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對數字出版行業影響的分析

劉敏 黃婧

摘 要：2020年春季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爆發，對我國人民的生產、生活和學習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新聞出版行業面對疫情，充分發揮數字出版的優勢，第一時間圍繞疫情出版各類科普圖書和數字化內容，通過免費開放平臺資源等諸多措施，豐富大眾精神文化生活，解決學生居家學習的需求，彰顯了出版行業的社會責任和使命擔當。本文立足近年來數字出版業的行業發展，首先分析疫情對我國出版行業，特別是數字出版業的影響，其次在此基礎上總結和分析數字出版行業應對疫情采取的各項措施和特點，最后對未來數字出版行業發展的方向進行探討，提出展望和建議。

關鍵詞：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 數字出版 行業發展

2020年，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爆發，改變了人民的生活狀態。在這一過程中，公眾通過互聯網技術和各種移動終端設備獲取關于疫情的各種資訊，從不了解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疾病，到認知、掌握科學的防護常識，了解國家政策，了解疫情發展。融媒體和新媒體的發展對權威信息的及時傳播起到了巨大推動作用。而出版人利用數字出版優勢，借助互聯網技術開展的社會化閱讀，提供各類數字化圖文產品服務。各種數字出版技術手段，使得各類數字內容制作簡便易行?？焖偈占?、快速編輯、快速發布、快速傳播、快速反饋，成為各類疫情信息內容傳播的特點。

面對網絡媒介的海量信息，普通大眾很難在短時間內判斷其真實性與可靠性。公眾更加相信國家主流媒體和以專家為主體的權威平臺的信息發布，這類信息也成為引導大眾行為的操作指南。

一、我國數字出版行業發展現狀

近年來，數字出版產業已經成為我國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主要方向，具有長尾經濟、規模經濟、范圍經濟特征與明顯的馬太效應。

《2018-2019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顯示，中國數字出版業近年來蓬勃發展，到2018年國內數字出版產業整體收入規模為8330.78億元，比上年增長17.8%。其中：互聯網期刊收入達21.38億元，電子書達56億元，數字報紙（不含手機報）達8.3億元，博客類應用達115.3億元，在線音樂達103.5億元，網絡動漫達180.8億元，移動出版（移動閱讀、移動音樂、移動游戲等）達2007.4億元，網絡游戲達791.1億元，在線教育達1330億元，互聯網廣告達3717億元。

根據中國產業信息網、中國銀河證券研究院等多方數據統計，我們看到，成年大眾數字化閱讀接觸率在2014年超過紙質圖書后不斷升高，到2018年已接近80%。自2010年以來，中國人均數字化閱讀方式接觸率、手機閱讀接觸率等指標增長較快。同時，數字閱讀市場及用戶規模也呈現高速增長態勢。截至2018年，中國數字閱讀市場規模增至254.5億元，用戶規模已達4.32億，預計未來數字閱讀會成為最重要的閱讀形式之一。

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最新發布的第十七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顯示，2019年我國成年國民包括書報刊和數字出版物在內的各種媒介的綜合閱讀率為81.1%，較2018年的80.8%提升了0.3個百分點，數字化閱讀方式（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閱讀、Pad閱讀等）的接觸率為79.3%，較2018年的76.2%上升了3.1個百分點。數字化閱讀的發展，提升了國民綜合閱讀率和數字化閱讀方式接觸率，整體閱讀人群持續增加。

二、數字出版行業肩負社會責任，積極應對疫情爆發

面對疫情的不斷升級，各專業類出版社和機構積極響應，在第一時間陸續推出權威性的防治指導類電子圖書和有聲內容，方便大眾第一時間獲取并閱讀。比如，人民衛生出版社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公眾防護指南》，四川科學技術出版社的《新型冠狀病毒大眾心理防護手冊》，廣東科技出版社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防護》，鳳凰出版傳媒集團、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防護手冊》等。這些數字化出版內容和有聲讀物內容，通過各類閱讀和知識服務平臺，以免費形式向公共提供，得到了良好的反饋。隨后，各類出版機構特別是數字出版機構也積極響應，采取了各種措施，推出了滿足各類人群使用的線上數字化內容和服務。縱觀疫情期間的數字出版市場，我們看到以下三大亮點。

1.各出版社和內容服務提供商自有平臺積極采取措施，豐富特殊時期大眾精神文化生活

正值中國傳統新年，依據疫情防控需要實施了限制人口流動和人群聚集的措施后，大眾的假期文化娛樂生活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各出版社和內容服務提供商主動將自有優質內容資源免費開放給廣大人民群眾，用力所能及的形式，豐富人民群眾假期的精神文化生活。據不完全統計，截至2020年2月4日，推出眾多免費資源的在線教育平臺29家、數字閱讀平臺26家、有聲讀物平臺10家、學術資源平臺9家。國家知識資源服務中心與知識服務單位也積極行動，截至2020年2月9日，加入助力“抗疫”的知識服務單位共41家。例如，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首批開放自有APP“慕知悅讀”平臺上的300多本電子書資源;中信出版社免費提供3000+電子書及600+有聲書，還面向全國醫務工作者免費提供全年的“好書快聽”權益;人教數字出版有限公司將“人教點讀”APP內所有數字教學資源全部免費開放給所有中小學生，在疫情期間，滿足學生學習需求。

2.通過協會倡議等形式，各大主流平臺積極響應，推出專題欄目

2020年1月30日，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發出《數字閱讀行業戰“疫”倡議書》，呼吁全行業積極響應當前疫情防控工作，集結數字閱讀行業力量共同戰“疫”。截至2月3日，《倡議書》得到了咪咕數字傳媒有限公司、當當云閱讀、閱文集團、掌閱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得到App等數字出版機構的積極響應。據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統計，截至2020年2月6日，共有53家出版社和機構在第一時間落實方案，制作上線“免費閱讀，共克時艱，取得戰‘疫勝利”閱讀專區，精選各平臺電子書和網絡文學作品約數十萬種;有聲讀物約4萬種;音頻約40萬個;視頻約10萬段/集，課程約18000門近10萬個小時。例如，咪咕閱讀大年初一至正月十五全場電子圖書免費讀;喜馬拉雅免費開放包括兒童閱讀在內的多項會員節目。我們可以看到，免費開放的平臺不勝枚舉，大眾可免費獲得的資源數不勝數。

除此之外，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數字閱讀工作委員會、可知平臺也聯合發起電子書免費閱讀的公益活動，首都出版單位也聯合發起“+我一個”數字閱讀行動計劃。

3.各知識付費、在線教育平臺助力“停課不停學”

面對疫情，2020年1月27日，教育部發布《關于2020年春季學期延期開學的通知》;各省市也陸續出臺線下課程停課，延長中小學寒假的通知。面對假期的延長，春季學期學習的壓力逐漸增大，特別是初三和高三面臨升學的學生，那么如何保證中他們的學習成為當務之急。各知識付費平臺、在線教育平臺發揮線上教育培訓的優勢，開放音視頻課程，滿足學生的學習生活需求。其中，中南傳媒免費贈送包含小學到高中各階段學習課程的貝殼網精品課、“小鹿聽書中考學科音頻課程”;“學習強國”與“學而思網校”聯手，為全國中小學推出“在家上學（中小學課堂）”專題;清華大學為用戶開放“個性化的高等教育專業知識庫——文泉學堂”;中國知網和維普中文期刊將部分功能免費向社會公眾開放，方便居家進行論文寫作和學術研究的高校學生需要。

三、疫情爆發對數字出版行業的影響

整體來看，數字出版行業應對疫情的爆發呈現以下三大特征。

1.數字出版業務流程的高效優勢得到充分體現

相較傳統圖書的出版流程，數字出版的業務流程全部為線上操作，呈現出效率高、成本低、流程快等優勢。特別是此次疫情爆發正值春節長假，電子書可以完全跳過印刷廠印刷、物流運輸和書店上架這些需要依靠人工實現的環節，直接通過數字化的傳輸實現制作、分發和上線，較紙質書具有更明顯的優勢。1月23日，廣東科技出版社舉行了《新型冠狀病毒感染防護》的新書首發儀式，隨即，該本電子書便在全網傳播。這些優勢不僅僅促進了防疫類電子書第一時間的出版和發行，而且因為電子書可以隨時實現修改和更新，應對突發事件，在第一版內容可能無法做到盡善盡美的情況下也可在后續不斷及時修改、更新，不斷完善已經發布的內容，這對于傳統出版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2.自建有完整產業鏈的數字出版機構，應對市場變化反應更加靈活和便捷

對于出版行業來說，出版產業鏈主要是以出版環節為基礎開展的具有價值關系的上下游企業所共同組建的出版企業聯盟。這對于數字出版行業來說也是一樣的，但唯一的區別，是對于自建有數字化平臺的出版社而言，這條產業鏈在出版社內可以實現一個完整的閉環，即數字內容的策劃、編輯、加工、上線、銷售，全部在出版社內部完成。這就讓掌握數字出版內容的出版社對于自己的內容具有了絕對的掌控權。在此次疫情的突發事件中，各個擁有自建數字平臺的出版社無需花時間和精力去協調產業鏈上各方利益，即可在第一時間快速響應，在自有平臺上開展各類優惠和免費活動。人教社、人民文學出版社、清華大學出版社、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等均在1月29日前后開放了免費的自建資源，對市場需求的反應速度明顯快于第三方平臺。

3.融合性服務和產品更加受到用戶和讀者喜愛

除了電子書產品，具有技術開發能力和內容制作能力的出版社還在短時間內推出了形式多樣的防疫科普類內容?！耙粓@青菜”聯合“海豚傳媒”推出符合兒童心理特點，包含游戲內容的《兒童版防疫手冊》，并第一時間做出了音頻版本;吉林科學技術出版社推出了面向小朋友讀者的有聲書《病毒來了！》;安徽出版集團旗下安徽畫報、市場星報手繪戰“疫”漫畫并制作成了視頻。此外，值得一提的是，由天津市委網信辦、微醫和互聯網總醫院、中國中醫藥出版社共同推出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治知識問答》，該手冊創新地加入了關于疫情的在線免費問診入口，滿足讀者科普和問診的雙需求，據2020年1月29日《出版商務周報》統計，義診活動啟動一周，專題頁面被訪問次數超過7000萬人次，有1.2萬余名醫療專家在線接診，累計服務人次超過54萬。

四、對未來數字出版行業發展的探討

本次疫情的爆發讓圖書零售業在內的實體商業遭受重創，線下各地實體書店紛紛停業，而線上的網上書店也因為明顯受到了春節假期物流慢行和疫情管制的雙重影響。據《出版商務周報》統計，在目前已經收到反饋且具備去年同期數據可比性的近百家較大規模書店當中，超過80%的書店1月碼洋同比表現為下降，降幅小于10%的書店僅占12.79%，50%的書店月同比降幅位于10%-30%之間，還有18.61%的書店同比降幅超過30%，其中個別書店最大降幅達到90%。

而另一方面，通過移動終端，實現電子書的閱讀、有聲書和知識付費內容的學習、獲取相關教輔材料的配套音頻和視頻講解，對大眾來說已經不是一件新鮮事了。此次疫情的爆發作為外部沖擊，讓大眾再一次切身體驗到了數字化內容傳播的時效性，以及通過移動終端進行數字化內容獲取和學習的便捷、高效，數字內容平臺線上分發優勢突顯，用戶使用明顯增長的同時，也讓數字出版行業從業者再一次重新審視自身行業的未來發展問題。

1.面對突發事件，暴露了出版機構各自為戰，資源分散，合作困難的弊端

面對疫情，雖然各家出版社積極組織作者和編輯，第一時間出版了相關防疫類的圖書，但我們也看到，已經上線的十余種防護內容讀物中，內容差異化較小，存在一定的重復現象。各家出版機構各自為戰，無法實現作者資源的有效整合，實現一個“超級傳播”的作者和出版物。長此以往，并不利于整個行業的長遠發展。作為主管部門，應加強宏觀管理，優化資源配置，最大限度地發揮優勢出版機構的長處，實現資源和內容的有效集中，產生最大的社會效益。

2.現有數字化內容的盈利模式開始受到沖擊，實現多方共贏成為數字出版行業需要重新考慮的問題

在疫情的各類應對活動中，總體上缺乏集中有效的統一響應，普遍以行業協會和行業頭部機構發起的相關公益性活動為主，缺乏統一的口徑和響應。作為直接面對用戶的第三方平臺，召集合作方，協調多方利益，維護合作關系;而作為內容提供方的出版機構，需要在短時間內權衡利弊，平衡自身的投入產出比例，這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面對突發事件的反應速度。

目前，基于互聯網基礎之上的數字出版，除自建平臺外，出版方盈利模式主要是通過第三方平臺實現內容盈利和廣告盈利。對于內容盈利模式，主要可以細分為購買和點擊兩個模式。購買模式，就是用戶購買單獨一本電子書、一個音頻課程，出版方與第三方平臺實現分成收益;而點擊模式則可理解為第三方平臺推行的會員包月、VIP閱讀和限時訂閱等模式。面對疫情，各主流第三方平臺響應號召，開辟了限時免費的專欄，將出版機構的數字出版內容提供給讀者閱讀和學習。京東讀書創新模式，在免費專欄內并沒有修改電子書的價格，而是通過二人組隊、分享后即可免費閱讀，既為用戶提供了免費的數字內容，也為數字內容提供了分享傳播的機會。對于這些第三方平臺來說，內容全部來自于上游的出版機構，而出版機構的內容生產必然需要一定的成本，包括組稿、編輯、排版等，那么對于免費的銷售模式，能為第三方平臺帶來流量的同時，是否也可以兼顧出版機構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能否扭轉出版機構為他人做嫁衣的被動局面，將“關系鏈”升級為“價值鏈”，實現多方共贏，成為數字出版行業需要重新考慮的問題。

3.數字出版行業中的在線教育或成為新的發展機遇

本次疫情正值春季招生和開學階段，線下教育培訓行業和正常的教學計劃深受影響。作為數字出版行業板塊之一的在線教育，一直是具有教育資源的出版機構關注的重點。以往，出版機構大多通過對紙質教輔材料的增值，為讀者提供線上的配套教育音視頻內容。隨著疫情的發展，原本扮演著輔助角色的在線教育將逐漸成為舞臺的主角。以教材教輔為主的人教社、外研社、華東師大出版社等均開放了電子教材及配套資源。

當然，隨著開學時間的臨近，我們看到受現有數字化教學資源短板的限制和網絡平臺等基礎建設的局限，學生們的在線學習過程出現了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特別是針對低齡和低年級階段需要家長輔助完成學習的學生們，存在的困難更加突出。同時，在線學習過程也讓學校老師和家長，對簡單的將線下教學計劃搬到線上的在線網課的行為提出了這樣或者那樣的質疑。要知道，老師不是主播，書房不是課堂，家長不是助教，教育不能與上課劃等號，在線教育更不可以簡單理解為課堂直播。教育的環節包含“教-學-練-測-評-管-培”，輸出知識的課堂僅僅是其中的一個環節，更重要的是學生在接受知識的同時獲得思維的變化，以及不斷通過教與學進行反饋修正獲得個人的成長。面對未來真正的在線教育，我們需要的是更加細化知識點和滿足個性化需求的內容，用豐富課堂表現形式吸引學生，用獨特而鮮明的教學風格提高課堂效率，用可靠的網絡和平臺建設保障課堂教學的順利進行。

未來，出版行業既往教育內容的儲備是否足夠豐富以滿足學生學習需求;出版行業能否發揮紙質教材教輔編寫的教師團隊優勢，開發各類線上富媒體資源內容和培訓;在線教育是依靠第三方平臺還是依靠自有建設的在線平臺來滿足短時間大量用戶的訪問，能否與學校既有教學資源互聯互通，這些都或將成為數字出版機構涉足在線教育板塊的發展機遇。

4.公共衛生類內容資源和出版機構亟待系統化和品牌化

應對本次突發疫情，各家出版機構積極行動，出版了防疫類出版物的同時，也讓我們看到，在出版市場，公共衛生類學術著作和職業教材較多，存在公共衛生防疫類科普圖書較為缺乏的情況。但是，近些年，公共衛生突發事件卻頻頻發生。僅2019年，廣東的登革熱疫情、北方的鼠疫疫情、涉及多省市的非洲豬瘟疫情，就頻繁地出現在新聞報道中。我們相信，未來政府一定會推進公共衛生體系建設，那么配合該體系建設，相關的出版內容建設也一定是可以考慮的發展方向。應對各類突發公共衛生事件，除了相關部門要頒布具體的處理舉措和應對措施，需要學術界分析和總結過往經驗，提供更好的改革和處理意見，也需要對普通民眾開展全方位的科普防范性指導教育?？v觀出版物市場，目前這類內容整體還較少，也大多沒有形成系統化、品牌化的產品線。后續，相關專業類科技衛生類出版機構，以及擁有該領域專業作者的出版機構，或可在相關部門的統一規劃下，集中優勢資源，尋找到此類權威內容建設的發力點。

5.單薄的產品形態較難滿足線下豐富的場景需求，從側面反映出數字出版行業整體轉型還較為遲緩

就整個數字出版物市場來說，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讀者和用戶對獲取知識和服務的需求場景較為豐富，需要滿足日常生活、休閑娛樂、生產工作、學術研究等不同需求。但是，從各個出版機構應對疫情的產品和服務中我們看到，目前的產品形態還較為單一，成熟的出版融合產品主要集中在富媒體低齡繪本、教材教輔和個別科普及醫療輔助服務場景中，數字出版機構跨媒體內容資源整合度與豐富的線下使用場景以及出版機構完備的內容體系架構不匹配。本次疫情的數字化防控防護手冊和居家生活指南，大多為文字和圖文漫畫版本，更多包含具體實際操作細節的指導視頻內容，比如：如何正確佩戴口罩，如何正確洗手等，主要還是來自于電視媒體的播發。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國出版業在數字出版轉型升級過程中，出版機構的數字化內容資源特別是音視頻內容資源的儲備還較少，能夠應對突發性事件，快速響應，進行相關內容編輯整合的數字化融媒體編輯的人才資源還較為缺乏。未來，數字出版行業不僅要繼續細分用戶市場，也要在用戶需求場景上下功夫。例如，針對公共衛生領域，嘗試性推出更具直觀性和操作性的融合類的指導性數字化產品，可以更好地輔助高校教學和醫護人員的實際操作培訓。這樣，或許可通過尋找市場產品的空白點，找到數字出版機構新的發力點。

五、結語

數字出版作為我國出版產業轉型升級的有效路徑，已通過多年的探索，尋找到了獨特的發展方式。優質的內容集成，互聯網富媒體的技術支撐，高效、迅速、環保低碳的市場化優勢，讓數字出版行業成為新聞出版業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出版業發展的主要方向。在重大突發公共事件的背景下，來自外部環境的沖擊再一次凸顯了數字出版行業的優勢，但也為數字出版從業者帶來了全新的思考。未來，對于數字出版業來說，雖然轉型發展過程中還存在各種困難和現實問題，但作為數字出版行業中的出版機構，要進一步培育和拓展數字出版市場，靈活應用當前的新技術、新方式，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繼續保持核心的內容競爭力，助力數字出版行業的快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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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系上海交通大學電子音像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