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電影聲音后期制作工藝的改善

張 更

（中影電影數字制作基地有限公司，北京101400）

1 好萊塢電影聲音制作工藝的結構特點和優勢

1.1 好萊塢電影聲音制作工藝的構成

圖1 好萊塢電影聲音制作工藝流程

（1）同期錄音團隊

同期錄音師 （團隊）（Production Sound Mixer/Location Mixer）：現場拍攝時聲音部門的主要負責人，把控錄音質量并領導錄音團隊。由同期錄音師根據項目的需要來制定錄音方案和預算，計劃錄音設備的使用與租賃，完成同期錄音和現場混音并詳細記錄聲音場記單，拍攝結束后完成必要的交接工作。

另有話筒員 （Boom Operator）和聲音助理（Sound Assistant）。話筒員要保證話筒位置的準確性和同期拾音的質量，使用吊桿話筒要懂得避免話筒穿幫，要牢記臺詞和表演順序避免話筒沒有及時跟上，對于無線話筒的使用，既要很好地隱藏話筒又要掌握好位置與角度；聲音助理幫助清理話筒線并在話筒員前進或后退時清理各種障礙物。

（2）后期制作團隊

聲音剪輯監制 （Supervising Sound Editor）：聲音團隊的負責人，作為聲音團隊和導演之間的聯絡人，要準確合理地分配工作并解決進度上出現的難題。能準確預估各部門的工作量和制作時間；確定聲音剪輯團隊的人選、數量以及制作周期；為聲音團隊保駕護航。

聲音設計 （Sound Designer）：通過影片類型和導演對聲音風格的想法，做出詳細的聲音設計方案。對于片中的重場戲和關鍵點會參與具體制作甚至親自完成。

ADR 團隊：由 ADR 監制 （ADR Supervisor）、ADR 錄音師/剪輯 （ADR Recordist/ADR Editor）組成。ADR 監制負責與演員的溝通，ADR 流程的統籌和藝術創作。ADR 錄音師/剪輯主要保證技術質量并實時確認口型的準確度。

同期聲剪輯 （Dialogue Editor）：進行同期聲回套并整理音軌，通過剪輯技巧和技術手段將同期聲進行無縫銜接，使同期對白聽起來自然、清晰、流暢，同時準確判斷出需要配音的內容。

音效剪輯 （Sound Effect Editor）：包括環境剪輯和效果剪輯。環境剪輯就是將畫面中所有環境氣氛類的背景聲通過不同聲音元素組合還原出來；效果剪輯通過效果庫和外錄聲音素材的結合，經過效果器的特殊處理，獲得理想中的聲音形象。

Foley團隊：由擬音師 （Foley Artist）、Foley錄音師/剪輯 （Foley Recordist/Foley Editor）組成。擬音師通過自身的動作和道具的使用在錄音棚里模仿出人或動物的動作發出的聲音；Foley剪輯師將錄好的聲音素材進行整合，調整位置、音色和比例。

預混 （Pre-mixing）：通常由各部門聲音剪輯的團隊負責人來完成，這個人相當于組長，技術水平在剪輯團隊中最高。預混通常分為對白預混、環境預混、效果預混、Foley預混幾個部分。

終混 （Re-Recording Mixing）：終混團隊一般由兩名混錄師組成，一人負責對白和音樂，一人負責環境效果和Foley，另有一到兩名跟混剪輯和一名混錄助理。預混好的對白、動效、環境效果及音樂匯集在這里，混錄師在預混的基礎上調整聲音整體平衡和空間感。

（3）電影音樂制作團隊

電影音樂制作是由專門的音樂創作團隊來完成，最終將音樂終混文件和分軌素材交付到電影混錄師手中。這部分不再做詳細論述。

1.2 好萊塢電影聲音制作工藝的優勢

（1）專業的聲音剪輯從根源上提高了制作品質

在好萊塢聲音剪輯、聲音設計和聲音剪輯監制都是自由職業者。根據電影的風格和需求會臨時組建聲音制作團隊。在激烈的競爭環境下，制作人員必須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才能保住飯碗和行業地位。

聲音剪輯普遍有能力和自信對個人的工作內容和質量負責，并得到聲音設計或聲音指導的認可，這一點非常重要。例如 《變形金剛》里我們聽到的那些角色的聲音，都是由對白剪輯獨立完成的。音效剪輯可以熟練使用各種復雜的效果器進行處理并合并生成。

（2）分工明確，事半功倍

每一個聲音剪輯都各有所長，聲音剪輯監制非常善于抓住這些特點，揚長避短，發揮優勢最大化，最終找到適合的制作團隊。

好萊塢與國內最大的不同是混錄師、聲音設計和聲音剪輯監制都有其明確的分工和涉及的職責范圍。聲音設計制定全片的聲音設計方案，全身心投入創作，通過各種方式將聲音效果呈現是他們唯一要做的；聲音剪輯監制作為聲音團隊的領導人為團隊排憂解難，解決和協調各種狀況，準確了解導演的想法并及時傳達，努力在不超預算的前提下為制作出色的聲音作品提供最大的空間和保障；混錄師是將現有的聲音元素進行加工和再創作，將所有部門的工作成果集中在一起使聲音作品在最后階段得到更好的潤色和升華。

宏觀上說這種細分使專業的人更專業，在實踐中個人獲得的時間比例增加 （相對充裕），為每個人爭取了更大的發揮空間。

（3）規范化制作為工業化生產打好基礎

好萊塢正是在這樣深度工業化體系之下每年產出了大量的優秀聲音作品。具體到制作環節，無論是對白、環境效果還是Foley，各部門必須使用標準的聲音剪輯模版，嚴格按照模版中的軌道分配進行操作。不但避免了工作交接時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有效提高了混錄的工作效率。

2 我國電影聲音制作工藝的現狀

2.1 操作不規范對各環節的影響

（1）OMF文件頻繁出錯，影響工作順利進行

不規范的OMF 文件最常出現的問題是音軌不全，部分音頻文件丟失，同期剪輯不能準確判斷這些同期聲是否能用；聲音素材沒有預留可拉伸的長度 （handle），同期聲剪輯無法快速找到可替換的臺詞 （俗稱替條）和用作填補的干凈的同期環境聲；同期聲剪輯點沒有對應到畫面的絕對幀從而造成累計誤差；部分同期聲被臨時替配音文件替代且沒有保留原始同期聲，演員配音失去參考，對白剪輯調整口型也失去了參照。

圖2 國內電影聲音制作工藝流程

（2）文件命名混亂降低了有效的工作時間

在制作中經常會不可避免地牽扯到找詞和換條的情況，命名不規范將造成大量時間和人力的消耗。

以ADR 錄音為例，ADR 錄音軌道的命名決定ADR 聲音文件名的顯示，它是我們后期查找ADR文件的重要依據。筆者在制作中常會遇到以下情況：每一本 （Reel）命名方式不統一，命名信息不準確；有的是以角色命名，而有的是用演員的名字命名；有的只包含角色名和話筒型號，缺少本號；有的連角色名字都忘記修改。

（3）制作模版的不規范使用增加了混錄負擔

以同期聲剪輯的工程文件來看大致表現為：可用的同期效果沒有放置到同期聲效果軌 （Production effects track）；用來補充ADR 的同期環境聲沒有放在專門的環境聲填補軌道 （Fill track）；在景別、場景轉換較大時，對白沒有根據畫面的切換做清晰明確的劃分，甚至連男女主角的對白都沒有專門的軌道。

對于缺乏合理規劃的工程文件混錄師很難準確地找到自己要處理的聲音對象，如果大量的聲音素材都存在類似問題，混錄工作很難順利進行。

2.2 制作環節和人員分工不合理造成損失

（1）不科學的分配比例造成預算超支，質量不佳

在國內預混并不是制作工藝里必不可少的環節。即使有，大多時候也是重終混輕預混。

從混前檢查來說，沒有預混的聲音文件很難在第一時間確定聲音素材的完整性和準確性；混錄師無法在第一時間對整體工作的完成度做到心中有數；未經預混的工程文件缺少對聲音素材的整合，大部分聲音文件以最原始的剪輯狀態占用著大量的音頻軌道；甚至因為缺少預混導致終混階段還會面臨不停的修改。為了緩解混錄壓力，或許能爭取多兩天的混錄時間，但同時也造成了預算超支、人員超期，結果也未必令人滿意。

（2）混錄安排不合理造成聲音上的遺憾

在國內大部分情況只有一名混錄師承擔所有混錄工作。由于混錄時依然會牽扯到各部門的修改工作，混錄師要自己將所有的修改內容實時更新，這個過程無法想象。且不說有可能會因為一時的忙碌而忘了替換某個部門的修改文件，單就在混錄中不停地被打斷這一狀況，就會讓混錄師失去了創作熱情。

（3）分工不明確造成聲音創作方向模糊

很多時候聲音指導、聲音設計和混錄師都參與聲音創作，提出各自的想法。但這讓制作人員非常為難，尤其是環境效果部門。聽誰的、怎么做，無法在第一時間得到準確的創作思路，從而面臨反復的修改，最后失去了創作主導方向。這種情況還是比較普遍的，雖然職位上做到了明確分工，但具體職責范圍劃分模糊，易造成制作人員重復勞動。

2.3 人員專業化程度不高很難提升作品水準

（1）制作人員水平的差異使作品質量沒有標準

一些聲音剪輯人員缺乏對電影系統的認識和學習過程，從業之后又沒有得到有效的

培訓與指導，從而造成聲音剪輯水平參差不齊，沒有建立標準。

缺乏對電影有完整認識的剪輯做出來的聲音往往缺乏焦點，空間關系不明確，面對鏡頭的改變很難做出聲音的移動感和變化。有些聲音雖然從技術質量上符合要求，但從畫面景別考慮就不太合適了。比如兩人在山林中邊說邊走，畫面從中景切到近景，同期聲用的還是中景的聲音，這時聲音就顯得不實，和景別關系對應不上。專業的同期聲剪輯會找到近景拍攝的聲音素材進行替換或是對中景聲音的空間感進行弱化處理。還有一些復雜場面的效果制作比如戰爭片，由于聲音元素錯綜復雜，所以在制作的時候更加講究聲音元素的選擇和規劃，擇重避輕才能作出飽滿且富有層次感的效果。反之則可能花了大量時間將聲音做得很滿，但缺乏主次，聲音沒有焦點，結果令人遺憾。

（2）中堅力量人員缺乏，混錄師壓力得不到緩解

在好萊塢預混工作經常是交給有資深閱歷和經驗的聲音剪輯來做。他們的工作在不斷的磨合中被認可，最終成長為經驗豐富具有專業預混能力的人。

在國內大部分預混工作都是混錄師來做。從長遠考慮，對于聲音剪輯來說缺乏發展空間和晉升的機會；對于混錄師來說壓力長期得不到緩解，導致作品質量和創作思路雙重受限。長此以往，累的人更累，有效資源利用不上，聲音團隊專業水平成長緩慢。由此造成了聲音工藝上的不平衡，想要走上產業化之路也會難上加難。

（3）不專業的項目主管很難為制作人員保駕護航

在好萊塢這部分的工作都是由聲音剪輯監制承擔，他/她對聲音制作的流程非常熟悉，也具備相當豐富的制作經驗。

在國內這部分工作被專門劃分出來，由聲音后期項目主管來完成。從工藝的細化程度來看是增加效率，事半功倍的做法。但缺乏制作經驗的項目主管，對于制作難度的預判和制作周期的規劃都很難做到準確和合理化，制作壓力很容易轉移到制作人員的身上。長期在這樣的處境下工作，不但影響創作質量也容易讓聲音部門陷入被動的位置。

3 工業化制作下的發展建議

3.1 嚴格執行模版的規范化使用和標準的命名原則

模版的規范使用以同期聲剪輯為例，軌道分配大致分為幾大類：PFX （同期效果軌）、FILL （空氣聲填補）、SYNC BOOM （同期吊桿話筒）和SYNC WL （同期無線話筒）若干組，SYNC CROWD（同期群雜，可細分為SYNC CROWD C、SYNC CROWD LR、SYNC CROWD LsRs），ADR_ XXX _ 416 （角 色 配 音 ） 若 干 軌 道，ADR CROWD （群雜配音，可細分為ADR CROWD C、ADR CROWD LR、ADR CROWD LsRs）。在內容分配上盡可能細化，例如同期效果放在PFX 軌道；填補ADR 底噪的空氣噪聲放在FILL軌道；主要角色在每一本都分別保持在同一組軌道，并保持每場戲里每個角色都在相對固定的軌道；需要特殊處理的對白也應該單獨放在一組軌道上；群雜中有口型和聽得清的對白應單獨放置，方便后期做國際聲帶。

文件命名的重要性主要體現在ADR 錄音方面，對于ADR 錄音的文件名應遵循全面、細致、準確、統一的命名原則。命名內容至少應包含本號（Reel），角色名，話筒型號，根據需要可以更加詳細，方便后期查找。

3.2 合理改善制作工藝加強高品質輸出

（1）增加預混比重提高作品質量

近幾年預混雖逐漸受到重視，但大家還是會把大部分的經歷都放在終混階段。聲音剪輯中尤其是效果制作，許多復雜場景的聲音經常是十幾甚至幾十種聲音素材的疊加，占用大量的聲音軌道也讓人眼花繚亂。預混可以很好的解決以上問題。

從質量上，增加預混環節可以減輕終混的壓力，為混錄師提供更多的時間專注于聲音整體的藝術創作；從成本考慮，預混棚的棚時費用要經濟得多，在成本受限的情況下，適當增大預混的比例，能夠很好地平衡制作成本不足又要保質保量的狀況。

（2）后期前置的必要性

后期前置的真正意義是指聲音從劇本創作階段就參與工作，這也是聲音部門為自己爭取創作主動權的重要一步。聲音設計或聲音指導在劇本創作階段和導演一起探討，并通過具有說服力的建議讓導演愿意為了聲音的發揮而調整自己的拍攝方式，從而進一步為聲音爭取更多的創作機會。

在國內聲音后期前置的工作還處于初探階段，目前已經有一些電影的聲音團隊開始

嘗試以這樣的方式進入創作，可以看出聲音后期前置已經受到越來越多人士的認可，應該成為日后聲音制作工藝的發展趨勢。

（3）同期聲回套應該形成標準工藝

大 衛 · 路 易 斯 · 耶 德 爾 （David Lewis Yewdall）在他的 《電影聲音制作實用技巧》一書中說到 “較低成本的工作幾乎總是基于固定費用的，沒有包括 ‘如果’的因素。這意味著對于錯誤的EDL或因畫面剪輯沒有做對，浪費時間再去重新導出OMF時，你無力負擔這些經濟損失”。

同期聲回套工作是好萊塢的標準工藝。國內聲音剪輯一直都使用畫面剪輯輸出的OMF/AAF 文件。長期以來這一環節上出現的問題一直都給聲畫兩部門帶來了不少困擾。

經過親身實踐，聲音剪輯自行回套同期聲是具有可行性的。前提是對同期錄音師提出了要求，現場錄音時一定要有一組經過現場混音的立體聲混音軌道，這組立體聲包含所有話筒聲音信息。畫面剪輯只需要帶著這個立體聲參考軌繼續工作，最后輸出一個帶有Matadata完整信息的OMF參考軌道和音頻的EDL文件。同期聲剪輯根據這些信息就可以把現場完整的多軌wave文件一一對應還原到時間線上。Protools10以上版本已經有自動回套的功能，過程僅需幾分鐘。

（4）混錄階段的人員配置要全面考量

根據影片的復雜程度終混最好有兩個混錄師分工協作，在一到兩個混錄助理的協助下共同完成；或者至少一個混錄師在一個混錄助理的協助下共同完成。

即使預混做得再充分，終混時仍然會面臨不可預計的修改。如果有兩個混錄師，就可以分別調整自己的那部分內容，在相互分擔了工作量的同時也能保證更好地完成各自的工作。混錄助理在協助混錄進行修改工作的同時還要記錄各方的修改意見，并及時傳達匯總。大部分工作都應該在混錄師休息的時候去做，避免耽誤混錄時間，這樣既保證了混錄師在高強度工作中那點寶貴的休息時間，同時也確保工作不出現遺漏。

3.3 提高制作人員的綜合能力

（1）提高聲音剪輯的綜合能力

電影是門綜合藝術，制作人員除了嫻熟的技術處理手段和較高的藝術審美外，還應該對什么是電影有整體的認識。這樣無論是創作環節的發揮還是解決問題的能力與效率，都能上升到新的高度。

專業的聲音剪輯在創作方面，要有個人獨特的創作想法，對藝術的理解和審美能力都應具備相當的高度；技術上，必須要專業化，要避免什么人都能干錄音的現象出現，努力改善聲音制作市場混亂的局面。

（2）培養更多的優秀人才

國內大部分預混工作依然要靠混錄師完成，而在同一部電影中混錄師還有可能同時兼任聲音設計和效果剪輯。這種現象一定程度上是從傳統工藝過度延續下來的，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缺少接班人導致。

聲音剪輯在未來的發展應具備預混的能力。技術方面，除了基礎剪輯工作，對于各種效果器的使用也應得心應手。對全新的技術要與時俱進，積極了解并掌握；在創作上要不斷追求創新，提高創作熱情；在藝術方面，要從電影是門綜合藝術的角度來看，要有聲音設計的頭腦和意識。

4 電影《流浪地球》《特警隊》實際案例分析

4.1 《流浪地球》部分制作工藝的合理化改善

（1）分工更加細化，保證了制作進度

聲音制作團隊共23人，其中轉錄和技術支持5人，項目主管1人，對白組3人 （筆者負責對白剪輯和頭盔錄制部分），環境組1人，效果組6人，動效組4人，聲音指導1人，混錄師1人 （同時也是聲音設計），混錄助理1人。

影片中有很多對白涉及到頭盔里的人聲效果，加上臺詞反復修改，每改一次就要重新錄制一次頭盔效果。為了不影響工作進度，由兩名ADR 錄音師交替輔助我完成頭盔的錄制工作，有效保障了對白制作的整體進度。

本次特殊效果制作嚴格按照聲音元素分類：1人負責所有車輛；1人負責太空部分和所有門聲以及機械類聲音；1人負責地震和爆炸；2人負責電子顯示、警報和各類開關；1人負責高潮和情緒段落的效果。一方面是根據每個人擅長的類型來分工，另一方面也是結合每一部分的聲音在全片效果所占的比重來分，還是相對合理的。

（2）規范化操作，混錄節約了更多時間

嚴格執行聲音文件的清晰分類和剪輯模版的統一使用。以對白剪輯為例，影片主角和每一場戲的主要角色始終保持在固定的軌道；群雜中由點到面且針對不同語言都分別放置；ADR 嚴格執行主要角色正常對白、主要角色頭盔效果對白、空間站moss的聲音、聯合政府的講話，包括英、法、日、韓等不同語言不同版本都分別歸類放置。

事實證明在混錄階段混錄師的確遭遇了需要尋找各種版本的聲音和配音方案的狀況，因嚴格執行了模版的規范化使用，并沒有給混錄帶來過多的困擾。

（3）有備而來，為制作階段打好基礎

早在影片還沒有開拍之前聲音指導就多次和導演交流，通過反復溝通找到能夠和導演產生共鳴的創作思路，為聲音開拓和尋找更多的創作空間。

聲音指導與聲音設計經過反復討論，有了初步的創作思路，并提前做出幾種不同版本的聲音Demo提供給導演。對比之后，導演經過思考和一番討論之后，很快確定了創作方向：“放棄高科技的未來感聲音元素，回到真實的現實世界”。因為準備工作比較充分，給導演提供了多種聲音創作思路，很快便將全片的聲音風格確認下來。

隨著工作的正式展開聲音設計迅速制定了聲音設計方案。為明確大家的工作量和制作重點，聲音設計做了一個非常詳細的制作清單，每場戲什么時候應該出現什么樣的聲音，時間碼范圍，甚至每一個點涉及的聲音元素和創作內容都一一列出。一方面提前預估工作量，另一方面便于分工，同時聲音剪輯人員也能明確自己負責的聲音內容和制作重點。

4.2 電影《特警隊》聲音制作工藝改善的亮點

這部電影的制作工藝主要是針對同期聲剪輯的工作進行了新的調整與嘗試。

筆者在該片負責對白錄音以外所有對白剪輯的工作。在進混前不到兩周的時間iZotope發布了專門針對人聲匹配處理的新插件Dialogue Match，就在插件發布的第二天，《特警隊》的混錄師相當興奮地找到我說要立即購買該插件，并希望我在進混前僅剩的這一周時間里用它來完成所有對白的匹配工作 （以前大部分是混錄階段的工作內容）。

經過幾場戲的調試，錄音指導和混錄師紛紛表示對結果還比較滿意。于是在所剩不多的時間里，筆者第一次將一部戲里所有的對白都進行了均衡、混響等一些列的加工處理。和預想的結果一樣，這次把大部分處理對白的工作交給同期聲剪輯完成，的確為混錄節省出大量的時間，真正緩解了長期以來混錄時間緊迫的困境。

未來對白制作分工的改變將有效改善制作工藝的不足，大幅度提高混錄的工作效率和創作空間。同時在同期聲剪輯制作周期的分配上也應做出合理的調整，以便適應新的制作工藝。

5 總結

制作工藝的改善必然促進我國電影聲音工業化生產之路的發展，為高效率、高品質制作帶來明顯的優勢。讓更多優秀的聲音作品走出國門走向世界，是我們每一個從業人員為之奮斗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