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詩歌鑒賞 曲

曲出現于南宋和金代，盛行于元代，故稱“元曲”。它是高考考查的重要內容，其中以小令為重點。較之詩詞，元曲的風格相對平淡淺易些，這是由其本身的文體特征決定的。因此，品味元曲的方法就是從其典型特征入手。

首先，元曲的民間性，體現在用詞造句上的淺易曉暢，多是民間俚語、口語和白話，較少使用歷史掌故。譬如元代劉秉忠的《南呂·干荷葉》：“干荷葉，色蒼蒼。老柄風搖蕩。減了清香，越添黃。都因昨夜一場霜，寂寞在秋江上。”通篇由實到虛，由形到神，通過對荷葉頹敗形態的描寫，把飽經滄桑的感慨傳達得淋漓盡致。其中的況味并未經過著意裝點，只是一些經常在人們耳邊回蕩的口語、充斥民間的俚語，在作者精巧的文辭配置中煥發出了生機。因此，品味元曲，那些淺易的文辭應當引起考生的足夠重視。

其次，詩詞寫作務求簡練，而曲創作也不例外，元曲在表達上廣泛運用襯字，這也是其民歌性的一面。所謂襯字，是指在曲牌規定格式之外另加的字或者句子，常起補充曲意、完善內容、增強韻律、暗示作者思想情感的作用。譬如貫云石的《正宮·塞鴻秋·代人作》：“戰西風幾點賓鴻至，感起我南朝千古傷心事。展花箋欲寫幾句知心事，空教我停霜毫半晌無才思。往常得興時，一掃無瑕疵。今日個病懨懨，剛寫下兩個相思字。”這是一支感物懷古的抒情小曲，作者以“戰”引出對“鴻雁南飛”的書寫。各種情境的展現，透出蕭瑟冷落之氣。“欲寫”卻又“無才思”，寫了卻又“剛寫兩個”，這中間又蘊含了哪些心事呢？末句的襯字給人以豁然開朗之感，即感物驚人的相思。所以，襯字是破譯元曲的另類“密碼”。

再次，元曲在表達方式上以“賦”為主，鋪陳其事，使表情達意更為通俗明了。詩詞主張含蓄蘊藉，而元曲則追求“明快顯豁，自然酣暢”之美，故有曲“以說得急切透辟、極情盡致為尚”之說。這歸功于賦在元曲表達上的廣泛使用。譬如關漢卿的《不伏老·套數·黃鐘尾》，這是一首以自敘視角創作的曲子，借“我”個性化自述，輔之以白描，特別是對“我”游戲之舉的描述，如“會圍棋，會蹴鞠，會打圍，會插科，會歌舞，會吹彈的，會咽作，會吟詩，會雙陸”，使一位玩世不恭的“浪子”形象躍然紙上。作者游戲人間的態度，憑借記敘與白描的雙翼，傳達得詼諧又有情趣。可以說，賦也是打開品味元曲的一扇大門。

以上所述便是元曲的典型特征，也是與詩詞的不同之處，更是品味元曲的重要切口。

究元曲的本質來說，它們仍然屬于詩詞。文學體裁總是“踵其事而增華，變其本而加厲”，元曲是發展了的詩詞。也就是說，元曲只是在詩詞的基礎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其本質特征并未退化，相反更見精湛，特別是意象和意境方面所起的表達作用。如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是一首極為精致的小令，全篇僅28字，卻道出了游子無盡的秋思，最值得稱道的是開篇的三組意象。9種極富表現力的事物之間關系緊密，而維系這一層關系的便是游子的情思。曲子著力描繪了旅人所處的環境：黃昏、野外、夕陽中的事物與人，構成了一幅鮮亮逼人的圖畫。這便是意象巧妙組合產生的藝術效果，也就是意境，是詩人的情感與事物高度融合而成的藝術境界。“枯藤”“老樹”“昏鴉”等事物，在作者眼中，就成了觸發心中愁緒的秋色了，加之正值黃昏，旅客孤身行走天涯，怎能不生漂泊無依的萬縷愁苦呢？蕭條的景象便是意境的具象化，流溢出游子綿延不絕的思鄉情緒，蒼涼的格調尤使人淚如雨下。由此可知，分析意象與意境也是品味元曲最基本的方法。

除此以外，品味元曲還要把握知人論世的基本原則。這主要是由其興盛的特殊時代背景造成的。元朝當權者中止了科舉考試，文人渴望通過科舉入仕的理想被徹底斷絕了。于是，他們就落入了社會底層，與下層人民合二為一，汲取藝術營養，創作出了不朽的作品。清代學者章學誠說：“不知古人之世，不可妄論古人之辭也。”足見了解作者生活思想和寫作時代背景對理解文學作品的重要性。

總之，考生對曲的鑒賞既要考慮文體本身的特殊性，又要把握其與詩、詞共有的詩歌本性。不但不能將二者孤立，還要將其結合起來進行鑒賞。

【黃鐘·人月圓】

卜居外家東園①

◎元好問

重岡已隔紅塵斷，村落更年豐。移居要就，窗中遠岫，舍后長松。

十年種木，一年種谷，都付兒童。老夫惟有，醒來明月，醉后清風。

〔注〕 ①外家東園：外家為元氏生母張太夫人的簸家，亦即外祖家，東園為宅畔小園。

1.首句中“紅塵斷”有什么含義呢？

答：

2.概括下片的主要內容，并分析其中蘊含的深情。

答：

【越調·小桃紅】

◎楊 果

滿城煙水月微茫，人倚蘭舟唱。常記相逢若耶①如上，隔三湘②，碧云望斷空惆悵。美人笑道，蓮花相似，情短藕絲長。

〔注〕 ①若耶：河流的名字。②三湘：泛指湖南境內的洞庭湖及湘江流域一帶。

1.首句“滿城煙水月微茫”在本曲中有什么作用？

答：

2.品味本文在語言上的特色，并舉例說明。

答：

【仙呂·醉中天】

詠大蝴蝶

◎王和卿

彈破莊周夢，兩翅駕東風。三百座名園，一采一個空。誰道風流種，唬殺尋芳的蜜蜂。輕輕飛動，把賣花人搧過橋東。

1.本曲的開篇使用了什么典故，請簡述其內容。并說明置于此處的用意。

答：

2.通讀全曲，你認為本文在主題上有哪些意蘊？請予以說明。

答：

【雙調·沉醉東風】

◎關漢卿

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時間月缺花飛。手執著餞行杯，眼閣著①別離淚。剛道得聲保重將息②，痛煞煞教人舍不得。好去者，望前程萬里。