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慶艷 孟憲鋒 尹虹雷
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的發病主要有肥胖及炎癥因素參與,而肥胖和炎癥的重要調節因子是IL-6(白細胞介素-6),IL-6 在細胞生長、增殖、凋亡等過程中均發揮重要的作用[1-2]。HIF-1α(缺氧誘導因子-1α)是一種在缺氧條件下才能穩定表達的核蛋白,對于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和非小細胞肺癌患者來說,前者在夜間會出現持續低氧狀態,后者癌細胞在低氧狀態能大量繁殖,兩種疾病患者的HIF-1α 水平均會較健康者有一定的上升。為探討OSAS(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和NSCLC(非小細胞肺癌)的細胞學和遺傳學特點,本文通過對比三組對象的IL-6 和HIF-1α 濃度水平,最終結果顯示,臨床診斷時對IL-6和HIF-1α進行早期檢測對控制病情發展有十分重要的臨床意義,現將報告展示如下。
選取20 例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患者作為OSAS 組,20例非小細胞肺癌患者作為NSCLC 組,20 例健康者作為對照組,納入試驗時間為2018 年7 月—2019 年7 月。對照組中,男11 例,女9 例;平均年齡為(45.15±11.34)歲;OSAS 組中,男14 例,女6 例;平均年齡為(45.36±10.57)歲;NSCLC 組中,男13 例,女7 例;平均年齡為(45.08±10.89)歲;所有研究對象一般資料比較差異不具有統計學意義(P >0.05),有可比性。所有患者均簽署知情同意書,并且本次研究經本院倫理委員批準進行。
表1 三組對象的IL-6 水平和HIF-1α 水平比較(ng/L, ±s)

表1 三組對象的IL-6 水平和HIF-1α 水平比較(ng/L, ±s)
組別 例數 IL-6 HIF-1α 水平對照組a 20 2.25±0.56 42.69±8.45 OSAS 組b 20 38.45±11.34 118.47±11.68 NSCLC 組c 20 88.47±12.41 65.47±10.36 t 值 - tab=14.259;tac=31.039;tbc=13.307 tab=23.508;tac=7.620;tbc=15.182 P 值 - Pab=0.000;Pac=0.000;Pbc=0.000 Pab=0.000;Pac=0.000;Pbc=0.000
所有研究對象留取血清標本,使用ELISA 法測定IL-6 含量,采用ABX Pentra DF 120 全自動血液分析儀及其配套的試劑,嚴格按照試劑說明書進行操作。HIF-1α 水平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測定。
對比三組研究對象的IL-6 水平和HIF-1α 水平。
將數據納入SPSS 20.0 軟件中分析,計量資料比較采用t 檢驗,并以(±s)表示,計數資料用例(%)表示,采用χ2檢驗,P <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三組對象的IL-6 水平和HIF-1α 水平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1。
根據大樣本的流行病學研究證實男性的OSAS 和NSCLC 的發病率遠高于女性,靳科等[3]的研究顯示男性非小細胞肺癌患者的雌激素受體基因甲基化增加與不良預后有關,性激素可以調控特異基因的功能,性別差異導致的基因甲基化可能與性激素有關[4-6]。肥胖也是OSAS 的主要危險因素之一[7-9]。另外肥胖人群的上氣道易發生脂肪沉積,導致鼻咽口徑降低,產生通氣不足,引起OSAS,并且肥胖還會引起胸腹部脂肪過多,最終導致肺容積減小[10-12]。IL-6 是重要的致炎因子,與動脈粥樣硬化的發病機制有關,劉駿[13]的研究發現BMI 是導致IL-6 濃度升高的一個因素。
HIF 是一種在缺氧條件下維持氧穩態的重要物質,HIF-1α是HIF 二聚體的活性亞基,能夠促進癌細胞的生長和擴散。在癌細胞死亡后,癌細胞中的HIF-1α 釋放進入血清,會引起血清中HIF-1α 濃度高于正常水平。不過對于OSAS 患者來說,夜間反復的暫停呼吸會造成持續的低氧狀態,導致HIF-1α 的濃度會出現顯著上升的現象。
本次研究中OSAS 組和NSCLC 組的IL-6 水平和HIF-1α 水平均大于對照組,且OSAS 組的HIF-1α 水平遠大于NSCLC 組,差異顯著有統計學意義(P <0.05)??梢悦黠@看出OSAS 組和NSCLC 組的IL-6 水平較健康人群有明顯的上升,可以說明IL-6參與了兩種疾病的發展,從而出現濃度上升的現象,并且OSAS組的HIF-1α 水平遠大于NSCLC 組,這是OSAS 患者夜間持續的低氧狀態刺激HIF-1α 增加,導致濃度大幅度升高。
綜上所述,臨床診斷對IL-6 和HIF-1α 進行早期檢測對控制病情發展有十分重要的臨床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