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項目產出績效評價研究
——以干細胞科研領域為例

楊 寧，文 奕，胡正銀，覃筱楚，向 彬

（1.中國科學院成都文獻情報中心，四川成都 610041；2 中國科學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系，北京 100190；3 中國科學院廣州生物醫藥與健康研究院，廣東廣州 510530）

作為美國公布的《2016—2045 年新興科技趨勢報告》中最值得關注的20 項新興科技之一［1］，生命科學和生物技術已經成為未來人類科學發展的重點方向，而干細胞與再生醫學作為現代生命科學領域的前沿，有望成為繼藥物治療和手術治療之后的第三種疾病治療途徑。當前，干細胞已經廣泛應用于再生細胞替代治療和基因治療等臨床領域［2］，在新藥實驗、疾病研究和生命科學等領域具有重大的研究和應用價值［3］，已經成為全世界關注和研究的焦點。

我國一直高度重視干細胞技術領域的發展，2006 年國務院頒布的《國家中長期科學和技術發展規劃綱要（2006—2020）》中就明確指出要大力發展生命科學和生物技術［4］，提出將“基于干細胞的人體組織工程技術”列為中國未來15 年重點前沿研究領域。國家自然科學基金（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簡稱NSFC）作為我國自然科學領域的國家級科研基金，對我國科技事業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產出了大量優秀的科研成果，并且培養了大批高素質的科研人才。NSFC 資助的項目代表了我國自然科學研究領域的最高水平，對科研項目及其科研產出進行分析評價，不但可以了解學科領域的發展態勢［5-8］，同時也對學科領域科研經費布局和政策制定具備一定的參考價值和現實意義［9-12］。

本文將綜合運用科學計量學的方法［13］，分別從NSFC 干細胞領域的科研項目及其論文產出角度進行分析和評價，包括科研項目的資助情況、類型分布、地區機構以及科研產出的數量、質量、影響力等維度。本研究將深入揭示我國當前在干細胞醫學領域的科研投入和產出情況，以期為我國干細胞領域科研項目布局和科技政策制定提供一定的數據支撐和理論參考。

1 數據及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項目數據來自于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項目檢索系統，系統提供基于項目名稱、主題詞、研究領域和年份等條件的查詢功能。通過以“干細胞”為關鍵詞，分別以項目名稱和主題詞作為檢索條件進行檢索，再經過合并和排重，最終得到NSFC 在干細胞領域的資助項目。結果顯示，在2008—2018年間，NSFC 在干細胞領域共資助各類項目5 300 項，項目總金額26.61 億元。

產出數據來自于Web of Science 數據庫“核心合集”中基金項目所發表的SCI 論文，檢索依托上述5 300 項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利用基金授權號和基金資助機構為主要條件構建檢索式。由于Web of Science 數據庫從2008 年才開始提供FG（基金授權號）和FO（基金資助機構）檢索，因此檢索到的基金項目論文時間從2008 年開始。特別指出的是，Web of Science 數據庫中的基金名稱并未經過規范化處理，導致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的英文名稱寫法不一，為了保證論文的查全率，需要在數據庫結果分析功能的基金資助選項中篩選出與“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相關的英文名稱。最終的檢索策略為“FG=(81170084 OR 30772150 OR ……)ANDFO=(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OR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OR NSFC OR ……)”，時間跨度為2008—2018 年，來源類別為SCI-E 及SSCI 索引期刊，文獻類型為Article 和Review。結果顯示，所有項目共產出18 118 篇SCI 論文。

1.2 研究方法

基于上述數據，我們構建了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投入產出數據庫，將項目及依托該項目所發表的論文進行了關聯，并且利用自研程序和InCites 數據分析平臺對項目及其產出進行了統計計算和可視化分析。

在項目投入方面，主要利用統計歸納方法，分別從項目數量、項目金額、項目類型、依托單位、項目負責人、資助地區、學科領域等維度進行比較分析，從宏觀層面對干細胞領域項目投入情況進行全景掃描。

在項目產出方面，從論文的數量、質量和影響力三大維度進行分析評價［14］。在數量評價方面，主要采用發文總量和機構發文量為評價指標。在質量方面，采用期刊分區、被引分析、影響因子、平均百分位和學科規范化引文影響力為評價指標。在影響力方面，采用國際合作情況為評價指標。

本文中主要關鍵指標主要包括：

（1）期刊分區：湯森路透每年出版的《期刊引用報告》（Journal Citation Reports，簡稱JCR），對SCI 期刊的影響因子（Impact Factor，簡稱IF）等指數進行統計，然后按照學科范圍將期刊按照IF 降序排列并等分為4 個區，稱為Q1、Q2、Q3 和Q4 區，代表期刊的學術影響力依次降低。

（2）被引分析：分析文獻總被引頻次、篇均被引頻次等指標，用于評價一篇論文或一組論文的影響力。

（3）平均百分位：論文在該學科本年度全球發表的論文中按照被引頻次排名的百分位數，百分位數值越小，代表論文的引用排名越高，影響力也越大。

（4）學科規范化引文影響力（Category Normalized Citation Impact，簡稱CNCI）：文獻的實際被引次數與同文獻類型、同出版年、同學科領域文獻的期望被引次數的比值，這是一個無偏影響力指標，CNCI 值為1 代表論文的被引表現處于全球平均水平，大于1 則代表高于全球平均水平，反之則低于全球平均水平。

2 結果與討論

2.1 NSFC 對干細胞領域資助情況

2.1.1 項目年度分布

2008—2018 年NSFC 對干細胞領域共資助5 300個項目，平均每年資助482 項，資助總金額23.61 億元，平均每個項目資助45 萬元。資助項目數量和金額總體呈逐年遞增的態勢，其中，2017 年資助的項目數量最多，達到620 項，2014 年的資助金額最多，達到3.4 億元。根據NSFC 的主要類別面上項目、青年科學基金項目和地區科學基金項目情況來看，各類項目的數量和資助金額也呈逐年上升趨勢，并且在2011 年出現較大規模的增長，這與NSFC 在此期間調整資助強度有關［15］。

總體情況可以看出，NSFC 對我國干細胞領域研究非常重視，支持力度一直保持在較高的水準，資助項目數量一直保持在每年500 項以上，尤其是近兩年的資助項目數量已經超過了600 項。隨著資助力度的加強，我國干細胞領域的研究也隨之呈現多點開花、蓬勃發展的局面。值得注意的是，NSFC 對干細胞領域資助的項目中青年科學基金項目的數量增長極為明顯，甚至在2018 年首次超過面上項目，成為資助數量最多的基金類型。這說明NSFC 在干細胞領域科研工作的資助策略也在不斷調整，更加重視青年科研人員的成長，力求研究深度和研究廣度并行，不斷加大對地區和青年人才的資助力度。2008—2018 年NSFC 對干細胞領域各類項目詳細資助情況如表1 所示。

表1 2008—2018 年NSFC 對干細胞領域各類項目資助情況

2.1.2 項目依托單位及地區分布

2008—2018 年在干細胞領域共有376 個機構受到NSFC 的項目資助，而其中的251 個機構承擔了2項及以上的項目資助，占依托單位總數的66.5%，這充分說明干細胞研究具備高度的可持續性。中國科學院系統機構獲得總資助項目254 項，總資助金額達到1.68 億元，處于領軍地位。除此之外，288個依托單位為高校，占依托單位總數的76.6%，說明我國干細胞研究的核心力量集中在大學及其附屬醫院。如上海交通大學和中山大學分別獲得資助項目315 項和257 項，獲得資助金額1.58 億元和1.2億元，排名第2 和第3 位。獲得資助較多的高校還有浙江大學、北京大學、華中科技大學、中國解放軍第三軍醫大學、復旦大學，等等。中國醫學科學院系統機構獲得總資助項目134 項，總資助金額7 769.93 萬元，在我國干細胞科研領域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由于中國科學院下屬的研究所相對于高校來說體量較小，因此沒有研究所單獨進入到資助數量前20 名。在中科院系統中，獲批項目最多的是中國科學院上海生命科學研究院，共獲批項目52 項，項目金額4 064 萬元，排名第27 位。其次是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獲批項目40 項，項目金額3 536.9 萬元。承擔項目較多的還有中國科學院廣州生物醫藥與健康研究院、中國科學院昆明動物研究所、中國科學院深圳先進技術研究院，等等。

從依托單位所屬地區分布來看，上海地區在干細胞領域的獲批項目數量和經費最多，資助項目多達882 項，資助金額高達4.39 億元，約占全國總資助金額的18.59%。其次是北京、廣東和江蘇，獲批項目也都超過了400 項。這4 個地區獲批的資助金額累計達到12.94 億元，占到全國總資助金額的54.8%。浙江、重慶、山西和湖北的資助額度也超過億元，分別排在第5 到第8 位。總體來看，雖然資助范圍廣泛，但是地區分布較不平衡，資助地區主要集中在我國高等教育水平較高的地區，但是西北大部分地區、華北地區的內蒙古和河北、華南地區的海南以及華東地區的安徽等地區受資助力度明顯較低。這種情況一方面與當地的高等教育水平有關，另一方面與當地從事干細胞研究的高校和研究所數量有關。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依托單位和地區的資助情況如表2 所示。

表2 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依托單位和地區資助情況

表2（續）

在項目負責人方面，2008—2018 年期間，中山大學的鄧春華教授和復旦大學的劉魯明教授均承擔了5 個項目，是承擔項目數量最多的負責人，他們也是干細胞臨床研究方面的專家。而在項目體量方面，北京大學血液病研究所所長黃曉軍教授共獲得4 個項目資助，合計1 625 萬元，排名第1。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軍醫大學卞修武院士、中國科學院廣州生物醫藥與健康研究院裴端卿研究員、北京大學基礎醫學院細胞生物系鄧宏魁教授、中國醫學科學院血液學研究所程濤教授、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周琪院士、同濟大學生命科學與技術學院高紹榮教授均獲得超過千萬元的項目資助，是我國干細胞科研領域的領軍人物。

2.1.3 項目學科分布

2008—2018 年NSFC 資助的干細胞項目涉及最多的領域是腫瘤學，共資助1 352 個項目，資助總金額5.38 億元；其次，是發育生物學與生殖生物學、生物力學與組織工程學以及細胞生物學領域。從臨床分科角度來看，主要學科依次為腫瘤學、血液學、運動系統、神經系統和精神疾病、循環系統和口腔顱頜面科學。

對以上領域再進行細分可以發現，在腫瘤干細胞方面的資助經費最多，達到1.18 億元。其次，是骨關節與軟組織損傷與修復、消化系統腫瘤、心肌細胞修復與重構、細胞增殖、造血調控、神經系統腫瘤以及神經損傷與修復等研究領域。2008—2018年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資助經費前10 位學科及其子學科分布如圖1 所示。

圖1 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資助經費前十位學科及其子學科分布

2.2 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產出論文情況

2.2.1 NSFC 項目產出論文數量

學術論文評價是評價科研項目產出最重要、最直接的手段，本文通過對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的論文數據進行統計分析發現，在此期間段共發表論文18 118 篇，在時間分布上呈逐年遞增的趨勢，項目平均產出論文3.42 篇。項目數量及論文產出數量的時間分布如圖2 所示。

圖2 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及論文產出數量分布

從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及論文產出數量分布可以明顯看出，從2011 年開始，NSFC 資助的干細胞領域項目產出開始大幅增長，即使在2013 年資助項目數量減少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迅猛增長的勢頭。10 年間，項目數量平均增長率為11.83%，而產出論文數量平均增長率為47.86%，遠遠高于項目數量的平均增長。

從機構方面來看，上海交通大學以1 680 篇論文產出排名第1，中山大學、中國科學院、復旦大學都發表了超過1 000 篇的論文，排名2 至4 位。發表論文較多的機構還包括浙江大學、北京大學、華中科技大學、四川大學、第四軍醫大學、中國醫學科學院等。發文量前十位的機構共發表10 065 篇論文，占總發文量的55.6%。如果結合資助金額來看，上海交通大學以0.158 篇/萬元的資助效果排名第1，資助效果較好的其他機構還包括四川大學0.152 篇/萬元、南京醫科大學0.148 篇/萬元、南方醫科大學0.138 篇/萬元、中山大學0.112 篇/萬元，等等。

2.2.2 NSFC 項目產出論文質量

從JCR 分區來看，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的論文刊載在全球2 042 種SCI 期刊上，其中刊載在Q1 和Q2 區期刊的論文占比分別為34.2%和28.5%，表明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論文的質量和學術水平較高。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產出論文刊載期刊JCR 分區分布及年度變化如圖3 所示。

圖3 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產出論文刊載期刊JCR 分區分布

由圖3 可知，從2008 年的134 種期刊增長至2018 的893 種期刊，刊載期刊的種類快速增長，充分說明NSFC 資助項目的科研成果得到了廣泛的認同，學術影響力不斷加大。從期刊分區上來看，各分區期刊的數量均有所增長，并且Q1 和Q2 區期刊數量的增長明顯高于Q3 和Q4 區，尤其是Q1 區期刊數量比例始終保持在第1 位。通過進一步分析發現，2008—2018 年發表論文數量最多的前20 種期刊，共發表NSFC 干細胞項目論文4 674 篇，占全部發文量的25.3%，其中Q1 和Q2 區期刊共13 種，占65%。說明NSFC 干細胞項目的論文產出一直在追求高質高量，在發表數量不斷增長的情況下，論文質量始終保持在較高水準，并且還在不斷提高。

從被引情況看，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的論文的總被引次數226 719 次，篇均被引頻次12.51 次。論文總影響因子為69 970.34，篇均影響因子3.86。從CNCI 來看，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論文的CNCI 為1.14，除2008 年CNCI 小于1 以外，其余年份均大于1，可以說明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的產出影響力水平高于世界平均水平。從平均百分位來看，被引頻次排名1%、10%、25%、50%的論文分別占到論文總量的1.19%、12.7%、30.24%和55.26%，可以說明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的產出影響力水平高于本領域的平均水平。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的論文被引詳情如表3 所示。

表3 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論文被引情況

從項目產出情況看，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中，產出論文最多的項目是2012年NSFC 資助的重點項目“異基因造血干細胞移植后白血病復發的免疫機制及免疫干預”，該項目資助金額為270 萬元，項目共發表論文103 篇，合計被引2 678 次，篇均被引頻次26 次，總影響因子為222.38，篇均影響因子2.16，CNCI 為1.3。而產出論文被引最多的項目是2008 年NSFC 資助的重點項目“Flk1+Lin―間充質干細胞定向誘導造血分化的表觀遺傳學研究”，該項目資助金額為160 萬元，項目共發表論文23 篇，合計被引6 532 次，篇均被引頻次284 次，總影響因子為327.70，篇均影響因子14.25，CNCI 為11.81。

總體來看，發表50篇論文及以上的項目共15項，發表40～49 篇論文的項目10 項，發表30～39 篇論文的項目19 項，發表20～29 篇論文的項目92 項，發表10～19 篇論文的項目439 項。如圖4 所示，從發表論文篇數（X 軸）、總被引次數（Y 軸）以及CNCI（節點大小）3 個維度來綜合反映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論文的質量情況。

圖4 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及產出論文質量分布

由圖4 可知，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中，絕大部分處于發表20 篇以下論文、總被引1 000 次以內的區間。在此區間外，節點越大的點，代表項目產出論文的影響力越大，項目的產出水平越高。

2.2.3 NSFC 項目產出影響力

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的論文中涉及國際合作的共計4 357 篇，占總數的24.05%，共計64 個國家。其中合作發表10 篇論文以下的國家41 個，合作發表11～100 篇論文的國家16 個，合作發表100 篇文章以上的國家7 個。在合作最多的7 個國家中，與美國合作的論文數量高達2 592 篇，占全部國際合作論文數量的59.49%，美國是干細胞研究領域合作產出最多的國家。其次分別是英國、加拿大、德國、澳大利亞等國家，其中，除與英國合作產出論文414 篇外，與其余國家合作產出的論文數量都在200 篇以下。

從國際合作產出論文的影響力來看，參與國際合作的干細胞領域論文表現出較高的學術水平，在合作發表10 篇以上論文的國家中，絕大部分產出論文表現均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且高于NSFC 干細胞領域項目產出論文的CNCI 值1.14。只有與瑞典和希臘合作的論文CNCI 小于1，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合作產出數量前10 位的國家及論文影響力情況見表4。

表4 2008—2018 年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產出論文影響力情況

結合國際合作產出論文的數量和水平來看，美國、英國和加拿大與我國在干細胞領域科研合作較為密切并且產出水平較高。從合作方向上看，腫瘤學和細胞生物學的論文數量最多。結合發表數量和CNCI 來看，與美國合作的口腔醫學、分子生物學和細胞組織工程方向的論文產出數量和影響力較高，合作機構包括加州大學、德克薩斯大學、哈佛大學等；與英國合作的免疫學、血液學和生物材料方向的論文產出數量和影響力較高，合作機構包括倫敦大學、帝國理工學院、劍橋大學等；與加拿大合作的遺傳學和神經科學方向的論文產出數量和影響力較高，合作機構包括多倫多大學、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等。此外，與德國、澳大利亞、日本和新加坡的合作產出論文數量和影響力水平也較高。而與瑞典、西班牙合作論文的產出數量雖然不大，但是CNCI 分別達到了2.2 和3.17，在全球干細胞研究領域產生的影響力也非常大。

3 討論與結論

在國家相關政策和科研投入的大力支持下，我國干細胞領域研究取得了迅速發展，科研產出數量和質量不斷提高。本文基于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干細胞領域的資助項目，通過對項目投入和論文產出進行定量化分析和可視化研究，全景化展現我國干細胞領域的科研現狀和發展態勢。

從資助情況來看，中科院、大學及其附屬醫院是NSFC 資助的主要對象，地區分布上呈現出不均衡態勢，教育和經濟發達的地區受資助項目數量明顯高于發展相對落后的地區。學科發展欠發達地區科研人員應提高創新積極性，加強與北上廣等干細胞研究水平領先地區科研院所的交流。基金管理部門也應適當調整資助政策，促進我國各地區干細胞科研水平的均衡發展。學科分布上，腫瘤學是我國干細胞研究最多的領域，近年來，還出現了糖生物學、基因載體系統、造血調控和神經生物學等研究領域和主題，科研項目由基礎研究逐漸向著臨床應用轉化。此外，青年基金項目開始成為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的主要項目類型，充分說明青年人才已經成為我國干細胞領域科研的中堅力量，青年科學家應抓住干細胞科研飛速發展的機遇，積極申請NSFC的項目資助，進一步提高我國干細胞科研領域的創新水平。

從產出情況來看，NSFC 干細胞領域資助項目的產出論文數量平均增長率為47.86%，近年來一直保持高增長的態勢。從期刊分布上看，Q1、Q2 區期刊的論文占比累計達62.7%，說明干細胞領域學者發表論文傾向于優質期刊，論文的質量一直保持著較高水準，沒有隨著數量的高速增長而產生質量下降的情況。在國際合作方面，與我國干細胞領域合作較為密切的有美國、英國、加拿大、德國和澳大利亞等發達國家，大部分國際合作的論文在質量和影響力方面都高于本領域產出論文的平均水平。在項目研究過程中，應根據各個國家不同的學科側重，積極尋求國際合作，提高我國干細胞科研領域在國際上的影響力。

當前，我國干細胞領域科研水平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并且獲得了一批創新性的研究成果，但是在干細胞基礎理論、核心技術及成果轉化等方面與美國等發達國家還存在一定差距。面對當今世界科研領域不斷變化的新形勢和新格局，科技管理部門應根據領域科研現狀，積極制定相應政策，統籌安排科研投入，合理布局發展戰略，整體提升我國在干細胞科研領域的核心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