向遞減規律成立。長期的城鄉二元結構體制下,我國城鎮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普遍高于農村,城鎮居民增加的收入中用于消費的比重比農村居民小。這是因為城鎮居民相比農村生活水平較高,在滿足了基本的消費需要后,可將其余部分收入用于儲蓄或投資,來創造更多的財富;而在農村,居民的生活條件普遍低于城市,滿足基本生活需要、改善物質生活條件是第一要務,因而新增收入中用于消費的比重更大。
2.地區差異。城鎮居民MPC從大到小依次為貴州(0.662)、河南(0.644)、江蘇(0.628),人均收入越高的省份邊際消費傾向越低,這符合凱恩斯的邊際消費傾向遞減理論。鄉村居民MPC從大到小依次為貴州(0.965)、江蘇(0.845)、河南(0.743),人均可支配收入最高的江蘇省農村居民MPC反而不是最低的,這不符合邊際消費傾向遞減規律。
江蘇城鎮居民邊際消費傾向并不明顯低于河南,農村居民的邊際消費傾向甚至明顯高于河南,這與江蘇省較好的經濟發展水平、繁榮的商品經濟、較高的城市化水平和特定的文化觀念密切相關。首先,江蘇所處的東部地區一直以來是我國最為發達的區域,江蘇省更是憑借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財富積累走在我國經濟發展的前列,因此居民對于未來收入較為樂觀,受流動性約束較小,邊際消費傾向比其他受流動性約束大的地區高。其次,我國東部商品經濟發達,且近年來電子商務發展迅速,人民樂于消費。同時,東部地區城市化程度高,已有研究顯示,城市化進程對農村居民消費有顯著的促進作用,農村居民更易受周邊城市“示范作用”影響,從而積極消費[11]。在文化觀念上,東部地區居民比其他地方居民更注重體驗型消費,愿意嘗試新興產品,占消費市場主力的年輕人更是熱衷囤貨。此外,支付工具的便利、第三產業的蓬勃發展也拉高了江蘇居民的邊際消費傾向。
貴州省的邊際消費傾向最高,說明增加收入對貴州居民的消費刺激作用會最明顯,因此收入水平是制約貴州省居民消費的最重要因素。河南城鎮的邊際消費傾向略高于江蘇,農村邊際消費傾向低于江蘇,這是因為河南省人均收入水平介于江蘇、貴州之間,改善消費、提高生活質量的意愿不如貴州人民迫切,而流動性約束又比江蘇大,居民在消費時更注意自己的消費行為與消費目標,消費行為易受價格和收入制約。
邊際預算份額是某類商品邊際消費傾向占總邊際消費傾向的比例,反映了居民的消費支出增量結構,計算公式為:
(5)
根據ELES模型的估計結果,結合公式(5)即可得出第i類消費品的邊際預算份額:

表4 江蘇、河南、貴州城鄉居民邊際預算份額
對表4中數據進行比較發現,我國居民以生存型消費為主,各地城鄉居民最重要的兩項支出均為食品和居住。城鄉之間、三個省份之間的消費支出增量結構有明顯差異。
1.城鄉邊際預算份額對比。城鎮居民邊際預算份額的前三項是食品、居住、交通通訊;農村的前三項是食品、居住和醫療保健。城市居民交通通訊的邊際預算份額較高。在城市,交通通訊邊際預算份額僅次于食品和居住,而在鄉村,排在第三位的支出是醫療保健,說明交通與通信支出在城鎮的重要程度高于農村。這種差異一方面因為城市面積大,人們上下班、購物或進行其他日常活動時常常需要借助交通工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城市與農村職能的不同:企業和高等院校通常集中在城市,廣大的上班族、民工和學生由于學習、工作和生活上的需要,在交通和通訊上的消費占比較大。
農村居民醫療保健的邊際預算份額更高。這是因為農村人口老齡化程度高于城市:城市相比農村有更多的受教育和就業機會、更高的薪酬水平。隨著城市化的推進,城市的優勢吸引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民工進城求學或務工,留在鄉村的大多為老年人,而中老年人是醫療保健消費的主力軍。除此以外,農村的醫療保健制度不如城市完善,尤其是在落后地區的農村,還存在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因此醫療保健的邊際預算份額高于同地區城市居民。文教娛樂消費在農村有很大潛力。與基本的物質消費相比,文教娛樂反映人們更高層次的精神需求,而對精神文化需求的滿足往往要在滿足了物質需求之后才實現。文教娛樂的邊際預算份額在各地區城鎮均排第四位,在農村排第五位;但從數值上看,中、西部農村的邊際預算份額甚至高于城鎮,說明許多農村人民已經認識到文化和教育的重要性,有改善文教娛樂條件的意愿。
2.不同地區邊際預算份額對比。從地域的角度對表4中的各項數值比較分析可以發現,河南與貴州消費結構大體相似。河南和貴州城鎮邊際消費傾向最高的三類依次為食品、居住、交通通信,農村占比最高的三類消費均為食品、居住和醫療保健。河南城鎮居民家庭設備及服務的邊際預算份額高于貴州,說明河南城鎮居民改善家庭設備的潛在需求更大。江蘇人民居住的邊際預算份額明顯高于其他兩省。江蘇城鎮居民的居住邊際預算份額比例居于首位,高達0.29,表明居民新增消費中有29%都用于住房。其次是食品(23.6%)和交通通信(15.6%)。江蘇居民的居住支出比例明顯高于河南和貴州,其占比之高可歸因于我國東部近年來居高不下的房價和房租。由于東部地區經濟較發達,教育資源和就業機會多,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涌向東部城市,供不應求的形勢將房價越推越高,拉高了邊際預算份額。相比之下,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的住房壓力較為緩解。江蘇農村居民的醫療保健消費和交通通訊消費與河南、貴州農村明顯不同。江蘇農村的醫療保健邊際預算份額為0.095,河南和貴州分別為0.139和0.148;江蘇農村交通通訊的邊際預算份額為0.185,明顯高于河南(0.116)和貴州(0.079)。這是因為東部地區農村社會保障相較于其他地區更為完善,政府包攬的醫療保健支出一定程度上代替了個人的醫療保健支出,人們把更多的新增收入用于改善交通和通訊條件,以謀求更好的生活質量和個人發展。
3.需求收入彈性分析。需求收入彈性用來衡量消費者對某一種商品或服務的需求量隨收入變動的反應程度,其計算公式為:
(6)
其中Y為人均可支配收入,Vi是人們對第i種商品或勞務人均實際消費支出,βi是第i種商品的邊際消費傾向。結合2018年各地區城鎮和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額,根據《2018年江蘇統計年鑒》、《2018年河南統計年鑒》和《2018年貴州統計年鑒》中的低收入家庭、中低收入家庭、中等收入家庭、中高收入家庭和高收入家庭的收入平均值及其各項消費支出額,運用ELES模型估計出邊際消費傾向,再代入式(6)中,即可得到2018年各項支出的需求收入彈性,如表5所示。

表5 2018年江蘇、河南、貴州居民需求收入彈性
根據表5,各地城鄉居民的需求收入彈性都為正值,表明居民收入的增加會刺激各項商品及勞務的消費。總體而言,食品在各地的需求收入彈性均較低,因為飲食是最基本的生存資料,收入變動對食品需求的影響很小。江蘇省人民居住和家庭設備的需求收入彈性較大,反映了當地居民對住房和家庭生活用品需求旺盛。河南省城鄉居民食品和衣著的需求收入彈性較小,家庭設備和交通通信的需求收入彈性較大,意味著居民在衣食方面的需求得到了基本滿足,人們著重改善家庭設備及服務和交通通信條件,追求更高質量的生活。河南鄉村的需求收入彈性明顯低于城鎮和其他兩省的鄉村,說明河南農村消費相對增長得慢,消費市場有待開發。貴州省城鄉居民的需求收入彈性總體上高于其他兩省,農村居民衣著、居住、家庭設備、醫療保健、交通通信和文教娛樂的需求收入彈性均大于1。這說明貴州農村居民對這些類別消費品的需求增長率超過了其收入增長率,人們改善生活條件的意愿強烈,然而需求受收入水平制約;如果收入增加,當地居民的需求量將大幅增加。
本文采用擴展線性支出模型對2000—2018年江蘇、河南、貴州城鄉居民的邊際消費傾向和消費結構進行了實證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邊際消費傾向遞減規律在同一地區成立,在收入水平不同的省份間不完全成立。邊際消費傾向受人口結構、產業結構、地理區位等多方面因素影響。
第二,居民的消費行為存在一定地域差異性。江蘇消費結構與河南、貴州明顯不同,河南與貴州消費結構差異不顯著。江蘇居住消費的邊際消費傾向、邊際預算份額和收入彈性高于其他兩省,居民住房壓力較大;江蘇農村與其他兩省農村的重要區別在于人們用于交通通信的支出比例高于醫療保健支出,完善的醫療保障制度、較低的老齡化程度和和穩中向好的新農村建設是其主要原因。河南省和貴州省人民的發展型和享受型消費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第三,整體上我國居民以生存型消費為主,食品和居住是人們最主要的消費。由于城鄉居民人口結構和醫療保障政策的完善程度不同,城鎮居民在交通通訊上的支出更多,而農村居民將更多支出用在醫療保健上。文教娛樂消費在農村地區有巨大潛力。
1.對東部地區重點實施住房優惠政策。加大對房價的監管和調控力度,減輕人民居住負擔;地方政府、銀行與中央銀行商業性住房貸款政策相配合,抑制炒房行為,使房價更加合理化,緩解住房壓力,改善居民住房條件。
2.增加中西部地區農民收入,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收入是制約農村居民消費、阻礙消費結構由生存型向發展型轉化的重要因素,在保證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穩步增長的前提下,可通過各項優惠補貼政策提高農村居民就業及其他勞務服務所得,提高城鄉居民平均邊際消費傾向。
3.積極發展需求收入彈性大的行業。收入需求彈性大意味該類消費品是未來的消費熱點,需求潛力大。政府應該針對各地區消費特點重點發展相關行業生產,如在政策上支持西部地區家庭設備和文教娛樂行業發展,刺激居民消費。
4.鼓勵中西部地區與東部地區的經濟交流。我國中西部地區總體經濟水平低于東部地區,為推動中西部地區整體經濟發展,可通過制定中西部創辦企業和投資的優惠政策,將東部地區有實力的企業和先進技術引入到中西部地區,鼓勵更多東部企業和投資者到中西部創辦企業,提高中西部地區的資源利用率和就業率,進而提高中西部地區居民的收入水平和消費水平,推動經濟長期均衡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